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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青盲之越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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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铁板的封锁

A并没有钻进去,而是将木板重新放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必须要先回牢房避过看守的夜查,以后再过来。

今天一号楼看守的查夜仍然很准时,看守站在牢门口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直到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的面孔才算完。A对此也很头疼,由于地下的通道被堵塞,每次花在路上的时间几乎都能占去三分之一,危险性也比平时增大了,还要预防万一,每个环节都要做到位,一点都大意不得。

A再次钻下通道,这次算是轻车熟路,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又再次来到三号楼的地下室。A把那块木板揭开,一纵身钻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味道比一号楼那边更加难闻。A摸黑向前爬了一小段,便看到有一丝亮光从前方拐角处透了出来。等A爬到透出亮光的地方,发现原来是通道外侧一个小小的缺口。A将脸贴上去,透过这个小小的缺口向里看去,同时一股恶臭也从那缺口处直冲A的鼻孔。那里面就是三号楼下方巨大的储粪池。由于下雨,今天这个储粪池的水位比平常高,有夜光从储粪池最边际上方的一个板盖处透进来,照在水面折射到缺口处。尽管非常微弱,但在完全漆黑的通道中仍然非常明显。

A对白山馆建筑图的记忆中,好像并不存在这个大坑。

于是A再次摸出那卷铁丝,仔细地摸了摸,才确定这应该是后期改造的一个地下设施。仔细看过去,这个巨大的储粪坑的墙壁是水泥,而不是其他地下室用的砖木材料。这让A非常担心,这三号楼的地下结构,特别是关联部位的地下结构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呢?

A继续往前爬去,没爬多远,通道已经到了尽头。A在尽头处探出头看了看,一个垂直的墙壁间的夹层展现在A的面前。

A在通道中转了个身,腿先放下来,慢慢地攀下这个夹层。这个夹层只有一人多高,宽倒有一米,所以A下到夹层的底部还是比较宽敞,能够灵活转身。从夹层最上方多个小孔中有光线透射进来,倒照得这个夹层不是那么黑暗,眼力好的人能够看清一步之内所有的东西。夹层底部有积水,足足有脚踝那么深,A拔起脚来,发现并没有很多的污垢稀泥,水也没有发臭。A把鞋子和袜子脱掉,别在腰间,用手撑着墙一步一步向前探去。

大约走了三四米,A便停了下来。前面有一道一米多高、二人多宽的石桥横在了面前。而石桥靠向第二层院子的一侧,竟然有很小的木门嵌在墙上。A心中暗喜,爬上了这段石桥,A先摸了摸三号楼一侧的墙壁,很明显,这里原来应该有一扇门,但是被砌上了,砖石的材质和旁边的墙壁截然不同,应该是砌上不到一年的时间。

A转过身来,拉了拉石桥另外一边的那扇小门。那扇小门只是一个摆设,A上手一拉,居然整个门扇都掉了下来,看来早就不是固定在墙上。不过这倒吓了A一跳,连忙把那小木门扶住,提起来靠在石桥下面。

木门里并没有通道,而是也被堵上了,A仔细摸了摸,更是吃惊。居然是用整面整面的钢板堵了起来,看痕迹,这钢板是从里面安装上的。也就是说,如果要把这里打通,必须等把两边墙壁整段地挖开,将钢板取下来才能继续前进。

一共有四块钢板,每块都有二尺多高,A摸了摸,两块钢板之间有一道缝隙,刚好可以把手抠进去,摸到钢板大约有指甲盖一般的厚度。A使劲拉了拉,纹丝不动。于是A放弃继续拉动钢板,顺着钢板处向外摸去。

这钢板不愧是从外向里安装的,两头埋在墙壁里,不知道有多长。

A敲了敲墙壁,直到敲出一尺远近,才算听到发出的声音不同。也就是说,如果要把钢板卸下来一块,就要在门两边沿着钢板一边挖下一尺多长、二尺多高的墙土来。以A一个人和几个袖珍工具,这么大面积的挖掘,至少要近一个月的时间,而且看那钢板的厚度,就算挖开,也至少需要三四个人利用工具,才能把钢板撬下来一块。

A是无法独自完成这个任务的,但A立即便想到一个人——郑小眼和他所说的必须带上一起越狱的人。

A把那扇木门提起来,重新遮掩好,折返了回去。

在能够看到那个巨大的储粪池的缺口处,A忍着恶臭,更加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并就着那点微弱的亮光,掏出刻满痕迹的铁丝,细细地摸索着,三号楼地下室的建筑图纸慢慢地浮现在脑海中。

必须要郑小眼他们能够也下到地下室来,并能够给他们足够的理由和时间来完成这件事。A静静地坐着,几乎融入黑暗中。他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滑过脸颊,但A浑然不觉,只是手不断在铁丝上来回地一段一段地抚摸着。

这段沉静的时间在旁人看来,好像过去了一万年似的。但实际上,五六分钟以后,A动了起来。他快速地钻过通道,从他上来的地方再次爬了下去。

A并没有回到一号楼,而是跑向了三号楼地下室的尽头。

三号楼一片寂静,灯光昏暗,A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飞快地闪向前方。

三号楼地下室的最尽头是一间敞开的大屋,围着墙壁是大量的废弃物、干草以及密密匝匝的木柴。

A很快在墙上发现了被堵上的能够通向夹层的门。尽管重新涂抹上了厚厚的石灰,但墙壁的颜色和周围完全不同。这个房间上方的一角有冷风灌进来,那里有一个进风口,连着刚才A进入的那个夹层。A伸出手感觉了一下风向,这个进风口的风量足够把这个房间的气味吹遍整个三号楼的地下室。

A来到这个房间的另外一角,蹲下身子,小心地把堆在角落里的废品移开了一些,露出墙角来。A伸手在墙角摸了一下,潮湿而松软,他把手凑到鼻边,隐隐地能闻到一股子恶臭。于是A拿出小刀,在墙角上划了几刀,墙壁很干脆地被挖下来一小块。A加快了速度,一会儿的工夫就挖出了两块土砖。A继续挖掘,进度十分顺利,用手探入进去,便能够摸到材料完全不同的水泥涂抹的里面。

A松了一口气,这次他把小锯子也拿了出来,一点一点地在最里面的水泥壁上钻眼。只听微微咯的一声,那小锯子已经把内壁钻通了,一股子酸臭的液体从这个小孔中渗出。A也不管这么多,继续慢慢地从这个小孔处开始横向锯着,没有花多长时间,便已经在里面上锯开了一条直线,更多的污水从这条直线的几个裂口处渗出。

A停止了动作,将小锯子和小刀收了起来。把掏出来的几块砖的两块塞到旁边的干草柴堆里,把剩下的两块补回了角落。随后将杂物再堆到角落,返身转了回去。

又是时间限制,A不得不回去。

A挖的那个角落,在那个巨大的储粪坑没有被建立起来的时候,最里面不过是无边无际的泥土。但那储粪坑的出现却让这个房间的角落和储粪坑连接了起来,挖透那墙,里面的粪水只怕就要灌入这个房间了。

但,今天不行。

所以,A再次来到这个三号楼最尽头的房间一角时,还只是继续锯着最里面的水泥墙壁,他从上次锯开的直线边缘垂直向下,锯成了一个盖子的形状,然后在四个角上打孔,让每个孔中都可以流出水来,这才罢手。

别看这个形状并不很大,但是需要很大的腕力和技巧,等A把这一切做完,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A还是用砖塞住洞口,用杂物掩盖着角落,转了回去。

A筋疲力尽,心脏也疼痛起来,今天晚上便再没有下去,沉沉地睡了过去。

六十四、悲伤的歌声

郑小眼很多天都没有见到A了,一直是在和冯进军见面。他总觉得冯进军每天在马桶中给他装的泥土总是不多不少,好像只是在应付他一般。郑小眼今天拿定了主意,一定要问问冯进军是不是在应付他。所以一大早,郑小眼就守在窗口,等待着冯进军的出现。

但今天在一号楼的窗口见到的人却是A,这让郑小眼大吃一惊,本来满肚子想好的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A发呆。

A将马桶递给郑小眼,快速地说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郑小眼接过马桶,马桶轻轻的,里面似乎并没有泥土。这让郑小眼的手都颤抖了起来,难道他们已经把地道挖好了?

郑小眼深深地看了一眼A,A也正牢牢地盯着他。郑小眼猛然从A的眼神中感觉出一股信任感,他觉得A对他有很高的希望,是需要他做什么的时候了。

郑小眼把干净的马桶递给A,也飞快地说了句:“怎么做?”

A接过马桶的时候说道:“明天早上,有东西给你。”转头便走开了。

此时,三号楼地下室的角落中,已经有一丝一丝的水从砖缝中透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以后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今天的天气很古怪,阴云密布,但就是不下雨。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不安的气氛。

一号楼地下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张顺民面无表情地带着一堆警卫出现在门口。张顺民扫视了一眼在禁闭室里几个靠在墙上缩成一团、头也不抬的犯人,脚步一抬,走了进去。

张顺民一脚踹开一个犯人,看了一眼,是张庆。张庆冷冷地看着张顺民,也不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张顺民哼了一声,走开两步,又踹开另外一个犯人。这个犯人就是暴动人群中待在院门上方岗哨中做掩护的那个枪手。张顺民哼道:“枪法不错嘛!带走!”

几个警卫就冲进来,把枪手架起拖了出去。

其他犯人正想从地上爬起来,几个警卫劈头盖脸地一阵闷棍,将他们打倒在一边。准确地说,所有人已经被第三次殴打了,第一次是刚刚被抓住时,第二次是审讯他们如何计划暴动的事情时。

张庆的头再次被打破了,一股鲜血从太阳穴边上慢慢地流了下来。警卫们骂了声,跟着拖走枪手的人走了出去,锁上了牢门。

尽管是白天,但牢房中还是一片昏暗。

豆老板挣扎着从对面爬到张庆身边,靠在张庆的身上,慢慢地说道:“如果一直关在这里等着饿死,还不如现在就死。”

张庆沙哑地说道:“不,不能死。死尽管能够解脱,但却是最懦弱的做法。我明白李本伟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意思。我们,还有机会。哪怕是地狱般的煎熬,我们也要走下去。”

豆老板嘿嘿地笑着,流下一行浊泪。

放风广场上的铁笼子边,一个几人高的铁架子已经从外面被架起,那并不是新搭建的,而是在本来就已经打好的桩子上面做出一段可以伸到铁笼子内的架子。张顺民带着警卫,押着枪手来到这架子底下,张顺民看了看,说道:“吊起来!”

那枪手被绑着双手,拖到架子低下,一个警卫拿出两个大铁蛋拴在一根细绳上,挂在枪手的脖子上。随即几个警卫吆喝着,将枪手吊了起来。那近五十斤重的铁蛋挂在人的脖子上,还将双手绑着吊起来,是极其残忍的折磨方式,一寸一寸的肌肉和颈椎会随着悬挂的时间增长被渐渐地撕开,人也无法死去,期间的痛苦简直无法想象。可枪手始终一声不吭,甚至好像都不知道痛苦是什么,只是被大铁蛋扯着脖子,一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张顺民在下面看着枪手的脸,露出狰狞来,说道:“郑贵岩!你听好了!你不要装死!只要你哎哟一声,我就可以放你下来!我佩服你是一条好汉!现在死了可惜!”

那枪手名叫郑贵岩。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就再次闭上了眼睛。张顺民心中大怒,但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再看郑贵岩,转身对其他警卫说道:“今天允许所有犯人按时放风!都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看!”

没有风,没有雨,天上只有雷在滚动着。

一号楼的放风时间,没有人愿意去看吊在几米高上空的郑贵岩,不是不敢,而是不愿。看一眼,都觉得有一把刀在心中乱搅一般。一号楼的犯人们低着头,静静地坐着、没有人说话,死一样地沉寂。

荷枪实弹的警卫在铁笼子外慢慢地转着,用一种残酷嬉笑的表情看着高高吊起的郑贵岩和所有的犯人们。渐渐地,好像从地下涌起了什么声音,呜呜呜,这声音由小到大,由模糊慢慢清晰起来,从没有节奏变得有节奏……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当所有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听出这首共产主义国际歌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声音好像不是从任何人的嘴中发出来的,每一个被注意到的人都只是紧闭着双唇,静静地坐着,站着,但声音却好像从任何一个角落中流淌出来。

有警卫开始吼叫起来:“不准唱!不准唱!”有看守冲进铁笼子,漫无目的地到处殴打着,没有人吭声,棍棒落在人的身体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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