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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骨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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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传统看到站台上有很多卖东西的小贩,他想去买点东西吃。刚站起身,牛传统就看见袁天刚从车厢接头处走了过来,他脸色铁青。

“下车买点东西吃?”牛传统问。

袁天刚看了他一眼,脸色更难看了,沉吟片刻,他点了点头。下了车,牛传统买了两碗热稀饭和几个火烧,两个人站在那里,一边吹一边喝。

不经意间一扭头,牛传统看到了朱能,他举起手里的碗,试探着和朱能打了个招呼。朱能却一转身走了,根本就不搭理他。

牛传统的心情变得糟糕极了,再也没说一句话。

下火车以前,他又收到了那个女人发来的一条短信:跟着朱能,到了地方以后我再联系你。牛传统拦下一辆出租车,跟着朱能的吉普车朝城外驶去。一路上,他发现袁天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还不时发抖。

牛传统诧异极了。

出租车刚驶进一个村子,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女人发来的短信:下车,左拐,直走,看到黑色大门上去敲门,有人会安排你住下。

走了没多远,牛传统就看到了一个黑色大门,他上去敲了几下门。过了很久,门开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穿着土蓝布衣服的老女人站在门口。她看了看牛传统和袁天刚,硬邦邦地说:“进来吧。”

走进大门,牛传统突然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他四下看了看,头发一下就竖了起来——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大木箱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

他又想起了自己被关在木箱时的感受,窒息、恐惧、黑暗、死气沉沉……

一个老头儿从堂屋里走了出来,他的脸很黑,很长,像驴一样。让牛传统感到害怕的是,老头儿的手里攥着一把锃亮的尖刀、滴着血的尖刀。他看了牛传统和袁天刚一眼,然后径直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子。

接着,牛传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抖了一下。

老女人把他们领进堂屋以后就走开了,牛传统四下打量着,屋子里黑糊糊的,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屋顶布满了蛛网,角落里有一个很大的陶缸,里面好像是泡菜,都已经长毛了。

牛传统坐在那里不敢动,看看袁天刚,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天黑了,黑暗笼罩着一切。

过了很久,老女人端着一个油灯走了进来。灯光昏昏黄黄的,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她把油灯放在桌上,然后又走了出去。

又过了很久,老女人又进来了。这一次,她端着一个很大的瓦盆,热气腾腾。她把瓦盆放到桌上以后,牛传统看到里面盛的是什么东西的肉,还有大块大块的萝卜。

“吃饭吧。”老女人说。

牛传统不敢动筷子,他觉得瓦盆里的肉怪怪的。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牛传统吓了一跳。他掏出手机,是那个女人的短信:吃完饭以后有人会给你一个东西,你去送给朱能身边的女人,之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对了,野兔炖萝卜味道不错,记得多吃点。

牛传统目瞪口呆。

吃饭的时候,老女人一直站在旁边,像木头人一样。牛传统不时地朝小屋子看,里面悄无声息,那个老头儿走进去以后一直没出来。牛传统觉得他正躲在里面监视他,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拎着一把滴着血的尖刀冲出来……

这顿饭,牛传统吃得索然无味。袁天刚好像是饿了,他大口大口地嚼着野兔肉,满嘴流油。吃完饭,老女人收拾了桌子,端着瓦盆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老头儿从小屋子里出来了,他的手里拎着一把尖刀,一把滴着血的尖刀!

他一步一步地朝牛传统走来。

牛传统吓傻了。

终于,老头儿走到了他面前,举起了手里的尖刀,说:“把这个,送给她。”

牛传统由傻转愣。

“送给谁?”他问。

老头儿没说话。

突然,牛传统想起了那个女人的短信,他问:“送给和朱能在一起的女人?”

老头儿说:“杀野兔,没有刀,我借她的。”

替人送一把刀就能挣三万块钱?牛传统觉得这件事太简单了,他站起来,接过老头儿手里的尖刀,说:“我不认识路……”

“出了门,右拐,一直走,第七家就是。”老头儿慢吞吞地说。

深吸了一口气,牛传统出发了。

袁天刚一直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到牛传统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今天晚上,不是太黑。村里似乎停电了,有几家点着蜡烛或者是油灯,灯光昏暗,一切都变得极不真实。

一,二,三,四,五,六,七……

牛传统停下来,透过铁门往里看。屋子里有灯光,但是没有声音。观察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推了推门。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开了。

她在等他来还刀?

牛传统挺了挺胸,走进去,走到有灯光的屋子前,敲门。

屋子里传出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然后又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儿,门缓缓地开了,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她的脸被头发遮住了,只露出一个鼻尖。

牛传统愣了一下,举起了手里的尖刀,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长头发的女人忽然尖叫起来,她的声音很大。牛传统吓了一跳,他把尖刀往她的怀里一塞,转身就跑。

跑出院子,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任务完成,三万块钱到手了,他的新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身后,又传来长头发女人的一声尖叫。

不对,这一次似乎是惨叫。

第八章 往事

1。 演戏

白晶晶的奶奶叫管音。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白晶晶和朱能说过一次,可当时他并没在意,给忘了。现在,他开始拼命地想,想爷爷活着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管音”这两个字。

答案是否定的,爷爷从来没说起过她。

朱能又偷偷地看了她一眼,眼前这个叫管音的女人真是他奶奶吗?他不相信,他感觉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从进门到现在,管音一句话都没说,她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里,眼皮下垂,双手放在膝盖上,好像是一尊观音像。

白晶晶出去了,说是去买菜。

天慢慢黑了,她还没有回来,朱能有些坐立不安了。又过了一会儿,天完全黑透了,朱能又朝角落看了一眼,只看到管音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为什么不开灯?

朱能把手伸进裤兜,摸到了香烟和打火机,他拿出打火机,刚要按下,管音突然咳嗽了一声,他吓了一跳,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这时,门响了一下,似乎有人走进来。

“怎么不开灯?”是白晶晶的声音。

“这几天停电。”管音说。

朱能觉得她的声音一点都不慈祥——沙哑,低沉,像男人。

屋子里突然亮了,是白晶晶点着了蜡烛。

朱能发现管音正在认认真真地看他的左眼,神态像屠夫看一头肥猪一样。她把朱能看得心里发毛,他赶紧避开她的眼睛,去看白晶晶。

白晶晶买了很多菜,大都是熟食,她一样样摆在桌上,摆得很整齐。

“吃饭了。”她招呼朱能。

朱能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他看了一眼管音,她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吃饭吧。”白晶晶对管音说。

管音低下头,站了起来。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咣”的一声,一把水果刀从她坐的椅子上掉了下来。在烛光下,水果刀发出了诡怪的光。

朱能傻眼了。

白晶晶走了过去,捡起水果刀,说:“别把刀到处乱放,危险。”她的语气很严厉,朱能看到管音似乎抖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

终于,朱能忍不住说:“朱一鸣……是我爷爷。”

管音看了一眼白晶晶,才说:“我知道。”

“您认识我爷爷吗?”朱能支吾着问。

管音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交给朱能。这是一张20世纪50年代的结婚证,印着国旗、鲜花和麦穗,还有几行字——朱一鸣,四十四岁,1910年出生;管巧珍,二十岁,1934年出生,双方自愿结为夫妻,经审查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规定相符,给予登记特发给本证。

左边是两个人的指纹印,还有几个圆的、方的印章。

“管巧珍?”朱能愣了。

管音说:“后来,你爷爷给我改了名字,叫管音。”

停了一下,朱能试探着问:“我爷爷怎么……疯了?”

管音叹了口气,然后说:“都是因为玄奘顶骨舍利。”

朱能怔怔地看着她。

“我和你爷爷结婚的那天,他喝多了,不小心将玄奘顶骨舍利这件事说了出来,然后麻烦就来了。劳改农场的人把你爷爷关了起来,逼问他这东西的下落,因为一直不开口,你爷爷受了很多折磨,后来……就疯了。”

“我爷爷到底有没有玄奘顶骨舍利?”朱能追问道。

管音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有,和你爷爷结婚以前,我见过那东西。”

“您见过?”朱能忍不住叫了起来。

“只见过一次,后来你爷爷就把那东西藏起来了。”

朱能点点头,又说:“那东西什么样?”

管音说:“什么样我也记不太清楚。那天,我去找你爷爷,刚进门就看见他拿起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茶壶里,看到我以后,你爷爷的神情很紧张。后来,那个茶壶就不见了……”

“您是说我爷爷把玄奘顶骨舍利藏在了茶壶里?”朱能着急地问。

管音没说话,默认了。

想了一下,朱能又说:“什么样的茶壶?”

“应该是一个紫砂壶,不算很大,扁扁的。对了,壶盖上好像有一个寿星……”

“我见过这个茶壶!”朱能忍不住叫了起来。

白晶晶的眉毛似乎轻轻弹动了一下,她转过脸,看着黑黑的角落,一言不发。

“茶壶在哪儿?”管音说。

朱能说:“小时候,我经常看见爷爷拿着这个茶壶把玩,后来就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想了很久,朱能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大概是十几年前,家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和爷爷谈过以后,那个茶壶就不见了。”

沉吟片刻,管音慢吞吞地说:“是吗?你打算怎么办?”

朱能叹了口气说:“找到玄奘顶骨舍利,交给许岚。”

管音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说:“给她也好,否则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白晶晶突然站了起来,侧着脑袋,似乎听到了什么。朱能有些吃惊,坐在那里不敢动了。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似乎就在大门外。

声音在大门外停住了,屋里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谁在外面?

突然,院门“吱呀”响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紧接着,敲门声就响了。朱能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把椅子碰倒。白晶晶咬了咬嘴唇,慢慢地走到门口,她打开了房门。

朱能很紧张地看着她。

他先是听见白晶晶尖叫了一声,接着又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最后他听见白晶晶很凄惨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她的胸前插着一把刀。

朱能和管音把白晶晶送到了村里的卫生室。还好,刀口不深,也没有伤着要害,包扎了一下,他们就回家了。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白晶晶的脸色苍白极了,还不停地发抖。管音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朱能两个人。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朱能似乎又听到了那个脚步声,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刚才,如果是他去开门,挨这一刀的人会不会就变成了他?白晶晶替他挨了一刀?

“是牛传统。”躺在床上的白晶晶弱弱地说了一句。

朱能又抖了一下。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声音很轻,似乎是野猫,似乎是老鼠,又似乎是一个人……

白晶晶说:“是许岚,是许岚指使牛传统干的,她知道我把真相告诉你了,她知道我把真相告诉你了……”

朱能听出她的声音在颤抖。

难道,白晶晶真的是在帮他?朱能愣愣地看着她。

这一夜,他和她同居一室。

白晶晶一直在发抖,说胡话,朱能坐在旁边守着她。在这样一个恐怖的夜晚,和一个曾经骗过自己、现在似乎是在帮自己的女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朱能觉得这件事很不真实。

过了很久,白晶晶没有动静了,似乎是睡着了。

屋子里静极了。

朱能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有无数个疑问——是谁杀了沙净?老袁是怎么死的?白晶晶和管音是什么关系?牛传统为什么要伤害白晶晶?

最后,他没想出什么结果,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外面很黑,月光斑斑驳驳的,显得有些诡异。墙根下,一个黑影像木头人一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黑影慢慢地走出了院子,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二天早上,朱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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