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贼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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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好些了吗?”
“我一下午都陪着他,晚上的时候还喝了些牛奶。”
“只要皇帝没事我就放心了。”
“唉!我这个弟弟太好强,看到你们驰骋战场,他也想到战场上出出风头,谁也劝不住,却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他一定会学乖了。”
“其实男人都经不住荣誉的诱惑,有哪一个男人不想成为英雄?”
“可没有一个女人希望他心爱的人在枪林弹雨中玩命。”
我沉默了一会,看着夏晓的眼睛说道:“我会小心的。”
“你知道吗?每一次看着你去执行任务,我都很担心,我要看到你的战机着地,我一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今天一整个中午我都守在电台前,按约定的时间不见你们的通迅,我紧张极了,后来听到你们被联军围攻的消息我恨不得自己架直升机去找你们,几次催陈建勇派兵去救你们,后来听到你们的救求信号我才知道我的亲人和我心爱的人安全了,我揪紧了的心才松开。”
“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是我的英雄,我为有你而自豪。”
……
短短几天的时间,军营中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从军容、军纪上不难看出,这些骄横跋扈的家伙正是禁卫军的军官。奇怪!这些家伙怎么到中央大营来了?更奇怪的是平日里那些性情豪爽、作战英勇的哥们、兄弟不见踪影?
好几天没见到陈建勇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上哪儿了,作战室找不到他,办公室也不见他的踪影,就连平日里他最喜欢去的健身房也见不到他……
我走到他屋前,门开着,从屋里传来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玻璃的破碎声很清脆,那是一只杯子被重重砸到地上的响声。
我走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勇仰着头一口气把半瓶酒灌下,重重把空瓶砸到墙上,飞溅的破玻璃溅了一地。
我走进屋,捡起那顶被扔在地上军帽,把它放到衣挂上挂好,在陈建勇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陈建勇把手从脸上移开,吐着浓浓的酒气说道:“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要到哪儿去?”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怎么回事?”
“自从皇上受伤后,所有军、政大权都交给孙靖了,前天他下了命令,让我把指挥权交给袁天佑,我的军人生活结束了。”
我重重一拍桌子,骂道:“这王八蛋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照这么下去帝国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
陈建勇苦苦地笑了笑说道:“帝国以后怎么样,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也想通了,人生不过就是这么短短几十年,何苦把所有的年华都卖给理想呢?”
“以后有打算呢?”
“我打算回老家去,在小河边买套房子,在房前屋后种上玫瑰花,天晴的时候我采下花,把花儿送到市场上卖,下雨的日子我就披上蓑衣在河边钓鱼。”
“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
“皇上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我去意已决。”
两天后,我和绍军,赵飞卓来为陈建勇送行,那些曾经跟随陈建勇出生入死的士兵也来相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军营门口,大伙把陈建勇的行李拎上汽车,陈建勇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带走的只是两只简简单单的皮箱。
我叮嘱随同陈建勇而去的杨君兰:“好好照顾陈建勇!”
陈建勇回头看了看军营,爽朗地对大伙大声说道:“兄弟们!回去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咱们后会有期!”
陈建勇走后,袁天佑担任了帝国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就职典礼上,袁天佑及其不情愿地走上典礼台,脸上挂满了勉强、无奈的神色,双眼失神地向台下看了一眼后,从衣兜中掏出一叠演讲稿吞吞吐吐地念了半天,上面写得尽是孙靖常挂在嘴边的陈词滥调。坐在台前的孙靖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欣赏着袁天佑照本宣读的演说。
剑东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叔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职演说全变味了?这可不像他平日里说的话啊!”
“你最近有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啊!前些日子我还常去看他,只是一星期前接到皇上的圣喻回了飞檐山庄一趟,怎么回来后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他从飞檐山庄回来后你都没见过他吗?”
“他昨晚上才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候他老人家呢。”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一会陪我去看看他老人家,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嗯!”
一个传令兵挤进人群,向我这边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说道:“束卫有急事找你。”
我忙走到会场外,束卫身穿便服,背上背着个重重的行囊,正在门口等我。
“束卫,这是怎么了?”
“宇驰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怎么…你…”
“嗯!我就走了,我也厌倦在枪林弹雨中玩命的日子,现在陈将军走了,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束卫兄弟,这是为什么呢?”
“唉!陈将军忠心耿耿,为帝国出生入死,鞠躬尽瘁,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我看着心都凉透了。”
“军部批准你的辞行了吗?”
“我给他们留了封信,我要走,谁能留得住我。”
“可是,兄弟,你考虑过了吗?你孤身一个人要往哪里去?”
“宇驰兄,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束卫!你!你真要走?”束卫身后传来了上官雨欣的声音。
“嗯!”
“你留下来好吗?我舍不得你走!”上官雨欣几乎要哭了。
“对不起!”束卫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唯一陪伴他的只有那柄曾经随他出生入死的黑铁傣刀。
“束卫……!”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上官雨欣哭泣的喊声。
纷飞的落叶像一面忧郁的网,沉沉罩住我的心。
我和剑东走进袁天佑的居所,袁天佑手中夹着支点燃的烟,呆呆地望着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发呆,手中的卷烟冒着淡淡的青烟,燃出了一截长长的烟灰。
剑东轻声喊了声:“叔父!”
袁天佑这才回过神来,按灭手中的烟头,对我们说道:“你们来了,坐吧!”
剑东关切地问道:“叔父,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
“唉!”袁天佑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即从烟盒中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在堆满文件、纸张的桌上找打火机。
我掏出打火机,帮他把烟点燃,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袁天佑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知道皇上把军、政大权都交给孙靖了吧?”
我和剑东一起答道:“知道!”
袁天佑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前些天孙靖把我召回了飞檐山庄,当即任命我为帝国三军大元帅,让我准备率军实施雷霆计划。”
“这不是件好事吗?雷霆计划不是我们日思夜盼的复国大计吗?”剑东问道。
袁天佑苦苦笑道:“小子,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孙靖真要实施复国大计吗?现在内阁政权已牢牢掌握在他手中,只是军队尚不能控制,他只不过是打算通过发动大规模战争,在战争中把各级军官替换成他的心腹,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控制军队了。为了稳固他的权利,你我以后都会成为他屠戮的对象。”
剑东满脸惊愕地问道:“叔父的意思是孙靖要打算篡夺皇位?叔父怎么不向皇上奏报呢?”
袁天佑满脸无奈,灰心丧气地说道:“皇上现在完全宠信孙靖,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不再过问朝政,把所有军政事务都交给了孙靖处理,我若上疏弹劾孙靖,奏章还不是落在孙靖手里。”
“那为什么不拒绝他的任命?”我问道。
“我其实不过是孙靖军事指挥权交接中过渡的一颗棋子,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还掌控着军队,至少军队还由我指挥,孙靖暂时还不能一手遮天。如果我放弃任命,孙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安排他的亲信成为军队最高指挥官,那样的话,帝国的千秋基业可就姓孙了。”
剑东气冲牛斗地站起身,挥拳捋袖地喊道:“难道就由着他这样无法无天吗?”
袁天佑满脸悲切答道:“那又能怎样呢?他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着帝国的生杀大权,掌握着内阁的人事任免大权……此次如不是要借助我亲王的爵位,皇亲的血统来服众,他早绕开我把三军元帅的职位安排给他的亲信了。”
我看着垂头丧气的袁天佑问道:“以后怎么办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
“袁老将军休息了吗?我来拜访袁老将军了!”门口传来孙靖如鸭子嘶鸣的叫声。
袁天佑忙起身走到门口,装出一副笑脸说道:“孙总理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啊!”
“哪里!哪里!哈哈哈……”孙靖和袁天佑携手走了进来,孙靖身后跟着一个身高两米五左右的巨人,此人满脸凶煞相,身着一套坎肩的粗麻短衣,露出一身似黑铁的肌肉,手背和双肘上裹了一层厚厚的茧。从这个人的身形不难看出,此人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泰拳也一定精熟。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孙靖的帖身保镖邦克扎?
孙靖见到我和剑东忙摆出一副笑脸,说道:“哟!原来宇驰兄弟和剑东兄弟两位英雄也在啊!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孙靖说着拉过身边的巨人说道:“这位就是我手下第一勇士邦克扎,你们都是帝国的勇士,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邦克扎伸出手来和我们握手,一握之下才发现这家伙的手掌足有我的两个大,我仅能握住他的手掌下沿。
分宾落主坐下之后,孙靖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说道:“我这么晚了还来找袁老将军是因为有一件非常紧急的军务要来找袁老将军商量。”
“哦!什么事还让总理大人亲自跑一趟?”
“是这样的,最近一个多月来,美国人依据航母的优势,在海面上切断了我们进、出口的贸易,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对外的贸易量减少了百分之八十,不仅如此,上周美军舰载战斗机还击沉了我们两艘运送军火的商船,照这样下去,我们非得被美国人困死不可。”
“总理大人的意思是……?”
“我就是想请袁老将军明天召开一个军事会议,商量一下怎么应付当前的局面。”
“明天一早我就遵照总理大人的意思召开全军的军事会议,但此事关系到怎样和美国周旋的关系,恐怕……”
“袁老将军放心,到时我会亲自出席会议,权衡利弊。”
“那好,我就遵照总理大人的意思办。”
孙靖看了看表,说道:“那我就不打扰袁老将军了,告辞!告辞!”
袁天佑起身将孙靖送出门,我恨恨地向转身离去的孙靖瞪了一眼,剑东冲着孙靖的背影比了个“操”的手势。
第二十三章 奇袭乔治。华盛顿号
一大早,袁天佑就召集所有军官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袁天佑把美军封锁帝国海域的危机事件叙述后,整个作战室内响起了七嘴八舌的议论,有人建议从海面上打击美军,迫使美军离开封锁海域;有人建议和美军谈判;也有人建议另外开辟一条陆上运输通道,尽量避开美军的封锁……
会议进行了一小时,也没有一个结果来。坐在孙靖两旁的丁虎和邓康一唱一和,阴阴怪气地说道:“我原先以为中央大营都是些叱咤风云的英雄,今儿一见才知道只不过是些拍通脑袋也想不出主义来的饭桶。”
“依我看啊!是把陈建勇传说得太神乎其神了,要说陈建勇这个人啊,匹夫之勇可佳,若要论出谋划策可就不敢恭维了。”
……
丁虎和邓康的话不禁让我怒火中烧,刚要发作。坐在我身旁的林伟斌忽然站起来指着两人大声骂道:“你两个投机取巧的小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陈将军,你两个王八蛋要不是认贼作父投靠了孙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说话,若不是陈将军临走时交代兄弟们要誓死为帝国尽忠,谁愿意留在这里听你几个王八蛋的摆布?你们几个王八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呸!恕老子不奉陪了!”
林伟斌说完一脚踢飞了椅子,大步向门外走去,还没等林伟斌走出几步,孙靖身后的邦克扎几步赶上林伟斌,左手揪住林伟斌的后领,右手抓住腰带,高高举过头顶,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可怜林伟斌边叫喊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摔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饼。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站了起来。
孙靖佯装大怒,指着邦克扎大声骂道:“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吓到所有人了,还不快给我过来!你这混蛋。”
孙靖又装出一副笑脸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下人做事太过粗鲁,让大家受惊了。”
邦克扎若无其事地走回到孙靖身后站好,两个士兵把林伟斌的尸体拖出门外,整个作战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袁天佑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