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贼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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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好办法呢?”杨青追着问道。
我看了看绍军,左手往脸上一遮说道:“我们可以扮山贼!把这小子连电脑带钱全都给抢了!”
绍军忙赞道:“好主意!只是我们不知道郭豫什么时候到,车型是什么?车号是多少?”
杨青欣喜地说道:“这个好办,他才一动身,我就派人盯着他了。”
傍晚,我们已赶到“三转弯”的公路边等候郭豫,这一段路上此时来往的车辆稀少,公路三弯三折,一面临山涯,一面靠山坡,要按一个山贼的眼光来看,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打劫地点。
我和绍军换上了黑色的T恤,手中握着一柄从治安科借来的管制刀具,腰间还别了两把土制的火枪。
杨青看我们俩这身打扮不禁笑出声来:“就你们俩这彪悍的身材,再加上这一身行头,还真有九分象打劫的山贼。”
我和绍军相互看了看,齐声问道:“那还有一分的不像,是少了点什么呢?”
杨青仔细地打量了我们一会,笑着说道:“胸前和手臂上少了点纹身。”
说笑间杨青的电话响了,跟踪的侦察人员报告:“郭豫的黑色宝马车距我们还有两公里,时速96公里。一路上好像还有另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也在跟踪郭豫。”
我向刘杰一招手,让他在前面拐弯的地方撒下马刺,让杨青在山坡的树林中藏好。我俩把准备好的长统袜往头上一套,往公路正中一站,准备打劫。
两分钟后,郭豫的宝马车快速驶了过来,刚一拐过弯,前轮正碾在刘杰撒下的马刺上,嘎一声刹车,车停了下来,我和绍军大摇大摆地走了上去。
我把刀往肩上一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把钱留下来,敢说半个不字,大刀管杀不管埋!”说完我拔出腰间的**朝天放了一枪,没想到这**的响声居然那么响,连我都吓一跳。
还没等我们砸车窗,郭豫吓得把车门打开,递上一大叠钱,绍军上前一把将钱抢过,往裤兜中塞,一把推开郭豫径自往车上搜。
绍军从车后座上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郭豫慌忙上前阻止,我把长刀往他脖子上一架,闷闷地“哼!”了一声。
郭豫求饶似地说道:“两位大哥,你们要什么都行,把这个留给我吧,求求你们了!”
说完又把手腕上的劳力士表摘下来递给我,又接着说道:“只要两位大哥把电脑留给我,我愿意给两位大哥十万块钱。”
我一把抢过劳力士手表,大声喝道:“先把钱拿来,再还你!”
郭豫几乎要哭着说道:“两位大哥,谁身上会带那么多现钱,你只要把电脑还我,我一定想办法把钱给两位。”
我一伸手揪起郭豫大声喝道:“你耍我们是不是?”
郭豫哭丧着脸说道:“不敢、不敢……只要两位大哥肯将电脑还我,我一定说话算话。”
我放开郭豫狠狠地说道:“那好,把你的手机留下,明天中午把钱准备好,打你手机,我会告诉你在哪里交换。”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从远处闪出一个黑影,如燕子三抄水般两腾一跃,刹那间就跃到郭豫身前,白光一闪,一柄薄如宣纸的弯刀闪电般向郭豫削去。
我大吃一惊,从那弯刀的刀型上就可知道这是一柄利器,我忙将手中的长刀往郭豫身前一挡,只听“铛”一声,我手中的长刀已被削断,我乘势一把扯开郭豫,冲他大声喊道:“快跑!”
被吓傻了的郭豫扭头就跑。我把半截断刀往刺客的弯刀背上一挂,泄去迅猛的力道,丝毫不敢与刺客的刀刃相击。刺客已看出我的弱势,连连挥刀逼近,刀光在夕阳下化成一片旋转的光影,滚轮似的向我压来。我丝毫不敢大意,用半截断刀腾、展、粘、缠与刺客游斗。
绍军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抛给刘杰,胡乱地挥舞着长刀就冲上来助战,和我并身迎战刺客,刺客不慌不忙把一套奇妙的刀法慢慢展开,借住刀刃的锋利招招迫进,一招紧过一招。
我们两人和刺客斗了十多余招,却一点也占不到上峰,绍军索性绕到刺客身后,与我前后夹击刺客。刺客忽然刀法一变,刀光如一条长蛇般封住前胸后背,弯曲的刃尖就像一条昂首的眼镜蛇将头高高抬起,随时等待时机狠狠把对手咬上一口。
“灵蛇刀法!”我心中不禁暗暗一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刀法,据说这种刀法如同候机捕猎的毒蛇,只要对手稍露一丝破障,那么就会被毒蛇一口咬中致命,何况刺客手中的刀还是一柄罕见的利刃。相传这种刀法一般由女子修习,难道这刺客是个女的?
我稍一分神,刺客立刻试出了我们两人武功的高低,一连几招闪电般的砍向绍军,幸亏绍军躲得快些,每一刀的锋芒都从他的头顶和肩上擦过,长出一截的长统袜被削去一截。
我暗暗左手运劲,把力道都聚集在五指上,只要刺客露出一丝破绽,我就会闪电般地给她一抓,让她尝尝我这龙爪手的历害。
刺客忽然左脚前突半步,一记“灵蛇折腰”,前后一上一下闪出两朵刀花,此时我已渐渐摸清了这套“灵蛇刀法”的招式,从打斗这么半天的招式和她的步法判断,她一定是打算从下虚攻我一招,然后回刀凌空而下,借住锋利的刀锋以“灵蛇噬鼠”之势一举向绍军斩去。此时绍军挥刀猛刺,整个前半身已暴露在利刀斩落的半径内。刺客举刀换式的瞬间,整个后背一漏无遗地正对着我,这简直就是个天赐的反攻机会,我毫不犹豫地伸手就向刺客的后颈抓去。如果我这一爪抓中她的话,刺客立刻就能被制服;如果我的判断失误的话,我的左手就可能被利刀削了下来。
我的手指刚触及她脑后的蒙面,凌利的爪锋已被刺客查觉,只见她一蹲身,借蹲身的机会回刀换式,一招“灵蛇啸月”刀刃由下而上疾风般地向我削来。我手指一扣,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慌忙回手一扯,把手缩回。
没想到我竟把刺客的蒙面扯了下来,面纱后果然是一张俏丽的女人脸,两道修长的柳眉间,一颗殷红的朱砂痣正点在左眉梢。
我一愣,大声叫道:“小北!”随即扯下套在头上的长统袜。
刺客也是一愣,收回弯刀,仔细打量了我一会,欣喜地喊道:“宇驰哥!”
欣喜的笑容还未绽开,忽然她的脸色变得阴沉、无奈,转身几个纵跃向山坡下跃去。
我呆呆地看着小北远去的身影,一种辣心滋味涌上心头。
绍军扯掉头上的半截长统袜,既惊异,又欣喜地问道:“她……她……她……就是小北,我们的莫小北妹妹?”
我长长叹了口气,二十二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我眼前。那一年我八岁,我们小巷中搬来了小北的一家,小北比我和绍军小了一岁,才做邻居不到三天,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小巷的傍晚,总是天天回荡着我们追逐、打闹的笑声。她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让我们过足了“哥哥隐”,我俩把她像亲妹妹一样看待。
在那个物资溃泛的年代,我俩经常偷出家里吊在房梁上的红糖来和她一起分享,巷子中谁要欺负了她,一定会挨我俩暴揍一顿……
在我的印象中,小北总是和妈妈在一起,她父亲很长时间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只在家呆一会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一年后的那个夏季,那一个夏天特别漫长,小北的父亲很久没有回来,小北的母亲托邻居张婶照顾小北,自己一个人匆匆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去找小北的父亲去了。
十多天后,张婶家来了一个凶悍的虬须大汉执意要把小北带走,小北吓得紧紧抱住张婶的腿哭着不肯放手,大汉连拖带拽硬是把小北拉走,正巧我们放学回家,小北一个劲地哭着大喊:“宇驰哥哥!绍军哥哥!快救救我!……”
我俩忙把书包一丢,冲上前去抱住大汉的大腿,张嘴就一口咬下。大汉大怒,一脚踢开绍军,重重一把推开了我,我一时站立不稳,一头撞到了砖墙上,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伸往额头上一抹,扶着墙站起来定了定神,拔腿追去,却怎么也赶不上疾走如飞已远去的大汉,小巷中只留下了小北的哭喊声:“宇驰哥哥!绍军哥哥!我不走!救救我!我要妈妈……”从此在我的眉梢边就永远留下了一个疤痕,伴我走过了二十一个春秋冬夏。
后来有人说在城东郊见到过小北,也有人说在东溪村的菜市场见过小北,无论谁说过在哪儿见过小北,我和绍军都要去找,却再也没有找到她。
夕阳下,只剩下我和绍军傻愣地站在公路中央。
回到警局,我们找来电脑专家郭正伟破解了笔记本电脑的密码,把所有数据导了出来。
杨青仔细阅读着银屏上一组组跳动的数据,过了好一会,杨青把我们叫到银屏前,指着一组十一位的数据说道:“大家看这里,这就是近一年图洛诺夫进账的记录,这五笔巨额进账中,有三笔资金是从鸿英基金会下属的三个孤儿院转入的。”
绍军看了看说道:“据我所知这个基金会是个慈善组织,他们在很多地方都捐资筹建了孤儿院,就在离我们城市二十公里远的草坝镇还有一所他们建的孤儿院,我的印象中这所孤儿院已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
杨青点点头说道:“对,可问题是一个基金会怎么会和图洛诺夫有那么大的贸易往来呢?数额上百亿的资金他们交易些什么呢?这个基金会是天锐公司创办的,天锐公司在全球五百强企业中排名第十三,总部设在台湾,专业生产高科技电子产品,台湾就有员工十万人。莫非他们是通过基金会和图洛诺夫交易,可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大笔的资金交易,天锐公司又以什么项目入账呢?而这些巨额资金的动向在审计过程中怎么就没被发现呢?”
安静了一会,刘杰突然冒出一句:“会不会是通过资金转移偷税、漏税?”
绍军哧地笑了一声:“这样一个全球知名公司,在乎那点税钱吗?这不成羊毛出在了狗身上了吗?”
我沉思了一会说道:“既然他们是通过隐密的付款方式交易,那么就是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交易什么!杨青,能不能查到常和图洛诺夫交易的都是些什么人?”
杨青滚动着鼠标,仔细梳理着一排排数据和交易记录,在长长的一串现金贷方记录的末端,忽然闪出几个英文名字,杨青不禁“呀!”地一声叫出声来。
我忙问道:“怎么了杨青?”
杨青指着这几个英文名字说道:“在我们所掌握的资料中,这几个人都是境外最有名的军火商,他们能从各种渠道搞到最先进的武器,甚至成批的战斗机。”
我不禁一惊:“莫非他们交易的是军火,世界上金额如此巨大的交易,只有军火了。但是,如此上千亿元的军火,足够装备一个集团军,可都卖到哪儿去了呢?”
大家一阵沉默,忽然门被推开,杨滔走了进来,对我们说道:“两位局长请你们去一趟,他们在等你们的数据分析呢?”
绍军呵呵笑了笑说道:“这都快深夜了,两位局长还在等候我们的数据分析,还真够重视咱们的,会不会请我们吃夜宵啊?”
我们走进局长办公室,把所掌握的情况和各种分析逐一做了汇报,两位局长顿时愁眉紧锁。末了,孙局长让大家先回去,把我和绍军留了下来。
看其他人走出了办公室,孙局长把桌子重重一拍,冲着我厉声说道:“李宇驰!你怎么放走了刺客,据你的档案记载,过去在部队服役时,你可是连续五届全军的散打、自由搏击冠军,刺客怎么就从你手中溜走了呢?”
我忙立正站好,大声说道:“报告局长!是因为刺客武功太高,我只能勉强和她打个平手。”
苏局长冷笑几声说道:“刺客不仅武功高,你还认识是吧?”
真见鬼,谁把我给卖了,绍军不可能,杨青自打一回后就没离开过办公室,最可疑的就只有刘杰了,一定是刘杰这兔崽子打了小报告了。无奈,我只能把往事向两位局长说了一遍。
孙局长面色稍稍缓和下来,点了支烟说道:“好吧,就算这件事不再追究,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和鸿英基金会所属孤儿院扯上了关系,那么离我们最近的草坝孤儿院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呢?我们是否到那儿去看一看。”
苏局长和孙局长商量了一会说道:“好吧!这件事我来安排!”
第五章 草坝孤儿院
一大早,我边啃着馒头边走进办公室,门还没打开,就被孙局长就叫住了。
孙局长看了看我手中的半个馒头说道:“小李啊!你早点吃这么简单可对身体不好啊。”
我忙把剩下的半个馒头捏在手里笑着说道:“呵呵,这不将就着点嘛。”
孙局长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我们和县里各个部门协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