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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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源于人本身的,一些无法解释的,奥妙的东西。就如同潜藏在浅表思维下的深层思维,即使最厉害的心理医师,也很难闯入进去。
我很喜欢七这个数字,廖泽也是。我们就这个数字,展开一系列的猜测,从宇宙天文,说到精神领域,从人类感官,说到宗教。
“会不会是宗教迫害?”廖泽突然咋呼一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抖抖肩膀,摸着胸口,安抚被他吓到的心脏,并点头赞同他的想法,“有可能。”
“会不会和人死后的头七之类的事情有关联?”我就廖泽所说的宗教,想到了人死后头七二七之类的祭祀礼日。
廖泽摇头,“我看不可能。除非弄的是活人祭祀。”
随后,他皱紧眉头,“我们的推测方向,有问题。我们不能老是局限在数字七上面,说不定那只是无意中形成的。”
“也对。”想了一堆和七有关的事情,我脑袋里面现在满当当的,全是七这个数字。
廖泽做总结性的发言,“先查于行。”
“好。”我点头。
晚上八点,多余那只右脚的DNA报告出来了。
廖泽立刻进电脑库进行查询。可电脑库里面,并没有查到和这只右脚相匹配的DNA。
排查人员也相继回来报告,说本市和周围城市的医院和诊所里,没有收治断了右脚的男人,也没有发现近期右腿有伤的男人。
“哧,简直就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邪门儿。”杜凯歪着下巴,像是旧上海的小混混似的。他右手扶在后腰上,土黄色的马甲撩打在他胳膊上,那架势,又痞又土。
“宁彩,你说,那些妖魔鬼怪都哪儿去了,怎么就一个都找不出来呢?”杜凯看向我。
大家突然同时别过眼,一齐看向我。
我心里一惊,猛然想到我在科里的定位:招魂幡。
这段时间一直没用我招凶鬼恶鬼,一直让我跟着破案子,我都差点儿忘了进科里的原因。这回经杜凯这么婉转一提,我立马想了起来,心脏也开始狂烈跳动。
我很紧张,非常担心任酮派我进那个地窖里引鬼。
任酮目光在我脸上停了几秒钟,就移了开,并把路峰叫进了办公室。
我庆幸的吐出一口气。
廖泽打趣,“担心任酮让你去引鬼?”
杜凯凑过大脑袋,“那边根本没有鬼,连土地爷都没影儿了。我连着山根找,把附近的山根跑了个遍,也没看见土地爷的影儿。”
恼怒的抬起脚,杜凯将脏兮兮的鞋底子杵到我和廖泽面前,“你们看,我这一路光踩屎了。踩了不少屎。也不知道是人屎还是狗屎,走不多一会儿就能踩上一泡。”
廖泽嫌弃的让他把脚放下去,“一边儿去一边儿去,我说办公室怎么一直有股臭味儿,原来是你干的。”
我很震惊。
廖泽竟然能闻到臭味。
真不可思议。
我还以为他那鼻子就是个摆设,因为能完全视熏死人的尸臭于无物。
“今儿估计就这样了,这都快十点了,该下班回家睡觉喽。”杜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廖泽点点头,“这个案子恐怕得查上一段时间,急不得,得慢慢来,里面猫腻不少呢。”
这个案子,扑朔迷离。
我们一再打破对凶手的认定,陷入对凶手的未知状态里头。
不过,我们各有看法。
廖泽认为是宗教杀人。
我依旧觉得应该是天生冷血的那类人干的。
杜凯和廖泽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这是团伙作案,和某种宗教仪式有关系,为了永生或者惩罚之类。
任酮和路峰在办公室呆了有十分钟,就前后脚出来了。
任酮宣布下班,大家各自收拾,准备回家。
我和任酮离开的最晚,因为他要去欧博士办公室等还未传过来的资料。
等全部资料都传过来,已经近十二点。
“走吧,回家。”任酮将资料放进资料袋里,朝我歪歪下巴,示意我朝外走。
走到门口,我叫了任酮一声,“任酮。”
“嗯?”任酮没有回头,随意的应了我一声。
“你会让我去那个地窖引鬼吗?”
任酮这回没出声。
直到上了车,任酮才回答我,“我会找人陪着你。”
我悬在半空的心,略微踏实了一些。
去是必须要去的,我早就知道。但他能让人陪着我,就已经很好,起码已经考虑到我的心情了。
回去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刷完毕,然后趁他洗刷,一溜烟窜进他房间里头,钻到他被窝里头。
任酮回屋,看到我在他床上,停下了擦头的动作,提着毛巾朝我这边走。
我很紧张。
感觉他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脏上。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睥睨着我。
可能因为台灯光线暗淡的原因,所以导致他的表情有些阴森,有种说不出的鬼魅感。
动了动右边眉毛,任酮收回目光,转身来到床的另一侧,坐到了床沿上。
把毛巾丢到一边的椅子上,关掉台灯,任酮上了床,并将胳膊伸向我。
我抖了一下,还以为他伸手要将我丢出去。愣了几秒钟之后,我才醒悟过来,他是想将胳膊伸到我的脑袋下面。
“快点儿。”任酮不耐烦的催促我。
我赶紧将脑袋伸过去,并挪到他身边,圈起双臂和双腿,窝进他的怀里头。
第186章 诡七二
任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沐浴露的香味儿,经过他体温的发酵,与体味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新的香味。这种香味是他独有的,带着隐晦的诱惑性。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煽情的药,挑逗着我的感官。
我的呼吸有些粗重,因为我对他产生了渴望。
他的呼吸也不轻,估计也有点儿煎熬,因为我故意挪蹭了下右边膝盖,膝盖头正好接触着他裤裆中间软塌塌的那玩意儿。
我们两个像是在比赛着谁喘气声音更粗似的,赛着劲儿的粗声喘息着。
刚开始我喘息那几声是真的,后期是故意的。
我试图用喘息声挑逗他,这办法很幼劣。
但我暂时只想到这种幼劣的办法。
他不动,我也不动,因为我一旦先动了,他肯定拒绝我。我要等他熬不住先动,到时候,我自然不会拒绝他,更不会半推半就。
我会主动的配合,用热情弥补经验的不足,争取先在身体上拿下他。
嘿。
当然,上面只是我的幻想。
实际上,已经过去有十多分钟了,我们还是停滞在比赛喘粗气的阶段。有一瞬,我觉得我们两个像两只喘着粗气的驴,差点儿笑场。
但为了能够拿下任酮,我憋住笑,将笑声转化成了喘气声,继续和他用喘息对峙。
又过去一段时间,任酮还是没有动作。但我的膝盖,能很明显的感觉他那玩意儿硬了,热腾腾硬梆梆的顶在我的膝盖上。
来吧!
扑向我吧!还等什么呢。
配合的姿势我都想好了,就用翻盖乌龟型,四仰八叉的正适合运动。
任酮耐性好到出奇,坚持不动,而且是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只会喘气的石雕。
我的耐性不及他,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对他的渴望更多更深。我现在迫切需要改变这种对峙喘气的奇怪状态。
我憋不住,沙哑着嗓子,瓮声瓮气的建议,“任酮,我们应该做。爱。你觉得呢?”
任酮的呼吸声突然一顿,紧接着,他的呼吸缓慢了起来。他在刻意的压制粗重的喘息声,我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以及呼吸中透着的那股压抑感。
他动了。
我很激动。
他转向我。
我激动的要命。
他张开嘴巴。
我赶紧配合,张开嘴巴,伸出舌尖,并微微眯上了眼睛,留着一线光,想看看他接吻时候的样子。
可怜我脖子抻那么长,可根本没等来他的吻,只等来他一句和现在气氛完全无关的话。
他说的是今天的案子,“你明天和廖泽去接近于行。”
我瘫软下来,歪眉耷眼的应了一声,沮丧的吐出一口气。
“膝盖拿开。”任酮又说,这会儿的声音很不客气。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将膝盖挪开,不再抵在他那玩意儿上。但我坚持窝在他怀里,不从他身边挪开。
我们的喘息都恢复了正常。他是刻意压抑成正常了,我是被他打击到正常。
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换成纯情少女,肯定会感动莫名,因为任酮刚才那就是十足十的柳下惠作风。
如果换成有经验的女人,肯定会以为任酮某些方面有问题,所以才那么坚持、就譬如三秒钟,零点三秒钟,三分钟,或者勃了不硬,硬了不久,亦或者大小像小蚕蛹和身体不成比例,蛋只有一个或者长了三个五个一串等问题。
至于我,我没经验,但绝对不是纯情少女。我不觉得任酮是柳下惠,他生殖系统也肯定没毛病。我估计他在担心着什么,或许是担心做了以后就得对我负责,也或许是在担心些别的什么东西。
我猜测,他有秘密,与我有关。
因为那个秘密,所以他才克制着自己,不动我。
我动了一下屁股,朝任酮怀里靠。
“睡觉,别乱动。”任酮低声训斥我。
我应了一声,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就安稳了下来。不安稳也没办法,我不能就这么直接扑上去,虽然我大脑里已经在短时间内模拟了千百回这个场面。
扑的姿势我也想了无数个,我可以正面扑,侧面扑,拐着弯儿扑,也许我还可以来点儿辣乎乎的小动作,抽几下他的屁股之类。
可这些仅存在我的想象之中,无法得到实现。
我很失望。
失望到睡了过去。
第二天,见到廖泽的时候,我很生气。
因为就是他给我出了一堆馊主意,并且一直对我煽风点火,撺掇着我,才让我头昏脑胀的有了昨晚上那番幼稚缺心眼的举动。
同廖泽离开科里,朝外走的时候,我斜眼瞅着他,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昨天撺掇了我一路,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一上床,纱立马就破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笑话来着?”
廖泽无辜的瞪着两个眼睛,故作天真的朝我眨巴了两下,“你说昨天回科里的时候?那我是说笑话的,是为了缓解破案的紧张气氛。你难道信了?不会吧?宁彩,你不会照着做了吧?”
他眼神一变,兴味十足的审视着我,“你不会这么不清醒,把我逗乐的话当真吧?我觉得你应该能分辨的出来,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们去看尸体的时候,我说的才是真的,回来途中,我说的话,明摆着不是真的,是为了缓解气氛啊。”
我就知道他不承认。
他昨天可不是这么个样儿,撺掇我的时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模样。那表情,别提多认真了。
要不是他认真的撺掇我,我昨晚绝对不敢对任酮起那么大胆的心思。
廖泽突然停了下来,“你说,那些被杀的女人,会不会是心甘情愿被杀?她们主动送上门,心甘情愿被杀。对,肯定是这样。”
接着,他拿我举例子,“就像你一样,你主动向任酮献身,自然和被强不一样,不会造成动静,不会被人发现。”
他有些兴奋的摸索着下巴,赞赏的看着给了他灵感的我,“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那个小镇上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因为主动和被动的关系,被我们想错了。那些女人不是被劫持过去的,而是主动过去送死的。”
第187章 诡七三
“主动去送死?”
廖泽点头,伸长胳膊,在墙壁上敲了敲,“就是主动去送死。而且要偷偷摸摸半夜去送死,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
廖泽所说的情况,在现实里头,也是存在的,但罕见。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喜欢吃人的食人癖,也有对应的被食癖。国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案例,有想要被食用的人,主动联系到食人癖,让食人癖杀死自己,然后吃掉自己。
但这只是一种个人行为,而不是像一堆女人被残杀切割这样的整体行为。
一旦出现这种整体性的自动送死,在现代社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邪门宗教在作祟。
这种邪门宗教的建立者,擅长鼓动人心,并擅长一些欺骗性的魔术表演,譬如大变活蛇,譬如透视,有的甚至会以气功等功法为基础,编造一套神话论,让人们以为他们已经大神通,随便挥手施功,就可以救人,等等。
人的心理很脆弱,很多看似强大的人,其实内心都不堪一击。
所以,他们作为社会性的人,在没有办法逃离社会这个现实面的同时,就会刻意的在未知领域寻求安慰和庇护。
他们渐渐被邪门宗教里的所谓大正义大神通教义所蛊惑,像是洗脑一样,认定只有跟随着邪门宗教的教主和教义,才能够死后上天堂。
他们逃避开现实,让自己沉溺于邪门宗教当中,直至完全成为邪门宗教的傀儡,再也没有独立的思想。
他们会将所有的财富都送给所谓的大神通教主,会将妻子儿女祭祀给所谓的大神通教主,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