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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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声音压低,叹息出知心姐姐的层次,用脸颊拍拍他胸膛腋窝之间的部分,“我看了那么多心理书,还在好思佳熏陶了两年多,对人类心理不能说百分之百了解,也能了解个百分之六七十。我,早就了解你的症状了。你为什么一再推开我?明摆着是不敢恋爱。连杜好成都说了,你是怕伤害小鸟儿。小鸟儿,指的就是我。你承不承认?”
“不承认,完全不对。”任酮拒不承认。
“不承认也是事实。”我犟嘴。
“你脑袋里成天都装着什么?”任酮声音里透着无奈,就好似我刚才说了什么天马行空的外星话似的。
“你,装着你。我成天想着怎么让你和我谈恋爱,我可真不容易。别人家都是男的追女的,我这反过来了不说,还特别艰难。你一男的,还那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儿都不体谅一下我啊。”我不满的絮叨着。
“不喜欢不就好了。”任酮紧了紧握住我手的那只手。
我别着嘴角,晃动了下脑袋,“你当时和苗如兰谈恋爱的时候,那感情难道是收放自如的?肯定都和山洪暴发一样,堵都堵不住。”
用鼻子喷股气儿出去,我开始大力自夸,“你多有福气,能遇到我这样一个人喜欢你。我这人有个特别显著的优点,别人一般赶不上我,我特执着。我要是喜欢上一样东西,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喜欢一个人,那就更是一辈子的事儿。这辈子,就是这个了,绝对不换不改。什么移情别恋,婚外情,什么没有爱了,爱成亲情了,那些在我这儿都不会出现。我要是遇到我这样一个人,我肯定立马就答应下来,并且每天闷被窝里偷着乐。”
第204章 杀死放荡十
“你那么好?”任酮声音放的很轻,语气里带着愉悦和调侃味儿。
我用力朝他身上挤,“当然好,这不很明显吗。”
任酮叹口气,松开握住我手的那只手,拍拍我的手背,“睡吧,我会考虑的。”
“还考虑什么啊,天时地利人和的,不正好可以发生点儿事情吗。”我早就准备好几百辈子了,他却还在犹犹豫豫的,整的我特别着急。
我真想突然生出神力,扑上去,压倒他。
瞅着他姿态放松,对我们没有防备,我一个窜身,对准他嘴唇窜了过去。
这回儿我力度正好,嘴唇不轻不重的压在他的嘴唇上,双手支在他的脑袋两边,和他眼珠对着眼珠。
我没继续动作,任酮也没有推开我,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
时间像是凝固了似的,就凝固在这一瞬间,将我和任酮冻结在一起,像是两只接吻鱼,再也分不开。
任酮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因为他的嘴唇没有动,但我却听到了他的叹息。
叹息声过后,任酮双手抱住我,翻身压到我身上,脸微微朝一边侧,用眼神示意我闭上眼睛。
他用舌头描绘着我的嘴唇。
他的舌尖很烫,烫的我浑身发颤,骨头发酥。
我张开嘴巴,让他的舌头钻了进来。
他的舌头,像是最英勇无敌的将军,在我的嘴里横征暴敛。
他的呼吸很粗重,铺洒在我的脸上,与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仿佛永远也分不开似的。
这个吻,太美妙了,我像是掉进了甜蜜蜜的蜂糖里头,又像是掉进了云做的床上头,酥软软,甜蜜蜜,让我几乎都要融化了。
结束的时候,我瘫软的厉害,虚弱的像是被妖精吸光了全身的阳气,仅余一丝,供我苟延残喘。
任酮并没有从我身上下来,而是虚压在我身上,双手轻抱着我脸颊,盯着我的眼睛。
他这样的注视,让我有些害羞,很想找什么挡住眼睛。
“宁彩啊。”任酮的声音沙哑低沉,里面蕴藏着无奈,和若有若无的温柔。
我别扭的皱皱鼻子,“干嘛?”
可能因为之前说话太多,也可能是因为我和他接吻的时候,消耗了过多的口水,导致我的声音也沙沙哑哑的。
“宁彩啊。”任酮又叫了我一声,声音越发低沉了,几近于喃喃自语。
他缓慢的压下脸,在我嘴唇上轻轻一啄,然后慢腾腾的翻身,躺回原来的位置。
这就完啦?后续动作呢?后面就不发展了?
“不那个什么了?”矜持早就被我扔了,所以我提出疑问。
任酮轻笑一声,“你还想干什么?”
我扭着身体,将脑袋拱到他胳膊上,然后使劲儿朝上拱脑袋,直到鼻尖快要触到他的耳朵,才停了下来。
“负距离接触啊。”
“呵。”任酮歪了下脸,斜看着我。他抬手,用力在我脸颊上掐了一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得提防他反悔,所以要快点儿生米煮成熟饭。
任酮侧过身,右手虚虚搭在我的腰间,右手食指,在我后腰上轻轻点了两下。他问我:“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你刚刚不亲我了吗?亲的还那么投入。这不明摆着用行动告诉我,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我理解的敲敲他胸膛,“我知道你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我理解,我理解。”
我学他刚才的样子,撅起嘴,想要轻啄一下他的嘴唇。
可我毕竟是个生手,脑袋里面模拟千万次,也不及他曾实践过的经验丰富。所以在我啄到他嘴唇的瞬间,被他反客为主,擒住了嘴唇。
他用牙咬着我的上嘴唇,不放我离开。嗓子们闷闷的窜出笑声,他愉悦的抖动着胸膛。
“放开我嘴唇,别咬破了。”我朝后抻,他牙齿用力,不放我离开。
任酮倏然松开牙齿,嘴巴一张,将我嘴唇包裹在了嘴里。
他这次比上次吻的还凶猛,狂风过境似的,饱含热度的肆虐着。他吸的我舌头发疼,偶一瞬间,让我有种舌头要被连根拔起的错觉。
“宁彩啊,宁彩。”他收回舌头,在我鼻尖上啄了两下,低声吟着我的名字。
“你就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宁彩。”任酮凝视着我。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愣然与他对视着。
“不要因为任何原因,放弃或离开,宁彩。”任酮将脑袋压低,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翻过身,将我紧紧抱进怀里,把我脑袋压在他的胸膛上。
“不要因为我的冷淡放弃,不要因为我的工作危险放弃,也不要因为我控制欲太强放弃。”任酮停顿了一会儿,拍拍我的后背,继续说:“就算我一直拒绝你,你也不要放弃,宁彩。”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我之前猜对了,他果然是因为在苗如兰那里受了大挫折,所以才不敢再次接受爱情。
任酮这种看起来过于强大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会更加强,会更容易在受伤之后锁紧心扉。
“我放弃什么啊,我不放弃。”我用力抻出脸,“我在感情这方面,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完。”
我这发言很狂热,有点儿像是纠缠狂。
不过任酮挺喜欢,在我额头上啄了好几下。
“你这是答应我了是吧?”我向任酮求证。
任酮装傻,“答应你什么了?”
“做我男朋友啊。”
“我没答应你,我需要仔细考虑考虑。”
“有没有搞错啊,你还考虑什么啊。”我非常不满,“反正我当你答应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想了想,我将爱情合体运动,提上议程,“做那事儿,就先依照你的意见,今儿就不做了。那么,就排在明天吧,我看明天是个好时候。”
任酮拧住我的鼻头,左右晃了晃,“我可没答应你,宁彩。”
他现在的表情和态度,别提多恶劣了,明摆着故意和我唱反调儿,想逗弄我生气。如果我生气了,他肯定会特别开心,就好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喜剧片似的。
第205章 杀死放荡十一
感情基础都从亲嘴上奠定下来了,等于给爱情的房子打下了地基,下一步就该顺理成章盖房子。
可任酮不这么做。
任酮不盖房子,对打好的地基视若无睹。他掏出合同,说要重新考虑合同协议上的部分。
我懒得和他在这铁板钉钉的事儿上墨迹来墨迹去,用一句话下结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任酮这回没反驳我,他轻笑一声,将我搂在了怀里。
拍拍我的胳膊,任酮将下巴抵在我头顶上揉动了两下,“睡吧,明天还要去抓给你寄东西的人。”
估计那三只鬼,已经循着人味儿,找到寄信人了,我猜测着。
我的猜测错误。
三只鬼根本没回来找任酮,一去不复返了。
任酮让韩宇斌查询他们的位置,韩宇斌却完全查不到他们的阴气。
三只鬼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寄信给我的那个人,该不会真的会蛊术吧?”我很担心这个,因为蛊术实在防不胜防。一根发丝,一根汗毛,一个蚊子眼睛大小的伤口,都会成为下蛊的引口。
任酮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不是蛊术。”
韩宇斌与任酮的看法一致,“不是蛊术。”
“那是什么?”我手机响了,是杜好成打开的,我让他直接来科里,不用去咖啡厅。
任酮看我一眼,眼神没有以往那么阴沉,虽然也透着不满,但比以往可轻微多了。
我朝他嘿嘿两声,然后凑到他身边,“他对精神病这方面特别有研究,说不准能从送来的那堆东西里面,找到什么隐藏的指示之类的。”
韩宇斌目光在我和任酮之间打转,着重多看了我几眼。他的眼神古古怪怪的,估计已经看出我和任酮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
我朝韩宇斌眨眨眼睛,用眼神告诉他,我已经拿下了任酮。
杜好成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任酮办公室,不等我说话,他惊讶的咦了一声,“宁彩,你恋爱了?”
他果然不愧是精神病专家,眼神特别锐利,一打眼就能看出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不能像蜗牛那样看到自己的脸。但我肯定,我现在特别容光焕发,如同任何一个热恋期的女人一样。
杜好成看向任酮,问我:“和任酮?”
我咧嘴乐,“当然。”
那还用说么,明摆着就是任酮了。
杜好成没说什么,和韩宇斌一样,多看了我几眼,那眼神也古古怪怪的,让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的。
“寄给你的那些东西呢?”杜好成问我。
我侧过身,将身后的桌子全部展露到杜好成面前,“都在这里。”
杜好成将这些东西,按照时间和多寡排成一列。他对血鸡毛没有任何兴趣,目光只是粗粗从上面掠过。对那张铅笔画,他却十分有兴趣,拿起来对着灯的位置,看了有两三分钟。
我凑过去,“你看出里头猫腻了吗?我横看竖看,怎么也看不出来。”
杜好成将纸举到我面前,手指在铅笔乱团上画着,“你仔细看,这些地方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浅一些。”
眯着眼睛瞅着他手指尖划过的位置,我看出来了,还真是,他指的那些地方,铅笔的颜色,确实比别的地方浅。这个深浅对比,在审讯室里的强光灯下,能稍稍有所显示,如果是在外面,绝对看不出来。
浅色的铅笔图案,是个杀字。
杜好成说:“他很愤怒,想杀了你。”
我点点头。
杜好成拿起玻璃球,明白里面是胎盘的时候,惊愣了一下。
“怎么了?”
杜好成将玻璃球小心翼翼的放到桌面上,拿起雕塑观察着,看了下面插着的八根针后,目光沉沉的看向任酮,“他想让宁彩给他生一个孩子,想杀的人,不是宁彩,是你。”
我愣住了。
任酮皱眉,明摆着不相信杜好成的话。
我也不信,因为这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指向的是我。大肚子雕塑女人下面插的八根针,胎盘,铅笔画,还有那些骂我的肮脏句子,都是指向我的。
杜好成说:“精神病患者的思维,和我们正常人的思维不同。我们认为是正的,在他们那里,常常会被认为是反的。”拿起玻璃球,杜好成用掌心托着,举到我面前,“你看,他将胎盘用玻璃球密封,封的这么好这么漂亮。他是想告诉你,他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让你给他生个孩子。”
拿起雕塑,杜好成扯扯针后面的红线,“他用针从四面八方封住这个泥塑的下体,是希望你的身体能够拒绝所有男人。红线,代表他的愤怒,以及想要吓退进入你身体的男人。那些咒骂你的话,是对你的警告,希望你能够保持贞洁,等他接你离开。”
“你越说,我越觉得像是下蛊。”我不赞同杜好成的推测,我觉得更像是某种蛊术。
杜好成将泥塑女人放到桌子上,对我摇摇头,“我是无神论者。”
我知道他是无神论者,而且是个特别执拗的无神论者,即使亲眼见过鬼,也坚定不移的认为那是幻视。
任酮问杜好成,“你能不能根据这些,侧写出寄信人的形象。”
杜好成回答:“我尽量。”
这回他没钦点我为画手,而是按照任酮的安排,与专门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