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有鬼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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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酮,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梁倩媚的嗓音陡然又拔高了,质问着任酮。
任酮总算是吭声了,“出去。”
“你先出去吧。”路峰做着和事佬,劝梁倩媚先出去。
“为了这么个东西,你会后悔的。”梁倩媚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随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凶狠的踩地声远去,她离开了这里。
后悔?
任酮后悔?
呸!
在这里头,能配得上后悔这两字的,只有我。
我得从头开始后悔,从我还没进好思佳开始后悔,然后一气儿后悔到现在。我唯一走对的一步,是逃出了好思佳。可逃出后,我却没有把握住对的机会,而是走上了足够我现在后悔死的岔路。
然后,我就在后悔的道路上,一往无前了。
我后悔在后山时候,因为担心出来会受到处罚,没有把握住机会,没有在在邓爽和薛帅还活着的时候,就烧掉后山。
如果当时我就烧掉后山,我们三个说不准就一块儿活着出来了。
过于愤怒和悔恨,导致我享受了一次灵魂出窍,从自个儿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飘在半空,我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身体愣了半秒钟,别过脸凶狠的瞪向任酮他们。
任酮坐在床边,一脸阴沉,眼光像是刀子一样瞅着我的身体,像是在考虑该怎么肢解我。
路峰和廖泽站在他身后,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和死了老妈似的。
杜凯蹲在门口,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在眼前晃悠着,有点儿像是二傻子。
他们四个像是看不见我似的,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我的灵魂上。
我学恶鬼的模样,双手做出爪子状,扑向任酮,狠狠掐住任酮的脖子。
任酮在被我掐到的时候,突然动了眼珠子,直直看向我,“松开,回你的身体里。”
我用力摇了下头,更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任酮轻哼了一声,一手揪起我两只手,粗鲁的将我按进身体里。
灵魂归窍的感觉很不好受,挤压感,窒息感,夹杂着沉重的疼痛感。但这些感觉,再难受,都没有我亲眼见到邓爽和薛帅死掉难受。
等灵魂和身体彻底融合在一起,契合在一块儿,我总算睁开了眼睛。
我粗喘两口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任酮按住我的胸口,将我按躺下来,“不要乱动,不要浪费了我的血。”
路峰上前两步,“你刚输了血,别乱动。”紧接着,他说:“你心口血都被你浪费光了,是任酮输了血给你,保住了你的命。”
杜凯慢腾腾的站起来,咧着牙,接话,“我们还以为你知道特训是怎么回事儿呢,所以都没想着告诉你,都以为组里其他人告诉你了。幸亏任酮在你身上留了点儿追踪的东西,又冒着灵魂没法归位的危险去救你,要不然,你可就要死在里头了。”
本来我想润润干涩的嗓子,然后起来破口大骂他们一顿。
可被杜凯这么有技巧的一顿絮叨,我想要骂人的话,说不出口了。
杜凯叹口气,担忧的看了一眼任酮,“任酮又是过去帮你,又是给你传话,耗费了不少精气。把你弄出来的时候,你眼看就要死了,任酮又给你输了血。宁彩啊,任酮对你好的没话说,你可得知恩图报啊。”
剧情不该是这样啊!
剧情怎么突然大转折了?
明明我是受害者,是被蒙骗被坑害的对象。
现在怎么反过来了呢?
我怎么就成了被人帮助,而且是呕心沥血帮助的对象了呢?
任酮看了杜凯一眼,止住了杜凯的絮叨。
他目光深沉的瞅着我,瞳仁颜色十分浓重,让我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赶紧养好身体,回来上班。”任酮抛下这么句话给我,就甩脸离开了。
路峰和杜凯前后声叮嘱了几句,跟在任酮的身后,离开了病房。
大家都走了后,廖泽拖过凳子,坐到了我旁边。他右胳膊肘撑在床沿上,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我的脸颊,好奇的问:“我去看你那么多回,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你一直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进后山要经历生死特训呢。教官不给你针对性的特训,你也不说,一直没事儿人似的。难道,你不信任我?你以为我们故意要害你?”
第67章 逃命六
‘是的,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我在心里接了句话,但是没说出口。
廖泽突然笑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怪不得你最后几次不出来见我,原来是一直以为我在骗你。难道你以为我去看你,是去监视你?”
‘不是,我没以为你监视我,我以为你惦记我的尸体,想拿我的尸体去做奇怪的研究。’
这话当然我也没说出口。
剧情反转的太厉害,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愚蠢透顶的大傻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廖泽问我:“我们就那么不可信?”
我没出声,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不敢乱动眼珠子,逃避和他的目光接触。现在我底气虚,脑子也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逃避。
“可怜我们从你进去那天开始,就天天担心着你。我还隔几天就去看你,就怕你受不了里面的训练。”廖泽轻叹口气,一副难过失落模样。
“宁彩,我真伤心哪。”廖泽唱大戏似的,短短一句话,被他唱的抑扬顿挫。
我用眼角余光很快看了他一眼,舔舔干涩的嘴唇,小声说:“你每次去看我,那表情吧,都太奇怪了,和看电脑上那些尸体一个样儿。”
廖泽很聪明,我说了上半截,他就猜出了下半截,了然的点点头,“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打你尸体的主意。”
他无奈的长叹口气,“看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坏蛋。”
“不是。”我赶紧解释,“我误会你了。”
情况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和控制,原本我应该占据上风,可以肆意的抨击他们这群人才对。可现在,情况大逆转,我成了底气不足的。
“你好好休息吧。”廖泽给我掖了掖被角,摸向我的额头,在我额头上轻轻揉了揉,“你这几天也受罪了,好好睡一觉,把那些让你难受的事情都忘了。”
我特别讨厌这种温情,尤其在我精神和身体同时虚弱的时候。
我会被感动,会忍不住的想要依靠给我这种温情的人,会产生贪恋,会想要掉泪。
这种软弱的感情,是我最该摒弃的,因为我曾在这方面吃过大亏。
可我却总也改不掉,总容易被这种温情所打动。
“怎么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刚才的话让你难受了?”廖泽讶异的看着我,身后在我眼角轻轻抹了抹,“没掉泪?我还以为你要哭了呢。”
“我是疼的。”我嘴硬的强调,“浑身都疼。”
廖泽没戳穿我,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玩笑似的说:“你要快点儿好起来,组织需要你。”
“嗯。”我应了一声,装作疲累的打了个瞌睡,闭上了眼睛。
本来我是在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黑了,病房里昏昏暗暗的,只有床头一盏小灯,泛着幽白的光。
床边换了个人,换成了任酮。
他手里拿着本杂志,正在翻看着,表情异乎寻常的柔和。
见我醒了,他将杂志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抬腿,直接上了床。
“你干嘛?”我警惕的看着他。
“睡觉。”任酮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没有耐性和我说话的模样。
他将被子撩开,把我朝旁边一推,便钻进了被窝,并占据了大半张病床。
我推了他一把,“我是病号。”
他“啪”把灯关了,病房里变成一片漆黑。
“我才是病号,这是我的病床。”我憋屈的申诉着。
任酮扔给我两个字,“睡觉。”
说完,他胳膊一伸,将我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很熟练,很顺手,有点儿像是有些人抱洋娃娃似的,抱好了之后,还用下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他很放松,我却僵硬的像具尸体。
“睡吧。”任酮拍拍我的头,手指穿在我的头发里,指肚轻轻按压着我的头皮。
我们现在太亲密,亲密到了极点,像是情人,像是夫妻。
我们不该这样,我们只是上下级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他根本不屑和我这样的做朋友。
虽然在常月家里,我们曾经一起睡过,但那时候情况特殊。
现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和我睡到一块儿,还这么一副强硬并且理所当然的状态。
“喂,你别抱着我。”我用力推着他。
任酮缓慢的说:“我也是病号。”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我身体里的血,分你了一半。”
“那你也不能和我睡一块儿啊。”就算他把全身的血都给我了,我也不能和他睡一块儿。
“我分你了一半血,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床也是我的。”他将脚压在我脚背上,畅言着他的谬论,“你早就是我的了。”
“我睡沙发。”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胡闹,赶紧睡,乖一点。”任酮训斥孩子似的。
我本来还残存着一点儿睡意,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原先觉得有点儿凉飕,现在觉得浑身发热,而且浑身都痒痒,特别想到处抓挠抓挠。
偏偏任酮抱的死紧,紧的我根本没法儿动弹,弄的我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痒。
“你松松,热死了。”我烦躁的朝他嚷着。
任酮松开一只手,从旁边桌子上摸到空调遥控器,调节了一下温度。把遥控器放回去之后,他又和狗皮膏药似的,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这样子,太容易让我误会了,简直就像是看上我了似的。幸亏我理智没跑,要不然准会花痴一场,错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吸引住了任酮。
任酮这诡异霸道的占有欲,真的是太非同寻常,让人无法承受。
“喂,你这样太不好了。这要是让我以后的老公知道了,准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玩意儿。”我表达不满,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任酮嗤笑一声,“你未来老公?”
“当然。”我皱眉,“难道你以为我这样的找不到老公?我现在就是太瘦了,等我胖一点,匀称了,你就明白了,我也是个十足十的美姑娘。”
“哪儿美?你的兔子牙美?还是你的八字眼美?”任酮刻薄的揭短。
“兔子牙怎么了,有一阵不是挺流行的么。八字眼那叫个性,你想长还长不了呢。”总比你两条细窄溜儿的眼睛要好看,稍微一眯缝,就阴毒的要命,一副魔头样儿。
“睡吧,别得瑟了。”任酮说。
“哼!”我翻了个白眼儿。
第68章 明星一
我一共就在医院休养了三天。
第四天一清早,任酮强行将我拽出了医院,塞进了车子里头。
我很愤怒,“我还没康复呢。”其实我清醒过来的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但是我不想离开医院,不想去科里报道,不想给任酮工作,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装虚弱,希望能够长长久久的蹲守在医院里头。
任酮冷瞥了我一眼。
“我真的还没好!”我加大嗓门。
任酮嗤哼了一声。
“我心灵上有创伤,必须得接受心理治疗。”这几天晚上,我老是重复梦见邓爽和薛帅死在我面前的情景,每晚惊醒好几回。
幸亏任酮一直陪床,要是只有我自己在床上,我肯定会失眠。
“我给你治疗。”任酮蹦出几个字。
“不用。”我很坚决的拒绝任酮。如果他给我治疗,那不仅治不好我,说不准还会给我治疗成精神分裂。
“你没那么脆弱,宁彩。”任酮一转方向盘,将车头拐了个弯儿。
他拐的太快,也没打个招呼通知我一声。车子转动的那一瞬间,我一脑袋摔在车玻璃上,“砰”的一声,疼的我吸了口冷气。
“你拐弯的时候,能不能吱个声?”我用力揉着被撞疼的地方,恨不能在任酮脸上盯两个窟窿出来。
任酮回答的牛唇不对马嘴,“你小姑收买了教官,给了他三百万。”
我愣了一瞬,“我小姑?她怎么知道我进了训练营?”
任酮皱了下眉心,然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载了窗边上,用力揉着太阳穴,“是苗如兰告诉她的。”
“苗如兰又怎么会知道?”我狐疑得瞅着任酮。
任酮敲敲车窗,“苗凤英说的。”
“你后妈?”我用力别着嘴角,斜眼瞅着他,故意阴阳着腔调儿,“该不会是你告诉你后妈的吧?”
“不是我。”
“那是谁?”我朝他凑了凑,眯着眼睛审视着他。
任酮没回答我的问题,岔开了话题,“你以后小心你小姑。”
我抓着刚才的问题不放,“是谁告诉你后妈的?”
任酮侧过脸,看了我一眼,“那人是无心的,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甭管有用没用,我就想知道是谁那么惦记着我,把我的行踪到处说。”
无心?
鬼才相信这种鬼话。
这不是种柳树,无心栽几根,几年后就能长成一片。
任酮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任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