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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角馆杀人预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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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烧烤了的缘故吧,很明显已渐渐枯死。

“全被烧了吗?真是烧得彻底啊!”看着眼前一片荒凉的景象,艾勒里感叹道。

“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喂,范,你也是第一次来这吗?”

范点点头说:

“听我舅舅说过很多关于它的故事,可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岛上。而且今天早上要运行李,特别不容易,再加上我有些发烧,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岛上散步。”

“嗯,不过这儿真的只剩下灰和瓦片了。”

“要是还有什么人的尸体的话,就太棒了。对吧,艾勒里。”勒胡暗笑道。

“别瞎说了,我看那就是你的吧!”

在左侧的松树林中,有一条小道,似乎路的尽头就是悬崖。在碧蓝宽广的大海的对面,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黑色的J岬角的影子。

“真是好天气啊,风和日丽。”艾勒里朝着大海的方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勒胡一边用黄色运动衫的下摆裹着双手,一边转过他小小的身躯说:

“是不错。——你相信吗?艾勒里。就在半年前,在这个地方,发生了一件凄惨的杀人案。”

“凄惨?的确是啊,应该叫做角岛蓝屋四重杀人之谜……”

“在书里面,杀五个人也好、杀十个人也好,都习以为常了。可是现实生活中,这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看新闻的时候,我真的是吃了一惊。”

“是9月20日凌晨吧。S半岛J岬角角岛的中村青司家、通称蓝屋的地方发生火灾,房屋全部被烧光。在废墟中找到中村青司、他的妻子和枝及住在一起的用人夫妇,总共四具尸体。”艾勒里淡淡地说,“从四个人的尸体中,都检查出了相当分量的安眠药成分,而且死因还不完全一样。用人夫妇似乎是在自己的房间,被绳子牢牢绑住,然后被人用斧子把脑袋砍了下来。主人青司浑身上下被浇上灯油,明显是被烧死的。在同一个房间发现的和枝夫人,经检验是被绳状东西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还有,听说和枝夫人左手自手腕处被刀砍了下来,可在废墟里怎么也找不到。事件的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吧?勒胡。”

“后来听说还有个下落不明的花匠。”

“是的是的。事件发生的前几天,应该在岛上住下来工作的花匠突然失踪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是的。”

“关于这点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这个花匠是凶手,所以躲藏起来了。还有一种就是凶手另有其人,花匠——例如他为躲避试图杀他的凶手而四处乱窜时,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了下去,被海水冲走了……”

“警方认为花匠是凶手这一说法可能性比较大。关于后来的调查,我就不知道了。——艾勒里,你怎么看?”

“怎么说呢?”艾勒里轻轻地把被海风吹下的刘海向上拢了拢,“不好说,我们手中掌握的情报太少了。我们所了解的东西,只是些两三天内把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节目和报纸报道的消息。”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

“这并不是胆小。如果只是勉强做出这样或那样的推理,那并不费事。可是要以此来举证的话,就显得有点不太充足了。而且对于这起案件,警方进行的调查也相当不细致,重要的出事现场就是这个样子吧,如果岛上没有活人的话,马上会想到把那个下落不明的男人当做罪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的确如此。”

“一切都应该在这灰烬中吧?”艾勒里嗖地一纵身,就跨进了废墟的碎瓦砾中,捡起身边的木板片,弯下身仔细地观察着地面。

“怎么样?”勒胡弯着脑袋问道。

“要是找到失踪的夫人的手腕就有意思了。”艾勒里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难道不会从十角馆的地板下发现花匠的尸骨吗?”

“哎呀,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一直在默默地听他们说话的坡摸着长长的胡子,一脸惊奇地说,“你对这案子很感兴趣嘛,艾勒里。”

“真的哟。”勒胡也帮腔道,“跟刚才在船上讨论的没有关系。可是如果在这座岛上,明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件的话,就的确是艾勒里喜欢的‘岚之山庄’了哟。如果再是无人生还的连环杀人案,那才有意思呢。”

“可是,只有说那话的家伙才最有可能被杀吧?”

坡平时沉默寡言,可有时冷不丁地冒出几句伤人的话。

“‘孤岛连环杀人案’,嗯,蛮不错的,”看着勒胡和范相视窃笑,艾勒里满不在乎地说,“真希望是真的,我就当侦探,怎么样?难道没有人向我、艾勒里·奎恩挑战吗?”

4

“来到这种地方,也还是女人倒霉,被当做女仆一样使唤。”阿加莎一边麻利地洗着碗碟,一边发着牢骚。

在一旁帮忙的奥希兹看着阿加莎雪白、纤细的手指麻利地动作,不知不觉停住了手上的活。

“也让他们这些男人干干厨房的活就好了。幸亏有我们,他们才不用干,太优待他们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嗯,是的。”

“要让那个装模作样的艾勒里围着围裙,拿着鸡蛋什么的,这简直太棒了,太可爱了。”阿加莎无忧无虑地笑道。

奥希兹从一旁偷偷地瞥了一眼她那张匀称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是一张聪明机灵的脸蛋,鼻梁高而直,因淡紫色的眼影而鲜明收紧的眉眼,保养良好的蓬松长卷发……

阿加莎总是充满阳光,充满自信。性格上倒颇像男孩子,可是她十分明白自己是女孩子。她总是因鲜亮美貌而吸引男人的视线——她看起来甚至非常乐意被男人们欣赏。

(与她相比,我……)

小圆鼻子,长满雀斑的、像孩子一样红扑扑的脸,眼睛虽然大,可是反倒与其他器官不太和谐,总是不放心似的东张西望着。她也明白自己即便像阿加莎那样化妆,也是不相称的。胆小得连自己都讨厌了,还爱操心,因此有些反应迟钝……

每次都是这样。他们七个人集会的机会多,可其中只有阿加莎和自己两个女的。没办法,那件事总是缠绕在自己心头。

要没来就好了,奥希兹甚至那么想。

本来她不想来这座岛,因为她觉得那是冒犯。可是要她拒绝伙伴们热情的邀请,她的胆子还是太小了些。

“啊,奥希兹,好漂亮的戒指呀。”阿加莎盯着奥希兹左手的中指,“你以前一直戴着吗?”

“不。”奥希兹含糊地摇了摇头。

“是哪个好心人给你的吗?”

决定去岛上的时候,奥希兹不那么想了,那不是冒犯,那是悼念,是为了悼念死者才去岛上的,因此……

“你还是那样啊,奥希兹。”

“什么?”

“你总是把自己的心门紧闭着,我们已经认识两年了,可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并不是说那样不行,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是的。我有时候一读到会刊上刊登的你的作品,就会那么想。你呢,在自己写的小说中,是那么活泼,那么富有朝气,可是……”

“那是因为在梦中。”奥希兹避开了阿加莎的目光,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了笨拙的微笑,“我不知如何在现实中生活,因为我讨厌现实中的自己,不喜欢自己。”

“你说什么呢?”阿加莎笑道,拿手指点了点奥希兹被压扁的短发,“你不多一些自信是不行的。你很可爱的哟。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别老是低着头,要抬头挺胸嘛!”

“你人真好,阿加莎。”

“那我们快点收拾,吃午饭吧。怎么样?”

艾勒里、勒胡和范三个人还待在蓝屋废墟。坡自己一个人先朝着废墟对面的树林中走去了。

“喂,艾勒里,还有范,好不容易有七天时间,总之拜托了。”

如果说他的样子滑稽可笑,他大概不是出于本意吧——可是银框的圆眼镜里,勒胡的一双小眼睛在灼灼发光。

“不说100张,至少要50张吧?”勒胡又补充道。

“喂喂,勒胡,你开玩笑吧。”

“我是非常认真的哟,艾勒里。”

“可是,你突然那么一说,我们可根本没有那个准备,所以呢……是吧,范。”

“我也是这么想。”

“所以,我从刚才就一直在说嘛。我想比往年早一些,4月中旬之前就把下一期《死人岛》印出来。这样做是为了劝说入校的新生加入我们研究会,而且也可以作为我们推理小说研究会成立十周年的纪念特刊。我好不容易成为主编,也想好好干一干。第一件事,就是希望改掉会刊给人的喋喋不休的印象。”

文学部二年级学生勒胡从今年4月开始,就是推理小说研究会会刊《死人岛》的主编了。

“所以呢,勒胡,”说着,艾勒里从深紫色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新塞勒姆烟,拆开了封口。他是法学部三年级学生,也是《死人岛》的现任主编。“那个时候我曾怂恿过卡。内容暂且不说,因为他是我们研究会排名第一的多产作家,那家伙——范,对不起,借我个火。”

“难得和人顶撞吧,艾勒里。”

“才不是呢,是卡先顶我的哟。”

“那么说,卡前辈心情不大好吧。”勒胡说。

艾勒里扑哧一笑,吐出淡淡的烟雾。“那是有原因的吧!”

“什么原因呢?”

“可怜的卡前辈就在最近试图搭话来亲近阿加莎,好像被断然拒绝了。”

“阿加莎女士?嘿,卡前辈蛮有勇气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出气,这次又去招惹奥希兹,可好像又被拒绝了。”

“追奥希兹?”范紧锁眉头。

“明白了,前辈当然不开心啦。”

“那样的话,是不可能开心的。拒绝自己的两个人就和自己在同一屋檐下。”

“是呀,所以勒胡,你如果不想办法,是请不动卡写稿的。”

正在这时,只见阿加莎从十角馆走了过来。她一穿过那个黑松形成的弓形,就站住了,朝着三个人拼命地摆手。

“吃午饭吧。——坡和卡呢?你们不在一块儿吗?”

这是一条从十角馆的屋后通往松树林的小道。

原想沿着这条小路,从松树林穿过去,看看东岸的悬崖峭壁。可是越往里走,路变得越窄,而且道路曲曲折折,走了不到50米就失去了方向感。

这是一个阴森森的树林。

树木间长着高大茂密的大叶竹,你每向前迈一步,它都蹭着你衣服,发出沙沙的响声。有好几次脚都被它绊住了,差点摔倒。

想回头不往前走了,可那也窝火。这么座小岛,怎么会迷路回不去呢?

夹克衫里穿了件黑色毛衣,高高的毛衣领都把喉咙周围裹出了汗,变得湿漉漉的。就在不快感达到顶点的时候,卡终于走出了那片树林。

已经来到了悬崖上。宽阔的大海让人眼前一亮。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对着海站着——是坡。

“嗯?啊,是卡吗?”

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卡,立刻又转过身朝向大海。

“这是岛的北岸。那好像是猫岛。”他指着看起来就在眼前的一个小小的岛说。

这是个可以说只有岩礁大小的岛。圆圆拱起的地面上,勉勉强强地长着一些矮矮的灌木。正如其名,猫岛看上去就像一只黑色的猫蹲坐在海面上。

卡向岛望去,不屑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卡?你好像相当不高兴嘛。”

“嗯,我想要是不来这个鬼地方就好了。”卡皱着眉头骂道,“去年这儿发生了那种事,我并不觉得有趣,可是想着也许会有些刺激才来的。但一想到要和那些人相处一周时间,心里就不痛快。”

卡和艾勒里一样,是法学部三年级学生。可是,他曾因考试落榜补习了一年,所以年龄和高一年级的坡一样大。

卡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身材适中,可是因为骨架子大,脖子短,又有些驼背,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要矮些。

“你怎么了?一个人在这个地方?”

“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了。”

坡的浓眉下,原本就小的一双眼睛显得更小了,腰间挂着一个像药盒一样的烟盒,还是白桦制成的工艺品。他从里面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把烟盒递给了卡。

“你到底带了多少盒。这么经常给别人递烟,而且你自己还是个烟鬼吧?”

“我乐意,这是医学部的风气。”

“你抽的还是云雀吗?这不是知识分子抽的烟。”虽然这么说,卡还是接受了坡的邀请,取出了一支,“可是,要是和艾勒里这小子的薄荷樟脑比的话……”

“是的,卡。你什么都要和艾勒里较劲,这样不好,会越来越没意思的。即便那家伙主动挑衅,你也只要巧妙地、开玩笑似的支吾过去就行了。”

卡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不高兴地把脸背过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坡向来不生气,他默默地、很知足似的点燃了香烟。

不一会儿,卡把抽到一半的云雀烟扔向了大海。然后,坐在身边的岩石上,从夹克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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