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神出-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妈的,这是谁呀?这么会找时候!……难到罗仙姿回来了不成?还是三木小一郎中途返回?除了他们两个,不会再有别人啊!”
外面的人还在不断的敲,而且越来越重。生怕里面的人听不着。
钱兴发不得已,只好不情愿的把衣服团吧团吧,扔还给了林容容。
“来人了,快穿上吧!”
林容容睁开眼睛,随即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慢的穿上衣服……等林容容穿好后,钱兴发才慢慢前去开门。
“谁呀?”他露出相当的不满。
“是我。”外面的人回答,听声音很苍老。
钱兴发一听声音不是很熟,便又问一句。
“你是谁?”
“你是兴发吧?我是你大伯父钱而夫啊!”
“大伯父?你是大伯父?……你怎么到这来了!”
钱兴发听了,又是惊讶又是兴奋,连忙上前把门打开。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位银发飘飘有着一副姜黄脸的瘦瘦的老人。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老人才笑了笑说:
“你小子,干什么呢?怎么才来开门?”
“没……没干什么。刚起来……嘻嘻!”
来的老人正是钱而夫。他没容钱兴发让,便直接走进屋。他发现坐在床边的林容容,衣服不整,头发凌乱,双手抱肩……不用问,什么都明白了。
他回头对钱兴发说:
“大伯来的不是时候,影响你们的鸳鸯美梦,寻欢作乐了……哈哈!你小子还在那愣着干啥?还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是谁呀?”
“大伯,你一来就取笑……我们只是……她是我的……”
钱兴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介绍好。万一介绍的不合适,触恼了林容容……林容容骂将起来,他不成了关公大红脸。当着大伯父的面,他怎么下得台来。
所以张口结舌。
林容容看一眼钱而夫,觉得来人不一般。她的脑瓜转的挺快,一扫,钱兴发对她非礼引起的愤怒,怒容立刻换成满面笑容,爽快的说道:
“兴发,别不好意思!你就说呗……大伯,我是他的女朋友。您是?……”
钱兴发想不到,林容容回答那么痛快。忙跟着说:
“对,对!是我女朋友!嘻嘻!”
“你就没有人家姑娘爽快,说话吞吞吐吐,藏一头夹一尾的,这一点像你的爸爸……”转过头对林容容说:“姑娘,我是他亲大伯,是从日本过来的,我是到这经商的。”
“大伯?您就是……钱——而夫吧?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林容容暗暗吃了一惊,在这里竟遇上了这么一个重要人物。他来干什么?这个情报很重要,必须搞清楚。
“噢,是大伯!您快请坐!多少年没见了吧?……你们叔侄二人好好谈谈,我去沏一壶茶来!”
“对,对,你快去!这可是贵客!可不能慢待!”
钱兴发催促道。
林容容从化妆盒里不知拿了什么,出去了。
钱而夫望着林容容离去的背影,心里未免产生一丝疑惑。当背影消逝在门口时,他才转回视线问钱兴发。
“你的这位女朋友很不简单啊!进来时,我看她坐在床上还是阴云密布,没说两句话,云飞雾散成了大晴天。挺能克制自己的……”
“是,她脑瓜挺灵活会来事。我在大陆当银行行长时,我把她选中了,由一个储蓄所小出纳,提拔做我的秘书。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很会讨人喜欢,对我也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只是我们分别逃出大陆后,她从菲律宾来找我……总感觉她像换了一个人,对我不是那么……虽然也很亲热,但是总像是虚情假意,敷衍塞责那种。不怕你笑话,我一要来真的,想干那种事……她总是找出种种借口,什么来事了,身体不舒服了,推三阻四和我蹩蹩愣愣的,你说可气不可气,烦人不烦人!咳!”
“哈哈!你小子方才就没老实吧,你是不是想强行无理?是不是被我的敲门声冲散了?我一进门,看那架势,看那气氛,看那表情……我就明白八九分。”
钱而夫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钱兴发。
“你没找找什么原因?使你们之间感情发生了变化?”
“我想过,可能出境时,我把她伤害的太深了……本来我们准备一起去菲律宾,护照都办好了。我怕不安全,当时警方正在四处通缉我……所以临时决定改为偷渡,把她一个人扔在机场,她一个人去了菲律宾,因此她怀恨在心!认为我骗了她,心里一直解不开这个疙瘩。”
“你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她应该理解才是。……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一起去偷渡?”
“那不是来不及吗!”
“哼,来不及?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小子压根就没安好心,想偷渡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你是蓄谋已久,怎么会来不及!说穿了,你是自顾自己,有极其自私的心里,你想甩掉她,拿她做掩护,分散警方注意力,你好溜之大吉……我没说错吧?”
“大伯是什么人,什么事能瞒住大伯您啊!”钱兴发又一次低下头。
“那你让她去机场通关,她不是也很危险吗?”
“她不像我,她没有受通缉。再说她是一个年轻女同志,出境手续齐全。不会引起注意……即使注意了,我想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如果公安局不想找麻烦的话,最后还得放行。”
“问题不会那么简单吧……”
“大伯,那你说,是怎么回事?被公安给扣了?又派她来执行任务?”
“我?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有没有搞错,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更了解她。干吗问我!我只不过提醒你点,凡事多加小心,多问几个为什么?不能感情用事。”
“我想不至于,她只是跟我耍点小脾气,是我要求太迫切,鬼迷心窍,没考虑人家的感受,没考虑我对她的伤害……她对我还是……方才你也看到了,见面介绍时,我没敢说的话,她都替我说了,他心里还是有我……。”
“好与坏,这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要把握住,一定要处理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是!……对了,大伯,有一件事我始终迷惑不解,有一个有钱人肯于为我投巨资,让我成为罗仙姿所开公司的大股东,成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他这个人很怪,又不肯露面……问谁,谁都不知道。我也想过,在这里,我一没有亲戚,二没有朋友,谁会这么好心?……我始终找不到答案。后来罗仙姿的母亲周冰花回来,说出了大伯你还活着,并且就在此地经商,还是一名日本富商……我顿开茅塞,就想到资助我的人肯定是你。于是我想见你一面,验证一下,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你今天亲自找上门来了。大伯,我估计的没错吧?你是不是为我投资的那个人?”
“既然你想到了是我,我也不必再隐瞒,的确是我。因为周冰花的关系,因为案子缠身,我不便在罗仙姿的公司里出头露面,我就想找一个能让我信得过的可靠代理人,可是来到这里,两眼一抹黑,找谁呢?后来你的出现,让我大喜过望,我就选中了你。”
“我说的吗!原来是这样……不过,您和周冰花……那周冰花回来时也够惨的了。”
钱兴发没敢直接指责大伯父,只是这么说上一句。
“她的样子你看见了?这也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不安分守己了?。我也是好意,为了她的安全,当然也可以说为了我们共同的安全,我给她按排到一个偏远山区,暂时住一阵子。谁知道,这一段时间,还摆一副将军府,大小姐的架子,呼来唤去,让别人侍候她。山区人性子暴,哪容她使性子,指手划脚……被气激了,免不了打她几下子,教训教训她,这就受不了啦,哭着喊着,要回市里,回将军别墅。你想想,就她那样四处招摇,喜欢四处出风头的样子,一旦回市里回将军别墅,不等于进警察局一样吗?……也怪,不知哪方僧人,大慈大悲,善性大发把她弄出山区……还不错,她还算有心眼,没立刻回将军别墅。而是四处流浪讨饭。也能耐,几乎走遍了全台弯。最后是受不了啦,回到将军别墅。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还要投案自首……她这不是想害我吗?我岂容她。我看她也活不太长时间,她的生命也到头了。”
“那……她的死?”
“这还用问吗?谁有她的房间钥匙?谁有杀她的动机?谁想灭她的口?”
“大伯,难道真的是你?……你真的忍心……下得去手?她跟你可是……”
“干这种事,还用我亲自下手吗?……自古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再说了,她已经是浑身是病,濒临死亡的人,活子也遭罪,活着无德死后积点德也不错。我想……莫不如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也算为活着的人做点好事!善事!”
“那——她岂不是含冤而死,你的心里能说得过去吗?良心不受谴责吗?”
“含冤而死,是死。不含冤而死,也是死。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什么流芳百世,遗臭万年?全是扯他妈的蛋!,活一天是一天,那才是真的,休要搞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那一套!……大伯父能有今天,那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不然,你我早就见不着了,我哪里有钱资助你花天酒地?成为公司大股东?成为公司副总?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
“那是,那是!当然,当然!侄儿自当感激不尽……可是我想……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问题尽管直说。在我面前别吞吞吐吐的。我烦的荒!”
“大伯,恕侄儿直言。我想知道,您在日本怎么发的财?侄儿也想聆听聆听,领教领教,借鉴借鉴。”
“这个问题么……”钱而夫略作沉吟,然后抬起头。
“想听吗?那我说说也无妨。”说到这他清了清嗓子吐出一口痰去。
“我已是到了风烛残年的年龄了,没什么不敢说的,说说心里还能痛快些,我今天能到这一步,全靠三木武夫的夫人,三木朵美子对我的同情和收留,我有今天是和她的热情帮助关照分不开的。说这些事情话长,还得从头说起……”
说到这他感到有点口干舌燥。
“咦,你的那位女朋友,怎么还没把茶沏过来?”
“说的是……”钱兴发喊了一声:“容容!磨蹭什么呢?快把茶端上来!”
“水刚开,茶又找不到了……别急,这就来!”林容容答应一声。
其实林容容正通过安装在自己卧室里的窃听器,全神贯注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让她忙去吧,她在场,咱们之间谈话也不方便。”
钱兴发听从了大伯的话。
“容容!不用着急找茶了,,我和大伯有事要谈,你先忙你的事去吧……”
钱兴发又喊上一句。
“那好吧!我就在厨房,想收拾收拾东西,有事再喊我!”
这边钱而夫和钱兴发谈话,继续进行。那边林容容照听无误。
“那还是大陆刚刚解放,我从医院太平房死人堆里爬出来,那可真叫死里逃生。在植春医院,得到吴院长的免费手术治疗,他帮我取出子弹,很快养好伤。
出院时,我收好了那颗子弹,,我想报这一弹之仇。可是我拿什么报啊?我一不敢暴露身份。二,两手空空,要钱没钱。三,要力量没力量,伤口刚好……两眼一抹黑,谁肯为我卖命?
那时大陆已是共产党八路军的天下,哪有我钱而夫立身之地?我想投奔我弟弟,——就是去你父亲那。又一想,你父亲那也不宽裕,一家老小将能糊口。再说就我的身份,我去,只能给你们家带去麻烦……。我宁可死,也不想给你父亲带去麻烦。我想来想去,借着遣返日本军人家属机会,蒙他一把,假称日军失散家属,我又在日本留过学,懂得日语。何不去日本?何不去找三木夫人?
就这样我去了日本。
我在日本念书时,我常到同学三木武夫家中去,听说三木武夫还是皇室成员,家教严格,家境殷实。
那时他刚结婚,三木夫人给我的印象,年轻漂亮,待人接物非常有礼貌,还特别热情。只是眉宇间总像有一疙瘩似的结结之,让我感受到她总有一丝哀怨。只因三木武夫家人在场,不敢太流露。
后来我们之间,有了一次独处的机会。我才了解到其中的原因,原来她是个平民女子,是新女性,所谓“野丫头”。既是平民,当然自小缺少皇室那种严格教养。坐没坐形,站没站样,说话大声大气,笑起来前仰后合,她不了解也不适应皇室里,诸多礼数规矩。嫁过来虽然处处小心,也难免遭到公婆申斥。生活中大气不敢出,倍受压抑束缚。
只因她和三木武夫读书时,一见钟情,是在三木武夫一再坚持下,才娶进府中。
虽然嫁给了皇室,成为皇室一员,但是并不被封建色彩浓厚的皇室所接纳,处处受老一辈家人排挤,对她冷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