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没神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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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一情报被我地下党诚信银号经理钱而夫获知,并及时将这重要情报,报告给地下党负责人史大方。经周密策划,决定由向叔皇带些人化妆成水手。在钱而夫帮助下,潜入敌神秘号,商定在鬼牙礁附近设伏,武装截夺那十万两黄金。
不料,神秘号轮船行于中途,向叔皇意外发现,日本特务三卞武夫也带些人在船上,他正在准备发信号,原来他也想截夺神密号船上的十万两黄金,结果两个人在争夺电台上发生搏斗,同坠大海。双方谁也没截得到那十万两黄金。
日伪时期,诚信银号是靠这十万两黄金发的家,因为人们不明真相,都以为诚信银号黄金储备雄厚,有实力,可信程度高,因此引来众百姓,众商家,众企业追捧,纷纷前来办理存贷款业务,诚信银号生意红红火火,日进斗金。可是好景不长,自国民党接收大员罗怀瑞封存那十万两黄金后,老百姓,众商家、企业家才知道事实真相,纷纷前来挤兑,生意一落千丈。门庭冷落可罗雀,从此一蹶不振,解放前夕濒临破产。就在此时老板钱而夫神密失踪有人猜测他去了台湾。
解放后诚信银号才有了新生,诚信银号收归国有,改为诚信信用社,银行的业务才有明显改观,因为人民相信共产党,相信社会主义;都愿意把剩余的钱存到这里,支援社会主义建设,储蓄额逐年增加,信贷规模不断扩大,业务不断增加,不久便改为诚信银行。随着业务不断拓展,各区相继成立了支行,形成规模网络,储蓄额达亿元。
如今诚信银行更不比往日,新建大楼造型别致,远处看像个巨大的金鼎,花岗石的楼座给人感觉基础特别厚重,大理石的柱子直上直下而立,显得特别雄伟,宽大的花岗石台阶高大的玻璃门,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蹲坐左右,威严壮观。进了门是大厅,水磨石的地面擦拭的一尘不染,光华可鉴。
大厅里各个窗口宽大美观,银行职员个个训练有素,站立恭迎,文明用语听之悦耳,微笑服务暖人胸怀。大厅宽敞明亮,有供人们休息的长椅沙发,沙发中间摆着盆景鱼缸鲜花供人欣赏。旁边还有书报架,来此等侯办事的人,丝毫不会感到寂寞无聊。看来银行的业务很红火,大楼前的小汽车都停满了,这台开走了,那台又开进来。
行长钱兴发上班,总是提前几分钟到,小汽车一直开到楼门口。是他懒得开门?还是司机过于勤快,每次都是司机帮他打开车门。他夹着公文包下来,一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样子,进了自动关启的大玻璃门。一路总有他的下属,向他道安问好,他也—一点头回应,他的办公室在四楼。上楼时他从不坐电梯,他要从一楼走到四楼,按照他的话说是想锻炼一下身体,顺便也想看看各科室工作情况、纪律情况、卫生情况,了解下情况,掌握动态,增进感情亲和力。
今天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他自己开门下车,公文包还是下车走了两步才想起,又回到车上拿出来的。一路若有所思显得呆滞,内心虽然想极力放松一下,然而总觉得全身肌肉硬梆梆的,步子竭力想迈得自然一些,随便一些,然而走起来总觉得僵硬死板,直拌蒜。戴着金丝眼镜的他,不知为什么眼睛里总觉得有人在注视他,犹如芒刺加背,浑身不得劲。
他不想一个人爬到四楼,他今天要破例坐电梯。这很快成了新闻,很快在银行各处室传开了,人们在猜测在判断:“钱行长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怎么了?他自己也奇怪,自觉得走进办公室如此的不容易,如此艰难。
他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放到宽大的办公桌上,长长出口气,他打开盖碗,想喝口热茶润润干渴的嗓子,可是茶碗是空的。
“容容!怎么搞的?给我倒杯茶来!”
屏风后有人答应一声,不一会从屏风处转出一个年轻姑娘,一头乌发披在脑后,脑顶用花色条带系上一个水辫,白色上衣棕红色背带长裙,瓜子验,脸色不算白也不算黑,嘴唇上抹着口红很重,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穿一双棕色高跟鞋。
她叫林容容是经理办公室秘书。她左手拿着茶叶盒,右手拎着暖壶,她来到钱兴发办公桌前,打开盖碗用水涮一下再倒上一点茶,然后倒入开水,再把盖盖上。用她那白细的手向钱兴发面前推一下,她看一眼钱兴发,钱兴发正靠在沙发椅背上,浏览今天的报纸,一缕青烟从报纸上边盘旋而上,钱兴发下意识挥了一下手,一缕青烟被挥断,然而不久又被袅袅升起的烟柱填充上,弥漫成一团浮在他头上。
钱兴发是一个很懂事,很会来事,也很会办事的一个人,这一点,从他小时候就表现出来。在小学读书时,班主任老师就特别喜欢他,班主任老师是一个孩子的年轻母亲,每天除了忙教学,还得从事家务照顾孩子,终日忙的不可开交。钱兴发十分乖巧,他看到老师忙,就帮着老师热饭盒,取饭盒,帮助整理办公桌,有时还能帮老师接送孩子。他不仅对班主任老师这样,对大队辅导员老师也是如此,大队辅导员是一名年轻的、刚从师范院校毕业的学生,正在搞恋爱,来往书信频繁,他主动为老师跑道,买邮票,送信特勤快,自然能得到这位老师特别的关爱。由于他会来事,勤快,交的都是有用的人,上小学不久就入了队,很快被选为小队长中队长,小学未毕业,成为全校学生中唯—一名共青团员。
念中学时正逢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他是站在“保守”组织一方,保护老师、保护校长,可是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日益深入发展,他那敏感的嗅觉感到味道不对,毅然倒戈加入了有中央文革支持的红卫兵造反团,并以极左面目出现,到处找走资派批斗。
校园停课闹革命,他组织红卫兵杀向社会,大字报、小字报、冲击党政机关公安局,什么他都敢干。他想,要干就干出个名堂,胆小不得将军做,越是惊天动地越能引起人们注意,一时他的名声大噪。他的行动得到中央文革新贵们的赏识,称他为敢想敢干,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小斗士,小闯将!鼓励他发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造反精神,改造旧世界创造新世界。
他为了感谢主子嘉奖,借机顺势改名叫钱闯。上边有人看重,下边自然不敢待慢,不久钱闯成为宫海市毛主席著作学习积极份子并入了党。
文化大革命后期,同班同学都下了乡,别人以为他会带头积极报名下乡,然而出乎人们意料,他却参了军。原因很简单,心中的恋人兰紫离开了他,跟着史少方去了广阔大地。他心情不好,不愿跟着他们走,心中不是滋味,另外他在文革中表现,虽然得到上边的青睐却引起同学们反感,对他颇有微词。再其次,他做为毛主席著作学习积极分子时,曾到部队讲用过,受到部队首长热情接待,并许下诺言,希望他到部队成长成材。基于以上原因,他选择了参军之路。
到了部队果然步入捷径,人伍一年多,就提干当了排长,接着是连长、副营长,转业时已是正营级干部。
打倒四人帮拨乱反正,他转业回到地方。被分配到银行工作,他一开始在办公室工作,负责银行的后勤供应工作,当时正在大批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和知识分子政策,他死乞百脸找到曾斗过的省公安厅厅长史大方,跪在史大方面前承认错误,史大方不记前嫌,还帮他落实干部政策。使得银行系统的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大批蒙冤的干部都得到了昭雪,他们纷纷从下放的乡下回到城里。当时住房十分短缺,他使尽全身能量,跑前跑后拉关系走后门,为老领导老干部及其子女解决最棘手的住房问题,深得老干部们赞许,说他办事能力强,被确定成青年后备干部。
不久,改革开放,银行成立了房地产开发公司。在老干部们的推荐下,钱兴发成了公司总经理最佳人选,立刻走马上任。由于银行的资金充足,加上各项优惠政策,再加上市场需求旺盛,三年期间,为银行赚了八百万。由于他有骄人的业绩,贡献突出,他很快得到荣升成为银行的副行长。后不久,行长调走,他顺里成章晋升为行长。他的仕途真是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可是今天他仿佛遇到了麻烦。
“钱总,我发现您有点神不守舍?您有什么心事么?”秘书林容容问。
“不……没有,工作难压力大呀!”
钱兴发放下报纸,他看林容容已替他沏好了茶,伸出手去端过盖碗,林容容转到钱兴发身后,用她染有红色指甲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按摩钱兴发的双肩。
“您工作不要太紧张,应当放松些。”
钱兴发撂下茶碗,用一双手拉住林容容的一只手。
“现在没人关心我,只有你,我的小鸽子。”
“我?钱总,我还不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关心你我也是应该的,咱们乡下女孩最实惠!”“是啊,是啊,我没有看错人。”
林容容是一个乡下姑娘,毕业于县城一所高中,后来在一个财会班学习二年,拿到一个业余大学专科学历。论学历论关系,她都不如同期参加银行工作的市里本科生,论长像她也不算出类拔萃,论是否会来事,她要比那些高傲的本科生高出一头。因为她在农村长大,所以能吃苦耐劳,事事都争着抢着干,大叔大姨叫着,嘴特甜。又由于她在补习班接触到一些城市姑娘,所以她又有城里姑娘浪漫活泼的一面。钱兴发恰恰是看中了她的这一点,由下边的一个储蓄所营业员直接调她到经理办公室当秘书。
“容容呀,今天你要替我办好一件事。”
林容容一面给钱兴发按摩一面说道:
“钱总,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吧!”
“你马上到公安局外事处办理两本去菲律宾的护照,此事要快,要保密。”
“钱总,您……”
“你什么都别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钱总,听说了么,太平洋贸易公司总经理史少方死了!”
“我听说了,怎么?……”钱兴发闭着眼睛不露声色,这倒让林容容始料不及。
“他可是一死了之,可咱们的五百万贷款可真是泡汤了,那不苦了你钱总了。”
“公安局不是出现场了么,公安局的人怎么说。”
“对了,昨天公安局刑警队的向队长来过,是我接待的,他说是你的老同学,也是死者史少方的同学,说是来看望老同学,其实是转着弯来了解你的情况的,我说既然是老同学就照顾照顾呗!”
“什么话?你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秉公执法,什么叫照顾,你以为做生意呢?”
钱兴发睁开眼睛颇为不满的说,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容容。
“我想知道公安局对史少方的死有什么反应?”
“他们说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还很难下结论,他们说事情很复杂,他们什么都问,还问我们白色奔驰轿车,在家没在家?史少方死那天是几点出的车出城没有?奇怪?他们怎么知道咱们的奔驰白色轿车呢!”
“那能不知道么,你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说我们的白色奔驰轿车一个星期前就“住了院”,他很吃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讲话,对付日本鬼子呢呀?对咱们的专政机关要实话实说么,无知啊,无知!”钱兴发气恼的接着道:“他们问关于贷款的事了么?”
林容容一番买好邀功的话,非但没有得到钱总赏识,反而遭到训斥,感到很委曲,噘起小嘴不言语了。
“我在问你话,听见没有?”钱兴发敲了敲桌子。
“他们说贷款问题是属经济合同纠纷案件,归检察院法院管,他们只想了解有没有刑事方面的问题。”
“你怎么向他们讲的?”
“我?我当然说我们感到很遗憾,我们不希望他自杀,因为他自杀只能对我们收回贷款不利,我向他们保证史少方的死和钱总没有任何关系!”
“你保证有什么用,发誓也不行。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人家公安局重的是证据,重的是调查研究。’
“我说的也是实话呀。”
“容容啊,容容。你跟我也根长时间了,可是办事怎么这般糊涂,史少方之死与我们有关和无关,这话应该是人家执法部门说,我们表白有什么用啊,我们只是有义务配合公安部门早日破案。”
林容容对钱兴发的一番话感到十分困惑。她不明白钱总是什么意思。”
“钱总,是您提拔我,我才有今天,您对我有恩,知恩不报非君子,钱总今天你有难,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您,保护您,不被外界伤害。您反倒不领情还责怪我,真让我伤心呀!”
“为了我?……钱兴发意识到林容容的良苦用心,深深叹口气,“弄不好,怕是帮了倒忙!”
“他们还问你,那天晚间在什么地方,我一听就知道,他们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