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谁做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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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立在床边不知做点什么,她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低头看到极品男就躺在自己面前,睡得很……嗯,安详。
然后她悲哀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绷带:
极品男!用鞭炮烧我,现在我还要伺候你!你睡得倒是香!
暗暗踢了一下床板,痛!
“程澄,帮忙喂药。”无涯递过一碗乌黑的汤药,散着怪味,程澄啊了一下,“要湛蓝喂吧……”
“嗯——?”无良女慢悠悠地进行了质疑,并将手中扫帚变成棒球棍,摆出了姿势,似乎随时都要打过来。
程澄哭丧脸,“嗯……可是你才是主人么……”
“亲爱的,你直接说我是始作俑者不就结了?”湛蓝筝很痛快地将扫帚丢到一边,“成!要我喂可以,送过来吧!我会直接给喂到他肺里去。”
程澄怯怯地抱着药碗,看无涯,看凤晓白,看湛蓝筝,再看睡得很香的孙桥。
“算了吧……还是我来吧……就我闲着呢……” 程澄服软,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轻声道:“极品男,但愿呛死你。”
这么想着,心里爽着,神经激动着,于是手腕抖着,将一半药汁都华丽丽地泼到了孙桥的衣服上,很赏心悦目地一团乌黑,黏糊糊,还冒热气。
程澄嘿嘿一笑,扯块枕巾要去盖,无涯低下头在她耳边凉凉道:“别掩饰了。”
程澄心虚地笑啊笑,看到湛蓝筝扛着扫帚,向她比划大拇指,于是信心百倍地和无涯比赛瞪眼。
无涯点头,“你把人家衣服弄脏了,给人家换一件吧。”
啊……
啊!
“只是换件衣服。不是什么难事吧?”无涯好脾气道。
啊啊!
“又不是让你换下面的。”无涯很无牙地补充。
啊啊啊!
程澄的手指头抖呀抖,抖呀抖,一毫米,一毫米地伸过去。
“伸过去吧,伸过去吧。”无涯在她耳边鼓励着。
程澄的指头抖得更厉害了,“呜……他要是醒过来怎么办?”
“他醒不过来的。”
“我是说如果。”程澄可怜兮兮。
“那么你的手指头会被他撅断。”无涯肯定道。
程澄恐慌,无涯深沉,“但是他肯定醒不过来,听话,伸过去吧,你看,他睡着的样子,不可爱吗?”
程澄认真地打量孙桥。
他依然沉睡,冷冰冰的面皮现在看着,的确是舒服多了,还有些酷酷的可爱。
但是程澄顾不了欣赏睡王子的姿态了。
她鼓起勇气,手指尖触了一下孙桥脖子上的纽扣,然后很自然地,指腹摩擦到孙桥脖子上的皮肉。
碰到了!碰到了!
我手指头上清白的皮肤碰到极品男了!
我的清白啊!
嗯?似乎极品男的长睫毛动了一下。
他要醒了吗?
我的手指头会被他撅断,以后就没人娶我了!
呜呜呜!
“湛蓝救命啊!”程澄哭天抹泪,“我不要给极品男换衣服!”
啪!程澄身子一歪,滑下床来。
湛蓝筝一胳膊将程澄轰到地上去,蹿到床上去,扭头冲着悠闲的无涯吼道:“不就是泼他点药水么?至于这么欺负我朋友吗?!这些衣服还不是晓白资助给他的!我换!”
“极品男!我一掌下去,撕你左半边!”湛蓝筝指着孙桥的睡颜,意气风发地吼道,然后是――
刺啦啦!无良女撕了孙桥左边的衣服,连着袖子一起,直接扯下来的。
程澄哀号:“太暴力了!”
“极品男!我一掌下去,撕你右半边!”湛蓝筝很女王,威风凛凛,然后又是――
刺啦啦!孙桥右半边的衣服也牺牲了。
程澄抗议,“太血腥了!”
“极品男!我两只爪子下去,直接剥你的皮!”湛蓝筝宣告。
刺啦啦!
双手齐下,像剥粽子一样□裸侵犯孙桥的“清白”。
程澄惨不忍睹地闭上眼睛,可怜的衣服,可怜的极品男。
然后她听到啊了一声,再然后就悄无声息了。
程澄小心地睁开眼睛,“湛蓝?”
湛蓝筝跪在床沿上,三块破布――前一刻它们还被称呼为衣服,飘落四周。她正盯着孙桥□的上半身发呆。
程澄很少见到湛蓝筝如此深沉的样子,很像思考者。
无涯很贱地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刚把吊灯清理出去的凤晓白进屋走过来,也怔住了。
程澄忙忙跳起来,“你们都怎么……”
话音蓦地中绝。
她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怪异了。
床上,孙桥仰面躺着,上身□。
小麦的肤色,很健康。
紧绷的肌肉,很强大。
看上去手感会很……扎的皮肤……
因为那上面爬满了伤痕。
蚯蚓一样密密麻麻,蜿蜒不绝的伤痕。
“他他他……”湛蓝筝结巴了。
“这这这……”程澄震撼了。
还是凤晓白沉稳,“这么多伤痕,有新的,有旧的,有鞭伤,有棍伤,还有拳打脚踢的。他……受过很多苦吧。”
“一定很疼。”湛蓝筝说,声音低了很多。
程澄咬着嘴唇点头,她很想用手指去摸摸那些伤痕,但是忍住了。
室内罕见沉默,无涯很贱地叹息,“还赶他走吗?”
湛蓝筝无语,程澄说:“湛蓝……其实……只是……他真的无家可归了……搞不好就是他的家人这样残忍地对待他呢!”
凤晓白将手,轻轻搭在了湛蓝筝的肩膀上。
“好啦!”无良女发飙了,“就让他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于是你就松口了?”江宜月疑问。
“于是你就心软了?”容采薇轻问。
“于是你就投降了?”方丹霓笑问。
“于是你就认怂地将那个极品男留下了?!”贾文静质问。
啪!酒杯子差点被砸碎。
湛蓝筝喝得满脸通红,“你们当我愿意吗?但是还有什么选择?总不能把人家丢到大街上去吧?!”
程澄为湛蓝筝辩护,“你们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当时的样子,他的身上真的好可怕,简直就是体无完肤,这么可怜啦,哪里还能再把人家丢出去……”
众姐妹摇头叹息,深表同情,容采薇宽慰道:“没关系了,好好相处,多多了解,也许会成为朋友呢。对了,后天我出差一趟,大概周日左右回来,我给你们带礼物好不好?”
“好——!”大家欢呼,除灌酒的无良女,
“对于我而言,最好的礼物就是让极品男滚蛋!”湛蓝筝仰脖,接着灌酒。
☆、第六章 极品男搬桌子了?
周二,晴空万里!
前一天晚上的新闻用十五分钟告诉大家,我们的领导很忙。又用十分钟告诉大家,因为领导很忙,所以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再用最后五分钟告诉大家,国外人民正在水深火热中。
于是万民欢腾,普天同庆!
就在这大好的和谐社会的和谐日子里,和谐的湛蓝筝家,将和谐地运回一张和谐的小圆桌――原来的桌子,在极品男和凤晓白的一场和谐“斗殴”中,被光荣地和谐掉了。
本应该让家具店的搬运工抬上去,但是凤晓白做了一个小时的数学题,最后犹豫地把这个月的家庭收支账单递给了湛蓝筝,让无良女人直接甩出去,“脑残啊,忘了我数学从来没好过,直接给我说结果。”
正好甩到极品男孙桥的脸上。
静谧。
孙桥将账单从脸上抹下来,看了一眼。
“入不敷出了。”他说。
湛蓝筝石化一秒钟,看到孙桥把账单丢回给凤晓白,倒了杯水,回房了。
“他吃错药了么?”湛蓝筝讶异。
极品男居然没有嘲讽没有发怒没有抽剑再过招三百回合,而是客观帮忙说出了一个结论?
凤晓白微微一笑,“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秘密是一层脆弱的窗纸,捅破后,原有的生涩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尴尬后,就可以慢慢变成熟稔与信任了,要相信时间的力量。”
“什么秘密啊?”湛蓝筝百思不得其解。
凤晓白拍拍女朋友的肩头,微笑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账单。”
最后湛蓝筝决定,鉴于自己的驾照被扣了,就让凤晓白开车运回来,再搬上去。
能省一分是一分。
看,这不是很和谐么。
但是很不凑巧的事情发生了。
桌子要运回来的这天,恰好是凤晓白到无涯那里帮忙看店的日子,在无数谩骂都无效并且面临着财政危机急需这笔看店工资来充当剩下十几天的饭钱的情况下,湛蓝筝断然否决推迟一天运桌子的决议,而决定冒险――无照驾驶。
就不信交警没事闲的,天天蹲在马路上一辆一辆地拦车查驾照,只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被扣下就没问题了。
凤晓白一千万个不同意,也顶不过无良女朋友在电话那头不阴不阳的一句:
“嗯——再废话试试?”
无照驾驶的问题搞定了,然后是搬上去的问题,遍寻一圈后,湛蓝筝揪住了暂时没找到工作的程澄,“我抬这边,你只管抬那边,上去后把桌子一撂就跑路,我保证极品男不会把你怎么着。”
“如果他把我怎么着……”
“我就把他怎么着。”
“怎么着?”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湛蓝筝发誓。
程澄嗯了一下,“湛蓝……”
“干吗?” 湛蓝筝按了按喇叭,“都绿灯了啊,你看前面那小206干什么呢?快走啊!再不走又红了!”
程澄说:“湛蓝……”
“说!”无良女一踩油门,程澄道:“你问过了么?”
“什么?”
“他啊……”
“谁啊!?”无良女不幸又被红灯卡住,怒发冲冠。
“那个人啊……”程澄说,“就是极品男啊……”
“我跟他无话可说!”无良女来精神了,“他在我们家住了五天了吧?除了必要生活用语以外,我和他绝无交流,见面都不点头不对视不打招呼,有事让晓白搞定!”
无良女一拍喇叭,“极品男!混蛋!”
“湛蓝……”
“你吞吞吐吐地到底要说什么?!”湛蓝筝侧头看程澄。
呦,小丫头今天打扮地好生粉嫩,我见犹怜。
“你跟戴翔分手了?又耍了个新朋友?”
“没有啦!”程澄嚎叫,“阿翔出差一个多星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凑巧,怎么都出差了。”湛蓝筝按着喇叭,“绿了绿了,前面那车倒是走啊!哎,你到底有什么话,直说!”
“……嗯,我找了份新工作……”
“恭喜。”
“什么嘛……临时的,商场做果汁促销……”
“也比我还在往学校交学费要强。”
“你是在做前期投资罢了,毕业后立刻会有好工作……”
“你不是要跟我说这个!”湛蓝筝踩油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有办法让你说,好久没飙车了吧?”
“湛蓝!”程澄哭丧脸,“我就是想知道那个人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刺——!
红灯!
湛蓝筝一声“shit”,拍喇叭泄愤一秒,“你说什么?”
“那个人啦,极品男啦,他身上的伤痕……好多好可怕啊,我看了心里都……都……”
湛蓝筝活像看外星人——虽然她家里有一个外星人而且还是她的男友。
“程澄,戴翔没对不起你吧?”
“没有啊,他还说回来后给我送礼物呢。”
“那你关心极品男干什么?他是习武的,身上有个口子留个疤那是很正常的事。不用你来当圣母玛利亚了。”湛蓝筝语速飞快,程澄低头哦了一下,“但是那天,晓白不是说有鞭伤棍伤……”
“江湖人士比武,就不使用棍子和鞭子了吗?”湛蓝筝嗤笑。
“湛蓝,你好像非常不喜欢他。”
“嗯,每天多做一个人的饭,还得跟伺候大爷一样赔脸色,却得不到一声‘谢谢’,你试试看啊。”湛蓝筝再次按喇叭泄愤一秒。
程澄说:“他真的有那么冷漠吗?”
“不是冷漠,是装13。”湛蓝筝掐着方向盘,冷笑,“早晚收拾他!”
抬桌子是一件体力活,也是一件脑力活。
“这边这边!”无良女指挥,程澄赶紧挪步。
“错了,那边那边!”无良女的手指伸向另一侧,程澄惊慌失措。
“转呀!转呀!你倒是转一□子啊!”无良女满脸通红,程澄面白如雪。
小桌子就这样转来转去,幸亏它是圆形的。
好不容易才抬上三层,程澄累了,“不干了不干了,你家男人都死光了吗?”
“我家有男人吗!?”湛蓝筝咬牙切齿。
楼底下传来楼门开合的声音,湛蓝筝叹气,“挪边上些吧,给人家腾地方,别挡道。”
程澄打起精神,和湛蓝筝将桌子往旁边挪了挪,却是半天都没听到脚步声,楼道里的感应灯也没有开启,程澄便以为刚才是楼下有人出门,“接着抬不?”
湛蓝筝的脸色却变了。
“是,他!”无良女切齿咬牙。
“谁?”程澄好奇。
湛蓝筝回以冷笑,而一道人影已经出现在三层楼梯口。
极品男!
孙桥的视线落到了程澄的眉心上。
程澄退后了一步,想起了鞭炮绑在辫子上,贴着身体砰砰爆炸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