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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嫌疑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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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中去工作,可以满足妻子的好奇心理,当然,另外一个原因像一团微妙的火焰,只有他在某种时刻看见那团火焰:他可以在别人看不到他的时刻潜入到地下仓库中去与她约会。男人期待着约会就像期待着被燃烧的感觉。男人一生都在跟远方的人,跟不可名状的地名,陌生的场景在约会着。他也不例外,他除让她守地下仓库之外,还让她睡在地下仓库的一间空房子里,他巧妙地安置着这一切,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突然推开了眼前的笼罩,她身体中的一道道屏障。 
  而此刻,他所产生的一个男人的欲望中包含着这样一些系列:既然她已经在他之前先说出了最具有实质性的东西,即一个男人想占有一个女人的念头。那么,他已经不顾一切了,因为她让他愤怒,她激荡起了他肉欲中的那种抑制下去的东西,他把她带到一间包厢中,他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里很快就到达了忘我的时刻,因为她是一个训练得很好的女人,也可以这样说她早就想这样做了。因为在她眼里,他与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她给予了他,他要了她,他付给了她酬金。然后,她把他从眼前推开,她是一个现实感很强的女人,一旦跟男人完事,就会恢复到她所肩负的职业生活中去。她所谓的职业教会了她一切,即从男人的身上撤退时,决不带有任何情感色彩。而他呢,在那样一个时刻,他终于占有过她的身体了,而他却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肯定就是那只泄了气的皮球而已。 
  他离开了夜总会,他感觉到一种空洞,甚至是一种绝望。这种情绪环绕了他很长时间以后的一个时间里,他总在设法忘记她,忘记这个女人。叙述在这里看起来要结束了,因为时候已经不早了,男人惊讶地盯着范晓琼,他第一次全面地出售了自己的私人生活,他看上去并不后悔,只是惊讶而已。   
  《嫌疑人》第八章(2)   
  让范晓琼无法触摸到线索的是父亲并没有出现,父亲的形象始终还是没有出现。丁华临走时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他提醒她说:“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和张岚的故事,你去问她好了。她一定又回到了这座城市,我想除了那座小镇之外,她只会返回这座城市生活。”丁华似乎平静起来了,在他平静之中充满了一种平静,也许是倾诉让他变平静了。他要离开了,范晓琼只好让离开,有些事情是孤独的,就像历史设置了许多孤独的区域,让你独自去承担那种透不过气来的形单影只。 
  有些东西你一开始就无法放下去,丁华突然回来了,他告诉了她一个地址,他显得有些神秘地说:“除了我,除了你父亲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也跟她有关系,你顺着这个地址去找她,我想,她也许会在那里。”哦,那是一张纸条,是从香烟盒上撕下来的一小片纸条,上面写着街道地址。她很容易地就进入了这香烟片纸片上写着的街道中去,这是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她站在街中央随着黄昏的人流慢慢往前移动脚步,许多东西都在朝前移动,需要相互解开的纠缠都在前面等待着我们,这种宿命是无法抗拒的。 
  她终于找到了她想找到的一个女人,这正是她目前无法摆脱的嫌疑人。她正站在阳台上晾衣服时看到了楼下站着的范晓琼,她朝她点了点头。她上到了二楼。打开了门她对她说这是她朋友的住所,她朋友过去也在夜总会,最后洗手不干了,她朋友五年前就已经洗手不干了,后来嫁给了一个男人,已经生活快一年时间了,男人突然探过头来,神经质地嗅到一种味道,那也许是从夜总会飘来的味道,其实并不是味道,那个男人在无意中带着妻子出席朋友的生日宴会,在宴会上,一个并不知道他们是婚姻关系的男人盯着他的妻子的脸和胸脯回忆道,他好像在一家夜总会看见过这个女人。从生日宴会以后,生活就越来越糟糕,男人总是在追问妻子是否曾在夜总会做过事,她不得不承认了一切。男人毫不犹豫地宣布,我不可能永远跟一个有过三陪历史和经验的女人睡在同一张婚床上。婚姻散去之后,男人把这个套住房给了她,这也是离婚协议的财产,因为男人想尽快地摆脱她。 
  张岚仰起脖颈说:“所有的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三陪女或者有过三陪的历史。只有你父亲是一个例外,我认识他的那天晚上,是我休息的一个时刻,那一年我刚度过19岁的生日,我的19岁是在一个男人身边度过的,他从不出现在夜总会,准确地说他这一生也不会出现在夜总会,我是在一座大饭店门口看到他的。除了夜总会之外,我也有休息日,每当休息时,我会徘徊在这座大饭店门口的小径中央,我充满了一种野心:我想摆脱这夜总会,我想独立地像许多生活在暗处的女人一样,依靠我的肉体进行另一种职业生活。这是我在夜总会时,听别人介绍肉体经验时产生的妄想症。”   
  《嫌疑人》第九章(1)   
  她的嘴在倾诉,前提是她的女友出门了。把这房间的钥匙给了她,在这里,似乎什么都是静止的;另一个让她不得不倾诉的理由是她情人的女儿总是设法追踪上她,她知道她情人的女儿对她的故事感兴趣,她想很快地讲完那些故事。现在,让我们进入一个女人的妄想症中 ,让我们剥开这种妄想症,看看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范晓琼索性住了下来,而且张岚也让她住了下来。现在,我们可以从容不迫地不受时间和和环境的限制了,因为范晓琼可以同她父亲的情人住在一起了。既然她父亲的情人是首例嫌疑人,她就必须留上来,这正是她所求之不得的一种方式。而且父亲就在下面的叙述之中开始出场了。 
  那是秋天,父亲同他的乐陈进入这座城市,住进了这座五星级的大酒店。而在楼下的交叉花园小径上,走着一个女人,她已经改变了衣装,在丁华的叙述之中,他一再提到了张岚的衣装,一再地用变速器中的韵律渲染她那一件件敞开的、已经露得不能再露的衣裙,仿佛想打开一种录像带,让他看见她父亲的情人半袒露的胸脯和大腿。在她的脑海中,生活在夜总会的女人们总是要袒露的,因为这是她们职业生活中的最显明的特征。而在交叉小径上出现的张岚的形象却恰巧相反,她穿着优雅的时装乘着黄昏的色泽并挟裹在其中,常识告诉她说:这不是在夜总会,这是五星级的酒店外的小径花园。如果想改变命运的话,就应该首先改变一个人的外在形象。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了这种东西,一个人的外壳永远意味着个人外在的身份。所以,她潜游在此,外在的形象使她显得优雅高贵。她管不了这么多,这是一种虚假的摆设。她在那个秋意盎然的黄昏已经盯住了一个男人,她离这个男人越来越近时突然在脑海中展现出一张广告画面。那是她几天前经过影视城门上时看见的广告。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豆芽似的音符之中,她对音符一窍不通,然而,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一个音乐家。那广告显赫地位置中出现的这个男人似乎正盯着她。而她的目的,她所具有的唯一的目的是走近他,勾引他,很显然,一种常识告诉她说:这是一个上了广告的男人,一个具有名星价值的男人。她走近他的时候,他正从怀里掏出药瓶,他正在争促地掏药瓶。他好像很依赖那只瓶子,他颤抖着双手,药瓶突然落在了地上。他蹲下去,就在这时,她趁机走上前去,她知道,他急需药片,而药瓶却碎裂了。她正从地上捡起那只已经破碎的药瓶,并看见了药瓶的说明书,这只是一瓶镇痛药片,很简单,它只是一瓶镇痛药。 
  她灵机一动,因为花园小径的外面的马路上就有一家药店。不错,她来饭店时必须经过那条街道。她飞快地跑出了小径,用难以想象的速度从药店买回了一小瓶与原来的瓶子完全雷同的镇痛药片,并启开了瓶口,而在那一时刻,男人还蹲在地上,他想从那只破碎的药瓶中倒出几粒药片时,恰好她到了他的身边。这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一个机遇,在他急需这种药片时,她到了。她及时地递给他药片,这种机遇省略了通常情况下的勾引术。这正是他对她产生感激的时刻,他松弛着作为一个男人的全部神经,从她手里接过药片,在那个秋意盎然的黄昏,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前来拯救他生命的女神。 
  在他眼前,她确实像一个美丽而单纯的女神。她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的长发束在头顶;她目光晶莹如胶月,牙齿洁白,她似乎全然不是那个走在小径上试图勾引男人的女人。对这样的女人,男人不会筑起堤坝,因为她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图像,最为洁白而纯洁的图画吸取男人同她一块走去。 
  这是一个极好的开端,甚至让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正在上大学的女大学生。确实,她的年龄恰好是大学生的妙龄。当男人猜出她的身份时,她也毫不质疑地说她就是一名正在上大学的大学生。男人笑了,这是男人被一幅单纯美妙的图像笼罩在其中的笑意,这是一个男人检验生活的苦难和悲哀之外,脸上洋溢着梦幻般的微笑。为了感谢她的镇痛药片,男人把她带到了客房,她佯装对他不了解,佯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一个有名气的音乐家,在那一刻,另一种常识告诉她说:该沉默的就应该沉默,话语往往出卖灵魂和身份。这种常识是别人告诉她的,在夜总会的周旋中,她会在无意识之中倾听到各种声音,男人和女人混杂一体的声音,除了让她倾听声音之外,也会倾听到思想。说出这种思想的也许是一个女人,也许是一个男人,她忘记了,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记住了这段话。她感觉到了这种思想正在影响她的行动。她被拟定为一个大学生身份的女孩子,她当然感觉到身心突然变得灿烂起来。她突然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大学生形象的女孩子,所以,当她和他再次见面时,她身穿大学生的短裙,像一朵洁白的花一样突然在他面前盛开。 
  然而,她并不甘心这一切,她的全部目的依然是为了勾引他。她知道如果她不再利用这个机会,他就要离开了。所以,她设下了这样的一个圈套:她要让他知道她是一个在绝境中生活的女人,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为了上大学,正在出卖自己的肉体。她顾不得这一切了。而且她的职业已经将她训练成了一个最好的猎物。那天半夜,她突然飘到他的客房门口,她知道,这是惟一的机会了,他两天以后就要离开,而明晚是他在这座城市举行音乐会的时刻,如今晚不实施计划,就来不及了。她穿上了并不敞露的衣装站在门口敲门的那一刹那,她知道她所勾引的是一个音乐家,一个名星似的音乐家。这在她的勾引史上是第一次。在她的勾引史上出现的男人有商人、公务员、律师、警官、教师、无业的游民,但绝对没有一个音乐家。   
  《嫌疑人》第九章(2)   
  勾引术突然之间变得灿烂起来,她想象着这样的结局:完事之后,这个名星似的音乐家也许会离不开她,只要她动用女人的一切技巧,动用已经被她的心智历练过的魔法,这个男人就会因此离不开她。所以,她放弃了敞露。这在她的职业勾引术上虽然速度很快,然而她放弃了。她佯装患了相思病,这相思已经入了骨髓,她所谓的骨髓此刻正流淌着她心灵的碎片,那些冷而冰的碎片抛掷在她骨头中,她欠起身体,看到了一个男人,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除了是一个名星似的男人之外,他对她的肉体似乎没有产生过幻想。男人对女人产生肉欲时首先会产生一系列幻想的症状,比如,开始调情时盯着女人的眼睛时也在盯着女人神秘的部位;比如试图把女人带到充满色情的地方,她所生活的夜总会的很多角隅都充满了色情性质,它的色情意味着男人和女人很轻易地就可以开始做交易或者结束交易。 
  而那个晚上,她必须让他知道她爱上了他。她推翻了原有的设想,她必须推翻,因为她知道她虽然可以带着原来的身份勾引他,然而她很快就会丧失他,失去他意味着失去她的幻想,当她还是一个三陪女时,一个男人就问她为什么不去做演员、歌星?为什么长着如此动人的身姿的她心甘情愿地陷入此地不能自拨:那个男人是在事后对她说这番话的。然而,男人的声音刚刚在她的现实生活中盘桓了不到一分钟,男人就离开了。在夜总会,男人总是要离开的。他们在喝茶、聊天、唱歌、跳舞、调情之后总是要离开,因为那里不是他们的旅馆。也不是他们的家。男人可以到旅馆中居住,可是男人决不会彻夜留在一家夜总会里。 
  她敲开了门,她装扮得漂亮迷人,但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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