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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嫌疑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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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陷在一只皮沙发上,仿佛像一架散了架的机器,这个图像是女人乐此不彼的图像;在第二个图像中,男人会到地下仓库去去,他会打开所有的电流开关,察着货物到底出入了多少,而这个图像也是女人喜欢看到的,因为每当丈夫陷在中时,同时也陷在了财富之中。这就是为什么她要亮她的匕首,把那个从夜总会潜入地下仓库的女人轰出去的原因之一;在第三个图像之中,男人已经到了牌局之中,在楼下就是一家茶室,男人会到茶室中去,陪同几个浙江老乡洗牌玩牌,每当这个图像降临时,也是女人孤独难耐的时刻,因为男人会彻夜不归。 
  然而,这三种图像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相反,这三种图像使男人陷在了其中,使男人的生活不会错位、越轨。男人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女人错位而越轨的。此刻,女人仿佛掌握了属于自己的真理。于是,她开始跟踪男人了,因为好她终于发现男人消失在固定的三种图之外去了。在外部,男人驱车出门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在第一次跟踪之中打开了一辆出租车,我们总是与速度展开游戏之战。 
  这无所不在的速度,它就是逼近我们生活本质的现实之路,出租车的车轮加快了一个女人被嫉妒、欲望、寻求所蒙蔽的心灵,她下了出租车,因为她丈夫的车就像在一家夜总会之外,她的灵魂,如果有灵魂附体的话——灵魂爆发出一丝丝火焰,她开始给丈夫打电话,问丈夫在哪里?首先,她想试探一番丈夫有没有在撒谎,这对她的婚姻和家庭来说很重要。她的幻想被粉碎了,丈夫在电话中对她撒谎说他在一个朋友家里谈生意。从这一刻开始,她突然发现当男人开始学撒谎时,男人正朝着夜总会奔去,于是,她进了夜总会,然而,她突然被那种幽暗的灯光窒息着喘不过气来,于是,她退了出来。 
  第二次当她出现在丈夫的车尾后时,她作好了一切准备,一定要潜入夜总会,观看男人在干什么?然而,转眼之间,男人就在夜总会消失了,她不可能潜入每一间包厢中去寻找自己的男人,在这里,她不可能让自己变得发疯,失去理智。在这里,她似乎不可能像在她自己范围内的批发市场一楼、二楼、三楼中那样变成操控一切的女主人,踏着由她编织的旋律声而旋转起舞;在这里,她就得像是异物,每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在看她,让她感到心慌,而在第三次她再一次出现在夜总会时,在一条幽暗的过道上,一个老男人竟然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这就是欲望,她在这个世界看到了一切欲望在上升着。   
  《嫌疑人》第十一章(2)   
  她回来了,发誓以后不去夜总会。这就是她的跟踪史,为此,她把这种跟踪概括为愚蠢而徒劳的游戏,并说当男人在夜色中消失时,就由他去。不要在乎他去了哪里?因为这会把女人弄得很疲倦。她妥协的目光垂下来,这就是范晓琼可以脱身的时候。由此,她离开了,因为她的目的很遥远,为了寻找到父亲的死亡之谜,她又一次开始出发去寻找她的嫌疑人。 
  她有了丁华的手机号码,她拨通了这个电话,哦,电话,从贴在耳朵上的手机中传出的这个男人的声音中挟裹着一阵阵火车的轰鸣,她起初听不清楚这个男人在对她说什么,后来,她听清楚了一些什么,为了肯定这种声音,她又一次拨通了男人的电话,现在,火车似乎累了,那种轰鸣声突然消失了。男人对她说:“你说什么,张岚跑了,她总是在跑,自从你父亲出现以后,她似乎就有了跑的勇气和理由,你父亲很重要,没有你父亲,张岚就不可能跑,也不可能离开夜总会。”他最后说他已经决定放弃张岚,他不再作出徒劳的努力了。人总是务实的,人必须需要一种务实精神,否则就会在一种无妄的形为中被淹死。他挂断了电话,又打通了电话说:“如果你还想找到张岚,我想她已经乘火车去找她另外一个男人了,他叫贺加林,我是在夜总会看到他的,那是一个小伙子,很年轻,他曾经想带她离开。哦,对了贺加林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地址,我在找名片,我随身携带着这些名片正是我的所累,也是我的生活,哦,已经在名片夹中找到了,你是幸运的,我想在这样的时刻,张岚肯定去赴约了。 
  电话终于断了,看起来,这个叫丁华的男人已经彻底地放弃了张岚,这很明智,这也是许多男人定思痛以后的最终选择。男人不会为一个女人付出徒劳无用的代价。然而,父亲却付出了他的代价,时间中的时间依然挟裹在雨雾之中,而父亲似乎被眼前的看不清楚的雾幔所罩住了。所以,她必须去追踪张岚,在没有寻找到答案之前,张岚依然是她嫌疑人。她已经记住了那个叫贺加林的男人的电话号码,所以,她在奔赴火车站之前,开始给这个陌生的男人打电话。   
  《嫌疑人》第十二章(1)   
  “你是我认识的朋友,你叫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你的声音。哦,你认识我是因为张岚,你还了解张岚的状况,所以,你要见我,而且乘火车来见我。这用得着吗?”她与贺加林联系上了,很显然,张岚还没有见到贺加林,因为张岚还在火车站。她决定不乘火车而改乘飞机,她要在张岚之前赶到贺加林生活的地方。那是外省的一座城市,周围长满了奇花异草,所以这座城市就叫花城。 
  飞机将聚集在铁轨上的慢速度变成了云朵,她仿佛驾驭着那些自由自在的云朵,并附在云朵之上飞翔着。她落在地上的时候也正是她感觉到生命需要澄清问题的时候,当她脱离开云朵时,她知道父亲的死亡之谜又罩住了她。所以,她来到了花城的惟一的目的很清楚:会见贺加林,在张岚赶到贺加林身之前,一定要会见到他,所以,出租车把她送到了旅馆刚刚住下来不到几分钟,她就开始给贺加林打电话,约他到旅馆的露天茶馆会面。 
  贺加林在电话中迟疑了几秒钟之后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如此之快地约他见面。她说这是一个生命攸关的事情,这事情已经与张岚有关。所以,你务必要赴约,她的口气在那一刻显得像一个女警察一样严厉。所以,他猜测说:“你好像并不是张岚的朋友,听你的口气倒像是一个警察。”于是,她坐在露天茶馆等待着他,从丁华过渡到贺加林,在这种跳跃性的节奏里,她又一次领悟到了历史,由一个人和另一个他人的关系递嬗的历史就在眼前:贺加林正把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旅馆狭长的停车场上,他并不慌乱的停车,而且并不慌乱地上了台阶,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范晓琼远远地就把这个男人确定为她的目标,这是因为——女性的一种直感,她感觉到了贺加林前来赴约时的一种爆发——这是一种过去的时间和现在的时间的爆发。至一时间的将来是迷茫的,我们关心的是现在的现在。而范晓琼所关心的是一个男人的出现,或者由一个男人的出现所再现的一种历史。 
  贺加林一见到范晓琼后就控制住了他想爆发的东西,他没有想到他想象中的女警官显得如此地年轻,而且显得如此地多姿多色。他主动地要了两杯热咖啡,盯着范晓琼说:“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警察,哦,对了,是不是张岚出了什么事?”范晓琼不得不讲述着父亲,那个音乐家的死亡,她不得不讲述着张岚与父亲的那段历史,对此,贺加林直言不讳地说:“你怀疑是张岚杀死了你父亲,所以,你跟踪而来,不放过跟张岚接触的任何男人?”贺加林否定道说:“据我所知,像张岚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可能杀死你父亲,当然,我知道,张岚试图通过你父亲彻底翻身,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因为我看见你的眼睛中燃料着火焰,我可以真实地告诉你我跟张岚的有限的交往。在这场交往之中我见过你父亲……” 
  几年前的一个黄昏,贺加林参加了工作后不久独自一个人出差旅行到这座城市。那时候他26岁,在这里,26岁的他已经是一家汽车贸易公司的部门销售员了,他出差到了这座城市并住在了靠近夜总会的一家旅馆。有一天半夜,他出来吃霄夜,便听到了一阵重金属的撞击声。他完全是被这声音所吸引,进而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夜总会,在那里,正有一只三人乐队演出,他刚坐下,要了一杯果汁,一个小姐悄然走近了他,问他是不是需要服务。他起初摆了摆手,然而,那个小姐并没有即刻离去,而且他感觉到小姐离他很远,她的呼吸急促地游弋着。由此,他看了小姐一眼,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小姐很亲切,仿佛像是过去生活中占据过他生命空间的一张脸庞。对此,小姐对他笑了笑又靠近他一些。他突然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小姐长得跟他过去的女友很相似。只不过她的女友已经两年患白血病死去了。他的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地柔软起来,他贴近了这幅图像,贴近了小姐的影子。同时也贴近了她的身份。而她的身份显现在眼前的是什么呢?显得无比萎靡的灯光就像递给你一束开始灼热、坠落而下的火焰,而一旦他贴近她的身份,她将用她职业生活中的一切前去驾驭他。因为她太像他从前的女友了。所以,他的意识全部混淆了,有好几夜,他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脚步,他来到了夜总会,来到了她身边。 
  他理所当然被她的身体所驾驭着,而当她伸手向他索取酬金时,他突然清醒过来了,清醒的程度仿佛被意外的从空中洒落下来的冷水淋浴了一次。他掏了钱包,他数着那些钞票,他不善于数钞票。然而,她在盯着他的钱包,他想在她面前把这场交易出演得平静坦然一些。他数好了付给她的酬金,就在酬金已经递给她的一刹那,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说:“我可以带你离开,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上你离开。”她趴在他肩膀上抽泣说道:“你会把我带到哪里去?”他睁着双眼幻想着说把她带到另一座城市,幻想着把她带到身边的栅栏里面,幻想着洗干净她身体上的那些耻辱,幻想着乘飞机或乘火车离开的种种方式。 
  她说她可以想一想,让她有一点时间想想这个问题。他给予了她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时间里他没有去找她,而在这个三天时间里,他却在静观着事态,他站在旅馆的窗口突然看到了她,那是夜里最暗淡的时刻,她和一个中年男人面对面地坐在露天茶楼的一个角隅好像在聊天。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音乐家,就是范晓琼的父亲。贺加林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他显得有些冲动地越过小旅馆的层层屏障,他不允许自己的双眼看见张岚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的任何场景。他冲动的程度不亚于一场突然而来的一场风啸,他咆哮着站在了露天茶楼的角隅,而此刻,坐在张岚旁边的男人已经伸出手来,那只手滑动在铺着麻质桌布的桌面上,手朝前滑动的速度并不快,而且那只手仿佛在犹豫,并不像他的手那样有力量,让他感觉到痛苦不堪的是男人的那只手朝前滑动,而张岚的手伸了出来,握住了男人的手,以致于他可以听得见张岚说话时的一阵喘息。   
  《嫌疑人》第十二章(2)   
  他被这种喘息声所激怒了,他从角隅中走出来,走到这个女人面前,攥紧了她的手臂说:“你想好了吗?你现在可以跟我离开了吗?”女人突然挣扎着,那个中年男人站起来,目视着他并劝诫他行为举止要优雅一些。他愤怒地说:“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敢在这个地方跟我谈论优雅?”他松开了紧紧攥住张岚的那只手臂,转移了目标,把一只手攥紧了中年男人的手臂:“你难道不是偷偷摸摸地坐在这里吗?你难道不是背着你的婚姻,妻儿在这里寻找快乐吗?既然如此,你到底有什么权利跟我谈优雅呢?” 
  站在一侧的张岚提醒他说:“他就是音乐家,我跟你谈论过的那位音乐家……”此刻,他的手臂松开了,他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他还观看过他的演奏,在他所生活的城市,那是一场夏季的演奏。他是冒着酷热去听那场演奏会的,而此刻,他看着被他所崇拜过的音乐家,他的音乐曾经感动过他的心灵啊,心灵就像水池一样蓄满着涓涓溪流。他的理性又回到了现实空间,他突然脱口而出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也会出现在这里?”他转身离开了,回到了旅馆,取了箱子,乘上了当夜的飞机。他决定忘记这个不期而遇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很容易被忘记。说到这里,叙述中断了,贺加林不想再讲下去,他在往包里找什么,他的外套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手往椅子上伸出去时,范晓琼知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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