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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至死爱方休:择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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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看,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药香甚浓:“这是给我喝的?”

“是,主人说他不知道仙子身体微恙,才出手伤了仙子,他不是有心的。”棋子讨好地用翅膀将玉杯往我面前推了推,“仙子,怎么不喝,主人说喝了药会舒服些。”

我的手指转动杯沿,低声问道:“你的主人怎么称呼。”

“碧玺。”棋子回答得很是干脆。

“碧玺,碧玺。”两个字在口中缓缓滚动,分明是陌生的,为何会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他在哪里?”

“他在门外站着,不好意思进来。”棋子偷眼去看,门脚探进来的影子。

“这里不是我的宫殿。”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我端起玉杯,将一口的药都含进口中,真苦,苦得令人有要落泪的冲动,“你让他进来,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棋子用羽翼的一角在我掌心挠了挠:“仙子不要生主人的气,他不是有心的。”

他确实不是有心的,他是故意的,大概是太久没与人动手,有些把握不好分寸,我用手指点点它的小脑袋:“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会晕倒也不是他的责任。”

“主人,主人,仙子说不和你生气,你快些进来说话。”

房间又大又空旷,棋子的声音像是能够带出几重的回音,想到碧玺做的那个手势,我也差点起了那般的冲动,用手指去捏那张尖尖的小嘴,抬眼看到他慢吞吞地蹭着墙角走进来,方才的神气活现呢,方才的得理不饶人呢,怎么统统都不见了。

“夕颜仙子。”他根本不容我再多想一点,已经合手作揖,行了个大礼,“刚才多有得罪,请勿怪罪。”

“这样子,怎么敢当。”我知道他的仙级明显在我之上,这般的行礼,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连忙摇手道,“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身体的问题。”

“若非我一时鲁莽,仙子也至于会那样了。”

“不知者不为罪。”我轻轻说了一句,“我故意困着棋子不放走,也是我的错了。”

“是它自己贪玩,哪一天被人抓了去拔毛剥皮做了汤才会学乖的。”

他才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我更是笑得别过脸去,用衣袖遮着脸。

“仙子不怪罪在下才好。”他等着我笑完,才一脸诚恳正色道,“要是方便的话,仙子不如将灵息混论的原本都告诉在下,能帮忙的话一定尽力。”

我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双臂缓缓展开,一直通体纯净如雪的玉箫显出真身来:“要是没有找错人的话,那么青鸾应该和你提起过这个,所有的问题都出在它上面了。”

☆、羞愧

他双手平稳接过,十分耐心地看完以后,双眉紧锁,他的眉睫原本修长浓丽,叫人看着想伸手去替他抚平:“青鸾的确提起过这物件,但是她当时说并没有看到,所以我也不知道情况这样严重。”

我苦笑着看躺在他双掌中的玉箫,裂缝已经和小指头差不多粗细:“我都不敢轻易取它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它碎裂在我面前。”那样的话,我极有可能被打回原形,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能拾回修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记得吗。”

我扶额摇头道:“稀里糊涂的,也不会经常去看它,就是很偶然的一次,拿出来看到一丝细缝,当时并没有在意,也不曾料得缝隙还会长大,而且随着裂缝越大,我的灵息越弱,否则也不会被你拂了一下就成那般狼狈模样。”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我分明看到他耳朵后面一片小小凝脂的肌肤慢慢地变红,那红晕像是会得自己烧灼而起,渐渐蔓延到他的耳尖,等他再抬起头时,我才能确定他是真的脸红了,闪烁着不敢正视我:“我是一时错手,仙子若是再提这个,在下心感愧疚,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了。”

棋子在我们身边跳着双脚,不敢插话,我觉得要是再不多说两句,真的是我在明着欺负人了,尽管受伤的那个人是我:“此事我不会再提,以后不用仙子仙子地喊我,熟人都叫我夕颜,我问了棋子,上仙的名讳,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直接喊碧玺,你觉得可好。”

“当,当然是最好的。”他说话的时候,明显是一种满满的喜悦,就像棋子说的,主人很好,但是仿若是个寂寞的孩子,让人看在眼里觉得心疼。

“那么。”我指着玉箫问道,“这个能够修补好吗?”

“需要时间,可以控制裂缝再扩展开,但是是否能够完全修复一新,我也说不好。”他为难地想了一想又道,“而且,在修复之前,你不能离开无望天。”

“什么!”我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是的,在修复的日子里,你只能住在无望天,我的眼力如果没有问题,方才从你取出它到这会儿,已经又生出小的裂缝,它在你身边都是如此,若是你前脚走掉,那么很可能,它就当场折损了。”

我想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还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你不能随我回去吗?”

“无望天的仙气比较适合修复,反正无望天的地界不下,要是你很介意的话,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也未必会得看到我。”

“不,不,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他的眼眸清澄,看着我的时候,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是不是因为你们都知道无望天是个不祥的地方。”

无望天到底是哪里不好,其实我说不上来,传言中总觉得这里不好,很多仙人即便是路过,也宁愿绕一点道,远远地离开才好,生怕多看一眼都会招惹到什么。

“夕颜?”他喊我的名字。

我冲着他笑起来:“那我就暂居在这里,不客气了。”

他也笑了,微扬着头,眉宇间神色灵动,令人目眩。

☆、宁静

青鸾来看我的时候,抿着嘴冲我笑,我任由她从头到脚的打量,渐渐她看出不妥,笑容凝重起来,过来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道:“你不是来休养的,怎么越来越糟糕了。”

我抬起手来,摸摸耳畔的头发:“他已经尽力了,若非这段日子,他的灵息照顾着我的元神,怕是你都要见不到我了。”

她执起我的一缕头发,一副要哭的神情:“以前,你的头发颜色最美的。”

“会恢复原样的,碧玺说一旦找到正确的法子,很快就会好的。”我将长发从她手中抽回来,见她怔怔的望着我,“青鸾,你怎么了。”

“你刚才喊他什么?”青鸾问得格外认真。

“碧玺,他的名字。”我却迟钝地没有看出端倪,觉得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我要感谢你,若非你细心打探,我也不敢找到无望天来,上次你给我的拜帖,我怕是都不能去了,别说是精魄分身,我走几步路都懒,可惜金丹已经被我吃了,还都还不出来,该如何是好。”

青鸾依然温柔安慰我道:“如果到时候都好了,还是能够去的,不然的话,我会帮你前去解释,送出来的礼,那些大神不会计较,你只管养着你的病,其他的都不用想。”

“这个不是病,是劫数。”碧玺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夕颜,我查了很多的旧书,终于找到了源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衣衫下摆沾染尘埃,还不曾察觉,我走到他身前,弹指轻掸,手指被他握在手中,柔声道,“已经所剩无几的灵息,还用在这种小地方,真正是浪费。”

“动这样一下还不至于会用到灵息。”他的手很暖,姿态十分自然,我看着两个人相握的位置,要是明着挣脱,反而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了,“你方才说的我是劫数,在哪里看得的。”

“在古书上。”他依然没有放松开我的手,“你跟我过来看。”

“青鸾还在这里的。”我一转头,身后哪里还有青鸾的影子,“她还真是跑得快,方才还在这里的。”

“她是王母身边的人,每天偷得些许空,哪里似你我这般闲的发慌,夕颜快些跟我来看,看到你就明白了。”他的步子纾缓,跟在后面刚刚好,不时转过来对我笑,“你是不是在想为何不把古书拿来给你看看就好。”

我避开他的目光,浅笑道:“你说要亲眼去看当然有你的原因。”

“夕颜,你来无望天以后,我觉得心里面有种特别叫人宁静的感觉,虽然你也不爱说话,不爱走动,但是我知道你在那里,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只要轻轻念动一想,就会知道。”这一次,他没有回身,说得话百转千回,每一个字都落进我心里。

我怔怔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背影,恍惚着想问自己,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轻盈欢动,叫人跃跃欲试,想去一探究竟,又害怕看得太清楚,太明白,落入预先而知的结局之中。

☆、情劫

“夕颜,你能飞身吗?”碧玺自问自答道,“应该不能,即便可以也要省力气才好。”

我还没弄明白他想做什么,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借用别人的力量飞身,感觉怪怪的,不过眼前的浮云被他长袖挥动而开,看到的是一块石碑,上入天,下入地,俩人悬在半空所能见的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好奇问道:“这便是你说的古书?”

“所以没有办法搬到你面前来看。”

“我明白。”

“在无望天的尽头,过去锦云缭绕,迷雾重重,我也不曾多加留意到,没想到等你来了以后,那些云彩渐渐退散开,露出石碑的本相。”碧玺耐心地指给我看一处,“我竟然在上头看到了你元神的图形。”

我顺着他所指慢慢往下看,初有人形时,混混沌沌的,不想还有一番奇遇被记载下来:“石碑上的字画由谁书写而成,谁能够从开天辟地起将所有天界发生的事情都这般有耐心地记录下来。”

“如果我说,或许是天生而就,你相不相信。”碧玺侧过脸来对着我笑,“天地之间的事情,原本就分外玄机,不是你或者我,短时间内可以参透的法门。”

我喜欢看着他的双眸,因为里面重影绰绰,只藏得住我一个人,那种微妙的感觉又从心底缓缓浮生而出,他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人心生欢喜:“你这般说必然有你的原因。”

“你看,夕颜,从你的元神成型到如今已经有九百九十九年,按照记载再过一年,就能够脱胎换骨到另一层境界,所以那条裂痕是你的劫数,不是仅仅依靠修补可以挽回的。”

“什么劫数?”为什么没有觉得丝毫地不安,他说话的声音有一股安慰的力量,即便是心尖处起了折痕,也能够温柔地抚平,我仰起脸来看着他问道。

他很认真地想了一想,摇头道:“我不知道,夕颜,我想不到。”

我的指尖已经不由自主地拂过他的耳畔,轻柔的风,宛如此时此刻的心情,声音像是被附着了迷魂的咒语,唇瓣轻动而言道:“碧玺,你说,会不会是情劫。”

他的眼神茫然,明明在看着我,却透过我的身体,落在不知名的更远的地方:“情劫是什么,夕颜。”

“我们先落回原地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的声音小小,生怕打破了某些掌握不定的元素。

“好,回去,你告诉我。”碧玺由始至终还握着我的指尖。

我犹疑了一下回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双脚已经落到实地,心也回归到原地,没有方才那层红粉绯绯的彷徨,“碧玺,你面对它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的异样。”

“没有,觉得心态宁和,等到治好了你,我还想从头来,好好地看。”

我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那个石碑,暗想着,或许它只会给我们看,属于我们的一部分,否则天界数不尽的韶华,又怎么能够读得一干二净,然而看碧玺的样子,分明没有参透,清咳一声后问道:“碧玺,我想问你几件事情,然后才能告诉你,什么是情劫。”

☆、何为苦

碧玺一如既往地将我带回到暂居的地方,满室盈香,看着我在桌边坐下,他才好耐心地答道:“夕颜,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我才张了张嘴,棋子扑腾翅膀从外头飞进来,讨好状地先停在我肩头,亲昵地用小爪蹭了蹭衣料:“仙子安好啊。”

“还是老样子。”碧玺有些犯愁地看着我,他原来在无望天不见外人,是不知道烦恼为何的洒脱人,偏生被我的出现而连累,皱眉叹气的时间比我还多,仿佛我的病根因他而起,定要他一手治愈才可以解惑。

我探出手指来,拨弄棋子的羽翼,问道:“你从哪里来。”

“从仙子住的地方来。”棋子老实地回答。

“我住的地方?”

“主人说,仙子在无望天住的日子有些久,虽说有青鸾仙子几处走动,传些消息过来,不过家中长日无人总是不妥,所以让我过去打探,有没有人拜访仙子未明而归的,有没有给仙子留下书信口讯的。”棋子的声音清脆利落,说完又在我肩头跳几下,才展翼飞回到碧玺身前。

“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全。”我未曾料得他不声不响还差了棋子去替我看门,心中隐隐而动,觉得体内残余的灵息像是抑制不住往外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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