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杀意的宋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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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很精明,5月13号、5月8号两个关键的时间段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如果证实无误的话,他应该不是凶手。”聂成德叹了一口气。
#5#“但是他在与张天宝见面的事情上撒了谎。这个家伙,肯定有问题!”宫政下了定论。
#1#“你们为什么不问他那天给张天宝的黑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宫布布问。
#7#宫政瞪了她一眼:“案子还没有查出眉目,何必打草惊蛇。”
#z#聂成德:“他和死者张天宝近十天内见面的次数不下两次,说不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要申请搜查?”
#小#宫政摆摆手:“我看暂时不必。”
#说#他们三人首先折回其办事处,向潘永利公司的那位女孩求证了5月8日潘永利的行踪,果然是同她们在杭州开会。
#网#女孩:“是的。我们和潘经理总共五个人在杭州总部开会。”
聂成德:“他是一个人住一间房吗?”
女孩:“恩。”
那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证明那段时间潘永利真的独自一人在房间休息。潘永利有足够的时间在晚上离开杭州前往湖州,往返只需两个小时。
宫布布在笔记本上记下:
寄信嫌疑存在,暂时无法证实其“不在场”。
人民医院的胡主任也证明了5月13日下午,即张天宝被害当天,潘永利的确一直在人民医院跟他商谈,潘永利在这点上并没有撒谎。
聂成德:“潘永利虽然去了人民医院,但是按照胡主任的说法,潘永利三点半就走了。死者是4点钟回到餐馆,5点钟被发现死亡。潘永利3点半从人民医院开车去贝莱餐馆,3点50分左右可以到达。他们两个人完全有可能在人民医院和贝莱餐馆的中间某个地点见过面。并且在这段期间潘永利令张天宝吃下了毒药。”
宫政:“证据呢?另外,那首宋词怎么解释?”
在宋词与命案是否确切相关这一点上,聂成德与宫政出现了小小的分歧。
聂成德:“至于证据,在交通监控录像里一点点查阅,我就不相信他当天离开医院是朝回家的方向行驶。”
宫政:“嗯,这些细活你自己干去。不过起码有一丝希望。”
说话间,便到达第五中学校门口,此刻临近放学时间。大门已经敞开,宫政想直接驶进去,被站在门口的门卫给拦住。
出示证件,说明来意之后,宫布布他们三人按照门卫的指引找到校长室。可惜校长室的大门紧闭,敲几次,也无人答应。
校长室右边是一间行政办公室,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里面有人。
“铃铃铃——”放学的铃声冷不丁地响彻四周,随即便是熙熙攘攘的学生兴高采烈地冲出来的喧闹声。
听到这种声音,宫布布不免感慨:好温馨!真还念大学时期那自由自在的日子。
聂成德在敞开的门上敲三下,吸引室内三个人的注意力,语速平缓地说:“我们是市局的,想要调查点事情,校长好像不在?”
“对。他去开会了。”女声回答。
“哦,真不巧。我们想要了解两个人是否就读本校,一个叫张天宝,一个叫潘永利。哪位老师能够帮我查询资料?”
“潘永利?”三人中那位脑袋圆圆、穿着朴素的灰色夹克、身材不到一米七的三十五岁左右男子不禁反射性地抬起头来。
“你认识他?”
“他是不是三十多岁,做医药?”灰色夹克继续问道。
“对。”
“啊……我们认识,高中老同学,就是本校。我大学毕业后,回到母校任教了。”
“哦,原来如此。贵姓?”
“免贵姓罗。”
“罗老师,那么,张天宝这个人,你认识吗?”
“张天宝?嘶……”灰色夹克发出一个思考的音符。
随后的两分钟,大家便在等待他的思考结果。办公室内先后离去一男一女,已到放学时间,不想妨碍谈话,已经走了。四十平米的办公室里便剩下宫布布他们三人和这位罗老师,异常的安静。
“想起来吗?”宫政的粗声打破寂静。
罗老师摇摇头。
“小聂,照片呢?”
“哦,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聂成德掏出死者张天宝的照片,递给罗老师辨认。
“哦……他啊!啊呀!想起来了。”罗老师瞅见照片,仿佛恍然大悟。
“你认识?”
“对。你们说张天宝本名,我一时想不起来。他的绰号叫宝胖,高中一起玩。很久没有见面了,他的样子还那样。”
“张天宝是就读本校?”
“当初,我们是同一年级。后来,他念完高中就不念了,没有参加高考。”
张天宝与潘永利是校友得到证实,这点潘永利并未撒谎。而张天宝的文化程度是高中毕业,由此来看,凶手寄给他一封宋词密码信,更加显得奇怪。宋词的平仄规律涉及到古代的音韵学,并不是高中文化程度的张天宝能够看懂的东西。难道这个死者和凶手之间的一种暗号?这令宫布布感到十分疑惑。
“潘永利与张天宝相识吗?”
“认识。我们几个人在高中都是一块玩的玩伴,潘永利的绰号小潘子。”
“小潘子,好像太监的名字哦!”宫布布插话道。
灰色夹克忍不住笑了:“对。当初起这个绰号是小太监的意思,我记得还是张天宝起的。他经常呵斥潘永利帮他做事,家庭作业,考试作弊什么的。”
“哦……”宫布布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接着讲讲他们的事情?”
“张天宝、潘永利、我,还有几个人,当时在高中都是很捣蛋调皮。俗话说物以类聚。张天宝算是最会惹事的一个,体格很健壮,像带头老大,教唆我们几个。张天宝和潘永利是关系最要好的一对。大概是高二下半学期,潘永利突然之间非常努力学习,他本来脑子就聪明,成绩一下子上去了,考上重点大学。张天宝依旧捣蛋惹事,最后熬到高中毕业。”
“两个人的命运截然不同啊。”聂成德最后叹息。
“那张天宝一定很嫉妒潘永利啰?”宫布布顺着话题问道。
“肯定是有点嫉妒。自己的玩伴考上重点大学,自己却高中毕业,天壤之别。我记得张天宝那会儿多次拉潘永利出去玩,潘永利都推脱,张天宝背地里常常嘲讽潘永利。”
“嫉妒是罪恶的根源之一!”宫政很认真地说道。
“好的。麻烦您,告辞!”
“潘永利和张天宝怎么了?潘永利,我上个星期还碰见他了呢。”临别,灰色夹克追问道。
“张天宝被杀害,潘永利还活着!”
“啊!”
灰色夹克的惊叹的声响彻静寂的办公室,满脸疑惑地望着宫布布三人离去的身影,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简直是终极的悬疑。
“潘永利这家伙多半是凶手无疑。”宫政断言。
“动机是什么?”宫布布问道。
“高中时期的仇恨,日积月累,潘永利因某事引发内心的仇恨,起了杀意。”
高中时期的仇恨,很有意思!老爸提出的动机倒是很新颖,宫布布觉得宫政难得有这么独特的观点。她迅速从包里掏出记事本,把那七个字记录下来:
高中时期的仇恨。
呵呵!宫政看到女儿立刻把自己的话写下来,得意地开怀大笑。
难道潘永利就是凶手?宫布布在他身上并没有闻到凶嫌的味道。
虽然他在与死者有些嫌隙,本身很熟悉医药知识,拥有利用胶囊延迟氰化钾中毒时间的能力,但是,那首宋词呢?他似乎不像是懂得宋词或者会利用宋词犯罪的人。潘永利虽然是大学本科毕业,但是,并非文科专业,宋词是极其文学性的东西,除非他本人有读宋词的偏好!
但是即便如此,潘永利寄给张天宝一封宋词密码信,而且,还是一首描述初恋、只有在表达男女之间的关系时才会利用的一首宋词,怎么看都是不合逻辑的。
难道这首宋词与死者的死因毫不相干吗……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藏在这首宋词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词中的“美人姝丽”又是何人?
宫布布的直觉开始再次搅动她的头脑了。
某些人杀人只会用刀,某些人杀人只会下毒,因为自身条件的局限。杀猪的凶手不会选择下毒,妙龄女生也不会选择拿杀猪刀——这是她宫布布的逻辑。
那首宋词背后模糊的女人的影子,此时依然固执地不肯离去。
第三章 鹊桥仙
1
田菊喜欢春天,这个季节清新的空气能够使她暂时忘记烦恼,像她的学生那般,自由轻松。
就在二十分钟前,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她走神了。因为讲到宋词,便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和那段日子。她在好几十名学生面前发起呆来,幸好有名学生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她才有个台阶下。
下课后,她想直接回家,哪都不想去。但是她担心他突然出现在校门口,就像那天那样。这些天,她不敢走学校的正门,都是从教工宿舍那边的小门离开。
今天,也是同样。
前面走着两名的女老师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田菊加快脚步,觉得这样跟在她们后面走,不免尴尬,还会被误会偷听人家谈话。她超过前面两位女老师后,脚步依然没有放缓,裙摆在微风中飘动,好像芳香的花瓣。
“喂,田老师!”有人在身后大声喊她。
她回头一看,停住了脚步,微笑着招呼:“雅丽!”
雅丽和她一样是中文老师,在同一教研组,但是,教不同的年级。
“我在后面叫你,你没听到。你干嘛走那么快,赶着回家给你老公做晚饭?”
“抱歉!没有听到你叫我。”
“哎!那女老师的死,你听说了吗?”
“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服用杀虫剂自杀。”雅丽神神秘秘地说。她是一个爱说三道四的女人,唧唧喳喳像只麻雀。
“多好的一个女孩,真不珍惜生命。”田菊叹息道。
“感情这种东西哪来理智,要不然,谁还会自杀或者杀人?”
“她好像是性骚扰,不是感情吧。”
“啊呀!肯定有感情。我觉得她多半是自愿,或者间接顺从。要不然,干嘛要忍受这种性骚扰。她那么年轻漂亮,工作可以再找一个,说不定比这里待遇还好。你说对不对?所以说,我觉得她肯定有自愿的成分,有一定的感情,或者想让汪主任离婚。她们教研组的汪主任有老婆和孩子,他老婆好像还是很有背景,舅舅是教育局的副局长。他肯定不会因为一个情妇离婚的。唉,多傻啊,现在还想要追求神么真爱。”
田菊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雅丽的话刺痛了她。
雅丽分析的头头是道,从案发前段时间传说的性骚扰又转向情妇痴情论,田菊对这些压根没有兴趣,假装做出认真听的表情,不断地点头。
两人走出小门,两人各自朝回家的方向走,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再见!”雅丽终于停止了滔滔不绝的演讲,田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田菊搭乘公交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菜市场。菜市场离她住的小区有一段距离,买菜不是很方便。菜市场其实就是在两座居民楼间搭的一个简易大棚。一般早上七八点人比较多,中午和晚上,只有零散几个买菜和卖菜的人。
门口进去墙角的鸡肉摊位,一四十岁的女商贩正拿着一瓶杀虫剂朝旮旯角喷射,最近天气逐渐炎热,虫子活动更加频繁。田菊走过去时,闻到那股刺鼻的气味,立刻屏住呼吸。这是市面上能够随意买到的毒药,就这样无形地飘散在空气中。看来那些鸡肉,她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再去买了。
田菊来到猪肉摊前,肥胖的男摊主正拿着把扇子猛扇。他赤裸着上身,满身的肥肉随着动作一颤一颤地抖动,似乎所有卖猪肉的小贩都是这种水桶身材。
田菊要了一斤排骨,糖醋排骨是潘永利最爱吃的菜。肉贩砍排骨的动作像往常一样敏捷利落,眼睛同样多瞄她好几眼,有些猥琐地目送她离开。
田菊拎着菜进门,潘永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没有动弹。她换上鞋,直奔厨房,把排骨倒在水槽的盘子里,打开水龙头冲洗。然后,她擦擦手,回到客厅。
“买菜了?”
“恩。”
“昨天,警察问你什么?”田菊昨晚一直没有开口问,这会儿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潘永利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不慌不忙地将书放到膝盖,想了想说:“哦,我的一位高中同学被杀,他们找我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啊?哪个高中同学?我见过吗?”田菊也吓了一跳。
“见过一两次,你肯定不记得的。”潘永利声音有些没好气。
“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被毒死的。”
“毒死!”田菊想起刚才在学校里也说到了“毒死”的事情。心里有点不舒服。
“警察问你了?”潘永利突然问道。
“没有啊。警察干嘛要问我?”田菊从厨房探头看向厅里,“我只是为你担心。”
“今天,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