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的手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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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男洗手间,可是谁也不知道,在没有窗户和其他出口的男洗手间里,她是怎么消失的?去哪里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朱玲真的如泡沫般消失了!蹙眉,心底懊悔不已,鼻翼抽动再抽动,也没有主意。他怀疑过,那个叫卞顿的黑风衣男子神情古怪,但是除了那个黑色大提琴盒——对了!就是它!那个大提琴盒子!但是一米半的盒子,能装下一七五的成年女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除非……这名女子经过什么特殊训练,据说古老的瑜伽气功练到某种境界后,一米八多的成年男子,可以把自己缩到直径半米的瓮里。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神奇了。朱玲,你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青岛阳光百货Burberry专卖店。同日晚八点。
“里面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好怪,自己跑来买女装,还在试衣间里,磨蹭这么半天……”服务员甲说。
“就是啊……会不会是‘扭扭’啊?全拿职业女套装,不知有什么怪癖好!”服务员乙回应。
……
从试衣间出来,卞顿仍背着大提琴盒,一手拿着一堆剪掉的牌子,另一只手拿一堆衣服,统统递给收银台的俩女服务员,说:“全都包起来,”他从裤兜,掏出一张金葵花卡,“没密码。”
俩服务员笑得花枝招展,喜滋滋地说恭维话,甲忙着看商标、刷卡,乙忙着把衣服一件件叠好,包起。突然,乙惊奇地说:“咦?这几件衣服,不是我们店的!”然后翻翻甲手里的商标,“少了一套纯白的春季新款。”
卞顿阴郁地瞪她,甲偷偷拽拽乙,递上签单,乙低头,匆匆把衣服收拾好,递上,他签字,拎带子就走了。
“呼……吓死我了……那眼神不像活人有的。”服务员乙说。
“是啊,说你傻就傻!那么大的黑盒子,放几件衣服不是很正常吗?他给钱就行了。”服务员甲说。
广场停车场。
一辆别克君威的停车位,卞顿掏钥匙,按响,开后门,把黑琴盒扔进去,关门。上前座,扣安全带,发动,反手去打开了琴盒,然后转动方向盘,车子缓慢地划弧驶去……
车子行驶中,朱玲从大提琴盒里钻出来,一身洁白的职业套装,优雅地伸展四肢,像午睡刚醒来的波斯猫。面若冰霜,声音冷淡,简扼地问:“谁的命令?”
卞顿驾驶着车,从反光镜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回答:“组织。”
“哼,组织也该有个发话的领导吧?”朱玲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
“不管是哪位上层头目下达的命令,一旦成为执行的任务,这就是整个组织的意愿。”他又看了她一眼,阴郁地威胁道,“你刚进组织,最好少问不该问的问题,否则会被当卧底除掉的!”
KFC餐厅。晚九点。
在封锁现场内,只有一位年轻公安还在勘察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在大脑里整理着案件过程,根据技术鉴定人员提供的资料:地面上有沾圣代的薯条排列成一条直线的痕迹,直到男洗手间门前才消失。
推开男洗手间门,看见布设一切如常,小便池、两单间,走进左边的单间,门内有广告贴画,戴着白手套抽出,反过来一看——心一跳,一张亮闪闪的烟盒锡纸,倒映出衣腾自己的脸。拿起锡纸,反过来,另一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血字:救我!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咚,右手止不住地发抖,想凝眉,怎么也拧不住自己思绪,感情决堤而去……
朱玲,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青岛广电大厦。晚十点。
别克君威一停路边,修长的美腿落地,拎出那堆五颜六色的纸袋子,仅从里面翻出Gucci手袋,把金葵花卡插入其中,其他袋子洒脱地扔在车顶。蔑视地回眸一瞥,卞顿鼻子都气歪了,踩油门就走,车速带起的旋风,险些把她刮倒。
“啊……”一声轻呼,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好的,好戏开始了。
“姑娘,你没事吧?”怀抱的主人绅士地扶正她,礼貌地问。
他叫高科,戴黑框眼镜,白净秀颀,二十六岁,现任职青岛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主持人,主要负责刑事案件的追踪报导,目前正追查“八大关别墅区某政要离奇自杀案”,以及“某女星在家割喉案”。朱玲在脑海中,罗列刚才看过的资料,包括他大学以及高中史等。
“嗯。”呆呆地盯着他,傻傻地应了一句。好巧,不是吗?他在追查自己做过的事情,而自己前来取他的性命,这多么和谐。
忘记要移动脚步,高科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眼前的姑娘,一头乌黑的秀发缠绕手指,散发迷人的气息。在月光下,她的肌肤如圆润光泽的夜明珠,五官精致完美,仿佛看穿灵魂的清灵眼眸紧紧抓住自己的呼吸。明知应该和这位萍水相逢的姑娘告别,却怎么也拔不动脚步,就像埃庇米修斯对潘朵拉般的心驰神往。
“这么晚了,让我送送姑娘吧。”他冒昧地说出口,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像精灵,让心存丝毫恶念的人不由得败露。“请问,小生有这个荣幸吗?”
“我想回家……回家……妈妈……”神情飘忽,她突然喃喃自语。
“我就送你回家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好心地说道。掏出车钥匙,心想: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个神经病?可惜了呵。但是这么晚了,也不能让她就这么在街上闲晃,就当作日行一善,送送她吧。
正想着,她猛地拽住他的衣角,踮脚印上嘴唇,闭眼后泪水哗地从眼角落下,流到紧贴的双唇上,涩涩的。下意识地吻住,一想又推开,语带斥责:“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四目相对,片刻间,女子眼眸里弥漫迷雾,挥散不去,让自己如一只月夜走森林的麋鹿,迷失其中。叹了一口气,坦然张开怀抱,抱她轻哄道:“姑娘,一切不会总这么糟糕的……抱抱。”这个陌生姑娘在他怀里极其安静乖巧,让自己差点误认为她没了呼吸,慢慢松开,清灵的眼睛刹那闯进心底,心神一晃。伸出手摸摸她的秀发,暗下决定:要走进这个姑娘的生活,好好呵护她,让她不再受伤——可她却在此时,却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老板,今夜买了我吧。”
天啊!她竟是妓女?
第六章 黑社会械斗群殴
皓月当空,冷风过境。青岛福辽立交桥。2009-3-18
在福辽立交桥桥底,花砖街面上停放一辆辆私家车,看车厅拉上帘子,值夜班的老大爷在里面打着巨响的呼噜。在桥灯值守下,一男一女相拥热吻,唇舌交缠却睁着眼,四目相对,独特光芒交汇眼底。任由男子舌头翻云覆雨,女子依旧紧闭贝齿,媚眼如丝,后仰背脊却欲拒还迎,让酥胸隐隐蹭着肋骨。
鼻喷热气,呼吸沉重,大手焦躁地上下抚mo,她暗暗冷笑,眼神挑衅,还是不肯开启唇齿。他气喘吁吁地抽离,摸摸秀发,懊恼地说:“吴牛喘月。”
“蜀犬吠日。”昂起头反击道,眼神沧桑,像隐藏在深渊中的眼睛,当你望着它,它也回望你。
“你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宠溺地说,环抱她双肩,话锋一转,喃喃自语,“你不会是妓女的,不会……”一个被男人伤害的小女孩,延续着十四岁的叛逆,认定堕落后能以痛止痛,以毒攻毒。
“也许是你少见多怪……”声音缥缈起来,对他说也对自己说。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的自己,就是还没卖身出去的雏妓。【。 ﹕。电子书】
“你只是心被掏走的娃娃,”顿了顿,沉声说,“我愿意把自己的心放进去,填满那个位置……”不知自己是不是疯了,也许她的出现根本是一场阴谋,可就是一心想走进她的世界。那双时而清灵、时而沧桑的眼睛,有种莫名的牵引力,使自己欲罢不能。
眨了眨眼,攀上他脊柱第三节的双手,停住了……他们已经朝夕相处一个月,从人生理想谈到诗词歌赋,大有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势,他如珍似宝地相待,而自己也始终没下手杀他。明明只要如训练时一样,拉出第三节脊柱骨,一瞬间任务就结束了……难道自己心动了?心软了?所以,犹豫了?放弃实施任务了?
嘭地一声,哗啦啦,在高科脑后玻璃碴四溅,头顶当即滑下两股血流。他转身,看见一个方脸棕瞳的黑衣男人站在那里,右手握报栏窗残骸,拳头上面闪烁微光,阴沉地瞪视。
“音哥……”朱玲满眼惊诧,紧揪高科衣角,诺诺唤道。
呼啦啦和变魔术似的,三五十个黑衣人从桥底柱子后涌出,以廖晁音为轴扇面散开,把她和高科两个人团团围住。“小平头”阳阳领头而来,手持尺余长的大砍刀,张口骂咧咧地吆喝:“T**GB,我二嫂,你也敢碰?”话音刚落,一把从高科身边拽过她,推向后面的廖晁音,挥刀就砍过去,一群黑衣小哥噌噌跟上。
错身而过的瞬间,她嘴角微微上扬,划出邪邪弧度,站到廖晁音面前时,眼睛却清灵而无辜,像惊魂未定、惴惴不安的小兔子。很好就是这样,接下来,跆拳道黑带的高科,不会轻易被廖晁音的人摆平……
伸手没拉回朱玲,一阵懊恼,闪身避过“小平头”当头劈下的砍刀,左肩却咔嚓一响,被钢管从背后狠狠地抡上,应声断裂,剧痛钻心。咬牙强忍,哼都没哼一声,一记回旋踢踹飞拿钢管的小子,扶住断臂,边腿放倒一个,横扫腿放倒两个,右手捞起地上钢管,左右开弓,力压人潮向廖晁音逼近。
高科出手极快,且准、狠,每一击都确认对手不会再爬起来,眼神漠然,像播报新闻一样,身处血腥其中,仿佛当作凶案现场重现而已。
此时,廖晁音猛地抓住她的长发,一把揪过去,目露凶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
“哇啊,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喜欢高科……早就喜欢了!”抓住他的手,装作试图解脱的样子,边哭边喊。动真格的吗?时机已到。
按下廖晁音手部第五掌骨尺侧全息穴位,他手一麻,自己松脱出来。转身就跑,灵敏地穿过众人,扑向高科,路过阳阳时放慢一瞬,故意被他拉住,边挣扎边哭喊:“别打了!别打了!不关他的事。”一群黑衣人反而打得更疯狂,高科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口鼻窜血,她披头散发越演越真,心痛欲裂地喊叫:“廖晁音,你不是个男人,你凭什么管我上哪个男人的床!我跟你睡的天数,还不到跟高科睡的零头!”猛药下了,事情也该落幕了,如此圆满。
廖晁音僵直站在原地,绷紧脸与朱玲对弈几秒后,从腰后拔出手枪,瞄准高科。高科身上已血迹斑斑,头顶、鼻孔、耳孔等,仍源源不断地流血,眼睛在镜片后翕合,神情涣散,左断臂在半空中晃荡,靠顽强的意志力勉强站着。廖晁音一拉枪保险,砰砰两枪,高科胸前顿时绽开两朵红花,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下,眼神脉脉留恋她,不肯闭上。
“啊……”凄厉地尖叫,撞开拉扯自己的阳阳,连滚带爬到高科尸体前,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砸,双手慌乱地捧起鲜血,往伤口里填补,“啊……”控制不了自己,歇斯底里地尖叫不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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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哥,警车到三条街外了。”
“走。”
哭的浑身酸软,失去力气,但廖晁音来抱起自己时,脑海中还意识到——是衣腾来了。一切都在按计划顺利进行着,不是吗?
……
三分钟后。
五辆警车齐齐停下,刚才熙熙攘攘的桥底,现已空无一人,衣腾率先从第一辆警车跳下,其他警员纷纷跟上。眉头深锁,大步流星地走到地上的血人前,蹲下探探鼻息,摸摸伤口温度,再试试地下血迹粘稠度,果断地下令:“小张、小李、小王,开车分头去追!跑不远!小孙,叫人来勘查现场,再叫辆救护车。”他站起身,三步两步上了警车,一拉警笛,四辆警车如离弦的箭,分四个方向窜了出去。
警笛声中,他边开车边搜捕,边整理破案思路,冥想:自己追踪朱玲下落,已有一个月时间。从威海路步行街KFC餐厅的沾圣代薯条,到写着血字“救我”的烟盒锡纸,线索至此中断,此后的侦缉工作一度陷入瓶颈。他们只有进行地毯式搜查,整合所有眼线汇报的可疑情况,一一排查,终于找到有用线索——
Burberry专卖店员工,看过背黑琴盒的黑风衣男子,对其样貌体型描述也与案发当日KFC出现的诡异男子相符。据她们的口供,那名男子当日买了好几套女装,最奇怪的是,打包时还多出几件不是本店的衣物,并少了一套纯白的当季职业女装,而那名男子什么都没说,全部付账走了。顺藤摸瓜,再从Burberry专卖店的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带,看到他上了一辆别克君威,琴盒放在后座,还伸手打开了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