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蛇异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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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他们可能是来找我的。”
“王呵,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好像是为了钻石。按道理讲,聂明帆如此有钱,也不应该对钻石如此上心。他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我现在还不知道。”
“注意,他们要进来了。”度本初提醒。
洞外,握手枪的人从地面站起来,不理会远山公子的埋怨。走到死去的同伴的身边,跪在他身边。“兄弟啊,大哥带你出来捞世界,没想到你死在这里!当初我们结盟起誓,但愿同日死,当大哥的愿意替你去死!兄弟呵,大哥没有护好你哟!”说毕,鼻涕眼泪地流淌,厉声嚎叫,权作祭奠。
远山走近,听他哭闹一阵。问:“退役的特种兵,怎么弄成这样?”
“我们犯下行动大忌,对陌生的环境贸然的出击。这要怨你,公子的脾气,一定要下来瞅瞅。”
“不说这些。我们出山后,我会按照当初约定加倍付款,也会对他给予丰厚的赔偿。你起来,赶紧联系外面增援吧。”
“这里没有手机信号,卫星电话也在直升飞机里落下去了。怎么联系?”
“怎么办呢?在这里等死吗?”
“洞内有人!他能进来,就能出去。把他找出来,我们才会有救!”
“还要进去吗?”
“必须把他找出来!在这里除了他,我们还会有其它帮助吗?”
退役的特种兵可能是聂明帆招募来的强人,他很快的抹掉眼泪,端起来复枪。又把手枪交给远山。
远山说:“我不会玩枪。”
特种兵打开保险,说:“对准,扣板机!别对着自己开枪就行了。”特种兵给远山演示一番。
远山交还给他,“还是你用吧!我怕这东西。”
特种兵便单手持来复枪,另一手握手枪。率先进入洞内。远山怀抱着生命探测仪对着洞内扫视。到底是美国超视公司的产品,镭射光点准确的打在相瑜他们躲着的岩石上。
“出来!我开枪了。”特种兵一枪打在这块岩石上,火花迸溅。
“出来吧,我们好商量!”
相瑜知道躲不住了,她悄声地对梯玛说:“我出去,你们留在这里。”
“不行,你是王。我这老头子该去!”
“别争了,他们找的是我,大家都躲好,相机行事。”
丑蔓蔓问:“你出去,不会跑了吧?你还会回来当王吧?”这乖巧的孩子说出了所有蛇巴人的担心。
相瑜用眼睛扫视所有的蛇巴人,她坚定的目光在明确地告诉大家:
我不会丢下你们!
我会回来的!
我是你们的王!
相瑜慢慢地站立起来。远山看见她,没有想到孤身潜入天坑来的竟然是相瑜,他赶紧把特种兵的枪口按下来。
生命探测仪目前还不能判断生命的数量,只能判断有无活着的人。因为现有的设备是在电子学的进步和完善,只能分辨出人与其它生物的电磁波,判断数量是生物学的技术难题,人类在生物学上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突破,这也是生命探测仪目前的最明显的缺点。
他们还真以为是相瑜一个人。远山收起了生命探测仪。
“你…你…”远山瞠目结舌。
“我怎么呢?”
“你怎么下来的?”
“我愿意掉下来,不行吗?”
“可能吗?800米的山崖?老实说,你是怎么下来的?”特种兵问话。
“出去说吧。”相瑜把俩人带出黄羊洞。
在洞口,特种兵问远山:“她是谁?”
“就是我们要追踪的相瑜。”
“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特种兵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找我?”相瑜逼视着远山。
远山欲言又止。
特种兵果断地插话:“我们花了这么多精力就是为了找你。我的兄弟为你也送了命!现在我们一齐想办法回去。”他此时很想上前把相瑜擒住,逼她就范,但是远山对她却非常恭敬,使他不敢动作。
“不!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现在是雪宝山的主人,与雪宝山在一起!”
“在这里,你怎么生活呢?”
“这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回去吧?就算我们求你!”
“回去帮助你们赚钱吗?”
“肯定不是为了赚钱的事!”
“你们不就是想要钻石吗?哪是蛇巴人的血泪的凝结,你们也想要?你们的钱还赚得不够吗?那些几十辈子都抛洒不完的钱!”
远山着急了,“你不要这样理解我们,行不?我们是有钱,但是有钱人也是人,也希望得到别人的内心里的尊重。”
“好吧,我会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和其余的人。”
“我会尊重所有的人。现在求你回去,是求你,是想…明说吧,要要赚回我们的命,家族的命运!”
“什么?命运?”
“是的,你掌握了我们的命运!”
“越说越离谱,我怎么就能掌握了你们的命脉?你们是谁?富甲一方的聂明帆和聂家公子,有钱有势,要风有风要雨就有雨,谁能掐住聂家的命脉?”
“真的!”远山面露难色。“我们聂家的命运真的在你的身上!”
“呸!”相瑜听他的话说得这么难听,转身要走。
特种兵在旁边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见相瑜要走,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轻松地把相瑜反剪起来。这一个动作惹恼了躲在树丛后监视的人。
度本初对相瑜单独出洞有所不放心。悄悄地跟随她出来,一直躲在小树丛中。见相瑜被擒,他岂能旁观?他如豹子般腾跃而起。扑向特种兵。
聂明帆招募的特种兵是有来头的,他见到一个身影纵跳过来,立即放开相瑜,低头避过当头的一拳。就地翻滚,跃起,站定。须臾之间便拉开架势。他清楚,来者非同一般。刚才跃来的速度与力量显示出极强的功力,如果不是十多年来在特种部队作为尖子兵的历练,早就着了他的道!反被他擒住了。
度本初与特种兵对峙。
度本初率先扑上前,两人一交手、一对劲,曾经是特种部队的尖子兵顿时感觉吃力。他吃了度本初一拳,被度本初拽向一边,扑倒在地。
度本初跃起,从上扑向地面,要彻底制伏特种兵。特种兵在翻滚之际,抽出手枪对着扑上来的度本初。
枪口直指度本初的额头。
“举起手来!”
度本初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厉害。任何手脚的利索,没有子弹飞得快!任何拳击脚踢的力道,没有火药的威力大!他停顿下来。慢慢地,特种兵从地上站起来,手枪一直对准了度本初。
特种兵恨恨地骂:“你这个野人,你穿上衣服就变得文明了吗?你还是野人,野人!。”
相瑜要扑上前,特种兵警告:“别来,上来我就开枪!”
相瑜着急地看着。“别开枪!”
“他太能了,我制服不了他。只有让他去死!”说着特种兵要扣动板机。
“停!你敢动!动,你也去死!”是远山,远山举着来复枪,枪口直抵特种兵的后背。
特种兵没有防备到后背还有一把枪,而且是他的雇主,现在这刻雇主率先叛变了。他深深地叹一口气。把手枪放在地上。
相瑜冲上前一脚就把手枪踢向天坑底部。
度本初一拳挥向特种兵,特种兵倒地,他冲向远山,顺手一捞,就把来复枪抢在自己的手中,把远山推在地上,枪口对准他俩。
在相瑜的身后,全体蛇巴人出现了,以胜利者的姿式站立在新王的身旁。
远山与特种兵沮丧地瘫坐在草地上,他们没有想到台地上还有这么多的人,而且是野人!
第六十一章 夕见
蛇巴人涌上来。丑蔓蔓上前拽着远山的头发。问他:“为什么要侵占我们的家?为什么让我们没有地方躲藏?”
远山很委屈:“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们现在不是闯进来了吗?”
远山无语了。
特种兵在一旁冷笑。
相瑜拉住丑蔓蔓:“不能这样对待客人!”
丑蔓蔓说:“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对待我们的。进来的都是客人吗?”
相瑜对着蛇巴人说:“我现在宣布,所有进入雪宝山的都是我们的客人!一律不得无礼地对待!”
面对新王的命令,众人只有听从,回答得并不整齐:“喏!”
只有梯玛点头:“新王开新风。戒杀戮、结友好!也许是蛇巴人兴旺之道。”
“但是他们杀了我们多少回,多少人!”有人争辩。
“新王有所不知,在八十年前他们几乎杀尽了我们夕姓蛇巴!”梯玛说。
相瑜坐下来,就坐在远山的身边:“说来听听。”
“也好,我们常回忆八十年前那场血腥之事。也好让我们记住过去的仇!”一族人皆席地而坐,听老梯玛说这件悲伤的事。
那时的首领是夕照,养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叫夕见。长利好哇,眼睛如秋水潭、眉毛如弯弯月,头发比黑夜还要黑!腿长腰却细,十七岁的好年华!
夕见常立在高岩上看远处的山峰和变幻的云雾。
人问有什么好看的。
她回答:“看燕子飞?”意思是什么也没有看。为了掩饰,她便随口唱起蛇巴人求山神的唱词:
“山神呵,
求你让我今天捉一只小麂子!
明天,让我捉一只大麂子!”
年青的姑娘心思活泛,但在大山里能有什么稀奇的事呢?嘿,这天真有稀奇事,夕见到老鹰岩下采摘桅枝花,刚到岩下山下,从草丛中伸出一只血手把她的脚踝抱紧。
“救我!救救我!”
“你是谁?”
“我是山下的度老坎,给老娘采药摔下山岩。”
“我是…你们说的山鬼!”
“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求你!”
度老坎在老鹰岩下采药,一根绳索悬挂下来——他们力气小,只能靠绳索才能下到岩坎。一只老母猴害怕他溜到小猴的藏身之处,咬断绳索。人如断线的风筝直坠岩底。三十三丈高!算他命大,没摔死,但是腿却断裂了,断骨撅出来。。
夕见看他泪眼婆娑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便把他背回聚居的岩洞。
老梯玛正做着祭魂司的仪式。他戴着司命的面具,挥舞着蛇矛,在洞内腾挪舞蹈。仪式已经接近尾声。老梯玛舞蹈在洞口,正唱出酬神相送的句子:
悬崖陡,刺丛深;水流急,路难行。
尊敬的大神们啊,没有好路让你行。
沿泥路蹚啊,泥滑路烂,岩步子都没有一墩。野刺挂人,一路荆棘丛林。
沿水路行啊,遇土土崩,逢崖跳坎。浪头急啊,波涛紧!
要走稳啊。要看清啊,被勾走的魂魄啊,在水上浮沉,在石头缝里埋伏…
此时,黝黑的剪影突然地出现在洞口。一个相重叠的人影。夕见背着度老坎正面对梯玛的蛇矛。
送魂司的祭式突然中断。按蛇巴人习俗送魂仪式是不能中断的。更不能有人从洞外进入。
老梯玛的手颤抖了,他掏出龙骨牌往地上一抛,扑了一卦。突然哇地一声,长声啼哭起来:“众魂附体,恶魔徘徊,送不走他们了!我蛇巴呵!有大难啊!”说着倒转蛇矛,划破额头,鲜血从他的面颊上淌流下来。
“有解吗?”
老梯玛抹一把鲜血,血呼呼的手掌伸向洞中的蛇神雕像,哭求:“蛇神呵!蛇巴大难临头,求你护佑你的臣民呵!”
众人围在度老坎身边,指着他:这是丧门星!
这是灾星!
烧死他!
把他丢下山崖去!
众人扑上来,要把度老坎拽起来。度老坎更紧地抓住夕见的脚踝。
夕见拦住众人:“胡说,你们凭什么这样说他?他只是一个受伤的人。”夕见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她推搡着众人。
“谁敢上前,我要他的命!”夕见掏出尖刀,护着度老坎!
老梯玛说:“天命不可违,该来的都会来到!任她去吧!”
夕见把度老坎又背在背上,离开山洞。
这蛇巴女子真会给蛇巴人惹出祸事来吗?
第六十二章 甲壳虫
夕见把度老坎带到一处隐蔽的山洞。为他在石头上铺上菟丝干草、綴上蚕沙枕头,盖上厚厚的棉被。采来草药煎好。
用岩蜂糖喂他、采来梵果剥给他吃,将息着度老坎。
度老坎在夕见的照料下渐渐地能起身了。能扶着岩壁走路了。
夕见喂他蜂蜜时,度老坎盯着夕见的嘴说:“你好美!”
夕见低头的瞬间,度老坎钻入她怀中,吻了她的唇。那时度老坎也不算老,家穷,三十出头还没娶上媳妇。
夕见喂他蜜的时候更多。有的时候是岩蜂蜜,更多的时候是身上淌流出来的蜜,十七岁的女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能淌流出蜜糖来,让男人反反复复地舔食不尽。
度老坎的嘴此时不是嘴而是尖利的咀嚼口器,度老坎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甲壳虫,而且与某些甲虫一样能在咬人时吐出止疼的麻醉剂,被咬的人不是很疼却让人酥痒难忍。
甲壳虫通常从垂落在草席上的一团球状物开始攀爬的,从球状物的低处开始起步走上一道浑圆的缓坡,缓坡的丰腴和滑腻使甲壳虫的攀爬变得很艰难,让它在球体上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