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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奇蛇异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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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壳虫通常从垂落在草席上的一团球状物开始攀爬的,从球状物的低处开始起步走上一道浑圆的缓坡,缓坡的丰腴和滑腻使甲壳虫的攀爬变得很艰难,让它在球体上反复徘徊和跌跤,一路逶迤地爬上峰顶,突起的两砣高地在顶端开放着两朵鲜红的玉兰花,轻轻一咬,是玉兰花的蜜糖!带着风的气息和高地的晕眩。甲壳虫常常在两朵玉兰花之间狐疑,哪一朵花的蜜更香更甜?它恋恋不舍地反复地比较,但是到最后它也没有明确定论。

甲壳虫从峰顶滑落下来,沿一弯微妙的曲线,滑车一般地落下来,高耸的山峰垂落之地遮蔽着一团阴影,由于山峰的颤动,感觉这团阴影也是软的和糯的,弥漫出温润的气息。甲壳虫在阴影里喘息,它回忆起高峰顶上的风光、白玉兰花中红色花蕾的蜜甜,有时会重复这样的攀爬。一次又一次的登顶,一次又一次地滑落。

总要经过一段开阔的浅丘陵地带,阳光或者月光在淡淡的茸毛间穿行,在起伏的肋骨间波动着明暗相间的光芒,轻缓的呼吸让浅丘陵地带涌动最宁静的波涛,甲壳虫在波涛之间的沉浮,如此宁静的波动也让甲壳虫感觉晕眩,它已经失去方向了,赶紧下滑到广袤的平原地。平原地面没有花开,也没有植被,那么地平坦和紧致。在中心地带一处小小的地陷,在这个小巧的旋涡里甲壳虫会在里面停留片刻。必须在此停留,它已经嗅到沟谷传来的幽香,在那段狭长的沟谷还会有多少幽径要走。

浅浅地灌木丛、柔软的树枝掩护,甲壳虫会勇敢地穿过它们……下方是最神秘的峡谷地带……甲壳虫在此通常会做什么呢?失足坠落,坠落……

这是多么漫长的坠落!沟谷里花香馥郁、层层叠叠地藏着各种奇珍异宝,花的蜜在流淌……是金花与银花酿成密,有金银花的香!

甲壳虫的细嘴瞬间变成豹子的大嘴,小虫瞬间膨胀成恶魔。刚才小心翼翼地甲壳虫幻成最凶恶的野兽,暴力地攻击、粗鲁地侵占、野蛮地冲撞……它要一寸寸地把刚才涉猎过的高峰、丘陵、平原甚至峡谷,全部撄取成领地,再把领地里所有的一切吞噬和撕裂!

最粗鲁的和谐、最旷远的迷梦、最销魂的堕落!

无数次这样的时光,这样的岁月,甲壳虫拥有的最美好又难巨的攀爬……

如果他们不侵入,不把美好的时光抝断……

老梯玛带领人冲进掩蔽洞。纸最终包不住火的。

“你们躲在这里!”

“这个山下的人!这个骗子!”

“他在欺负夕见姑娘!”

人们上前要撕碎度老坎。

夕见尖厉的叫嚷:“别碰我的男人,别碰他!”她疯了似地护在度老坎的身前。

首领夕照上前抓牢夕照的手臂,把她举在半空。“女儿哟,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只求你们别动他,别管我们!”夕见蹬着腿,用力地挣脱,夕照有一把好力气把她握得紧紧的。夕见便用头猛撞父亲的胸膛。用手指挖抓她的手臂。

夕见最后把头撞在父亲的门牙前,父亲的门牙顿时嗑掉,女儿的头在流血、父亲的嘴唇也在流血。

到底是夕照可怜女儿,把她先放下来。俩年青人马上站立在一堆,步步后退,在崖洞边,他们挽着手臂,“别过来,过来我们就跳下去。”

夕照只好喝止了众人。

夕见对度老坎说:“你先走吧!我拦着他们。回头我会来找你!”

度老坎一溜烟地跑下山去。夕见回头看见他时,在山路上度老坎真如甲壳虫般的小了。

第六十三章 款待

十个月后,度家寨守寨的少年警惕地发现从山上走下来一个女山鬼,他提着木棒上前问她:“你来干什么?”

夕见一屁股坐在度家寨的石鼓上,她不理会守寨孩子的诘问。把兜在胸前的一个大包裹放在膝盖上,包裹里是一对初生孩子。从胸前一放开就哇地大哭,声音大得如狗儿在吠叫,她赶紧掀起衣襟,掏出硕大的一对奶子,各自塞进两个孩子的嘴里。她入迷地听着俩儿子嗞嗞地吸吮声。

待孩子吃得饱了,她才抬头说:“把度老坎叫出来!他的儿子来找他了。”

度老坎从山坡后急急地跑下来时,夕见冲上前揪住他就用拳头捶打。边打边哭。

“你在哪里?这些日子你在哪里去了?”

度老坎把夕见搂进怀里,夕见的拳头越来越软,捶到最后就趴在他的肩头痛哭起来。从哇哇地哭到叽叽地嘶泣,待哭到酣畅之后,她把一对儿子捧着,递给度老坎看。

“长得多像你!”

“好!还是男丁、俩个!”

“这个脸胖的是大的,这个耳朵尖的是小的。”

“让他们喊爹!”

“你傻了吗?他们还没有学会说话呃!”

“取名字没有?”

“等你来取名。”度老坎求村寨里的土老司给双胞胎取名:度长祷、度幼固。

光阴似箭,时光荏苒,大山沉寂,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俩小子渐显力大过人的异禀,度长祷三岁能提起磨盘,七岁能扛着犁耙下田耕作。度幼固从小能翻跃悬崖、飞渡绝壁,两个时辰能采摘到一小筐灵芝。

寨子里的人们悄悄地流传一句话:蛇巴不满百,满百不可挡。人们在惊悚之余,都在皱眉忧虑着一件事情。

夕见每年要回到山里去一趟,带一点秋收后的物品,也带一些时髦的物品回去,如山外带进来的小圆镜子、玻璃风灯之类的小物件,每一件小物件都在蛇巴人中惹起一阵阵的轰动。

今年她照例要回去,还带着一对双胞胎。出寨门时,碰上寨子里的族长和土老司,他们打招呼:“山鬼妹仔,回娘家吗?”

寨子里的人都称夕见是山鬼妹仔,反倒把她的名字给忘记了。夕见佇立在路旁,“回啊,为什么不回?”

“好事情!把你的爹叫下山来,我们想请他来吃酒。”

夕见喜出望外,“真的?”

“当真!我们有话给他说。”

下山时,夕见把蛇巴首领夕照带进寨子里。

族长设宴款待。酒是上好的包谷酒、肉是蒸得喷香榨菜扣肉、八大碗,酒香肉香让夕照放松了警惕,更让他兴奋地是族长恭敬的笑脸。

“蛇巴首领,按照本族的族谱看来,应该同属一脉。你我皆兄弟!”族长恭手作揖。

夕照点头。“虽然是兄弟,蛇巴人被你们抓住不是吊打就是屠杀。你们以前对兄弟们就没有客气过。”

“误会!那是误会了!”族长说。

“我们现在决心重释前嫌,友好待人。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土老司说。

“真的吗?”

“请首领放心。我们说话…一定算话的。来来来,我们陪酒谢罪!”族长和土老司都举起了酒杯。

夕照高兴得举起酒杯与众人一饮而尽。

“首领在山上可有这么好的酒喝?”

“是没有这种劲头阵仗的酒,但是蛇巴人以天为穹、以地为窟也习惯了。野地有野地的乐趣。”夕照其实也发现自从夕嫁到山寨之后,在年青的蛇巴人心中引发一串涟渏¨wén rén shū wū¨。好多人的心思蠢蠢欲动。

“老弟呀,我们常念你们在山上生活苦寂,荒山野岭如何过活哟?”

“也是的,你们哟也是抱着金元宝过苦日子!”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蛇巴人怀里只有清风明月,哪里有什么金元宝?”

“咋就没有呢?有的,你们有值钱的东西。值大价钱!”

夕照首领眯缝着眼,摇头。

族长耐不住,直截了当地说:“钻石!雪宝钻。知道那种亮亮的石头吧?”

“哦,你说的是灵蛇之眼?”

“对!那可是钻石!价值连城!”

“那是灵蛇之眼!”

“你们可知道钻石——灵蛇之眼的藏身之地。”

“知道!”

“那就好了,你们取来,给我们。”

“为什么?”

“卖了钱,我们平分,两族一边一半,我们决不私吞!”

夕照这才明白,他们的目的是要灵蛇之眼。他勃然大怒,站起来说:“原来你们要的是本族的至宝。不可能!我们不可能用灵蛇之眼换来荣华。本族人心目中最崇敬的神物,怎么可能用来换钱?你们在妄想!”

这一说让在场的人心都凉了。他们顿时止住话头。夕照转身欲走,被族长拦住:“误会了。他们不理解灵蛇之眼在蛇巴人心中的地位。此事不议了,不议了。”

族长一使眼色,众人醒豁过来。纷纷起身相劝:“不说这事,坐下来喝酒吧。”

“和为贵,不说烦心事了。喝酒,酒!”

酒过三巡,族长好心意:“夕见嫁给本族的度老坎,也算是两族连姻,我们理当照顾,念你们山上辛苦,本族决定,只要你们愿意下山来,我们拔出土地,你们在村寨旁再建家园,这亲戚就要走动了,相互也好照应。”

“可能吗?你们愿意让出一部分土地?”

“亲戚嘛。难道你不相信吗?你们下山来,耕种纺织,避免了多少栉风沐雨之苦,两族之间亦有往来,岂不是乐事吗?”

说得夕照心动了,多少年来蛇巴人在岩洞安身,受外族剿杀,今日会有如此幸运之事降临,能不让人动心吗?

族长观察到夕照的脸色变化,继续劝导:“你若不信,我们立下字据,画押为证。”

夕照听说过山下氏族诸事皆留字据,画押为凭。不得反悔。觉得立字据是一件很牢靠的事:“好吧,留字据!”

族长便让司书把笔墨砚台铺展开来。唰唰唰,写好之后把文本交与夕照保存着,“这是本族与蛇巴人交好凭据,你妥善保存!”

夕照把这张纸片慎重地揣进贴胸处。

夕见在傍晚与父亲送别时,听父亲说起这事高兴得合不拢嘴。以后蛇巴人下山来,毗邻而居,经常能看到父亲了,多好!

只有双胞胎中的大双度长祷在旁边听着,皱起眉头,他在想:寨子的土地很多吗?不多,前两天叔伯与父亲争地打了两架,族长真的会有这么多地给蛇巴人吗?

度长祷提醒外公:“这里面没有幌子吗?”

“族长他们立字为凭的。”

“是吗?”

度老坎唬住他:“小屁孩子的屁眼,只有你吃进去的东西没有你说出的话。闭嘴!”

外公喝了很多酒,也没有注意到外孙忧心忡忡的神情。

度长祷在想: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他还是儿童还没有向着凶恶的事情上想。

第六十四章 匕首架

第二天,夕姓蛇巴部落的人们扶老携幼地倾巢下山来。因为族长叮嘱了的:你们全部下山来吧,好安排齐整。

族长们早就在寨门边等候迎接了,一俟众人走拢,在寨子中心的刀架柱旁已经摆上酒席。蛇巴人入座,十张八仙桌刚好坐满,另有十个小孩抱在怀里或站立在桌子边。

在等候酒菜上桌之际,寨子里的人向蛇巴人表演了匕首架的绝技。

一根粗壮的木杆竖立在寨子中央的傩堂上,木杆上插着鹰嘴弯刀,瓦蓝的刀背、雪白的刀刃,所有的锋刃向上。寨子里有专门从事踩刀山的家庭,代代相传的技艺,每年的节庆就有专人的表演。踩着刀刃向上攀爬。下方有马锣拍点子、唢呐吹奏曲调。上刀架的人在柱子上表演各种动作。有猿狖望月、长蛇翻滚、烈豹扭身、金鸡展翅等。最后登上木杆顶部,唢呐吹奏起得胜曲,攀爬的人在杆顶环绕在柱子上做出倒挂金钩。把杆顶鲜花抛下来。

每次表演让寨子的人或者来客一阵的惊呼。夕照却朗声大笑:“这有何难?我蛇巴人三岁小孩也能做出。”

“当真?本族会上刀山的人是家传,朝夕不断地练习才会此特技。你们从没练习过,如何能会?”

“哈哈哈,我们惯于在荆棘丛中行走,攀爬绝壁如履平地,上这刀架对于我们来说如开关房门。”旁边有人抢着说,

到底是山里野惯的,不知道藏拙这种文明人的虚伪行径。族长拈须浅笑。

蛇巴人以为族长不信,早有人自告奋勇的上前,要摩拳擦掌地展示手段。族长心想,这上刀架的世家平日里在自恃本事便有些狂傲,安排做事时推三挡四,也好,今日借蛇巴人煞煞他的威风,看他自傲的本事在蛇巴人眼中如同小儿科,这蛇巴人到底有何神通,也好看看。“我真是有所不信,你们如果能一试身手,也算给老夫开开眼?”

“好的,你看着吧!”有青年蛇巴人蹿出来。

青年蛇巴人走向傩堂边缘,蹬踏了几枝楠竹杆,选取其中较直的一根,抽出匕首将竹枝砍断,削去细枝,挥动匕首左右各一刀便把端部削得尖利,肩扛一根五丈长的光竹杆走进场地里来,用力往地里一跺,竹杆便插进土里大约尺许,须知这是用细萝筛出的细土打成的坝子,一般的力气极难插入。现在这楠竹棒就算是立在傩堂中央,高与寨子里立的刀架还高出一个竹梢来。

“莫非是要表扬爬竹杆吗?”踩刀山世家的人有些嘲弄。爬竹杆是猴子的把戏,耍猴人骗点小钱的伎俩也敢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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