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密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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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怀疑这口水井的真实作用,论年代,它跟上面的村庄应属同一时期,至今已逾千年,那时候罗布泊的水域还非常广大,不管孔雀河还是塔里木河,水源也都相当充足,根据此处的地理位置,村民既可以选择到河里取水,也不可以选择到山间取水,实在没必要劳民伤财挖如此一口深井。如果不是取水的话,又会用来做什么?军事通道?秘密宝藏?
小周则在猜测,水井的尽头是火热的岩浆还是地球的另一端?要不然,就是方一鸣的无底鬼洞?他双脚撑在井壁上,一手抓牢藤条。一手取出打火机,抖抖索索点燃一张纸片,纸片燃烧很旺并盘旋着飘荡下去,这说明氧气仍很充足。下落十来米后,纸片忽然钻进一侧的井壁,消失了。
哈,有戏!小周“哧溜溜”滑下去,果然在井壁上发现个凹陷的圆形门洞,门事木制的,色泽红艳,画着几个令人不解的符号。脚下五六米处就是漆黑的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还不断散发出滚烫的蒸汽,蒸汽里夹杂着刺鼻的硫磺气味。小周跃上门洞前伸出的石沿,试着推了一下,木门纹丝不动。张昕如果不在这里面,那就一定在水底了。他再次扫视水面,心里不由一紧:要是真的落进去,怕早被煮成一堆熟肉了。
子君也跳到石沿上她发现地面有人类的鞋印,仔细分辨,是现代人的旅游鞋,看尺码应该是张昕。子君难抑狂烈的心跳:“他一定还活着,就在这门里面!”两人并肩站在门洞前,感觉像到了井下的水晶宫,似乎一敲门,就有位老龙王跑出来迎接他们。
可木门紧闭,怎么都推不开。仔细观察,见靠近门边的位置有个直径约2厘米的方形小孔,大概是开门闭门的机关。小周蹲身用矿灯往里照并摸出匕首插进去,结果撬不动也拧不动,最后他拨出手枪抵住小孔,只听“嘣”的一声,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依旧紧闭。
“怪了,张昕是怎么进去的?”小周为难的站在一旁。子君上前,,把食指探进去,试着往右一拨,门“轰”的拉开了。小周恍然大悟,同时满脸尴尬,此时,眼前出现一道石墙,离他们所站的位置一米左右,石墙中央有种浮雕,描绘的是阿鼻地狱的凄惨景象,浮雕下有几行繁体汉字,文邹邹晦涩难懂,大意是说:如无意闯入此城,请即刻远离,若执意进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真的假的啊?”小周虽然这么问,但从他的神情看已经当做是真的了。就在他和子君迟疑的功夫,从上方“吱呀呀”落下两条粗重的铁链,中间套一块木板,看起来很像建筑工人用的升降架。犹豫片刻,子君胎教踩上去,小周只好也豁出去了。木板载着他们升起的同时,入口的木门也慢慢掩上。
升了约五六米的样子,前面的视野豁然开朗。该怎么形容眼前这场景呢?子君目瞪口呆,大脑也一片空白。“怎——怎么办?”小周除了舌头是硬的,浑身都软了,他后悔下井之前未曾给父母和亲朋留下任何遗言。
中卷(绝地追踪)第五十八章(永不超生)
如果地狱果真存在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它将是人类所能想象到的最为悲惨和恐怖的地方。而子君和小周看到的正是传说中阿鼻地狱里的惨景:剥皮、抽筋、挖眼、拔舌、断足、削鼻、剖腹、割喉、穿钉、淋油,各式各样的刑具将暴虐和冷酷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精妙绝伦的杀人创意制造出奇形怪状、狰狞丑陋的尸体,这血腥的场面不仅挑战;呃他们的感官极限,还使他们任何形容恐惧的词汇都陷入贫乏。他们绝对想不到,地下两千米的黑暗空间里,居然有这么一个大型屠宰基地!
虽历经千年,那些尸体依然没有腐烂,极其清晰而完整的保留了死亡时的动作和神态,仿佛惨绝人寰的屠戮才刚刚开始,撕心裂肺的哀嚎正回荡在耳边,在充斥着死亡和怨恨的地狱里,两个擅自闯入的大活人反倒成为异类。小周在阴风惨惨中后退半步,不小心撞上什么东西,扭过头,他看到顶上吊有一具尸体,半裸着上身,双眼被挖去,满脸都是乌黑的血渍,脱水的双手鹰爪一样朝他伸着,而刚才撞上的是他那双冰冷坚硬的光脚。
小周急忙躲闪,朝子君站的位置挪去,不巧子君走开,没能给予有力的支撑,他再次撞上一具悬挂的尸体,劲儿比刚才还大。等听到风声快速蹲下身,尸体尖长的指甲刚好掠过他因恐惧而炸起的头发。他乱了分寸,握着手枪左摆右晃。此时,一架装有木轮的刑具“嘎嘎吱吱”转过来,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排尺把长的尖刀,随后是一具被尖刀穿透的身体,心肝迸裂、肠子横流,虽然长发掩着面部,却不难想象其面目的狰狞。
腿脚发软,重心忽然不稳,小周左手按住一口铁锅的边缘,铁锅晃了晃,里面的油也跟着晃了晃,这倒不要紧,——油毕竟早就凉了,要命的是里面半卧的尸体也晃了晃,焦烂成块的碎肢随惯性飞起,大半颗脑袋“嗖”的落入他惊惶无措的手中!“子君,你在哪儿!”小周甩掉手里的东西,不顾男子汉的形象大喊大叫起来。
小周被吓傻了,仓皇奔走中带翻一架高大的刑具,两个巨大而闪亮的铁钩呼呼生风砸过来。他被绊趴在地上,于是铁钩直接扫向闻声赶到的子君,幸亏后者反映快侧身躲避,否则定将她劈胸穿透!子君拖住小周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与此同时,刑架连同一具胸腔被洞穿的尸体轰然坠落在小周刚才所怕的位置。
两人小心翼翼站起身,小周刚要说话,子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周竖起耳朵,听到背后有缓慢的“嘭嘭”声,似有脚步在挪动。他们交换下眼色,快速闪在一架钉板后,待那黑影子啊光亮中闪现的那一刻,同时把枪对了过去,而对方手里也端着手枪,三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一起。“张昕!”子君惊喜的喊道。小周借着矿灯的光线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面目紧张的小伙果然是张昕。
张昕没有立即回应,怔了许久才张开双臂把子君抱住:“我不是在做梦吧?”子君抠紧他的肩膀:“但愿是场噩梦,我真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不会的。”张昕吸了下鼻子,他为对方不顾安危舍命相救而感动,“我妈小时候给我算过,我命大的很,阎王爷家的小鬼见我都绕道走。”
子君依偎着他的肩膀:“答应我,别再干这种傻事。”
张昕嗯了一声,松开子君,继而深情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并在对方脱离自己的臂弯前再次收进怀抱,这次他趁势拥吻了她,后者没有拒绝。“我的妈呀。”小周有点不好意思:“你们能不能先坚持一下,等出了这地方再说?”[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不忙着走。”张昕停了口,但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子君,“这趟可不白来,我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什么秘密?”子君和小周一起投过来疑问的目光。张昕冲他么招手招手,意思是:跟我走。
张昕大步走在前面,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已经相当熟悉,子君和小周跟着他在尸体与刑具见逶迤穿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怪味,像死耗子或者腐烂的洋葱,又有一些近似福尔马林的味道。那些保存完整的尸体或悬或趴,全部都瞪大着眼睛。子君略估了一下,男女老少加起来竟有上百号人,尸身千年不腐已经见怪不怪,导致不腐的原因也基本明朗,可以确定,他们是在死后被注入某种毒素。
之所以说“死后”,是因为有千奇百怪的刑具,如果不能遭受这些痛苦的话,也就等于逃脱了该有的惩罚。可他们犯了什么罪过,非要遭受如此严酷的惩罚呢》答案尚不得可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让他们的尸体千年不腐是一种羞辱,目的是让他们在地狱里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做警察的注定要经常要跟死尸打交道,小周处理过很多尸体,照理该不怕才对,可最近古怪离奇的事情太多了,之前认为不可能的纷纷变成可能,这让他在那些虎视眈眈的尸首中格外谨慎,生怕一不小心便能将他们惊醒。张昕把子君和小周带到一块圆形的台基上,台基为石质高半米左右,直径有三米,中央竖着一根圆柱形的龙头石柱,石柱上扎着一具面目不清的尸体,那尸体长衫褴褛,两手相交悬在头顶,被一根铁钉穿透手心固定,双脚亦是如此。
这情景让人自然而然想到耶稣,不过后者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子君发现,此处位于整个“地狱”的中心,四周刑具林立、尸体纵横,思想百绽、惨不忍睹。她还发现,龙柱上的尸体除手脚被钉之外,并无其他外伤,也就是说他是上百号人中最后死去的一个。换句话说,刽子手有意让他目睹别人先死,此招不可谓不阴狠,不可谓不下作。
“你看!”张昕蹲下身,指着尸体脚下一座梯形柱台。子君也蹲下,摘掉矿灯凑近柱台照射,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那是一长篇大论,历数站在上面那具尸体的滔天罪状,总结起来有十条:一,谋逆欺君、身为汉臣却背弃祖宗,与王莽狼狈为奸,窃取刘家江山。二,助纣为虐。充当王莽爪牙,镇压正义起兵的卫将军杜嵘和严乡侯刘信。三,残害忠良。以莫须有的罪名迫害异己,屠杀忠诚于刘氏皇族的官员。四,横征暴敛。滥发无名之师,强刮民脂民膏,致百业不兴,生灵涂炭。五,图谋不轨。私藏传国玉玺,欲择机偷天换日、逆转乾坤。
六,里通国外。与精绝打成秘约,为保个人不惜损害国家利益。七,贪污腐化。收受下级官员贿赂,四处搜罗民女,荒淫之举甚于夏桀、商纣。八,祸乱朝纲。利用职权卖官鬻爵,广植党羽楚楚兴风作浪。
九,背信弃义。为了升官发财,不惜陷害师生乃至同门,且手段极其残忍。十,目无国法。不仅自己经常凌驾于法律之上,还纵容或家属横行乡里。内容书写完毕之后又另起一行,以同样大小的文字标注了日期,时间为建武二年九月。再往下是两个大号文字,以张狂缭乱的笔记雕刻出那位“十恶不赦”者的名字:张玥!
子君感到脚下一震,同时耳边传出怪异的鸣响,从短促的笛声变为悠长的尖啸,尖啸声刺破厚厚的岩石和泥土,钻出地面,发散向四方。钟教授、亚楠还有方一鸣,抬头从乌蓝的夜幕上看到了绚烂的彩光,缩瑟在山洞里的刘雯探出脑袋,见眼前的山脉微微摇晃,不断有细小的石块弹跳着坠落。
中卷(绝地追踪)第五十九章(地动山摇)
“是不是地震了?”刘雯猫腰钻出低矮的山洞,冲正在用树皮编织绳索的唐克发问。
后者不动声色:“是余震,从3月份到现在好几百次了,用不着大惊小怪。”果然,地面的震动很快停歇。刘雯摘下他的棉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动作快点,明儿要是还过不去这断崖,咱就只能等死了!”
“想快你得动手帮忙啊。”唐克停下手,漫不经心地回道,“再说,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哪儿还有力气干活儿。”“老子也饿着呢。”刘雯抬脚照唐克的脊背上给了一下,“你去想办法弄点吃的,快点。”“这深山野林的,去哪儿弄东西吃?”话虽这么说,唐克还是乖乖站起来,睃了刘雯一眼,拍着屁股上的土往山坡下走。
刘雯上前拦住他:“你他妈要是敢跑……”“我他妈绝对不跑。”唐克接住他的话说:“我还想要回那项链呢,这后半辈子得指望它活了。”刘雯斜眼看着他,同时掏走他身上的钱物、手机、钥匙甚至打火机。唐克想夺回钥匙,被刘雯一脚踹翻在地,哧溜溜往山坡下滑去,前方斜生着一棵松树,收腿来不及,恰巧亘在裤裆,那家伙立时哭爹喊娘起来。
刘雯把手中的东西往口袋里塞:“别跟老子耍心眼,还以为我是小孩呢?实话告诉你,黑斗篷拿我是有用的,大不了我还回去,说点好话顺口气照样没事儿。另外,他们的公主对我也有点意思,只要我一点头,就是他们的半个主人。你要是想前仇旧恨一起算,我绝对奉陪,咱看看他们听谁的。真到了那个时候,你逃也没用,只要还在地球上,我就能把你抓回来,然后剥皮抽筋,剔了骨头,做成肉干儿。”
说完这些话,刘雯故作轻松地回到山洞,撮起一堆枯枝败叶用打火机点燃。透过火苗,他看到天空的彩光愈发绚丽,同时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仿佛处于童话般的世界。他又想起了那个名叫阿依萨的公主,如果她就是云霞间的红衣女郎,她帐篷那张画像里似曾相识的女人又是谁?而公主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充满惊诧的目光里又隐含着什么?
“如果遇到地震,躲在哪儿会最安全?”就在晃动刚刚停歇之后,张昕发出这样的疑问。“或者天上,或者地下。”子君笑答。张昕忐忑不安,他有种预感,不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