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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大清风水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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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通在旁边“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告诉侯俊:“谁?当今汗王同父异母的姐姐,莽古尔泰的亲妹子。这婆娘可不是一般人,鸡蛋里挑骨头,没事都能找出事来,平时谁都怵她几分。我看宝山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她暗中捣鬼!”

书中交待,努尔哈赤这一辈子娶了十六个老婆,育有十六个儿子和八个女儿。其中莽古济是努尔哈赤的第三女,她的母亲就是继妃富察氏衮代,莽古尔泰、德格类和费扬果是她同母兄弟。莽古济在十一岁时就被太祖努尔哈赤以政治联姻嫁给了海西女真哈达部首领吴尔古代,因而又称哈达公主,亦称哈达格格。天命末年,吴尔古代突然死了,莽古济又被皇太极再度嫁给蒙古敖汉部博尔济吉特氏琐诺木杜凌,赐以开原之地。

说起她的母亲衮代,那可是个大美人,是建州右卫名酋莽色督珠乎的小女儿。衮代生得极为标致,面如白玉,口似桃花,一度深得努尔哈赤的宠爱与信任。后宫里的那些事情无论是哪朝哪代向来都是是非之地,大金国也不例外。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叫“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终于有一天,衮代因为某些涉及政治利益的矛盾,当然也与她年老色衰有关,她与努尔哈赤的夫妻关系开始日渐疏远。在天命五年,努尔哈赤以“盗藏金帛”之名为衮代罗织罪状,并将她休弃“迫令大归”。

据野史记载,真正让努尔哈赤动怒的并非是衮代自己藏有小金库,而是有人背地里告发她勾引大贝勒代善,还用萨满邪术加害过努尔哈赤最宠爱的福晋孟古。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小家庭都是如此,更别说努尔哈赤这个大家庭了,不可能不忌讳这一点。但是,衮代不可不办,给她安个什么罪名呢?勾引儿子的事儿,绝对不能拿到桌面上。福晋们之间争风吃醋这种事也不好明说,努尔哈赤思来想去,决定以“盗藏金帛”的罪名,把她休弃了。

这段历史亦真亦假、虚虚实实,一直流传于一些清朝野史的书籍中,所以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呢,后人是不得而知的。衮代和代善关系亲密,这个或许有,但要说两个人发生关系,其实都是猜测,谁也没有真凭实据。

不过,皇太极数年之后,曾将清宫档案中关于衮代以及萨济富察家族与爱新觉罗家族之间姻亲背景的所有资料悉数删除了,档案空白。直到今天,关于这位继妃的很多事迹皆难以考证,甚至连她的生卒年都是不解之谜,这个倒是耐人寻味。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书接前文,侯俊听马伯通说完后,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要这么看,我觉得马叔说得有道理,十有八九就是她暗里使坏!”

魏宝山此时早已经焦头烂额了,看了看侯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 本来想好好亲近几天,不想祸从天降,竟然摊了官司。这事儿一天两天也处理不完,兄弟,要不你还是先回家吧,免得你师父惦记。我这边事情完事儿后,我第一时间给你捎信儿,到时候咱哥俩再聚!”

侯俊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宝山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有难,我跑了,那还叫人吗?何况要不是我偷走了你的宝伞,你也不会在城外耽误那么长时间。说来说去,这事儿我也脱不了干系啊!要怪也得怪我!哥哥你也别说了,这件事我一定得帮你查清楚!我明天就给我师父写封信,他老人家通情达理,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哥哥你就放心吧,真要是掉脑袋,兄弟我陪着!”

“不行!不行!兄弟,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这件事你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自有办法能查清楚!”

侯俊说什么也不走,魏宝山说什么也不想让侯俊蹚这次浑水,二人一时争执不下。

马伯通在旁边摆了摆手:“宝山,侯俊,你们先都别说了!”喝止住二人后,马伯通就冲魏宝山道:“宝山,要我看,侯俊这孩子也是好心,不如让他留下来吧。怎么说呢?毕竟这孩子本事好,高来高去,轻松自如,真要是打探消息或是擒贼捉凶,比我们总要强多了。现在咱们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都是自家兄弟,我看也就别客气了。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咱们一起商量也有个照应。”

侯俊见马伯通向着自己说话,乐得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点头。

魏宝山见马伯通也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坚持了,叹了口气,冲侯俊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兄弟了!”

侯俊乐得一蹦三尺多高,连连摆手:“宝山哥,咱们都是兄弟了,你还和我客气什么?有什么差事,你就尽管吩咐!”

魏宝山点了点头:“这件事我想过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莽古济暗中使鬼,倒打一耙,故意陷害于我;还有种可能就是有人在借刀杀人,故意扮成我的模样,偷走我的金牌,栽赃陷害于我,要借莽古济之手致我于死地。”

侯俊听完后,眼珠转了转:“宝山哥,马师叔,常言说的好,要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要我看,干脆我晚上夜探公主府,听听她背后在嘀咕些什么,这不就完了嘛!真要不是她也就罢了,如果是她从中捣鬼,我肯定饶不了她!”

第五十六章 三贝勒抑郁吐血 小悟空巧遇淫贼

花开两朵,单表一支。

莽古尔泰自从御前露刃被罚以后,一日之间,从天上就掉到了地下。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当初顶撞皇太极的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如今肠子都快悔青了,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他不仅被革去了贝勒的名号,夺走了所属的五牛录,同时还被罚银一万两及马匹若干。

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朝堂之上,再也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以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那些人现在也敢当面顶撞反驳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帮兔嵬子竟然落井下石,真是岂有此理!

莽古尔泰郁郁寡欢,每当回想起朝堂上独自端坐的皇太极,心里更是恨恨不已,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来气,嗓子眼儿一咸,一股热乎乎的东西立时就冲上来了。他急忙用手捂住,等到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当时就惊呆了,没想到竟然是一块黑红黑红的血块子。

想起人们常说的“英年吐血,性命不长”这句话后,莽古尔泰两眼发直,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发软,就连坐都坐不祝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赶紧差人把妹妹莽古济和弟弟德格类叫了过来。

深更半夜的,德格类急匆匆赶奔了过来,见莽古尔泰躺在床上,浑身软绵绵的,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脸上青灰,连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当时就吓了一跳。

大小福晋们都围在四周,见德格类来了,赶紧站起身来,偷偷地问德格类:“十弟,爷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生病了?”

德格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莽古尔泰喝过几口参汤后,觉得好了不少,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众人,摆了摆手,让众福晋都先退下了,就让德格类留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外人了,德格类忍不住破口大骂:“皇太极也太无情了,他想独坐,可以私下商量着来嘛!二哥和五哥不见得不答应。那样的话,二哥和五哥主动撤下来,多体面。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来?实在是太让人气不过了。”骂了好一阵,又转回头来安慰莽古尔泰,“哥,你别想不开。俗话说,宰相肚里能行船,咱们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沟小坎就过不去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以后还有机会。”

莽古尔泰长叹了一口气:“老十,理是这么个理,可轮到自己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我看老八是存心往死里整我,打击咱们这些个开国功臣。你没见朝堂之上,我说一句,他顶一句,最后连理都不理,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啊!”

德格类赶紧扶莽古尔泰先躺下,叹了口气道:“五哥,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听你的,别生气了!”

正说着话,莽古济也到了。兄妹三人围在一起闲聊,时而骂天,时而怨地,不住地叹气。聊了好一阵后,莽古尔泰突然想起白天朝堂上的事情,赶紧就问莽古济:“妹妹,你告魏宝山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赶紧和我说说。”

莽古济哼了一声:“别提了,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哪儿灌了猫尿黄汤,竟然偷偷地潜入了我的府中,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自以为有汗王给他撑腰,就为所欲为,欺负到我的头上,这还了得吗?皇太极今天在朝堂上也说了,百日之期让他捉凶,捉什么凶?要我看,分明就是缓兵之计。如今五哥不得势,所以才这么欺负我们,我倒要看看,过了百天后,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你是说,魏宝山醉酒闯府是真有其事?”莽古尔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然!要不然我平白无故说这个干嘛?又不是什么光彩事!”

“不对!肯定不对!魏宝山那小子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我看这件事另有蹊跷!”

“哟,五哥,你到底帮谁说话?”

德格类插话道:“姐姐,哥不是这个意思。我也相信这事儿未必是魏宝山做的,你想啊,他虽然深谐风水术,但是拳脚功夫可没有啊!你说那么高的房顶,他来去自如,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莽古济一听也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又晃了晃脑袋:“不过,我可看得真真的,就是魏宝山那小子无疑,那长相、那打扮多好认啊,哪会认错,而且又有金牌在身,肯定是这小子深藏不露,骗了大伙了!”

听莽古济信誓旦旦,咬死了魏宝山,莽古尔泰和德格类也犯了糊涂,心想:难道魏宝山真会绿林功夫?一直在骗大伙?这也有可能,都说猫教老虎还得留一手呢,本身他就来自民间江湖,也不排除会些高来高去的绿林功夫!

三个人在屋里一直聊到后半夜,这才散去。

再说侯俊,天刚黑就摸到了公主府上,找到莽古济的住处才发现莽古济人不在。小伙子一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干脆,我也别找了,就在这儿等着吧。于是,侯俊往房顶上一躺,看着月亮数星星,就在这儿死等。好不容易听到动静,偷眼观瞧,哟!终于回来了。赶紧屏住呼吸,把身形隐在暗处,栽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莽古济满脑子里都是事儿,躺下后也睡不着,就点着灯在屋里坐着琢磨事。

侯俊正全神听着屋里的动静,就听到“唰”地一声,小伙子心里一颤:嗯?这房顶上还有别人?想到这儿,侯俊赶紧趴在屋顶上,身子不敢动,小心地往四下观看。果然在侧厢房的房顶上趴着一人,因为距离太远,也看不清什么模样。侯俊心说:这下子可热闹了,备不住那个婆娘的同伙来接头来了,我得好好瞅瞅。

再看房顶上那个人,左右看了看后,身子往下一压,抽身奔着东跨院的方向便跑了下去。

侯俊就是一愣,心说:难道这人不是来找这个婆娘的?那会是谁呢?盯着那道黑影远去的方向看了看,侯俊好奇就跟着追了下去。借着月光,就见前面那人中等身材,宽肩膀,细腰梁,头上包着布,身上斜背着包袱。不用问,包袱里头肯定是家伙。那人此时正拔着脖子,瞪着眼儿,吊在房檐上往屋里瞄着呢!

侯俊远远地躲在后面看着,心说:这小子他到底要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个小偷?

眼下的这个院子是独门独院,廊柱上描金画凤,富丽堂皇。靠近最里面是栋二层小楼,小楼前种着很多花花草草。看着院里的摆设,侯俊终于明白了,这里肯定是小姐的绣楼。

噢,闹了半天,这家伙没准是个采花贼!

绣楼内灯光闪闪,那道黑影飞身上了楼台,按现在说就是凉台。上来之后,看看左右无人,趴到窗户外边,舌尖舔破了窗户纸,睁只眼,闭只眼,往屋里瞄着。

书中暗表,这院里住的不是旁人,正是莽古济的独生女儿,十二岁的安古格格。此时屋里头的丫环们都已经睡着了,安古把外衣闪掉,穿着贴身的紧衣,手里头呢,拿着块绫罗,正在那儿全神贯注地绣花。

侯俊悄悄地摸到凉台上,那道黑影显然没什么防备,正盯着屋里的姑娘看得入神,侯俊也没说话,用手一拍他的肩头,可把那小子给吓坏了。赶紧回头一看,见背后来了人了,这小子当时眼眉就立起来了,刚要抽家伙,侯俊冲他摆了摆手,往外头指了指,那个意思是,有话咱们找个地方去说,别在这儿。那小子也聪明,马上点了点头。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就离开了公主府。

一直走到了荒郊野外,两旁都是庄稼地了,侯俊这才停了下来,仔细瞅了瞅那小子,当时就是一愣,面前之人也就是二十多岁,面皮微红,浓眉大眼,新剃的头皮,一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在脖子上盘着,里边穿的是粗蓝布的上衣和裤子,腿上系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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