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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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飞心绪烦乱,在一条路上走来走去,他到电话亭打电话找邱岳之弥,约好在无名侦探社旁边的一家小酒馆见面。
邱岳之弥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正在忙着查找线索,接到慕容雪飞的电话,还是抽空跑了过来。
邱岳之弥一看慕容雪飞的神色,就知道出事了,他本以为是慕容雪雪和高凡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两杯酒下肚,慕容雪飞倒出原委。
邱岳之弥微微一笑,他一边把根雕烟斗掏出来,一边说:“没想到遇事一惯冷静的慕容探长,竟做出如此荒唐的傻事。”
“我当时有确太冲动了,不过脱了这身警服,我可以跟你干。”慕容雪飞又喝下去一杯酒。
“跟我干有什么出息。”邱岳之弥点着烟,吸一口。“恐怕你这一时的冲动,将会酿出大错。”
“没那么严重。”慕容雪飞摆摆手说。他的脸开始发红,渐渐有了醉意。
“凭我的直觉判断,这可能是你们局长用的激将法,以此把你逼出警局。”
“算啦,不干就不干了,什么鸟警察,什么鸟局长,一切都见鬼去吧。来喝酒。”
一瓶高粱烧,邱岳之弥只喝了一点点,剩下的都让慕容雪飞灌进了肚子。邱岳之弥没有阻拦,他知道慕容雪飞遭此打击,需要发泄,也许大醉一场,第二天就没事了。
邱岳之弥扶着慕容雪飞走出小酒馆,天已黑了,他叫来一辆黄包车,给了车夫十个铜板,并告诉了慕容雪飞住的地方。目送黄包车远去,他才回到侦探社。
黄包车夫拉着慕容雪飞一路小跑,穿过了大街,拐进一
个避静的巷子,刚跑进去有几十远米,黑暗中突然出现两个人,手持刀剑,拦住去路。
黄包车夫一阵惊慌,但仍装着胆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只需把车上的人留下就行了。”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这怎么行,我,我是。。。。。。”
黄包车夫话没说完,被那人上前一脚踢翻了,顿时晕了过去。
两个人手持利刃,一步一步地走向黄包车,此刻,慕容雪飞已经酩酊大醉,躺在黄包车上好象睡着了。
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猛地举起刀剑,向慕容雪飞的心窝扎去。
第三十六章双探怡采阁
黑暗之中,那两柄利刃寒光闪闪,眼见着就要刺到慕容雪飞的心窝,只听得两声清脆的枪响,正好击中那两人的手
腕,利刃掉落到慕容雪飞的身上。
那两个家伙捂着流血的手腕,转身就跑,眨眼功夫,消失在夜幕之下。
打枪的不是别人,正是乔马。乔马提枪跑过来,看那两个家伙已跑远,也不去追赶了。他把枪装进枪套,再看慕容雪飞,刚睁开惺忪的眼睛,他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枪声,一个挺身站起来,两把利刃已抓在手里。
“乔马,你怎么会在这?”
“你刚才险些遭遇不测。”乔马说道。
慕容雪飞看看手中的利刃,轻轻一笑说:“看来,这是他们留下的礼物?”
“只可惜被那两个家伙逃脱了。”
“你不会是碰巧路过这吧?”
“是先生叫我来的,他还让我这几天过来帮你。”
“那真是谢谢了。”
在这样的时刻,有人前来相助,慕容雪飞不免有点感激,而对邱岳之弥更是暗暗佩服,他总是行事缜密,料事如神。
黄包车夫已经清醒,从地上爬起来,他上前问慕容雪飞:“先生没事吧?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慕容雪飞拍拍黄包车夫的肩膀,让他拉着空车离开了。夜气虽然寒凉,但夜风是清新的,慕容雪飞被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醉意也消退不少。他对乔马说:“我们还是走走吧,全当散步,我有很长时间没在这样的夜晚散步了。”
街道上人影绰绰,不时有车辆来往,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为这个城市增添了迷人的光彩。两人走在路灯的暗影下,慕容雪飞不由的感慨万端,他在上海呆了短短的十几天,回来后,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朋友阴阳两隔,亲人生死未卜,他又为此一怒离开了警局。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时刻,他感觉仿佛跌入到了深谷之中,手里没有绳索,无法向上攀登,而悬崖上面又有许多人在等着他去帮助,有许多事情在等着去他解决。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慕容雪飞竟不由地仰天长叹。
“慕容探长,我还从没见你叹过气呢,看来你遇到了不小的难题。”乔马说道。
“的确是难题,不然,邱岳之弥也不会让你过来帮忙了。”慕容雪飞若有所思的说。他想了想,把眼前的事情大致向乔马讲了一下,也说了他的打算。
他们商定,明天一起暗查飞龙帮,尽快把慕容雪雪和高凡解救出来。慕容雪飞知道,这是最迫在眉睫的事情,雪雪和高凡两人多呆在飞龙帮一天,就多一天危险。他虽然不太清楚飞龙帮的底细,但白天和龙四爷打过一次照面,他就看出那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况且又多了一个郑奎。慕容雪飞从龙四爷和郑奎的眉眼传递中,猜测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瓜葛。郑奎的为人,慕容雪飞自然比谁都了解,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慕容雪飞真怕会有什么不测。
一夜之间,天气突然变冷,大风几乎把树上的残叶刮光了,寒冷之中又下起了冻雨,街上行人比平时少了许多,路面湿漉漉的,冻雨落到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乔马穿了一件外套,行色匆匆地走过来,他和慕容雪飞约好在一处僻静的茶楼相见。
乔马通过线人,得知飞龙帮里面有个叫疤拉眼的,经常到花街柳巷,寻花问柳,他最近在怡采阁认识了一个叫美香的妓女,三天两头跑去厮混。
“怡采阁在什么地方?”慕容雪飞以前也曾到多家春楼查过案子,但怡采阁这个名字听进来却有些陌生。
“这是新开的一家春楼,在如花街。”乔马说道。
“如花街我知道,那里有不少妓院。如花街。”慕容雪飞摇头笑笑。“这名字还真是般配,不,简直是绝配。
乔马也笑笑说:“有的名字的天作巧合,而有的名字却是后来改的。”
“管它是如花街还是如柳街,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两人来到如花街,天气虽是寒冷,这条街却仍热闹非凡,好多家妓院鳞次栉比,大门内外人来人往。慕容雪飞一边走一边看,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地方找到了春采楼。
这家春楼的生意好象不太好,门庭略显清冷,慕容雪飞看了半天,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走进走出。
他和乔马装着一副公子哥的派头,大摇大摆进了怡采阁。
老鸨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体态丰腴,面若银盆,头上烫着大花卷。看见慕容雪飞和乔马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屁股一摇一摆地走上前。
“两位大爷,快里面请,咱们怡采阁虽说是新开不久,但咱怡采阁的姑娘可是全城一流的,人人比得过西施王昭君,个个赛似那貂蝉杨玉环。”老鸨说话间,一扬手中的丝帕,高喊一声:“姑娘们,来客人了。”
话音一落,一下子跑过来六、七个涂脂抹粉的妓女,把慕容雪飞和乔马团团围住,一时间,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空气中满是脂粉的气味。
慕容雪飞还没经过这样场合,有点手足无措。
有两个姑娘紧贴着乔马,肥大的胸脯在乔马身上擦来擦去,做出一副媚态。慕容雪飞也被一边一个拉着胳膊,娇淫的手在他后背前胸摸来摸去,嗲声嗲气的说一些肉麻的话。
乔马还算能应付自如,他以前随邱岳之弥办案,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对春楼的一些规矩也略有了解。春楼生意不好的时候,妓女们会使出掐、打、媚、捶、咬、笑等等招数,来吸引嫖客。
慕容雪飞还是第一次作为“客人”来到春楼,他感觉别别扭扭,看到这些卖笑女人的媚态和造作,不免有些恶心,他本想发怒,一看乔马递过来的眼神又忍住了。
乔马坐在椅子上,伸手捏了一下旁边一个姑娘的脸,随意问道:“你们谁叫美香?”
“你也来找美香,她正在接客呢。”姑娘一听,脸上的媚笑顿时褪去。
“美香有什么好,不就是肉比我们多吗。”另外一个好象不服气,揶揄的说。
她的话引起一片放荡的笑声。
“你们都不错,个个都像天仙,今天若哄的大爷我高兴,每人赏五块铜板。”乔马做出放荡不羁的样子。引得姑娘都围了上去。
慕容雪飞趁机走脱,他乘老鸨跑去招呼客人的空隙,到了二楼,大致看了一下地形,又遛进了后院,后院有几间房子都上了锁,好象是存放东西的地方。还有一间厨房,门前堆了一些劈材。他经过一处小厅堂的时候,嗅到一股烧香的气味,看到厅堂正中摆放着一个神牌,上面写着:祖师爷管仲。
慕容雪飞只知道管仲是春秋时期的法家代表,又叫管子,集经济、政治、军事家于一身,被称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第一相。却不知是春楼的祖师爷。
慕容雪飞正觉得奇怪,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他猛回头,
只见一个弓腰驼背的老头走过来。
厅堂四周没有窗户,里面光线很暗,慕容雪飞看见老头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子。
“这位大爷,你跑这后堂做什么,老板吩咐,这里不也许外人进来。”
“哦,我想找厕所方便一下,谁知迷了路。”
那老头已经走到近前,慕容雪飞感觉他要不是弓腰驼背,个头一定不矮,他看上还非常壮实,手上的青筋凸暴,再看那双眼睛,略微鼓出,瞳孔闪着金黄色的光泽。
慕容雪飞一个愣怔,这双眼睛怎么那么熟悉,好象在哪见过。难道是他。。。。。。
就在慕容雪飞一愣神的功夫,那老头也看清了他的脸,他的金黄色的瞳孔倏地冷光飕飕,飞快地举起手中的斧头,向慕容雪飞横砍过来。
第三十七章狭路相逢
慕容雪飞向后一闪身,那把斧头的利刃擦着他的衣服掠过,一粒纽扣被扫了下来。
慕容雪飞伸手一掌,直劈对方的脖子,那老头虽是弓腰驼背,身形却非常灵活,也是一闪身躲过了掌风。慕容雪飞随即又是一掌,这一掌几乎和刚才那一掌同时出击,只是目标不一样,这一掌是打向对手的胸部。
那老头躲闪不及,竟生生吃了这一掌,若是功夫一般的人被慕容雪飞这一掌击中,不死即伤,而打到驼背老头身上,却毫发无损。慕容雪飞感觉手掌就像打在一块铁板上,硬硬的,还有些杠手。
“多年不见,小娃子功夫竟然那么厉害了。”驼背老头沙哑着嗓子说道。
“金眼红猊,一别数载,你的金钟罩铁布衫仍然不减当年。”
“哼哼,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竟然被你这个娃子找到了,看来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警察喽。”
慕容雪飞虽说是歪打正着,与金眼红猊狭路相遇,但仍正色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下的罪恶,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的。”
“哼哼,口气不小,当年省城出动上千警力,都无济于事,你又能奈我何。”
金眼红猊挥动斧头,朝着慕容雪飞砍杀过来。两人在供奉管仲的厅堂之上,你来我往,闪躲腾跃,战了十多分钟。金眼红猊一斧头把管仲的神位劈成了两半,慕容雪飞一个飞身弹腿,踢翻了神位前的供桌,供桌的供品也洒了一地。
金眼红猊心下着急,他想尽快脱身,便抖擞精神,使出绝招。只见手中的斧头旋转起来,虎虎生风,斧刃的光泽在中间变成了一个亮点,宛若一颗发光的弹子,旋转着飞向慕容雪飞。
慕容雪飞纵身向上飘起,由上而下,带着掌风,以泰山压顶之势,冲着金眼红猊压下来。金眼红猊被掌风贯顶,急忙抽身,突然一甩手,扔出一个东西,一团火光在慕容雪飞眼前炸开,升起一片烟雾,待烟雾散去,金眼红猊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慕容雪飞本想追出去,但老鸨听到打斗声,带着两个护院慌忙地跑过来,看见厅堂被弄的一踏糊涂,拍手顿足乱叫起来,她一看管仲的牌位劈成了两半,拿起来抱在怀里,又是一声哭叫,扑向慕容雪飞,吵闹着要慕容雪飞赔她的东西。
慕容雪飞看老鸨实在难缠,只好掏出证件,说:“我是警察,这里损坏的东西我会赔给你,但请你不要防碍我办案。”
老鸨先是一怔,随即又跳着脚大喊:“警察怎么了,警察就可以到处破坏吗?”老鸨手一伸:“这些物件少说也值两块大洋,把钱拿来。”
慕容雪飞身上只装了一些零碎的铜板,有几块大洋都在乔马那里。便说:“钱回来给你,少不了你一个铜板。”慕容雪飞一心想抓住金眼红猊,抽身就想走。
却被老鸨一把抱住了,对两个护院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两个护院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枣木棍,举起来就朝慕容雪飞打去,慕容雪飞虽然被老鸨紧紧抱着,他只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