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舞-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口水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老万拿出纸巾,给他擦拭了口水,然后拿了洗好的新鲜草莓,喂给林夕吃,这时候,林夕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边嚼着,一边对着老万嘿嘿的笑,一边笑一边说:“真好吃,真甜!”
虽然眼神依旧呆滞,但是那种笑却是发自心底,不掺杂任何虚假的笑。老万也跟他着嘿嘿的笑,像是被同化了一般,病房里仿佛传来了两个精神病人开心的笑声。
一个小时后,林夕可能是累了,慢慢的躺下睡着了,老万起身,轻轻的将他带来的东西放到了床头的柜子里,最后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跟林夕还有几个朋友的照片,另一张是丽莎与林夕的合影,这是丽莎特意吩咐老万带来的。老万将两张照片放到了柜子上,转身缓步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大楼,太阳直射在脸上,老万抬起手遮住了阳光,心想着,下一站,S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去跟丽莎汇报一下情况。
魏科长又重新开始梳理整个案件,原先已经锁定的嫌疑人,已经疯了,重新审视现场,也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犯罪嫌疑人狡猾的将罪证隐藏了起来,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他(她)并没有可以隐藏也说不定,是我们看漏了什么或者遗漏了什么吗?
桌上的电话响了,一位刑警打来的,
“喂?魏科?“
“是我,打座机还能是谁接啊!“
“噢噢,对不起。“
“别废话,快说,什么情况?“
“根据调查,发现去年年底至今年3月底,牟海银行账户有总共接近470万出账。“
“啊?这么多钱?转给谁了?“
“叶紫凡。“
“啊?!我操,这是什么情况,他哪来这么多钱?“
“进账明细写的是现金存入,并无法查明资金来源。“
“全面调查牟海的人际关系,公司人员,业务情况,查有没有走私,贩毒,拐卖妇女儿童,倒卖军火,买卖人体器官的情况,反正所有来钱快的事儿全部给我查!“
“明白。“
“我操,470万,这家伙中彩票,税后也得中两次才能有这么多钱,肯定有事儿,跟案子密不可分的事儿!“
林夕依旧在病房里情绪失控着,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效果还是比较显著,暴躁的时候明显比安静的时候少了很多,有时候他甚至会站在窗前,看着天空飞过的鸽子,高兴地拍着手,指着大喊,“鸟!鸟!“
经过一番调查,并没有发现牟海身边的人有任何嫌疑,跟他有业务关系的公司也没有不清楚地大额资金流失情况,身边的朋友更是没有有那么多钱的人。而且经调查,牟海没有任何犯罪的迹象,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完全迷失在了黑洞中。
魏峰又一次陷入了困难的轮回,一次次站在起点上,起跑出发,却一次次又跑回起点,本应该是一条直线的跑下去,却围着这个圈不停地奔跑着,不停地经过起点,不停地再向前方出发。
第九章
5月9日魏峰再次来到林夕所在的K精神病院,这次没有带任何问题,只是怀着愧疚的心来看望这个被他整疯的男人。
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使人神清气爽,杨树的花絮掉落一地,小的时候经常拿这种像虫子一样的花絮去吓唬办理的女同学,这是雄性的杨絮,再过几天雌性的杨絮成熟,空气中就会飘满了如棉絮一般的丝丝白团。
魏峰踩着地上的杨絮,回忆将他拉回了孩童时代。稍微整理了思绪,缓步走进了病房大楼。
大楼里充满了药水的气味,因为前几次来都是急匆匆的来去,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味道,各种病号穿梭于楼道,魏峰看着这些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或许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到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吧。当然,他们的家人一定是生活在痛苦之中。
来到林夕的房间,这次并没有需要医生来开锁,这说明林夕的病情慢慢的趋于稳定,暴躁的情绪得以控制,只是精神状态还处于崩溃混乱的阶段,这个阶段需要慢慢的治疗,如果能一下子治好,除非医生成为精神病人。
魏峰打开门,看向坐在床上掐着手指的林夕,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林夕没有抬头,只是下意识的撇撇眼。
忽然林夕发疯似的拽住了威风的胳膊,用力的掐着,很疼,但是威风并没有躲闪,就这么忍着疼,被他抓着。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是那个人杀的!是他!“林夕惊恐的喊着。
魏峰差异的看着他问道:“谁啊,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他,他开着一辆车,卡宴,对,卡宴,就是他,就是那个男人杀了叶紫凡,他就是凶手!“
“你怎么知道的?“魏峰警觉地问
“他把叶紫凡骗走了,可是叶紫凡还想回到我的身边,他不让,他不让啊,他就杀了她!就是那个男人!“林夕疯狂的喊声引来了医生。
魏峰本以为真的有什么线索,可是到头来换来的确实一口疯话。医生给林夕打了镇定剂,让他慢慢的安静下来,将他扶上床,安静的睡了。
医生告诫魏峰,现在是关键时期,请不要来刺激病人,不然,他很有可能会好不了。
魏峰点头称是,站起身,看着身边睡着的林夕,心中充满了愧疚,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起”转身走出了病房。
就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刻,魏峰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掏出电话,打给了正在调查的刑警。
离开K精神病院,魏峰立刻上了警车,以最快的速度发动起了汽车,离合、挂挡、油门,一套极其迅速起步动作,嗡的一声,发动机轰鸣,地面上发出一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警车像离弦的箭,飞快的开出了医院。
一边开着,一边理顺着整个案件,原本是两起杀人事件,必须需要合在一起办理了,原本就有这种想法,可是苦于没有任何线索,但是,因为林夕的一句疯话,却给了魏峰一个新的思路。
这件事必须得到丽莎的确认,如果真的像魏峰推测的那样,那整件事就合乎逻辑了,再找到关键的证据,罪犯就可以绳之于法了。
警车呼啸着警笛在马路上飞驰着,或许处于兴奋,也可能是迫切的想知道结果,魏峰脚下的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了,在市区的道路上开到近150迈,那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仅用了不到10分钟便从东部的K精神病院来到了西部的S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魏峰停下车,打开车门飞奔下车,连平时习惯性的动作都没有做,直接跑向了住院部的大楼。
一口气跑到3楼,对于一个50岁左右的人来说,简直就像跑完一场马拉松,魏峰不停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衣服也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喘了约2分钟,慢慢平稳下来,魏丰来到了309房间,因为着急,也没来得及敲门,便推门进去了。
这可把丽莎吓了一跳,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还好并没有出现任何尴尬的情况。
看着魏丰那满是汗水的脸,丽莎猜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便问道:“魏叔,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我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落实一下。”魏峰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事儿?”
“你跟叶紫凡有接触吗?或者这样问,你跟她有没有什么怨恨?”
“怨恨?有啊,这事儿你不是知道吗?我跟她喜欢一个男人,我恨她对那个男人不负责任啊,我都跟你说了啊。”
“在没有其他的了?你们没有单独见面谈过吗?”
“哦,这种事儿啊,有啊,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快,详细的跟我说说,这事儿很关键!”
“这种见面有好几次呢,因为那个女人在外面不三不四的事情太多了,我去找过那她,不止一次,跟她说不要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那样对林夕不公平。可是她每次对我都是恶言相向,满口脏话,有几次,她还打过我,虽然都不严重。”
“动手打你?”
“是啊,你说一个女人,那么下作,还那么不听劝,说她两句就动手打人,我就没再和她多说什么,简直就是个无耻之徒啊。”
“她打过你几次?”
“2次吧,最厉害的一次,最后一次见她,把我的脸打肿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林夕知道吗?”
“谁也不知道,这种事儿怎么能告诉他呢,连我身边最好的朋友都没人知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儿了。”
来到住院部楼下,魏峰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办事刑警的电话。
“高森啊,我刚才让你查的事查过了吗?”
“是的,查过了,确实有。”
“申请搜查令,彻查,找到证据,立刻抓人,不能让他跑了!”
“好的,老大”
挂掉电话,魏峰将所有得到的线索一一罗列了起来,只差证据了,只要有证据,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第十章
5月9日,气温比前几天高出了许多,已经接近25℃了,虽然风还是带着海上的丝丝凉意,但是在太阳下呆上一段时间,还是会热出一身的汗。
高森等几位刑警,这几天一直在案发现场及周边查找着犯罪线索,终于在今天一位将近70岁的老婆婆那里找到了重要的证物。
那是一只手表,这位老婆婆在清晨捡拾垃圾时,在马路边发现的,当时只是一心想着当掉换钱,可是,谁知道这个表在典当行典当时,因为这只表价格太过昂贵,属于特别贵重的物品,典当行无法相信是老婆婆的物品,是什么赃物也说不定,他们无法处理,如果真的是赃物,被执法部门没收,那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高森将这只手表带回警察局,立即向魏峰报告了工作进展,按照指示,又即刻将手表送至鉴定检验科。
3个小时后,在晚上的6点10分左右,这支手表的检验鉴定工作结束了,在背面的表盘内发现些许血迹,正在进行DNA血液样本分析,将与叶紫凡的血液进行对比。
魏峰认为,如果DNA鉴定结果与预想的一致,那么就抓人了。
至于第二起命案,虽然现场有作案凶器,也不能就推断为与418案是同一人所为,并不能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还需要进一步整理案件的线索。
第二天的早上8:20,DNA的鉴定结果出来了,鉴定结果是与叶紫凡DNA完全吻合,这就符合了魏峰的逻辑线程。
5月10日晚上11点,丁磊被带到了审讯间。被抓时他正在泰国的某公司进行着合作谈判,警察进入会议室时,他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默默的起身,没有反抗与质疑的被警察带走了。
坐在审讯室里,丁磊显得十分安静,微胖的脸上露出平静的表情,魏峰推开审讯室的门,叼着烟坐在了丁磊的对面。
“可以给一根烟吗?”丁磊稳稳地说,
“我这烟可不是什么高级货,10块钱一包,你抽得惯吗?”魏峰略带讽刺说着。
“呵呵,我还抽过2块5的烟呢,在以前。。。”丁磊略有所思的说着。
微风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丁磊,给他点上了,等他抽了一口后,便开始了对他的问话。
丁磊抢在魏峰开口前先说到:“你们找到了那只手表是不是。”
“对,不过真的费了好多劲。”
“呵呵,当时我扔掉它之后其实后悔了,转头回去找时,就已经找不到了。”
“你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问怎么知道表是你的?”魏叔很奇怪丁磊直接供述了丢弃手表的事实。
“这个不需要反驳,也不需要问,这块表世界限量发售的,在中国,仅有20块,不用全国查,仅仅查查当地,就知道这块表是谁的了。”丁磊依旧淡定的陈述着。
魏峰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他面前这个人的逻辑思维能力远远在他之上,如果不是他的一个小小的失误,这桩案子很可能将成为又一件沉睡许久的悬案。
魏峰定了定神,继续捋着线索,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想要弄明白,看看他的推理与真实的事件相差多远。
魏峰缓缓的说:“你将手表丢弃,是因为沾上了血迹,我很纳闷,为什么你的作案工具与手表不一同处理掉?你的作案工具丢弃在哪儿了?”
“你们已经找到了关键性的证据了,还问作案工具做什么?况且我已经忘了扔哪儿了。”
“你忘了?”
“忘记了。”
“怎么会忘了?你可是杀了人!这印象还不够深吗?!”
“杀人记的,扔掉工具忘了,真的忘了。”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手表,却忘了工具?”
“我也是自作聪明,反而深受其害,这就叫自作自受吧,现在流行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自作聪明?”
“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你肯定想到了我为什么会扔在马路上。”
“因为那是一只手表,一只价值不菲的手表,被谁捡到都会占为己有,那只手表里面可能会渗进被害人的血,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