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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盗墓往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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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松鼠

【,】

前言

大二的时候,一位同学戴了一块玉,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很奇怪。某天喝酒时,同学说这是块野玉。野玉就是从古人尸体上摘下来的玉,古人喜欢把玉含在嘴里或者塞在肛门里下葬,还有就是戴手镯或者玉戒指。同学的这块叫“赠”,爷爷喜欢这么叫,每次听到以为是他在叹气。赠是挂在腰带外的一个小东西,祈福平安用的。一般在战士出征之前,家人会给他戴一个艚,尤其是匈奴人喜欢这么戴。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来,因为这个玉有个明显的包浆,感觉并不是润,而是肉头,沉积的地方发点点黄。按照爷爷的说法,那是因为在人身上和骨头待得久了,人的魂跑进去了,这个玉就可以定为古玉。

我看了同学的玉之后,想起爷爷说的话:“野玉这个东西啊,不要轻易去戴,戴后你能压住邪气,就是给你谋福;压不住的话,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把这个话说给同学听,结果这小子笑了,说是迷信;还说哈密出土的宝贝,怎么也值个10万块。我知道这块玉如果有人真心想买,出50万也是有可能的。

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因为人和玉石是有缘分的。结果大概不到一周的时间,这小子就出事了。学前补考时,三分之一的考生都在作弊,当他刚把小抄拿出来,老师打了个喷嚏就直接走到他面前,单单取消了他的考试资格。更“杯具”的是,当天下午,他在球场上踩了别人的脚,结果他自己的脚肿得跟馒头一样。听到这些,我就觉得和这块玉不无关系。

再有他的消息,是大概两个月后,这小子来向我借钱。他告诉我,脚肿了之后,他也发觉可能跟这块玉有关系,于是给女朋友戴,女朋友非常高兴。两人当晚出去欢好一夜,结果不幸中标,现在要去医院做妇科手术。我借给他钱,顺便告诉他把这个玉放在花盆里,再种一棵草,看看草能不能成活。结果他女朋友打扫房间时,一个不小心将花盆碰下去了,砸了别人的车玻璃。那块玉最终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大家,玉是有灵性的。我希望大家有了真玉后,一定要好好爱护,有几点和有缘的朋友分享。

爷爷说,玉和人一样,是有生命的,你戴着它,其实你只是这块玉的衣服,玉的生命在于你,玉不要让别人摸,连爱人也不行,这是其一;玉不可以双戴,有的人戴了玉项链、玉戒指什么的一起出门,这犯忌讳,叫煞冲,两个宝贝会相克,这是其二;玉不离身,有人觉得今天的服饰适合戴这个,明天的装束戴那个更漂亮,于是换着戴,这样是对玉的不尊重,这是其三。

玉质地脆弱,一个不小心难免毁掉。玉碎代表消灾,要祭拜,切不可再戴,免得玉祸上身,如果家里有鱼缸,就丢在鱼缸里,水过之灾可抵血光之灾。

玉链之断,莫过于断手断脚,选用红绳复系,且三日不同房。

玉之,洁者,不可用黑绳系之。

玉上有花,称之玉石花,此处于闲暇之余,反复抚摸,保一生富贵。

玉是有缘得之,不可偷,不可抢。

如果你的是野玉,先给家里的宠物狗戴上,狗命硬,狗如果没事,那么你也许能压得住这块玉。戴三天后没什么大事的话,你就可以坐等美事了。

第一章 往事如斯

有时候很想写下这些人的故事,有时候也担心他们出事,有时候梦里都怕他们被抓,但是更希望大家能关注到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我的家人们,他们一直很苦!

爷爷说:“其实人都会死,死了留下的东西是造福后代的!只是……土里的就让它留在土里吧!”

叔叔说:“人,这一辈子其实挺快的,照顾好老人,照顾好身边的人,挺好的!”

二叔说:“埋掉的是属于没人要的,没人要的我要。我就算是要饭的,也要做最有钱的要饭的!”

小舅说:“从来都是小打小闹,好不容易遇见个大点的墓地,居然还被人盗过!这辈子咋就这么背呢!”

爸爸说:“他们一群和鬼打交道的,少挨着他们!”

在我儿时,这些亲戚来我家都是在半夜三更。他们半夜一来,地下室里就基本上一夜不灭灯,只是外面的人从来不知道还有地下室。

有时候他们中午出来吃饭,二叔会笑嘻嘻地对小舅说:“这次还好!赚个几万没问题!”

爷爷那个时候说了句至今都很时髦的话,“低调点!做人低调点!”

叔叔基本都很沉默的,只是路过我身边时,会拿出胸前的一块玉,在我头上蹭蹭,“侄儿,亲亲叔叔,就把这块玉给你,好不好?”

我总是躲过他那一脸胡子茬儿,“不要不要,你满身土,谁要亲你!”

但他每次也总会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个糖果哄我开心。

我记忆里,爷爷从不说起二爷,二爷也只来过我家一次。我只知道二爷发了,我目前的工作也是二爷给安排的,但是奇怪的是,二爷从来不和我家来往,但是却每次有求必应。

等我上到高一,才慢慢知道原来爷爷、叔叔、二叔、小舅全是“鬼脸”——新疆土话,意思就是盗墓的。高三毕业那年,一家人为庆祝我考进四川一所不错的大学,好容易才全部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爷爷给了我10万块钱,“你二爷才给你5万,我就给你翻一番,嗯!珉儿,咱家族里你也算文化最高的了,要争气,要出头!咱家里人一辈子都见不得人,你要出息,要争气啊!争气……”接着,喝了杯酒。

叔叔则直接问:“你想要啥?叔叔把这块玉送你吧!”

父亲看着他,“那你咋办?你下次……”

叔叔眼睛已经喝得通红,又呷了一口白酒,“呵呵,他是咱家的根儿啊!他好就好!”

在父亲的一再推辞下,我接过了那块玉,戴上。父亲看着那块玉,“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这块玉快成你叔叔的命了!”

二叔不以为然,“那算个啥!我给你一块!”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东西,放在我面前。

我定眼一看,和我手掌差不多大。我拿起一看,问:“这是个啥啊?好大!”

二叔表情却又犹豫起来,嘟囔着说:“这……这可是令牌啊!将军的!”

爷爷瞪了他一眼,拿起那块玉牌丢给他,“你们一个个净拿些土里的东西送人,不怕折了阳寿!”

二叔紧接着讲:“这块玉跟了我二十年了,哼哼!也好!换一个!小侄儿,这手机买回来才不到一个月,你喜欢就拿去,爷们儿没个手机,出去连老婆都找不到!你叔是粗人,买了不会用,装饰一个,你拿去玩儿!”

小舅说:“这孩子机灵,出息啊!家里指望你了!”说话间,递了个大红包给我,又和二叔喝起酒来。

我看着他们说:“爷爷!我也想去做一回鬼脸!带我去看看吧!”

爷爷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瞪着眼说:“你怎么知道鬼脸?谁……谁告诉你的?”说罢看着我父亲。

爸爸吓了一跳,瞪着我。我也吓了一跳,没敢吭声。

二叔说:“小孩子,随便听个什么都知道了,多大的孩子了!”

爸爸说:“不行!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说:“爷爷!爷爷!国家发掘都叫考古,我只看看也算学习啊!为什么不要我去?”

爷爷没吭声。

叔叔:“想去就去吧!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孩子机灵,我们几个能照顾好他!”

爸爸:“不行!他不能去!我家就这一个独苗,万一被报应了!你们谁负责?!”

爷爷冷哼一声,道:“我们为什么被报应啊!那国家搞研究的那群人不是要被报应得更多?!让他去吧,咱家这也算一门手艺,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那顿饭后我都忘了这个事。结果没过几天,叔叔来了,进门就说:“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去南疆!你带些长裤长衣,晚上风沙大!”

我记得那天是2001年7月16日。出了门才发现一共有三辆车,我愿意坐爷爷的车,因为桑塔纳在那个时候算好车了,而叔叔的是个面包车,十分破旧。二叔、小舅则都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上。但是叔叔却要我坐面包,不许上爷爷的车。面包车里有一股石灰的味道,除了前排,后面都是黑布蒙起来的。我坐在里面难受坏了,一路上叔叔很少说话,就是要我多喝水,免得中暑。

到换睡觉的时候,二叔来了,就热闹多了。二叔一上车,就吼道:“小侄儿,会抽烟不?耶!也没看出来,还真会抽哈!”说着把一包红塔山丢在车上。

我笑嘻嘻地点了一支,问道:“二叔,这个死人坟里真有宝贝吗?”

“什么话!你知道你二叔现在家产有多少么?”说着伸出了三个指头。

“30万?”我瞪大眼睛。

“错!300万!”他说完之后,很满足地抽了口烟。

“切!你有300万,还抽红塔山,开烂面包?”我很怀疑地弹了下烟灰。

“这你小子就不知道了,这一路上什么人都有,你仔细想想,要是来个拦路匪,看到这破车,根本不会想打劫的。你爷爷说了,一切要低调!小子,你要开个好车,到哪儿都扎眼,要被人盯上,想死的心都有!哼哼!这大学生当的!”二叔道。

“我还没上大学呢!我才高中毕业!”我狡辩道。

“你上大学少找几个女朋友,先学出来,以后能开个公司啥的,二叔也好入个股。你看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钱再多,有啥用,你叔我除了挖洞,其他什么都不会!”说着狠狠地把烟屁股丢出窗外。

“二叔!你挖到过僵尸没有啊?你们是不是也要把僵尸干掉?”我问道。

“你是鬼片看多了吧?这人一躺下就什么都是死的了,明白?眼力好的挖到个宝贝,就差不多了。你二叔我就挖到过宝贝,一次就是200万,卖给边疆的老毛子了,哼哼!不过你这么一提,倒是有那么一次,但是谁知道那是个啥?”

我迫不及待地问:“说说!你快说说!”我摇摇他,来了兴趣。

“别摇,出车祸啦!给二叔先点支烟!”我掏出一支烟,拿着手里的烟就要对。二叔一个着急,吼道:“不许对烟!不要对!拿打火机点!”

“啊?为什么啊?对烟死老婆啊?”

“你小孩子懂什么?对烟不吉利,除了死老婆就是见鬼!你要我见鬼啊!”二叔怒道。

“得得得!我给你点!”

二叔接过烟时,好像已经把刚才说的话忘记了。他抽了口烟,“上次和你爷爷他们去掏了个洞,一打开,里面那个湿啊!味道还大得很,咱戴着防毒面具都能闻到!按道理吧,里面水分大,除了金属,其他的应该都烂掉了,可是里面人还是好好的,你说怪不怪!那个洞挖了不到一米,就是烂木板,如果当时在上面跳一下,坟就塌了。我们硬是在洞外烧火,烧了一天,火灭了,里面潮气还是很大,味儿还是有,我当时就忍不住了,抄家伙就下去。”

我打断二叔的话,问道:“拿了个啥下去的啊?”

二叔似乎对我打断他非常不高兴,不耐烦地说道:“铁锹!军用铁锹!我打开头灯,点了火把,就扑下去了,你爷爷当时那个小心呀!说啥,下去没事倒好,万一洞塌了你就被埋了!结果咱还是下去了,洞不大,里面就两米多深。下去才知道,有水,还黏黏的。那个棺材连个盖都没有,我当时都怀疑是才死不久的。但是那个木片拿上去,你爷爷就激动了,说至少有三百年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绑绳子都快把那棺材绑成粽子,才把它拉出来!我还在下面摸了半天,除了泥巴,啥都没有,就那么一口棺材。你叔我戴着手套扒衣服,那绝缘手套上面的黑色都洗不掉,还是你爷爷老到,说有毒,我们才小心起来!”

说话间,他又抽了几口烟。我咽了下吐沫,问:“然后呢?”

二叔看了我一眼,“衣服扒光后,吓死人啊!那个人身上皮肤很有弹性,连血管都看得到,但是是绿色的。我当时直接吐了,那家伙全身衣服都烂成泥了,这人怎么还没烂?你爷爷当时就说了,这个邪门啊,怕不是碰到鬼了。我直接嚷嚷起来,这人都不带动的,还鬼,鬼毛啊鬼!你叔上去摸了一把,结果那东西动了,你叔吓得呀,哈哈!”

“他咋啦?”我迫切问道。

“他直接喊‘鬼、鬼、鬼’,我们退了好几米,但是没见再有什么动静。你爷爷说烧掉,我们点了火把过去,那个死人才几分钟就成干尸了,而且黑得呀——你说怪不怪,那个臭味也没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叔,你不会是色盲吧,红绿色盲,把红的看成是绿色?”

二叔声音瞬间提高一个八度,“你才色盲呢,色盲可以开车吗?”

“呵呵!后来怎么样了?”我问道。

“后来?后来你爷爷一把火烧了那个古尸,说是不吉利的东西啊!”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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