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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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糊涂,“过桥?这个过桥怎么解释?过桥米线吗?”
中年人愣了一下。刀女咯咯一笑,“怎么,耗子没告诉过你吗?”
我摇摇头。刀女说:“我是负责联系买家的,顺便和‘一线员工’直接沟通。呵呵,说白了就是中间商,道上叫‘过桥’!再不要说什么过桥米线了哦,让人笑话!”
我见中年人脸色有点不悦,这时,服务员正好来上菜了。中年人冲刀女招招手,刀女往跟前挪了挪椅子。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米头儿说:“他真的是耗子的徒弟?”
刀女点点头。米头儿接着说:“怎么?他连过桥都不知道?别不是次品!”
刀女笑笑,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我看到,米头儿马上高兴了起来。菜很快齐了,倒是很丰盛,凉菜热菜一应俱全。
米头儿支走了服务员,端起酒,“既然是耗子的得意弟子,那我们今天第一杯就为了咱们今后的合作干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合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倒是想知道你今天请我们吃饭到底有什么意图呢?我答应帮你们挖坟,是因为我有个兄弟不开眼,这是我欠的,我自己来还!”
米头儿扶了扶眼镜,小眼睛滴溜溜地看了我一遍。这时,他儿子说了句:“爸爸,我要吃鱼!”
米头儿赶忙说:“嗨,都先动筷子!咱们边吃边聊!”说罢,自顾自地给孩子夹起了鱼。
我想了想,也动起了筷子。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吃了一会儿,一开始尽是些不着调的话。我忍不住又把前面说的话说了一遍。没想到米头儿说:“哈哈,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生意!开心就好!吃,吃!”
这么说还是我不长眼了?我也不再提,一顿饭吃得倒是爽,但是心里很不爽。一瓶酒很快见底了,第二瓶又打开了。我直接对服务员说:“给我换个杯子,我不要小酒杯,一滴一滴地喝,真难受!”
米头儿听完,哈哈大笑,“不愧是耗子的徒弟!耗子可是不能喝酒,几杯就翻。哎呀,我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好!好!”
我怎么听怎么感觉自己是商品。我倒好酒,“我的酒量呢,也就是这一杯。喝完,我们的风月也就谈完了,该谈谈正事了!如果今天不谈,那我们也就告辞了!”
米头儿托着下巴,看着我,对刀女说:“我突然很喜欢他了,真有那么几分耗子的脾气!说话直,不给人留点余地!”说罢,放下筷子,对他儿子说:“吃好了吗?去,门口玩儿去吧,爸爸要和大哥哥一起谈生意了!”
他儿子很乖巧地出了包厢。
门关上后,米头儿喝了一口茶,“那我们来谈谈风月之外的事儿吧!”
我掏出一包蓝骄,给小先和罗璇点了一支。刀女似乎很在乎健康,往另一边靠了靠。此时,米头儿笑了笑,拿起了手包。这一动作让罗璇很紧张,他手不自觉地往腿边摸上去了。我在他腿上拍了拍,轻轻一摇头。米头儿合上包儿,往我们这儿甩来两包玉溪,罗璇松了一口气。米头儿说:“抽我的吧!兄弟,怪我!我该早把烟拿出来的!”
我把蓝骄收了回去,打开玉溪,给身边的人散了几支,顺便把打开的这一包丢到开车的司机跟前。我看着米头儿,他似乎不着急,用牙签挑了一块水果,往嘴里塞去。看他细嚼慢咽的样子,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说请客,却拖了这么些天,是故意的,就是在闹腾我们的心智。
只见他又拿起一张餐巾纸,仔细地擦着嘴,接着又慢条斯理地放下。他看了我一眼,“我想请咱耗子的得意弟子出一趟山!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人和耗子不一样,我们的工具进山后,再带出来那基本需要十个人。我这儿呢,人是有这么多,可是呢,我也知道,靠掌眼高手,可以帮我减少一半的人。我呢,联系过耗子,呵呵,人间蒸发了!不过,我很相信缘分,你看,让我遇见你了!所以呢,我觉得我很需要和你联络一下感情,以便今后合作时,能更愉快些!”
我看着那副眼镜后面的眼睛,话里话外听不出别扭来,但是一想到李昭的事儿,我就觉得这家伙是个超级大混蛋。
我也学着他,叉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他接着说:“珉儿,你放心吧。该多少,一分不会少你的!耗子当年的价格,我给再多一成!而且呢,你可以不用挖。不过,我丑话说前面,你两个兄弟要辛苦一下了,得干啊!你们一起有默契,不是吗?呵呵!”
这条件的确诱人,不过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说:“我信不过你!因为我那个朋友这一趟去中毒了,要不是我救得及时,这会儿怕是已经见到那坟里躺的那人了!”
中年男子似乎很意外,“哦,你的意思不是要我不再用他吗?不用他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下去啊?怎么,弟娃,我理解错了吗?”
这借口找得倒真是天衣无缝,责任倒在我身上了。我笑着说:“那我该谢谢你了哦!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他永不进这一行,不是要他死。不过呢,事情既然发生了,还好我亡羊补牢,弥补回来了。不过呢,要是有诚意呢,你得给我把我兄弟的医药费报了吧?小先,花了多少来着?”
小先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哦,两万多了!算了,你给我两万吧!剩下的也怪我没说明白,还有,我也中毒了,不过呢,我中毒不深,也就算了!”
话没说完,那一旁坐着的司机啪一下站了起来。罗璇说时迟那时快,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小先也站了起来。那司机吼道:“瓜娃子,你娃儿给脸不要脸啊!”
我心慌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平静。那一刻,我有点担心他们两个。我看也不看司机,淡淡地说:“米头儿,我那兄弟现在估计全身的毛都要褪一遍,两万不过分吧!”
米头儿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就那么看着我。一旁的刀女似乎也很吃惊于我敢提要求。我端起酒杯,“加1000块,因为你的人对我不太友好。我感觉我的毒要复发,看看医生总是必要的!”说罢一饮而尽。
米头儿哈哈大笑起来,冲那年轻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哈哈,不愧是肚子里有货的哦。我低估你了!弟娃,两万一,对吗?行啊!我明天给你一张卡!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要是掌眼看不准,或者给我玩什么弯弯绕,那我可就不止要回我的两万一了。我想,到时候变成四万一都是很给你老弟面子了!”
这钱不好拿,他是在试探我?我说:“找不找得到是我的事儿,给不给是你的事儿!”
我站起身,“我不奉陪了,晚上还要赶个场子,谢谢你的饭!”
我说完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我突然站住,“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刀女来给我送钱!其他人我信不过!”
我这么说是突然有些话想问她,既然耗子哥当年都信她,我不如把宝也押在她身上。我出了门,看见米头儿的小儿子正在鱼缸前面看着风水鱼出神。我走到他身边,“小子,怎么?没见过风水鱼?”
米头儿的儿子转过身看看我,“叔叔,这鱼一共有18条,是不是代表一路发啊?”
我愣了一下,这小家伙倒是很聪明。我说:“你很细心啊!呵呵,18条鱼是代表18罗汉,门神的意思!你爸爸没教过你吗?”
米头儿的儿子说:“爸爸?爸爸从不给我说这些,就叫我天天看书,都快烦死了。”
我摸摸他的头,“好好学习是对的。快回去吧,你爸爸该走了!”
米头儿的儿子点点头,往包厢走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刀女也正站在门口,用似乎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离开了酒店。晚上我们没有回去,直接在成都找了家酒店住,又跑到桑拿馆洗了个澡,才大摇大摆地回去睡觉。
第二天中午,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刀女。我说:“哦,你来给我送钱啊?”
刀女没有笑,“你让我送钱,是不是找个借口,想收拾我?”
这次该我哈哈大笑了。我说:“你不会为这个事儿一夜没睡好吧?”
刀女说:“你娃这次玩大了!你晓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啊,你简直是在赌命!如果找不到墓,你娃就完了!一天到晚不晓得你在想啥子,咋没耗子那么稳重呢?”
我清了清嗓子,“你要送钱就快来给我送,不然我走了,说没收到钱,你就等着被你的米头儿收拾!”说罢,挂了电话。
我把我住的地方和房号发了短信给她,就继续翻身睡觉。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刚给小先他们挂了电话,这边就有人敲门。我穿了条内裤,打着哈欠就把门打开了,接着转身往床上走,边走边说:“刀女一会儿要来,你们收拾一下,别把人吓着!唉,昨晚桑拿洗得不舒服!”
身后一个声音说:“年纪不大,还爱洗个桑拿!”
我吓了一跳,咋会是刀女?我赶忙钻进卫生间,裹了条浴巾,才脸红红地出来。丢人丢大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转下身,我穿衣服!”
刀女脸也有些微红地转过了身。我快速地把衣服穿好后,刀女从提包里丢出两沓钱,依然不看我,“行了!钱给你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说:“等等,我有事儿问你!你先坐!”
刀女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掏出甩刀,啪啪地玩着。我看了看她,“刀女,甩刀是有缺点的,甩刀刀柄过重,不利于突刺,而且只能说是匕首,不能说是刀!”
刀女笑了一下,“你也懂刀?”
正在这时,小先和罗璇敲门进来了。我说:“罗璇,把你的刀给我!然后你们先出去,没我叫你们,都别进来!人家刀女说我们今天要挖坑收拾她呢,呵呵!”
两人愣了一下。罗璇把刀递到我面前,低声说:“珉哥,要不要我守着,这妞儿不好对付啊!”
我接过刀,“没事儿,你们先出去!”
他们两人很快出了房间。罗璇的刀柄有个绳子连着,我将绳子套在手上,正手握刀,“真正的刀,刀锋要重,便于近战。最好的刀是刀身、刀柄一样重,方便刺杀!”
我将刀柄一送,手顺势一抖,正握刀变反握刀,“不到一秒,变刀,可攻可守!”
我把刀递到刀女面前,“试试?”
刀女看了看我,突然飞起一脚,踢开我手里的刀,甩刀在她手里一变,刀尖直抵我的下巴,“变刀,我也不需要一秒!你刀法这么差,还来教我?”
我将双手摊直,放在胸前。刀女收回了刀。我说:“我就想告诉你,其实,很多复杂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好的!”
刀女不说话,也没看我。我说:“我问你个事儿?你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刀女看了看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我说:“你可以不回答,不过这取决于今后咱们的合作是不是顺利!”
刀女说:“我是她老娘!”
我哈哈大笑,“那我该叫你祖师娘啊?不过你明显没有我师父的本事,所以你撒谎!”
刀女说:“你到底想干吗?!”
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就想知道你和我师父的关系,这样我好决定,是不是该相信你!”
刀女说:“你别相信我!做生意的,谁都不能信!”
沉默,空气中只有沉默。我说:“你不会是我师父的女人吧,或者是曾经的女人?”
刀女说:“谁会看上他那个哈板,别胡猜!”
从刀女躲闪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我说:“哦?你喜欢我师父,不会他拒绝你了吧?哦,咱们这行的不能找对象,你怕报应啊?”
刀女呼地站起身,“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缝上!我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知道他告诉你没!”
刀女说着,停止了玩刀,将刀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她说:“耗子有一次盗墓,找到了一个大墓,里面很多宝贝。他们下去后,装了不少好东西,可是临出来的时候,墓塌方了,因为是木头,一接触空气久,朽了。上面的石头落下来了,因为盗洞打得直,有一个死了,两个伤了。死的那个是我哥!”
我大吃一惊,惊得直接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她。她说:“耗子后来让我做他的妹妹,让我帮着他记账什么的。日子久了,我对这行也了解了。再后来嘛,我自己干了。就这样了!后来,你也知道了,你师父洗手了,我呢,也就做了过桥!”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唐晶。虽然,这和我爷爷他们那一代的事儿不像,但是有些细节却惊人地相似。我愣了半天,“以后有机会来新疆,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和你很像……”
刀女脸色一变,拿起甩刀,“你有没有机会应付完这一趟还是问题,以后再说以后!我告诉你,我帮不了你,路是自己选的,别指望耗子能帮你!”
我说:“我出师后,就没打算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