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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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我已经开始往外移动。撤退倒是很顺利,我们很快走过石子路,到了烂木头跟前。我说:“兄弟们,走!把它抬上,这就是上那坡的方法!”
我说完就开始动手搬木头,罗璇问:“珉哥,咱把那地头的钢刺全拔了就行了啊,何必找这个苦吃!”
我将烂木头费力地搬了过来,“那下面还有钢刺,埋在土里,一只狗从那儿过去都得把脚交待在那儿!听我的!兄弟们,快点!”
我们正要搬,我又突然发现这木头的不对了。它相对要比其他烂木头重不少,我又一把把它丢在地上,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烂木头中间正插了一支锈迹斑斑的钢管。我说,咋这么沉呢,不过从这点看,怪不得这么烂的木头没有被冲毁。这的确是人为安排的,看来还真是个线索,这也说明了或许我和雪芹的思路没错,这是百岁老头故意留给后人猜谜的。
我们再次来到坡道边,一把将烂木头堆在这根根的钢刺上。说也奇怪了,这高低刚刚合适,正好容一个人从坡下走到坡上。
我一脚踩上去试了试,说来奇怪,部分钢刺顶进朽木里,倒把这朽木顶得硬硬邦邦的。我几步跨上了朽木,一上到坡顶,我就傻眼了。离我们不远处,还有一截朽木,跟刚刚那段没什么两样,中间也是插着钢管加固着的。
眼前开阔起来,但这地方我居然看不出是什么地形。四周没有山峦,但却感觉置身在山峦间。小先说了句:“珉哥,这是山顶啊,咋弄的,把山顶搞凹下去?这要在外面,还真就看不出来啊!”
我愣了一下,看看周围,还真是,这地区比周围低矮了至少有个三米的样子,中间至少有三个足球场大小,要说是住个人,这人还真会挑地方。
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去,眼前杂草和一些低矮的灌木衬托着为数不多的林带,依然是迷雾重重。我问雪芹:“雪芹,这地方你的小本子上有提示没?”
雪芹摇摇头,依然低头看着周围,害怕有突然跳出来袭击她的蛇。不过说来奇怪,怎么山顶上没有了蛇啊,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除了鸟叫声外,几乎再无其他的声音。整个区域里有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还夹杂了一些草药味儿。我吸吸鼻子,“大家小心点,注意周围!”
我往前走去,此时能见度不足五米,一个雕像就这么突兀地在我们身边出现,吓了我一跳。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半人高的石狮子。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说不准这是个坟头,下一个反应就是这百岁老人看来就是个没品的挖坟的,自己找了个大坟研究着,想一个人吃掉一个坟的宝贝。可是走近了我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现代货。乖乖,从那山脚下运到这儿可是不容易啊。罗璇大叫一声:“珉哥,这儿也有一座!”
我凑过去一看,也是个现代货,唯一不同的是,这两座雕像,一只狮子是盘坐着,而另一只是四肢前趴的。这是个什么意思?我看了十分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如果说这是个标记,或者是个象征什么的,那这地方应该有比如大树之类的做个陪衬啊,方便气息的游走。可是这树多了去了,暂时还看不出来哪个是陪衬。而这两座石狮子就在这小道儿两旁,气势汹汹的,甚至让我有一种不要轻易入内的感觉。我一边看着,一边对雪芹说:“雪芹,你家那一帮子人都平安出来了吗?”
雪芹说:“嗯,出来了!有的找到了,有的没找到!有的说有意思,有的说没意思!怎么了?”
我慢慢地往前探去,感觉似乎走到了林子的尽头。这时,我又发现地面上居然有一些石头,被人刻意地堆在了一堆儿,有的摆放得还有点样子,有的沿着林带边儿,一直延伸到了雾里。我往前走了几步,眼前又出现了一片梯田。这梯田有意思极了,种满了水稻,另一边则种着蔬菜,还有一块种着不认识的苗儿。突然,我定住了脚步,我似乎看到了有个人正在梯田之上忙碌,看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人。
小先说:“呵呵,珉哥,咱们上去吧!还真有人!”
我说:“别急!记得咱们怎么上来的吗?没那么容易!慢慢来,先绕一绕看看!”
我往右边走了走,地方相对还算开阔。但是我心里却嘀咕起来,如果说这外围要比中间高,那这一块又是怎么回事,它明显比周围高啊,可远山上面怎么就看不到呢?这块地方如果说不是坟头,那又是什么呢?还有那石狮子和这码放整齐的石头,这些说明了什么?这百岁老人不会这么随意摆放的。前面看到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我至少知道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可是眼前的问题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正在想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上梯田的道儿。我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我站在道儿前,对他们说:“小先,你往左边走走,罗璇,你继续往右,看看有没有别的道儿?”
两人没说话,分开走了。我看着这条道儿,笔直往上,明显是人工造出来的,两边还有排水槽,雨水正顺着排水槽,在往下流淌。
雨不知何时停了,四周连鸟叫声也没有了,但是烟火味儿却有些大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小先和罗璇回来了,都说走了快一公里了,没有看见其他的道儿。
看来这条道儿就是唯一的了。我冲他们招招手,“我先上!你们……跟在后面,有什么情况千万别冲动,人家可是前辈!”
小先和罗璇点点头,雪芹则直接冲到了我的前面。我冲上前,一把拉住她,低声说:“我走前面!这地方有点邪门,我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茬儿!”
一会儿,我们爬到了梯田上面的平地儿,眼前出现了一栋屋子。屋子还挺大,顶部铺着黄麦秆,墙上混合着麦秆碎儿和黄泥,有些脱落的部分,里面水泥的印迹也看得出来。这种外层能起到一定的保暖效果。只是这屋子建得奇怪极了,是长方形的,但是一侧却要比另一侧低矮一些,乍一看以为是偷工减料了。我正看着,屋后一个人过来了,穿了一件黄色的短袖衫,黑色的裤子,满腿的泥。乖乖,这还不到穿短袖衫的时节呢,我要穿成他那样,不感冒也得冻哆嗦了啊。那人一看见我们,愣了一下,随即又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看清楚了,这是个老人,他头发花白,皮肤黑红色,没有留胡须,皱纹却也不多。他那炯炯的目光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的爷爷,不过他看上去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他手里扛着一个铁锹,走起路来,看得出身子十分硬朗。
他走近了,看了看我们,“能过来就喝杯茶吧!”
小先他们没动,我也没动。雪芹忙问我:“好奇怪哦,什么叫能过来?我们不是过来了吗?”
我其实很清楚他在说什么。地面上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的钢针,这钢针并非硬生生地插在地面上的,而是垫在土石混合的土层上,挠都挠不掉的。果然是能过去才能喝到茶啊。说话的人已经坐定,提起身边一个暖壶,将开水倒进了一个壶里,自己则安心地坐在竹椅上,编起了竹筐。
罗璇说:“怎么了,珉哥?”
我说:“都别动,看地上!”
大家这下也都注意到了。罗璇冒冒失失地说了一句:“大爷,我们过不去啊!要不我们就在这边和您喝茶好不好?我们自己带了!”
老人充耳不闻,依然在编着他的竹筐。我试了试地面上的钢针,一拨拉,吓了一跳,居然是四面针。这种四面针,就算是用脚推倒,依然会有一面竖起来,要是强行推,总会有那么几根扎上你。小先说:“珉哥,会不会要用我们上来的时候那块朽木啊?这老头儿要累死我们啊!”
也就在说话间,我发现了地上的针有些妙趣了。似乎,不少针都有些走向,就我眼前的来说,感觉就像一道波浪,延伸到另一处的针。针有些是红色的,有些又有些微微的黄,不注意的肯定会以为是地砖什么的,一脚上去就要命了。
我忙说:“别动,好像有什么规律的!我看看再说!”
罗璇低声对我说:“这老爷子要是不去设计电脑游戏,简直是糟蹋人才了,这一路辛苦的!”
雪芹似乎也发现了地上的妙趣,也双手撑着腿,看了起来。这波浪似的纹路连成了一片,突然间,我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地上分明是五行图谱。波浪针形似水,黄针似土,红针似火,银针似金,黄褐色的针就是木了。但是,这图又似“绝学八阵图”,因为我似乎能看出这个针整体的样子,居然能按遁甲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方位,这是古兵法图啊。
我记得我当年和耗子哥一起研究过这八阵图,两人争论了半天,也不得解。耗子哥给我看了八张照片,每张照片下面都有名称,什么龙飞阵、虎翼阵、天覆阵之类的。我也是一眼看上去觉得好玩儿,没太在意。耗子哥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这玩意儿还在诸葛亮之前就有。我还嘲笑说这是金庸、梁羽生留下的。我当年觉得自己掌握了五行,又学了一些挖坟的知识,基本上就能触类旁通了,谁想到今天在这儿碰上了这个。如果说耗子哥都会败走麦城,那我现在岂不是要丢人现眼了?
我有些不甘心,仔细看了起来。我知道,所有阵法都是有弱点的,要避其锋芒,寻其弱点,再找方法破阵。金、木、水、火、土的位置我是看出来了,可是从何寻找盲点,我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问雪芹:“雪芹啊,你说咱们该从哪儿看呢?你懂五行不?我指给你看,那儿是金,眼前是水……”
雪芹:“哎呀,你别烦我!我早看出来了,八个位置,可是哪儿能出去呢?”
雪芹的话一下提醒了我,倒着推。我看了看八个方位,果然,在离老人最近的地方,有一层没有布针,而且那附近的针是最浅的,还有脚印,肯定是生门,位置居在火位。我还惊奇地发现,这针每隔一段就是一层,到我跟前有八层,或许,八步可以走到对面。
我把我的想法低声告诉了雪芹。雪芹凑我身边看了半天,“嗯,很像啊!那就倒着来看看!”
木生火,而水克火,倒推一下,下一步应该在木,肯定不是水。我顺着生门的位置往下一推,确定了一个针点。水生木,那下一个位置……我一个个地推了下来,发现第一步位置就在我不远处。我哈哈大笑,掏出一支烟,自顾自地点着,接着顺手把烟抛到对面,“老人家,你先抽支烟,我这就过来陪你喝茶!”
我笑嘻嘻地顺着一片黄针位置,轻轻地踩了上去。我略一用力,这针还是针,没有变化。我又稍稍用力,感觉针刺进了我的鞋底。我还用力,针依然在往我脚下刺。我的汗就这么下来了,如果我再用力,怕是要刺破脚底了。
老人瞥了我一眼,捡起烟,放在桌上,说了句:“你学的五行啊!不是这么看的!你学艺不精啊!你的烟只会伤身,抽不来,还是抽我自个儿的吧!”
他掏出一个烟锅子,自顾自地点了起来。我听罢,急忙一收脚,脸刷地红了起来。我话都不好意思说,又低头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十分钟过去了,我依然没有一点感觉。我问雪芹:“丫头,你看出点啥?”
雪芹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我……说不上,你看,珉哥,如果那是生门,按你的逻辑,走下来也能说得通啊,不过又好像不是。我虽然不懂五行,但是也知道,五行是环环相扣的,可是到你跟前,水就不是水了,因为金生水,这路到你跟前却短线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说:“会不会是我们主金啊?啊,等等——”
我灵机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继续看了下去,突然发觉有点意思了。这百岁老汉是在跟我们下棋,我的每一次相生相克就是一进一退。我进无可进,就代表这路无可再走。这么说,主攻八卦的也一样可以,阳为进,阴为守,也是退!我眯着眼,看看正在抽烟锅子的老人,他正砸吧砸吧地抽着烟,很享受的样子。
我直起腰,看看他,“下棋啊?我和你下!等着我!”
这脚下水路一分为八,正好到每个点。有一个点能走通,就代表着那肯定是到对面的路。我依水而进,发现一共有四条钉路可以走。我先以最拿手的五行一一来推演,其中三条路基本还没走出两步就三面皆克了,最后一条钉路却是通往了一条死路——旁边的梯田边缘。就算我走过去,下一步只怕也就栽倒在下面梯田了。我以为我推错了,改用阴阳对照来走,这更玄了,几乎所有的步伐都要跳着走,最远的一步居然要跳两米,万一跳不好,倒了就成血葫芦了。更可气的是,这样也依然走到了梯田的边上。我气呼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喂,你这是成心玩人嘛!这路走到了边边上去了,还玩个什么?!成心不让我们过来就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