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往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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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摇摇头。他说:“周梅!周梅也感冒了,在你隔壁打点滴呢。”
我有些意外,“她没看到你吧?”
罗璇说:“当然看到了,我还给她买了些水果,顺便告诉她如果李昭问,就说是宿舍女生送的。哈哈哈——”
我笑了笑,“李昭遇见你没?”
罗璇说:“没有!这小子自从周梅住院后就来过一次,估计是怕花钱。对了,我从周梅那儿又了解了一个情况。”
我翻了翻身,在口袋里摸烟。罗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珉哥,你发高烧还要抽烟?你牛,不过医生说了,不吃辛辣,不抽烟,不喝酒!你的烟我拿走了,正好我自己没空买呢。”
我叹了口气,“说吧,什么消息?”
罗璇自己掏出烟点了一支,“周梅告诉我,她已经告诉李昭了,放假叫他一起回家,他带同学一起去,周梅都表示欢迎。不过真要是挖,也得答应她,只能卖给当铺,期限10年,10年内必须赎回,归还她家祖宗,就当是借祖宗的东西过难关。”
我冷笑了一下,挖出来还能还回去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周梅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罗璇说:“珉哥,你说这妞是不是傻了点儿,脑子坏掉了!相信一只狼不吃羊,还真不如相信我呢。”
罗璇说完,似乎也发觉把自己跟畜生挂上钩了,一顿狡辩。这时,正巧护士进来看看我的点滴打得如何了,就看见了正拿着烟的罗璇,马上就问:“你!哪个院的?医院墙上写着禁止吸烟,看不见吗?出去,出去!”说着就把罗璇往门外赶。
罗璇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那珉哥,我走先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哎呀,你别拉啊,我自己走!”
我无奈地摇摇头,陷入了沉思。这个周梅真是傻得可爱,挖坟的本来就是贼,要贼还赃物,那不是胡思乱想吗?唉,恋爱中的女生都是最傻的,这句话在周梅身上似乎非常明显。不过,这个消息至少说明了李昭肯定会去挖。我们的时间又该怎么安排呢?这让我深深地无奈了,如果要这一把就让李昭栽了,那就必须得把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可是似乎一切都还不确定。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真是邪啊,想谁谁打来。李昭说:“珉哥,在哪儿啊?”
我加重了语气,“我……我发高烧,在医院啊。唉,身体大不如前了。”
李昭一听似乎很紧张,“珉……珉哥,你在哪个医院啊?校……校医院?哦,那我过来看看你!”
接着电话就挂了,看来这小子的疑心病又上来了。过了不到十五分钟,门被推开了,李昭探进头来,手里还拿着几个苹果。他把苹果往床头一放,“哎呀,珉哥,你病了,不够意思啊,怎么样也得给兄弟说一声啊。咋就病了?”
我说:“唉,人不如从前了,以前身体能扛,现在怕是……”
李昭眯着眼,看我输的什么药。我其实心里很清楚,他是要看我是真病还是假病。好一会儿,他侧过头,“珉哥,你打青霉素啊?那个什么……这个药你……你做皮试了吗?”
我心里暗笑,都知道我这是真病了,还故意问。我说:“放心啊,我死不了!”
李昭拿起一个苹果,掏出一把小刀,慢慢地削了起来。他一边削,一边说:“珉哥,咱们上次商量的事,你看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李昭啊李昭,你总得等我病好了吧,我还不知道什么样的坟就要我去,那样我不去的。你知道需要做多少功课不?”
李昭眼里闪着亮光,“这样,珉哥,我就当你答应了,我的想法是到时候放假咱们一起去,去了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你说呢?我这边一切安排好。”
我装作有气无力地说:“李昭啊李昭,这计划不如变化快啊。唉,到时候看吧,我好累,睡了。你请便吧!”说罢,头一偏,装作十分疲倦的样子。
李昭顿了顿,“那珉哥,放假我来接你哦,你可要给兄弟乍起(挺住)啊。”
说罢,他转身就出门了,我听着他关门的时候还咬了一口苹果。呵呵,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以为他给我削的,原来是给他自己啊。
我听着李昭的脚步,可以猜测出他去了周梅的病房。倒是我开始不舒服了,现在又凭空来了一个问题,万一我们三个去挖了周梅家的坟,而李昭挖的又不是我们挖的坟,那周梅家的风水就算是完蛋了。这村子按风水讲,如果我们挖的是阴坟,则阳坟就会兴旺,柏杨村多半就会大火不断。如果所挖的是阳坟,那估计雨水又多了,又或者水无长势,整个柏杨村雨水不断也是有可能的。这真是郁闷啊!
我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针头,痛了个惨。我正揉着手臂,换了个姿势,门又开了,小先进来了。小先一看见我,就说:“哎呀,珉哥,你起来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行了呢。”
我笑笑,看看表说:“阎王爷哪儿那么好收我!这才几点,你不去上课,跑我这儿来干吗?”
小先说:“点完到,我就溜出来了,你的病假条我都给老师了,放心,耽误不了!”
这小子现在学会不正面回答问题了。我说:“小先,这段时间罗璇不适合跑出去采购,他得低调。所以,有些东西得你去采购,动作麻利一点。离放假不到二十天了,你得加快速度。对了,把最近老师划的重点拿来,我得看个两天,不然回去交代不了啊。”
小先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里塞。他边吃边说:“你放心吧,我自会做好。哎呀,这苹果谁买的啊,放了多少天了,这个味儿啊。”
我笑笑,“正好,你帮我全丢出去!李昭买的。”
小先听罢,赶忙把嘴里的苹果吐了,拿起垃圾桶,一股脑儿全部扔了进去。他边吐边说:“珉哥,你看我吃也不告诉我一声,这小子送的东西能吃吗?啊,他来干吗?”
我说:“他啊,还不是叫我们跟着去!”
小先忙问:“那你怎么说啊?”
我说:“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小先,你说咱们上次找的地方我已经摸清楚了,如果你是李昭,你会挖哪个?”
小先听完想了一下,“我会挖周梅家的那个。毕竟到时候李昭会和周梅一起回去啊,他肯定要挖女娃娃家的坟,那还用问吗?”
我愣了一下,是啊,肯定会挖周梅家的坟。我老是在阴坟和阳坟之间打摆子,而忽略了最关键的信息,我说:“对,对,可是……哦,嗯……”
我陷入了推演之中,周梅家的位置大致可以确定,这丫头不聪明,但是还算正常,这属于阴衰。阴衰往往是风水起变化了,阴坟被人为地破坏了,但是破坏不是很大,甚至还能自我修复。这让我想起了阴坟前的灰烬。阴坟烧不得纸钱,只能略撒薄酒,看来周梅家生她之前绝对祭拜过祖宗,而最有可能祭拜的也就是阴坟了。因为年头久了,祖先们故去,也没告诉过他们这个坟要怎么祭拜。嗯,这些线索越来越明晰,他们家是阴坟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我再仔细一想,如果李昭他们上山,就算周梅找不到,那么一看见那堆灰烬,他也该想到坟在这后面。一条妙计开始在我心里酝酿起来,我边想,边不时地哈哈大笑。小先在一边吓了一跳,忙对我说:“珉哥,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叫大夫?”
我说:“小先,这次采购多买些塑料袋子,越大的越好。记得多买一些。”
小先虽然记了下来,但还是问道:“珉哥,要那么多塑料袋有啥用啊?”
我说:“留给李昭的好东西,吓也吓死他了。”
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画面。我说:“小先,我再睡会儿,希望我能做个好梦。我打完点滴后,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面,我想吃了!”
小先点点头,出去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也算是半个尘埃落定了,我倒是真想去看看这阴坟里到底有个啥。我就这么想着,一会儿睡了过去。
我是被护士叫醒的,一个不小心,药输完了,倒流了小半瓶血。我拔了针管,给小先打了个电话。可能因为没怎么吃饭,我脚一挨地,就感觉晕晕乎乎的。小先一会儿来了,挎着个包,扶着我出去吃饭。
我手脚冰凉,身上却虚汗不止,感觉快不行了。我们来到面馆,我看着面,又没有了胃口,吃了一口,味如嚼蜡。我又换了一碗米粉,强迫自己吃了下去,总算是吃饱了。吃完饭,我们又一路往出租屋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和感冒作斗争,就是看书。小先也将东西一点一点地采购齐全了。罗璇近来相当郁闷,小丽似乎在忙考试,见不了他,我们也陪不了他。据他说,他简直过着炼狱一般的生活。之后,他迷上了台球,总算有得消遣了。据说,台球厅的老板都经常败在他手下。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要考最后一门了。我一看是大学英语,和小先又提了一堆东西直接去了班主任家,申请缓考。在班主任家,我们才知道缓考还能拿到学分,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和激动。第二天的申请倒是非常顺利,系部很快就批了下来。
接着,我和小先从台球厅把正在瞄台球的罗璇给抓了出来。我们坐在屋子里,我点了一支烟,又每人发了一支,看看表说:“我们到挖坟结束,再到回来只有不到六十个小时,也就是不到两天半的样子。赶路是必须的了,我们现在就得分工。一会儿,罗璇,你去租车,记住看看有没有结实一点的面包车,八成新就可以。我和小先把东西往楼下搬,你一会儿直接把车开楼下。咱们在市里吃饭。还有,罗璇,有人问你的话,你就说送朋友去成都。”
我给了罗璇一些钱,他接过钱就出去了。我和小先开始把东西集中起来,我算了一下,这一次三个人基本上满负荷。我们站在天台上,我看着校园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点了一支烟,若有所思起来,心里暗暗地想,希望这一切都顺利吧。
小先问:“珉哥,你要我买一些蛇干吗?我咋觉得没什么用啊,不会上山当野味吃了吧?”
我笑笑,“留给李昭的好东西!这蛇可花了我不少钱呢,希望吧,这小子从此以后能知难而退!”
一会儿,罗璇的车在楼下开始按喇叭。我们提着背包下楼,上车。在南充市区,我们去吃了一顿好的,我要求大伙儿必须吃到再吃一口就会吐为止。包括我在内,我们吃完饭基本上都不敢走路,怕摸一下肚子或者下一级台阶,就会吐出来。好容易挪到车上,罗璇从车里拿出一条烟,撕开说:“珉哥,这一趟咱们不会再愁没烟了。”
我接过烟,“不行,这一次咱们上山,烟恐怕只能带一包。我估计,这一包,咱们都抽不了。”
罗璇本就胀得难受的脸,听了这话更像是见了鬼,难看极了。他问道:“为什么啊,珉哥?”
我说:“咱们要挖的坟往下不到两公里就是柏杨村,你是不是要大伙儿晚上被发现啊?”
罗璇听完,急忙拆开一包,“那我得多抽!真烦,早知道就不买云烟了,费的那个劲儿!”
赶往柏杨村的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但是越靠近柏杨村口,我就越觉得似乎有些异样,差点有想放弃的冲动。小先发现我连着抽了三支烟了,忙问:“珉哥,你咋啦?有心事儿?”
我看看他,摇摇头,掏出手机,给花姐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我又开始心烦意乱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首先想,周梅真的有那么大的决心去掘自家祖坟吗?会不会是她的计策?因为虽然坟在那儿是肯定的,但是我总感觉哪儿似乎漏掉了一些什么,直觉总告诉我不该打开那个坟。车越靠近,我越紧张。我定定神,想着或许是因为这次几乎就在人眼皮子底下挖坟,所以才这么谨慎。
面包车很快到了地方。这次,我要求把车停在离柏杨村两公里以外的一处低凹地段,此处很好,侧面是山石,山石后侧就是一处林子。我对罗璇说:“把一个轮胎气放光,有备用胎,等我们走的时候再换上。记得锁好车,让别人一看就是车胎气没了,才放在这儿的。”
罗璇放着车胎的气,我和小先则麻利地把背包全部丢了下去。一共有三个,我将一个半空的留给了罗璇,这还是昨夜考虑再三,将食物去掉了一半,要不也不会中午要他们吃得那么多了。
罗璇安顿好一切,我们就背着包上路了,一路上,我们保持笑容,就像是徒步登山者一样。或许因为此时正是做饭时分,一路上居然没看到人。
我们绕过村口,缓步上移。背包爬山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小先首先不行了,罗璇体力看着也在透支。我看看表,“我们到地方再休息!这一坐下就起不来了,坚持,上!”
小先憋着一口气,大家都不说话,听到的最清楚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目光都变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