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庭法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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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瞎想。”他怕引起大家的误会,以为于锦是他泡的小蜜,让于锦尴尬。
于锦从谈志刚的举动和表情里,恍然明白刚才大家为什么起哄了,也赶紧解释说:“我们可是真正的兄妹关系。”
那帮战友才不管他们是什么亲妹妹假妹妹,先把气氛搞起来再说,于是不等于锦话音落地,又是一阵起哄声,搞得于锦脸上真是有点挂不住了。最后还是做东的参谋长打了圆场,说人也到齐了,天也不早了,请大家赶紧入席就位吧。大家又是你来我往一阵推让。最后,参谋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正中间,谈志刚和另一个已经调到师部机关的姓周的战友自然被当作客人,一左一右坐在了参谋长的两边,于锦作为谈志刚带来的客人,紧挨着谈志刚坐了。其他战友也都依次落了坐。
《刑庭法官》第十一章(3)
于锦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当兵的在一起吃饭,她以前总觉得当兵的都很严肃,又带有几分神秘,没想到他们也和公司里的那些人一样,喜欢瞎闹,喜欢以段子下酒。酒过三巡,参谋长就提议每人要讲一个段子,并规定:听者谁笑谁喝一杯酒,如果段子讲完没有一个人笑,讲段子的人自己得喝一杯酒。大家对参谋长的决定都表示拥护。谈志刚因为开着车不能喝酒,于锦是女同志不好意思讲段子,参谋长很开明地规定他们两人可以组成互助小组,于锦替谈志刚喝酒,谈志刚替于锦讲段子。大家对这一点也表示赞成,嚷嚷着赶紧开始吧。可参谋长还没有完,他看了看于锦,又特别宣布一条纪律,段子不能带色,不能靠色取胜,要靠幽默取胜。于锦觉得这个参谋长还真不错,很注意照顾女同志,有人情味。
于是,大家就开始轮着讲了起来。由于参谋长做了不能带色的规定,所以大家讲的精彩段子不多,难以逗人发笑,大都是谁讲谁喝酒,于锦听着听着也觉得有点乏味。
轮到谈志刚讲了。于锦看见参谋长在冲自己一个劲地笑,那笑容好像有点得意,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上了参谋长的圈套,因为按照刚才的规定,谈志刚要替她讲故事,她要替谈志刚喝酒,所以不论她笑与不笑,酒是一定要喝的,这样想着就有些矛盾心理了,不知道自己是笑还是不笑。但她很快意识过来,笑不笑都得喝酒,还是笑吧。于是从心里就对谈志刚的段子有所期待,希望他讲得精彩些,把大家都逗笑了,就一起喝酒,也可借着笑声放松一下自己不太好的心情。
谈志刚喝了一口酸奶,说:“我先替我妹妹讲——一天,公老鼠和母老鼠在一片杂草里玩耍,母老鼠趁公老鼠没注意,钻进了草丛里。过了一会儿,从草丛里钻出来一只刺猬,公老鼠上前一把抓住了它,气愤地说:你还说没有外遇,这是谁给你买的裘皮大衣?”
谈志刚讲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谈志刚自己也笑了。于锦笑得更是厉害,她以前没有听谈志刚讲过这个段子。参谋长严格执法,没什么好说的,谁笑谁喝酒。于锦却说什么也不喝,理由是这是谈志刚替她讲的,既然有人笑了,作为讲者她就可以不喝酒了。大家一听,还真有道理。参谋长却说:“是的,这个段子等于是你讲的,你可以不喝了。但是这次谈志刚也笑了,按规定他得喝酒吧?我们规定好的,他替你讲段子,你替他喝酒啊!”
于锦意识到自己到底没占到便宜,就开始埋怨谈志刚:“你也是的,自己讲的笑话自己还笑什么啊?”
谈志刚忙后悔不迭地说:“忘了忘了。”说着端起酒杯说:“这样吧,这杯酒我自己喝了。”
于锦一把把酒杯给他夺了过来,说:“你开着车喝什么酒啊?酒后驾车可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说着自己赶紧把酒喝了下去。
谈志刚看了于锦一眼,说:“你还挺懂法呀!”
于锦放下酒杯,有点自豪地说道:“那当然。”
大家听了他们俩的对话,就又开始鼓掌起哄。
接着,谈志刚又讲了一个段子,算是自己的了。他说:“一天,一个老农赶着一架牛车进了城,正好碰上一个交通警察,交警拦住了牛车,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发现了问题,就问那个老农:你这车怎么没有车牌照啊?老农一听,急忙拿出来了一个木牌子挂在车头,交警一看,当场晕倒。原来,老农的木牌子上写着:牛B—74110。”
这一次谈志刚吸取了经验,他自己没有笑,其他人都笑得更厉害了,自然是每人又喝了一杯酒。
一屋子人就这样吵吵闹闹着,不大一会儿三瓶白酒都下去了。参谋长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就提议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喝得很高兴,以后希望大家经常聚聚。”说着吩咐服务的“汉奸”给大家都满上了酒,喝了一个团圆杯。
回城的时候,那个调到师部机关的姓周的战友正好也住在市里,跟谈志刚于锦一路,谈志刚就顺便带上了他。
车子行驶在大兴县城,于锦真正感觉到了郊区和城区的差别。刚刚10点多,马路上的车子已经很少了。今天还是周末呢,平时就更可想而知。这个点要是在市里三里屯朝阳公园和大都酒吧街,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人不但多的很,而且还都精神得厉害呢!于锦刚想让谈志刚把音响打开,那位周姓战友却非要谈志刚把车停到路边不可,说让他开一会儿车。谈志刚有些犹豫,说:“行吗?你喝了酒的。”战友就不太高兴,说:“我可是在部队时就拿了本的,比你的驾龄早多了。我现在就是没钱,要不也早买了车了。”谈志刚听战友这样讲,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犹犹豫豫地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那位战友还没等谈志刚摘掉安全带,就跑过去打开了驾驶室的车。于锦想制止,又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适,欲言又止了。
于是,周姓战友就如愿以偿地开着谈志刚的本田车上路了。
车一开起来,于锦就感觉着,谈志刚那位姓周的战友还真不是吹牛,车开得真是相当不错,甚至比谈志刚开得还要稳当些。于是她刚才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叫谈志刚开了车内的音响,慢慢欣赏起来。
因为路上车很少,姓周的战友开车的速度也在一点点加快,很快就驶出了郊区地界,进了五环路、四环路、三环路,转眼就上了南二环。谈志刚让那位战友先开着车回自己家,把他送回家后他再开着送于锦。谈志刚看了看于锦,见她坐在后排座位上,有些昏昏欲睡了,就没有打扰她。
《刑庭法官》第十一章(4)
谈志刚再转回脸往车前方看时,突然看见一条黑影从车前穿过,他大叫了一声不好,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和一声尖利的刹车声,谈志刚脑海里刹那间成为了一片空白……
车停了下来,谈志刚和于锦几乎是同时下车跑到了那个被撞的人跟前,于锦看了一眼就止不住呕吐起来。那个人的脑袋已经被压成了饼子,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令人作呕。
谈志刚看到这个样子,也是极为恐惧,急忙掏出电话来拨打120。谁知他刚拨了两个号,他那个周姓战友一把拉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说:“兄弟呀,你得救我!”
谈志刚一把把他的手打开,说道:“现在救人要紧!”说着,他接通了120,报出了出事的地点。
〖JP3〗那个周姓战友等谈志刚打完了电话,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见他收了线,又哭着说:“你得救我啊志刚,你嫂子还没有办随军呢!说好的年底就能办了,她可是等了十几年了!你得救我啊兄弟!”
谈志刚怔怔地看了那个战友一眼,说了句:“你赶紧起来,打车走吧!”
那个姓周的战友听谈志刚这样说,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翻过二环路中间的隔离的栏杆,往路的另一方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于锦一看这种情况,就忍不住冲着谈志刚喊了起来:“你怎么让他走了?你疯了?!”
谈志刚看了看于锦,没有说话,又拨通了122,向警察报告了事故。
《刑庭法官》第十二章(1)
一场姗姗来迟的秋雨把深秋的天空清洗得更加洁净湛蓝,也让干燥了许久的空气变得潮湿起来。在北方的这个大都市里,人们已经习惯了秋天经常光顾的风和沙,一下子有了这么清新湿润的空气,一些人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呢。
但尚冰是习惯的。虽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六年,适应了这里干燥的气候,但她还是比较怀念家乡的那些淅沥的小雨和到处充满着水分细胞的空气。所以,在北方生活的这些年里,每逢天空中飘起了小雨,尚冰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有时候,她还会像少年时代一样,冲动地跑到雨中,让雨水淋湿自己的头发、脸颊、衣服,还有心情,一种强烈的思乡的情绪就会在雨水的滋养下在心头疯长。“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古人诗中吟诵的那种思乡之情愫好像是永恒的,就是生活在现代喧嚣都市里的白领丽人也不例外。对尚冰这种远离家乡的游子来说,故乡的歌永远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下雨的日子里响起……
最近的这段日子,尚冰是忙碌而快乐的。和郑平的爱情使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甜蜜,也让她体会到了思念一个人和被一个人思念的种种美好。她想起来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思念别人是一种温馨,被别人思念是一种幸福。当时她还认为作者有些哗众取宠和夸大其词,现在她真正体会到了这些语言的妙处。此刻她的心情正是作者所描写的那种感觉,既温馨又幸福,只不过现在谈恋爱借助于现代的通讯工具更加便捷了,使得那些思念缺少了一点点的沉淀。尚冰和郑平工作起来虽然都是繁忙和紧张的,但手机短信把他们的心时时连在了一起,使得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倾诉衷情。
有一天,尚冰突然想起中学那位同学诗人对她的眼睛的描述,就一时心血来潮,发了条短信问郑平:你看我的眼睛像什么?
郑平回信:湖水。
尚冰又问:什么湖水?
郑平回信:森林里的湖水。
尚冰还问:什么地方森林里的湖水?
郑平回信:亲爱的,我在办案。
尚冰就笑了,虽然郑平没有说出密西西比,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没想到,过了没有5分钟,郑平又发来短信,就四个字:密西西比。
尚冰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激动。
好心情也给她的工作带来了好的成绩。《法制周刊》一面世,就在市民中间产生了很大的反响,报社的热线电话开始忙碌起来,许多读者都是冲着新创刊的《法制周刊》打来的,有表扬的,有提建议的,也有挑错别字的,还有要再买几份当日的报纸作收藏的。报社老总显得少有的高兴,脸上堆起了久违的笑容。因为随着各种传媒的日益发达,晚报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受到市民如此的关注了。老总亲自写了一份评报稿,连同公安局发来的那封感谢信一起张贴到了报社的评报橱窗里,对尚冰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报社党委还就《法制周刊》在市民中产生的良好反响专门给市委领导写了份情况汇报,市委宣传部长在汇报材料上批示,要对周刊的工作人员给予一定的奖励。老总立即决定,授予尚冰等三位同志“总编奖”,这是报社内部最高的奖励了。尚冰在报社默默无闻了多日,这次借着《法制周刊》又打了一个漂亮的战役,报社里那些记者们见了她都变得客气起来。事业和爱情双双丰收,这阵子尚冰真可谓春风得意啊。
但令尚冰稍有不满的是,郑平对她的这组报道却大不以为然。
那次在香蓝度茶社,谈志刚约郑平来,本来是让他接受尚冰的采访,谈一谈对这起网络诈骗案的看法,并从一个法律工作者的角度对读者提一些警示建议的。意外的是,尚冰和郑平还没有来得及谈及这些,爱情的火花却先点燃了。在爱情火苗的炙烤下,是没法再谈这些问题的。所以,一直到他们从香蓝度茶社出来,尚冰也没有提及有关她的暗访和《法制周刊》组稿的事情,尚冰也觉得,既然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化学变化,再把郑平作为采访对象就有点不太合适了。于是,第二天她就又专门联系了市公安局的一位同志作了个专访,这组稿子终于顺利完成了。可是,当她拿着自己的稿件清样带有几分自豪几分炫耀地给郑平看时,郑平却表示了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单凭他们这次以暗访的形式所掌握到的一切,就断定红宝石歌舞厅存在着敲诈勒索行为显然是证据不足的。因为,人家也完全可以说,谈志刚和那位“失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