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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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自然现像研究局’,专门和这些鬼啊怪的打交道,我还就不信了,两个纸人就把从活人给杀了!”
谢意正色道:“那车局知道言家是做什么的吗?”车锐说道:“湘西言家早在解放前是以赶尸为生的,解放后‘破四旧’,他们成了打击的对像,于是才渐渐脱离了这个行当,言家的很多人都改了行,当了风水师,虽然一定被打上了‘迷信’的烙印,可远比赶尸能让人接受多了。不过我知道,他们还在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炼尸!”
谢意点了点头:“言家也算是茅山一脉,甚至可以说在茅山传承中,言家、辰家都有着值得他们骄傲的成就,车局,你应该也不会排斥鬼神之说吧!”
车锐点头说道:“是的,虽然有的事情不能够用科学的眼光来看待,但存在即真理。”谢意说道:“言家也好,辰家也好,应该说都是驱鬼的好手,你们看,地上还有一些未化开的黄符,这说明死者也是有些道行的人,再说了,言家本不是轻易会服软的人,死了一个子弟他们不思报仇,反而撤了,为什么?”
车锐也随口问了声:“为什么?”
“因为茅山传承的各脉都有个规矩,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纸煞’能避多远避多远!”谢意又补充道:“就连我们也不例外!”舒逸说道:“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谢意说道:“有,不过这个办法恐怕对我们没什么用!”舒逸问道:“什么办法,你快说吧,至于有用没用总得说了才知道。”
谢意说道:“其实这对‘纸煞’只要你不去招惹它也就没什么事的,七七一过,煞气也就消逝了。它原先的作用只是用来守墓,而不是专门用来杀人的。言家的人想必是想要打莫大哥的主意,他们的意念惹了‘纸煞’中莫哥的那一缕魂魄,所以他才招了杀身之祸。”
车锐说道:“快说,用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谢意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养煞之人才知道怎样破了这煞气!”舒逸和车锐对望一眼,车锐说道:“我马上派人去查,这纸人是谁弄来的!”舒逸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打个电话问下桂芝嫂子,她应该知道!”
舒逸掏出电话给莫栋家里打了去,接电话的是莫老汉:“舒处,你找桂芝啊?她下地干活去了,有什么事吗?”舒逸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想问一下,莫大哥坟头的这对纸人是谁送来的?”莫老汉说道:“哦,这事啊,这事你问我就行了,桂芝不清楚的。这对纸人我是在乡里那家纸扎店买的,对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舒逸说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舒逸挂了电话:“这对纸人是在乡里的纸扎店买的,经手人是莫老汉!”车锐说道:“去看看!”谢意交待了警察千万别碰那纸人,等他回来再处理,然后也跟着他们上了车。
上车后舒逸问道:“谢意,你刚才说这纸人放上七七四十九天煞气就没了,如果我们把它们找个地方放上起是不是就没事了?”谢意摇了摇头:“要是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昨晚它们沾了血光,这事情就难办了!”
车锐说道:“什么意思?”谢意说道:“‘纸煞’因为存着刚亡故的人的一丝魂魄,虽然并不完整,可是却有了灵性,见了血光之后它们就活泛了,煞气会久久不能消退。如果单单是煞气消退需要时间倒也罢了,可它会寻仇!”
谢意说到这儿嘴角撇了撇:“假如他们能清楚地找到害死人的凶手也还无所谓,报了仇煞气也就没了,可偏偏它又没这本事,于是就导致了一个恐怖的结果,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直到杀对了为止,煞气才会消除。”
车锐说道:“这也太邪性了吧!”舒逸的脑子一片混乱,从理性来说他是不太相信谢意的话的,可理性在到了苗疆之后被无情的颠覆了。他说道:“那昨晚它们为什么不出来害人?”谢意说道:“因为那场雨!只有下雨的时候煞气才最弱!那场雨后来一直下到了天亮,天亮以后它们是不可能再害人的。”
车锐突发奇想:“你说,如果把他们并进牢房里去他们能出得来吗?”谢意没有直接回答:“可以试试!”车锐苦笑了一下:“算了,听你这口气是困不住他们的!”舒逸淡淡地说道:“假如我们不能够找到养煞之人,那怎么办?”
车锐说道:“不是已经说了是乡里的纸扎店吗?只要去了问出是谁做的不就结了?”谢意摇头说道:“这可不一定,扎纸人的人不一定就是养煞之人!养煞之人可以把煞放到任意一对纸人身上去!而且根本不费什么时间,其实就是几句咒语的事情。谁能肯定这放煞之人就是扎纸人的人?”
舒逸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们又在瞎折腾!”谢意没有说话,在他的内心看来确实是这样的,他之所以要跟着跑这一趟也只是抱了一丁点的希望。
车锐说道:“小谢啊,如果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放煞的人那该怎么办?”舒逸也竖起了耳朵,这确实是一件头痛的事情,既然谢意都这样说了,如果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对纸人可就成了现在西乡最为恐怖的存在了!
谢意耸了耸肩膀:“我也没办法!‘纸煞’不是茅山传人可以克制的,师父以前也没告诉过我,怎样才能够解煞!他只教了我一个办法。”见舒逸和车锐的眼睛又亮了,他忙说道:“那就是跑,有多远躲多远!”
纸扎店并不大,就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小门脸。
里面很黑,堆得乱七八糟的,有花圈、纸房子,纸汽车,纸衣服什么的,另外就是一截不到一米长的小柜台,柜台上摆着一个小墨汁瓶,扔着两支毛笔,摊开的一张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有人吗?”舒逸轻轻叫道,一个老头蹒跚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谢了顶,脑袋只剩下两侧还有着为数不多的头发。他穿了一件蓝色卡叽布的中山装,很老旧了,一些地方还亮着油垢,一张脸也很脏,眼睛却是很明亮,还戴着一副断了一条腿的圆框老花眼睛:“买点什么?”
舒逸说道:“你是老板?”老头点了点头:“是的。”舒逸问道:“我能看看你扎的纸人吗?”老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老头微微扬了扬头:“进来吧!”他领着舒逸他们进了店里,然后拉了墙壁上的灯线开头,昏黄灯光亮了,可却把气氛衬托得更是恐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求助但增
老头把舒逸他们带到了店里,就在靠里的墙角上摆放着一排纸人。
老头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他们的身旁没有说话。谢意对舒逸点了点头,他确定店里的纸人与山上的那一对出自同一人的手艺。舒逸扭头望着老头微微一笑:“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老头点了点头。
舒逸轻声说道:“我们能向你了解些情况吗?”老头说道:“里屋说吧!”三人都是一楞,他们都没发现这店里竟然还有里屋。
只见老头把靠墙的那堆花圈移开,还真看到了一扇门,老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车锐轻声对舒逸说道:“我总觉得这老头有古怪,小心一点!”舒逸点了点头,望了望谢意,谢意也点了下头,三人才挨着进了里屋。
其实里面根本就算不得一个屋,大概也只有五六个平方,呈长方形,大约是三米长两米宽的样子,最里面摆了张一米二宽的小床,床上的被褥都很旧了,破烂不堪,最主要的是根本就已经看不出本色了,还隐隐散发着一股霉臭味。
床靠脚的这头是两张马扎上面架了个大樟木箱子,这是屋里唯一的能够装东西的物件,估计老头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面,箱子上面乱七八糟地摆满了东西,有折金银锭用的锡箔纸、打制纸钱用的草纸,还有老头吃饭的碗筷什么的。
另一边靠墙望了三根小凳子,舒逸他们便被安排在了凳子上坐来。
老头自己坐在樟木箱旁的一只小凳上,他用手拈着鼻子,擤了一把鼻涕,竟然用手揩住鼻涕在鞋底下擦了擦,接着双手用力是搓着,最后才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车锐皱着眉头,他的胃里翻腾着,他已经被刚才老头的举动给弄得异常的恶心,差点就要呕吐了。舒逸却很平静,虽然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可他还是强忍着,倒是谢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舒逸轻声说道:“老人家贵姓啊?”老头咳了咳:“山野人家的命贱,哪有什么贵不贵的,我姓蒲,叫蒲荡。”舒逸点了点头:“蒲老爹,你干这行多久了?”蒲荡皱着眉头想了想回答道:“从我爷爷辈就是做这个营生的,我也是打小就在店里做事了。”
舒逸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屋里其他人呢?”
蒲荡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舒逸的眼中带了些敌意。
舒逸心想或许这问题犯了老头的忌讳,他说道:“蒲老爹,您别多心,我也只是好奇,随口问问!”蒲荡的目光才略略温和下来:“父母死后我一直是一个人。”舒逸没有再问这个问题,蒲荡为什么没有结婚,虽然他也很好奇,不过他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回首找乡里其他人打听一下应该也能够得到答案。
谢意掏出烟来递老头一支,老头摆了摆手:“烧不得烟,我就里头忌明火!”谢意尴尬地把烟给收起来:“蒲老爹,你知道什么是‘纸煞’吗?”蒲荡脸色微微一变:“你什么意思?”
谢意从他的反应来看说明他应该还是知道的,谢意说道:“你卖给莫栋家的那对‘金童玉女’已经沾了煞气,成了‘纸煞’!”蒲荡激动地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那对小人是我亲手扎的。”
舒逸淡淡地说道:“蒲老爹,你也不要激动,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纸煞’这玩意的。”蒲荡叹了口气:“凡是做纸扎几乎没一个没听说过的,不过养煞那手艺早就已经失传了,别说我,就是我父亲,我爷爷他们也没有真正见过。”
车锐瞪着眼睛:“你不会就是那个养煞之人吧?”
蒲荡看了他一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车锐说道:“我们是警察!”蒲荡冷哼一声:“休想骗我,乡派出所的同志我都见过,还从来没见过你们。”车锐说道:“你也就只知道乡派出所吧?老实告诉你,我们是市局的,你卖给莫家的纸人已经成了煞,还杀了人。所以我们才来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老实一点,好好配合我们,不然,哼!”
蒲荡的嘴张得老大:“怎么会这样?”舒逸轻声问道:“你真不知道?”蒲荡苦笑道:“我确实真不知道!那人,死了吗?”舒逸点了点头:“死了!心都给掏了出来,死得很惨!”蒲荡说道:“这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意说道:“西乡有人养煞吗?”蒲荡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谢意摇了摇头,舒逸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蒲老爹,如果你想到了什么就给我来电话吧,这上面有我的号码!”
蒲荡接过来小心地揣起了。
离开了纸扎店,车锐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老头好像有什么问题?”舒逸说道:“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说。”车锐说道:“要不我让人请他到我那去,我估摸着他在我那儿一定愿意开口说实话。”
舒逸淡淡地说道:“你可别乱来,有的事情是急不来的!”车锐冷笑道:“不急?你说得倒是轻巧,远的不说,就算我们先把言义的案子放一放,可是那对纸人呢,只要他们的煞气未消,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蹦出来害人!舒处,你教我应该怎么办?”
舒逸也不知道,他望了望谢意,谢意痛苦地摇了摇头,如果他真有能耐对付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舒逸轻声说道:“谢意,接下来怎么办?那两个纸人怎么处理?”
谢意眯起了眼睛想了半天:“先生,要不你问一下但增活佛,或许他有办法!”舒逸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他忙掏出手机,找到了但增的电话。
但增此刻正和朱毅悠闲自在地在小区的花园里散着步,看到电话号码他轻声对朱毅说道:“舒逸打来的,看来他那边遇到麻烦了!”朱毅示意他赶紧接。
但增很耐心地听着舒逸的叙述,其间也不时地提出自己的问题,最后他说道:“小谢说得没错,那纸人你们别碰,这样,我下午就能赶到西乡,我来处理!”挂了电话,但增把情况向朱毅说了一遍,朱毅说道:“‘纸煞’,但增,我记得你曾经也碰到过吧?”
但增摇了摇头:“不一样,我遇到的虽然也是‘纸煞’,可却只吸附了逝者的魂魄,却没有真正的放了煞上去。和他们遇到的相比,我遇到的那个根本就不算什么。”
朱毅说道:“那你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