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福尔摩斯的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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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看来那些黑影人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了。可惜了,已经得手了。”福尔摩斯先生叹了口气说道。
“是什么东西?”我询问道。
福尔摩斯先生摇了摇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知道这回他不是在卖关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出去吧。”福尔摩斯先生指挥着。
钻出来后,费所长急切地询问着有什么发现没。一个一起下洞的干警简单地给他说了说。费所长听了也蹙起了眉头。
“去坟场吧。现在就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了。”福尔摩斯先生在一边说。
留了两个干警看守屋子,我们一行人便在这午夜时分,匆匆赶往了坟场。
03
瑞恩尽职地带着一群人,安静地守护在老张头坟头,全部人员一言不发。我们从远处看过去:夜半三更,漫地坟茔,几个人影,几束惨淡的灯光,悄无声息。——这场景也够吓人的。
福尔摩斯先生走过去拍了拍瑞恩的肩膀,便马上看向地上的坟包。坟包上的土蓬松地堆着,而我们昨天回填土的时候,显然是已经用铁锹拍实了的。
福尔摩斯先生果断地让人开挖。几个干警便操起镐头埋头铲了下去。
这老李头也够悲剧的,入土不久,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两次被人掘起来。
很快上面的土就被清理干净了,黑黝黝的棺木再次显露在我们面前。我甚至发现——棺材盖子都没有和棺木完全重合,这是被人匆匆盖上的!
盖子被打了开来,不到一个小时前,我刚看到的那个恐怖、丑恶的东西,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较之他刚才的恐怖以及逃跑的迅疾,此刻的他,俨然死物一个,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
他的腰间被砸出来一个豁口——显然是拜瑞恩刚才那一铁锹所赐。这会儿瑞恩还不放心,用镐头轻轻碰了碰他,犹如触碰到了一个死物——本来他就是一个死物——没有动弹,毫无反应。
那刚才是什么力量驱使他去袭击我们,还有那被他吓死的自己的亲生儿子、儿媳和老伴儿呢?
福尔摩斯先生带上了手套,蹲下身去,弯腰伸手从尸体腋下抽出来一样东西。我们都把目光转向了福尔摩斯先生,他手上提着的是一根草藤,一种本地不常见的草藤。紧接着,福尔摩斯先生用另外一只手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标本袋,透明的袋子里装着的,是和他那一只手上拿着的一样的草藤。
我知道这草藤是我们昨天下午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在让老乡去叫张利英之后,他在坟墓间的沟壑里找到的。可是,这东西,又和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第09章 赶尸的秘密
01
“湘西赶尸。”福尔摩斯先生双手拎着两根草藤,喃喃说着。
“湘西赶尸?”乍一听到这个新鲜词,我不禁跟着叫了一句。
瑞恩似乎知道点这方面的东西,在一边挠着头说:“苗寨索魂还没弄清楚,又出来了个湘西赶尸。”
我还是有点迷糊,本来想问,就见他俩都齐齐地闭上了嘴巴,我也只好作罢。
收拾好现场,我们就收队了。在返程的车上,福尔摩斯先生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慢慢地为我们解开一些谜底。
他说:“我昨天说过,‘凶手’是张老头,目前看来没错了,他的儿子、儿媳,确实是给他吓死的,还有他的老婆郭淑芳。”
“那,已经升天了的张老头,又是怎样从棺材里爬出来,去吓死他的儿子、儿媳和老伴儿的呢?”费所长没有和我们一起经历遭遇“张老头”袭击的事情,似乎对这一荒谬的说法还不确信。
福尔摩斯先生对他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没打算接他的话茬,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张家屋子窗户上的泥迹和他坟包上的泥是一模一样的,还有现场照片上的留下的脚印的泥迹。另外,你们派出所化验的结果单不是也显示,泥土中所挟带已经腐败变质的皮屑了么?第一次开棺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注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却唯独脚上的鞋子磨损得破败不堪,显然,‘张老头‘出来作祟不止一次了。
“而我和石华、瑞恩刚才在张家屋子的卧室里,遭遇到了‘张老头’的袭击,也已经和他打过照面了。这一点大家已经不容置疑了吧?”说到这儿,福尔摩斯先生巡视了我们一圈。
我和瑞恩赶忙附和着点了点头,脸上也布满了急切的表情,催促福尔摩斯先生继续说下去。
“至于费所长刚才问的,他是怎么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为非作歹、祸害自己的儿孙的,”福尔摩斯先生顿了顿紧接着说道,“你们没有有神论者吧?不会认为真的是他死后化为鬼魅出来作祟的吧?”
我们一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好,”福尔摩斯先生接着说道,“既然不是他自己爬出来的,那么自然是受到了某种外力,而这种外力——”福尔摩斯先生说到这,又掏出了不久前刚掏出来过的那个标本袋,指着里面的那根草藤说:“这种草,你们有人认识么?”
我凑过头去仔细瞧了瞧,这根草藤应该是一株稍大点植物的枝茎,两边分布着很多叶子,叶掌状全裂;上头还带着两朵紫蓝色瓣状小花。“这花形状很像……像……”我挠着耳朵支吾着,暂时还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是不是很像一只燕子?”福尔摩斯先生提示说。
我一拍大腿,说:“对,燕子,就是像燕子!”
福尔摩斯先生指着那标本袋说:“这种草,叫做飞燕草,也叫鸽子花,鸡爪连。是毛茛科、翠雀属多年生草本植物;是一种有毒的植物,含生物碱甲基牛扁亭碱,根含二萜生物碱:牛扁碱、甲基牛扁亭碱。原产于欧洲南部,目前中国各省也有人栽培……”
“那,这和老李头‘诈尸’有什么关系呢?”我打断了福尔摩斯先生的话。突击补了一节生物课,听着那些专业词汇让我有点晕乎。
福尔摩斯先生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楚巫文化,你们有人听说过没?”
又是一个新词汇,大家又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脑袋,看着卖关子的福尔摩斯先生。
“巫风是远古时代人神不分的意念的残余,春秋战国时候的楚国,地处华中偏南之隅。在当时社会形态和意识领域中,保留着比较原始的习俗和迷信。而当时的巫俗以楚为盛,班固的《汉书》中有说:楚国君民上下,‘信巫觋,重淫祀’;王逸也曾记载:‘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做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巫风尤盛的附魅文化便是楚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而屈原的辞赋,则将其展现至极。这,就是所谓楚巫文化。”福尔摩斯先生缓缓说道。
生物课刚上完了马上又来了一节历史文化课程,不禁让我对福尔摩斯先生学识渊博的钦佩再添一筹。
福尔摩斯先生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楚巫文化后来又有了一个分支:苗族蛊术。而苗族蛊术又有黑巫术和白巫术之分,‘赶尸’就是属于白巫术。而所谓的赶尸,就是传说中可以驱使尸体行走的法术。
“关于赶尸的实际操作,就是使用当地苗寨独有的一种蛊术,再辅以一些特殊的药草,就可以达到驱使尸体行走的目的。这种场景,相信你们在林正英的港产僵尸片中看过不少。而现代依然有少数人在使用这种歪邪的巫术,当然也不尽是用来吓人,更多的是用于携带毒品、文物等违禁物品。”
我们都是一愣,这种传说中的故事和电影中的情节,在现实中居然还真的有其事?
福尔摩斯先生复又提起那个装着飞燕草的标本袋说:“这种草,就是赶尸所必须的药草之一。”
“原来如此!”我这才理清楚了这一系列事件之间的关系,我简单的在脑海里总结了一下,说道:“就是有人下毒害死了李老头,然后使用赶尸之术,赶了他的尸体,出来吓死了他的儿子、儿媳和老伴儿。对吧?”
福尔摩斯先生点了点头。费所长在这时候插嘴道:“夏先生,我个人仍有些疑问,还请明释。”
“问吧。”福尔摩斯先生笑了笑,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点头答道。
“咳、咳。”费所长清了清喉咙,说:“这个赶尸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谋害老李头一家?那张顺英失踪的儿子张瑞恒又去了哪里?是否已经遇害了呢?还有,张家院子里的那棵树上,悬挂着的恐怖死尸又是怎么回事?”
费所长一骨碌地说出一大串的问题来。此人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确实,他说的这些疑问,也正是我所不解的地方。
福尔摩斯先生这会儿又从兜里掏出一根他情有独钟的东南亚棕烟点上,过了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张瑞恒失踪之前,是和奶奶郭淑芳在一起的,而奶奶是被张老头的尸体吓死的,那么张瑞恒的失踪,自然是和那赶尸匠有关系了。他的生死我也不知道,而至于树上悬挂的那个尸体的作案手法,和我们之前在英国朴茨茅斯见过的如出一辙,所以我也能肯定,和苗寨巫术有关。
“赶尸人的身份目前我不太确定,但我估计有一个人和这件事有关系。至于他们为什么单单要祸害张顺英一家人,这个问题,就和他们家住的房子以及厨房灶炉下的地洞有关了。
“还有一些问题,比如在江心安排船夫算计我们的人、前半夜在路上跟踪石华和瑞恩的人、我们回来的时候从屋子里逃窜出来的那些黑影,他们的具体身份,我目前都没有答案。”
罗列出这一大堆让人头疼的难题,福尔摩斯先生却并没有表现出愁眉不展,反而嘴角还浅浅现出了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诡异的笑容。
我知道福尔摩斯先生现在彻底被这个案子迷上了,这也是他的个性使然,他喜欢刺激、喜欢挑战。只有案情越复杂、对手越强大,才能激起他的兴趣,才能让他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他侦查推理的天赋。
“那?”坐在前面的瑞恩这时候插嘴道,“接下来我们该从哪里入手,继续展开调查呢?”
“湖南。”福尔摩斯先生嘴里挤出来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02
翌日——其实也算不得翌日,我们昨晚一阵折腾下来,早过了子夜了。后半夜回我和瑞恩开始住的旅馆对付了半宿。
天亮,天凉好个秋,气爽正怡人,打马好起程。
别了费所长,我们轻装上路,不料这个时候福尔摩斯先生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说这酆都好歹也是个世界闻名的景区,不能来了装着满脑子尸体印象和疑问就走,还答应过带我旅游。不如我们去逛逛景点,留点山水好风光的印象在脑子里再走吧。
我想福尔摩斯先生大概是打算去调节下心情,然后准备用最好的状态与“对手”大干一场了。就是这样他还顺水推舟地说得像是送我一个人情似的。
这回我们没有去酆都最富盛名的“鬼国神宫”和“阴司街”,咱们可不想再去触霉头看那些骇人的东西了。我们找了辆车直接奔了双桂山。
到了目的地,确实让我们眼界大开。双桂山被建成了一个国家森林公园,别看占地面积不大,山上却有涵盖了一百多个品种的树木,包括不少的珍稀品种。一眼望去,也算钟毓灵秀了。其他的主要景点还有鹿鸣寺、苏公祠、恩来亭、护国寺、良缘亭、贺龙阁、孔庙等。
花了半日时光尽览满山风光,一众人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下山的时候遇上一个背着相机打游击的摄像师,他在那里吆喝着招呼游人:“拍照啦、拍照啦,10块钱两张,立照立取。”他背后的一块木板牌上,则张贴着许多他为游人拍摄过的作品。
路过的时候福尔摩斯先生瞥了一眼那个照片展览牌,竟兀的盯住不动了。我和瑞恩也好奇地凑上去看了起来,仔细瞧过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摄像师见我们三人端详着他的作品,自然是看见了生意。走上前来说:“先生们拍照吗?照相5分钟现场立取,10块钱两张。”
福尔摩斯先生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手掏出10块钱,另外一只手则指着牌子上贴着的一张相片,客气地对他说:“师傅,这张相片可不可以卖给我?”
那人看也没看那相片,就说:“这是为其他游客拍摄的照片,是私人东西,怎么能随便卖呢。”
福尔摩斯先生直接再掏出一张50的钞票,伸到他面前,说:“师傅,这照片上的人是我一朋友,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卖给我们?”
那人接过钱立马堆笑说:“成交,我帮你拿下来。”
等福尔摩斯先生拿上相片,我和瑞恩才凑过头去看到底是谁的,居然值得福尔摩斯先生如此侧目。照片上面是三个游人站在苏公祠前的一张合影,中间的那个华裔男子身材有些发福,脸上一摊坑坑洼洼的横肉;左右两边则是站着两个老外,一高一矮,高的强壮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