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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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不会忘记你的这份功劳。关于铁警大队,目前还不到行动的时候,必要的时候英豪可以出头协助行动,当然这需要认真策划。欧阳老弟既然有这样的决心,还要看英豪是不是乐意成全这件事情,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出次城不容易,咱们就一起跟相关同志见个面,老弟意下如何?”
欧阳亮今天大概喝酒的原因,或许在何太厚面前他不敢玩虚的,照直说道:“我在军中混了二十来年,各式各样的军阀、小鬼子汉奸、大小官僚以及各路英雄好汉,什么样的人物全都见过,从内心讲唯有八爷让我佩服。其实,我早就发现英豪跟玛丽是你们的人,至今我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老学长应该理解老弟的心意。所以您就不必再替英豪瞒着了,他还是我的好兄弟,到了今天这一步,在他面前不再有秘密,这个就放心吧。”
关于英豪,老何确实不知道他又跟玛丽接上关系,即便知道,不到必要的时候也不能暴露他。于是,何太厚说:“欧阳老弟,你不必多想,何某跟英豪老弟在抗战时期仅有几面之交,要说是谁的人,咱们都是中国人。”含含糊糊说到这儿,何太厚准备就此告辞,他要紧着赶回去,就今天得到的两份情报,必须召集相关人员做出必要的安排。
花筱翠和麦收见何太厚要走,便说:“他大叔,我们娘俩想跟着你老一道回去。”
何太厚说:“你们暂时在天津停留几天,再说,现在出城,你们跟着肯定出不去,麻烦欧阳老弟安排一下吧,明天会有人来接她们。”
花筱翠肯定不会住在吴家大院,当时就表态说:“你老放心走吧,俺们娘俩有地方住。”
出乎花筱翠意料之外,更令她惊喜不已的是,当何太厚带着英豪赖五,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赖五突然停住脚步,返身跑了回来,两只大手搂在花筱翠的双臂,凝视了好一阵子,终于说道:“你老千万可要保重啊!”说罢扭头追了出去。
就这一句话,差点让花筱翠兴奋得昏死过去,这个儿子就要认她这个娘了,她的付出开始得到回报啦。
正文 六十八回雾锁雄关度若飞,寻得酒家便是根二
(更新时间:2007…3…27 7:20:00 本章字数:2758)
天黑下来的时候,开始起了浓雾,路灯慢慢成了黄色的鱼眼泡,天津卫的路灯本来就跟鬼火差不多,灯泡裹在浓雾当中,那点光亮根本照不到路面。这样的天气,显然不利于出行,尤其出城走夜路极容易迷路。何太厚不这样认为,“这是老天爷帮咱的忙,咱出城用不着费劲了,五十步开外看不到人影,越往城外走雾气会越大,往哪儿找这样的好天气去。你们两个可要跟紧了,分开可就不好找了。”
一路上三个人话不多,因为这个时候马路上还有车来人往,万一有人跟踪,这样的大雾天很难发现尾巴。他们准备在熟悉的三元村出城,根据事先侦察好的情况,这里防御工程夜间还要施工,盘查虽严城门是敞开的,如果绕道出城要多走好多路程。
从吴家大院所在的禄安大街走到三元村,少说也有二十里地,仗着脚底下的工夫硬,老何跟赖五走长路根本不当回事。英豪却有些草鸡了,虽然感觉有些吃力,由于心里装着要办的急事,还是咬牙坚持着,另外他也不想在老何面前表现的太没有筋骨。现代人出行几步道也要仰仗交通工具,那个时代,甭说老何这些闹革命的人,纵然是一般殷实人家,走亲访友也全是靠着两条腿,很少想到车马代步。不管怎么费劲吧,半夜之前,他们一行三人终于到了三元村城门附近。具体地说。他们站定的这个地方称作小西关。
远远的可见城门洞开,那里灯火辉煌,虽然也是雾气笼罩,大约人气和电气冲淡了雾气的缘故,能够朦胧地看到城外施工的景象。守城门的士兵来回巡视,正是由于这种天气,守军盘查出入车辆十分仔细,寻常人想出去根本不可能。
何太厚、赖五、英豪站在远处窥视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找到出城的好办法,英豪有些沮丧,“此时出城,除了施工的车辆,没有特别通行证,怕是过不去了。”
何太厚回头看了看,发现监狱斜对面有家饭馆,门脸不怎么样,看样子生意满兴隆。起先,老何挺奇怪,哪有深更半夜饭馆还开张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门前停着好几辆军车,出来进去的也都是军人。便说:“走,借几件衣裳,咱也进去吃点嘛,吃饱喝足才好赶路。”看样子他心里已经有办法了。赖五和英豪都是聪明人,听到老何这么说,一下子来了精神,于是三个人大摇大摆朝饭馆走了过去。
饭馆门口,有个士兵正给一辆中吉普水箱加水。车棚内装着成卷的电线,还有几部电话机,看样子像个电话兵。士兵加完水,把水捅扔进车棚,准备发动车子走人,看到三个穿便装的围着汽车东瞅西看,以为是附近的老百姓,过来推搡他们,“深更半夜的看什么看,剌探军情啊?走远点……”赖五不等他说完话,伸出两根指头,闪电般点在咽喉处。何太厚和英豪手脚也很麻利,弯腰一抄把将要倒地的士兵塞进车棚,赖五随后跳入车厢。少顷,赖五换上士兵的服装跳下车来,很像那么回事似的坐在司机座上。别人看见也不会生疑,准以为当官的在里面吃饭,他在这儿候着呢。
何太厚左右看看,带着英豪进了饭馆。
叫谁也料想不到,饭馆里面竟然是热闹非凡,大多数是施工回来的下级军官在此吃夜宵,喝五吆六划拳行令,整个店堂乌烟彰气吵成一片。
别看进来的两个客人是穿便装的,英豪与何太厚的气质派头在那摆着,能是普通老百姓吗?跑堂的赶紧迎上来打招呼,“二位爷来了,你老楼上请!”
何太厚抬头望去,只见楼梯口写着“楼上雅座,赏光莅临”字样,示意英豪上楼,并且撩起长衫率先登上楼梯。
跑堂的冲楼上吆喝:“楼上侍候了,雅座两位!”
英豪蹬上楼梯,返身又下来了,掏出证件给跑堂的看,“我是警察总署的,在这儿办案子,你给我守好了,不许闲杂人上来搅和!”那意思,当官的可以上来。
跑堂的诚惶诚恐,“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所谓楼上的雅座并非雅间,只是比楼下干净整洁些罢了,想私密方便有屏风预备着,围起来就是单独的空间。看,靠近里面就有彩绘屏风挡着一桌酒席,屏风外面,有个卖唱的女子在琴师的伴奏下,唱着天津时调《会情人》。何太厚和英豪上来的时候,卖唱女子正好唱到结尾处的尾腔,“摆上那了哇一双竹筷子儿,单等她的情人来耶……”
何太厚和英豪上了楼,就近选了个座位背朝屏风坐下,楼上跑堂的听到楼下招呼,早就伺候好了,这个钟点上来这么二位,心想准是大衙门口的爷,赶紧抹桌子摆筷子,“二位爷用点嘛,你老?”
英豪说:“先泡壶热茶。”
跑堂的答应一声“好咧,茉莉花茶一壶伺候啦!”赶紧沏茶去了。
楼上吃饭也是楼下的厨房做好了端上来,可是沏茶倒水却是楼上跑堂的活,柜台上摆好了一溜放好茶叶的端把茶壶,柜台旁边就是汽油桶改造的煤球炉子,上面有好几把大号的铁壶“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有客人要茶水,随时提壶就是开水。
这里,何太厚和英豪正等着合适的人物出现,只见屏风那边,琴师收起弦子,举着小笸箩讨要小钱,“长官,赏给孩子几个买花的钱吧。”
“干嘛?这种淫词滥调也要钱呀!”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看不见是什么人。
卖唱女子忍不住插话:“这是长官自个儿点的曲儿。”
只听屏风后面有人拍桌子打碗,“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唱这个了。”
卖唱女子迁就道:“要不,你老再点个爱听的。”
“快滚,处长有军机大事要办,谁爱听这哼哼叽叽的烂玩艺儿。”
琴师是个失明的老人,哀叹道:“都像你们这样听唱不给钱,让俺们爷俩怎么活呀。”
“你怎么活关别人屁事,快滚,别在这儿给自己找麻烦!”
卖唱女子遇上这等不讲理的自认倒霉,只好搀扶起瞎眼的老爹,“爹,留着好话跟好人说,咱们走吧。”琴师无奈地把三弦挎在肩上,摸索着随女儿朝楼梯口走来,嘴里还忍不住一个劲叨咕,“唉,这是什么年头哇!”
何太厚起身拦住父女俩,往老人的笸箩里放了几张纸币,“老人家,下楼买口吃的吧。”
卖唱女子见英豪也是满怀同情地望着自己,便感激地说:“谢谢二位爷,点个曲儿吧。”
何太厚诚挚地说:“方才那个曲儿就算是我点的了,扶好老人家,下楼去吧。”
琴师虽然看不见也知道遇上好人了,感慨道:“天底下还是有好人哪!”颤巍巍的扶着女子下楼去了。
英豪敲着桌子,“跑堂的,茶呢?”
跑堂的端着茶壶茶碗过来,“水刚开,你老慢慢用着!”英豪正要端壶倒茶,一只大手捂在茶壶上。英豪抬头一看,眼前站个穿军服的,而且还是上尉军衔。英豪并不认识他,可是何太厚却一眼认出来了,莫怪此人如此蛮横,原来是血债累累的柳大棒子,居然混进国军当上军官了。今天在此巧遇也算是缘分,看吧,马上就有好戏唱了。
正文 六十八回雾锁雄关度若飞,寻得酒家便是根三
(更新时间:2007…3…29 7:26:00 本章字数:4471)
刁福林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把吴贵和柳大棒子招至麾下的,他特别相中的是吴贵,至于柳大棒子,除了可以制约肖四德,目前用他的地界是他的蛮横和狠毒。可惜,没有来得及充分利用他的特长,今天把他带出来……咳,到此为止,往后嘛正事也办不成了,看这架势,他离死不远了。
吴贵在枪口下得以逃生,按理说最后的结局应该归顺八爷,怎么说也是何太厚救的他。但是结局不是这样,他认准了死理要办倒肖四德,最终的目的是敲诈一鼻子。还别说,他听从了何太厚的建议,费了一番周折真的找到柳大棒子,而且就在东局子仓库找到他的。
柳大棒子又穿上军装,还在那里当保管员,不知什么原因,吴贵费尽心思找到他,柳大棒子当初跟他说的那些话,全都不承认了,为此两个人差点动了手。偏巧,刁福林为调查国宝失窃的案子,到东局子仓库查勘现场,正好遇见吴贵跟柳大棒子吵架,并且听到“肖四德”和“箱子”这类的字眼,于是把他俩带到情报处盘问。来到警备司令部,柳大棒子当时傻眼,刁福林问嘛说嘛,“肖四德确实弄走一百只箱子,但不是从仓库弄走的,说是李元文交给他的。”
刁福林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到肖四德弄走的一百只箱子?你们两个有仇,他为什么让你知道这个情况,是你亲眼得见还是听谁说的?”
柳大棒子说:“别急,情况是这样的,听我从头跟你说。大概是在我来到仓库不久,肖四德带领一帮军人来拉运钢筋洋灰,是他首先发现了我,并且主动跟我打招呼的。”
刁福林插话:“他怎么跟你打招呼的,原原本本照实说,一句话也不要漏掉。”
柳大棒子想了想,“见面头一句话他是这么说的,哎呀,老哥哥,你让兄弟找的好苦哇!当年,都怪兄弟年轻气盛,把老哥哥的腿弄残了,成了俺一辈子的心病。现在俺当上局长了,老哥哥跟俺回去吧,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今以后你老就是俺的亲哥哥了。我跟他说,看看,我这条腿早好了,正想着找你再讨教几招呢!他说,算了吧,有那劲头弄点钱花,现在天下太平谁还打打杀杀耍胳膊根儿。过几天兄弟就有笔发财的生意,你要是不计前嫌,拿根大棒子看三天货物,就算你入股了。买卖成了咱们对半擗,也算对老哥哥的补偿吧,你看,这买卖便当不便当?”
刁福林着急地问:“不要说过程了,直接说,什么货物,在什么地方放着。”
柳大棒子说:“你别急呀,刚才让我一句话别漏掉,现在又让我照直说,你这人怎么没准稿子呢。”柳大棒子见刁福林对这批货物,比吴贵还感兴趣,心里有根了,他想既要把肖四德卖出去,自己还要捞些便宜,于是后面说得就有些演义色彩了,究竟真实程度有多少,恐怕永远都没办法查清了。
柳大棒子继续说道:“肖四德拉完钢筋水泥的转天,他亲自来接我,先带我去了一家饭馆,请我猛吃猛喝一通,这期间还再三向我赔不是,并当场掏出一根条子给我,说是预支的分成。然后,把我带到一家柴禾场,就是有名的于占鳌的柴禾场,看样子于占鳌跟肖四德挺熟,俩人见面像个老朋友。看见肖四德把我领来,于占鳌就问,这人有嘛能耐,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看得住吗?肖四德说,那就让他给你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