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书之血班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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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沱江边,有一座塔,高七层,白石青瓦,临江而立,造型朴素而又玲珑。名为“万名塔”,又称“焚纸塔”。当地人对带有字画的废纸不可随意丢弃,要集中于此塔中进行焚烧,可见独凤县人对文化之崇敬。
刘常这天无事,与江未希、杜乾坤游逛独凤县城,途经万名塔,他望着依山傍水的万名塔,顿觉奇异,喃喃道:“沱江由北向南贯穿县城,活络地气;北有独凤长城雄踞山巅,傲守北部阴风;万名塔五棱七层,临水而立,呈坤势,取镇压河妖、采纳水精之意,唯有西面高山绵延,无依无凭,若高山之中也有地精之气,再设一座双棱双层塔于上,镇守山怪,吸纳地精,就可与万名塔两相呼应,使独凤县风水生发,氤氲聚积,独凤县就成为福寿宝地了。”
在刘常身侧,有位路人,正好听到他的话,便驻足端详刘常。
此人上身着蓝色制服,臂膀上贴有城管袖章,下身穿黑色西裤,脚蹬一双沾满灰尘的黑色尖头皮鞋,脸色较黑,瘦不拉几。他名叫王二狗,本是独凤县县城的无业游民,初中没毕业就在街头瞎混,平日与城中小混混拉帮结派,组成了一个叫彪强帮的小组织,取“嫖娼帮”之意,靠收取些保护费、组织卖淫嫖娼活动为生。不过这小子命好,有个舅舅是当地公安局的局长,辖有一块小区域,在这个小山城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王二狗混到二十五岁,突然良心发现,欲要弃恶从善,于是带上两瓶五粮液、一条红塔山上了舅舅家。舅舅名叫吴天良,父母取名时,想让他多点良心,懂点道理,所以才叫天良,他在当地管理治安极富成效,将区域内的一大帮混混全部控制住了,私底下为他牟利,同时又不让他们做出严重的刑事犯罪来,因此,该地虽有不正之风,但刑事犯罪率极低,他也年年被评上优秀公安局长,风光无限。不过当地人民背地里都叫他“无天良”。吴天良长得矮矮胖胖,挺着一个大啤酒肚,额头饱满,下巴浑圆,若在他脸上拧一把,非得挤出几斤油来不可。王二狗将来意一说,吴天良点头赞许,这娃终于长进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娃呀,古人讲‘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这个道理你终于明白了。”这文化人讲话就是一套一套的,王二狗情不自禁地用崇拜的眼神俯视着吴天良。吴天良果然是个极重血缘关系的人,他将王二狗安插进了城管队,一年后又升为了队长。王二狗当年手下的几个小混混也鱼目混珠,套上城管制服,摇身一变也成了城管队员。在他们强有力的打击下,从此,当地街头再也看不到摆摊的、修鞋的、做些小活计的人了,城容城貌迅速好转。
刘常没有察觉,继续游逛了一通,才回住处。杜乾坤此时已决定离开团队,只等温子菡返回就即刻返京。江未希劝说不下,也只得默许。
傍晚时分,楼下传来紧促的脚步声,两名城管队员在王二狗的带领下敲开了刘常的房门。王二狗鞠一躬说:“刘先生,我舅舅吴天良局长得知先生莅临,特命我邀先生前去一叙。”
刘常虽不知吴天良为何人,但听头衔,就知来头不小,他有些惊讶,便问:“不知吴局长邀我有什么事呢?”
“本地属边城小县,向来少能人异士,舅舅得知先生有通天地之灵,所以相请。”
刘常回想起在万名塔下的自言自语,暗暗自责暴露了身份,便推辞说:“吴局长可能弄错了,我只是一名普通游客,哪里会通天地呀,呵呵,三位请回吧。”
王二狗在此地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容得下别人拒绝,当下便说:“先生来此游历,没有亲友照应,万事都得小心,舅舅掌管本地治安,对你大有帮助呢。”他常年混迹街头,明白威胁与客气的尺度,最近几年又随吴天良学了些文化,讲话水平大有长进。
刘常心机一转,已经明白,只得答应了下来。他随王二狗下了楼,室外有一辆奥迪在等候,这车在独凤县县城算是十分豪华的了。四人上车往公安局驶去。
公安局大楼十分豪华威严,大理石台阶两侧趴着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令人望而生畏。吴局长的办公室位于五层建筑的顶楼,前后两进,外侧是会客室,里侧是办公间。
吴局长早已站在会客室迎接刘常。三人坐定,吴局长打个哈哈说:“刘先生精通堪舆术,必定是名师所授,吴某十分仰慕。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一桩小事请先生出手。”堪舆术是风水学最初的称谓,古人云堪舆,堪者天道,舆者地道,以天地之道指导风水术。它由古代河图、洛书、先后天八卦、阴阳五行衍生而出。风水之名最先见于晋代郭璞撰的《葬书》:“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故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不止,故名“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堪舆术实则是指相宅、相墓之法,又称“地理”、“青乌”、“青囊”等。
刘常不露声色地说:“我上学时,偷看过几本风水小书,平时爱在人前卖弄,没想到让吴局长知道了,只是我才疏学浅,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吴天良面露不悦,但依然平和地说:“先生不忙谦虚,先听我说清事由。”他指指王二狗又说,“他有一位朋友在城西商业街开了一家娱乐城,由于位置好,生意十分兴隆,但自从去年开始,营业额迅速下滑,如今已是入不敷出,因此想请先生前去看看,若能帮忙,自然少不了酬劳。”
刘常暗忖,今天若不帮忙,恐怕是走不掉了,帮忙完毕后,只要我离开此地,他们就无法查找到我,我的身份也就不会因此传开了。
于是,他说:“既然吴局长这么看得起我,我自然会尽力而为。”
吴天良大喜,立即吩咐王二狗去安排筵席,款待刘常。王二狗点头哈腰,一路小跑着去筹备了。这时,一名警察送进来一份卷宗,报告说:“局长,昨天一伙匪徒再次出来抢劫,被我环路派出所的同志包围,但他们会使巫术,竟然刀枪不入,而且奔跑速度极快,竟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跑了。”
吴局长翻开卷宗,里面有几张匪徒照片,与今年发生的几十起抢劫案的匪徒应是同一伙。刘常扫了一眼照片,心中已明了,这群匪徒应该就是害死公输然的同信社信神兵,但他不愿张扬,闭口不言。
吴局长眉头紧蹙,前些年这群匪徒抢盗次数不及今年一半,使本地的犯罪率指标不至于太难看,但按今年这种形势发展下去,年底评优就没戏了,他不禁长叹一声。
【二、相宅】
在吴天良、王二狗陪同下,刘常酒足饭饱后,便与王二狗前往城西娱乐城。
此时已到晚上十点,正是娱乐城最热闹的时候。
当年刘常上学期间便时常出入此类场合,武汉的娱乐场所比独凤县这边的要豪华高档得多,不过城西娱乐城放到武汉也不算寒碜。它总共四层,一楼由酒吧与舞池组成,二楼是KTV包房,三楼提供桑拿、洗浴、沐足等服务,四楼全部提供按摩服务。娱乐城身处城内最繁华的商业街,游人往来如织,周边酒肆林立,按常理该生意红火才对。
刘常与王二狗一跨进一楼大厅,顿时被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震得失去了听力。整个大厅被剧烈晃动的舞台灯光分割得支离破碎,舞池笼罩在一片青烟之中,几十个型男潮女在里面扭腰摆臀,互相摩擦,尤其是一些女人的胸在灯光中像两袋白面包剧烈地起伏颤抖。围绕舞池的几圈座位,稀稀拉拉地坐着几对男女在吞云吐雾,他们无一例外将手藏在桌下,令人遐想联翩。在大厅最里侧,一对男女绞扭在一起,舌头在互相舔咬,似乎还有些粉末沾在两条粉红的舌头上。
刘常看得荷尔蒙激素迅速分泌。不过大厅内灯光十分暗淡,很难看到,他正正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面一个女服务员,见到二人,立马迎了过来。她身材丰满,穿紧身低胸旗袍,脸面修整得十分端庄,眉角入鬓,风骚无比,走起路来,肥臀摇来晃去,两侧客人纷纷避让,半露的酥胸更是摄人心魄,刘常见到这一双美胸,立刻目不转睛,不肯错过一分一秒。女服务员正是冲他而来,她甩动的双手故意打在刘常与王二狗的身上,格格浪笑着对刘常说:“这位先生真是威武雄壮啊!只是那一位,似乎空无一物呢。”她边说边指向王二狗。王二狗闻言,满脸怒色,转身对一个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工作人员马上点头哈腰,走到女服务员面前说:“你立刻跟我去结算工资,不用再来上班了。”女服务员顿时一脸错愕。
刘常正在迷醉中,这时才醒过来,急忙帮她说情,“这位小姐容貌俊俏,只是年轻了一些,多教一教,应该很有潜质,让她走了就太可惜了。”王二狗在娱乐城无人不识,这个女服务员新来,不认识王二狗,正好犯了他的忌讳,不过有刘常说情,他自然听从。女服务员给刘常投去感激的目光,马上回避了。
王二狗问:“刘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刘常这时才想起有事要办,他让王二狗先走开,自己找了个角落位置,叫了一杯啤酒。他捏指成决,点在印堂之上,轻轻念动清心明目咒,烟雾迷离的大厅顿时寂静无声,那些来往扭动的人体,像平面画一般,在火光中轻轻晃动,慢慢被吞噬,大厅逐渐变得空无一物。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天花板没有吊顶,各路水电消防管道爬行于上,在大厅正中有一根巨大的横梁贯穿而过,将大厅分割为两半,大厅天花板西侧朦朦胧胧潜伏着一团东西,蓝色,微微蠕动,但无论如何细看,始终看不清楚。一丝寒意像冬天打吊针一样顺着手背血管慢慢钻入心中,他连忙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大厅顿时又恢复了轰鸣与光怪陆离。
刘常叫来王二狗问:“娱乐城背后是什么?”
“依山而建,没有什么。”
刘常沉思片刻,隐隐觉得屋后必定藏有古怪,但此刻夜已深,若亲赴察看,恐有危险,便说:“娱乐城四面无窗,通往大门的通道曲折迂回,气流不畅,房顶更有横梁煞,使人气闷,有如鬼压身一样,客人来到,会受邪气压迫,胸闷头晕,血气聚顶,易感疾病,其他情况明早我还须再行查探。”实际上,刘常还察觉到室内隐隐有妖魅之气,特别是靠近西侧的舞池中,烟雾被蓝色灯光照射,缥缈幻化,在纸醉金迷中透出苍凉诡谲,只是现在还不敢确定。
王二狗闻言大喜,心想此人果然不凡。他怪笑着说:“先生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在四楼为你安排好了房间,豪华设施加全方位服务,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刘常已心知肚明,微笑不答。王二狗将他领入四楼VIP包房,房间宽大,陈设豪华,刘常十分满意。
王二狗又说:“我这就叫几个小姐上来,你可以随意挑选。”他说得似乎此事天经地义,就怕刘常面浅拒绝。
刘常正处于骚动不安之时,另有所指地问:“那位女服务员没事了吧?”
“有先生说情,自然没事。”王二狗也即刻会意,让人将那女服务员叫了上来。
女服务员名叫黄月英,常年出入这类场合,早将灵欲之事看穿看透,更何况她对刘常还心存感激呢。她一上到房间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全部捋光了,丰满性感的肉体喷薄而出,刘常血脉贲张,也顾不得其他,冲上去与她扭在了一起。
VIP房位于西方一侧,窗户之外正是娱乐城所靠的大山,山坡被笔直削平,与墙体有三米之隔。
刘常闭上眼睛,正准备享受最后一刻,突然觉得一丝亮光扫过眼帘,他心头一惊,急忙睁开眼,房内并无异样,窗外黑黝黝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但他凭直觉感到窗外有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一股莫名的寒意慢慢浸入到四肢百骸,全身顿时委顿下来。黄月英察觉有异,还以为自己功力不够,便趴在他身上,不断抚摸。
刘常突然将房间灯灭了。
室外有其他房间射出的余光,较室内更亮一些,刘常看到一张蓝色的婴儿脸正趴在窗户上朝里观看。刘常将黄月英一把推开,跳起来往窗户冲去,窗户被他双手一撞,咣当打开了。他探出头去张望,室外夜风习习,不时传来一楼重金属和二楼KTV唱歌的声音,蓝脸早已不见,楼下墙体与山壁之间有一道水渠,两端被堵塞了,污水沉积其间。刘常心中顿时明了。
第二天一早,刘常走出房间,王二狗早已候在外面。
刘常对他说:“你们目前要做三件事:首先在一楼大厅横梁两侧同一边各挂上一只葫芦。”
王二狗插话问为什么,刘常解释说:“横梁过低过大,横贯大厅,压人胸口,形成了横梁煞,而葫芦是太上老君炼金丹所用的容器,乃是纯阳之器,它身阔嘴小,有易入难出的特性,因此能吸收煞气,帮你化煞消灾。而且它还有镇宅、化病、去声煞、招财、防各种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