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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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急忙道:“既然如此你就赶紧着手!”
陆大人忙道:“臣恳请皇上和娘娘最好回避一下,臣担心等一会儿为九皇子施针之后会有难闻的气味冲撞了皇上和娘娘。”
皇上想了一想点点头,随后他安慰了九皇子几句便带着满脸忧心的皇后走了出去。
陆大人抬起手擦了一把冷汗,随后他便爬起来走到床榻边,良哥儿也一言不发的紧跟着起身紧随其后。
陆大人再次跪在床边,他温和的对腮边还挂着泪的九皇子道:“九殿下,下官要为您施针了,请您忍耐一下。”
九皇子眉头紧皱的啜泣着道:“是不是施了针我就会好了?”
陆大人轻声道:“是。”
九皇子于是抿了抿嘴道:“那好,你开始!”
小心小意在一边候着的良哥儿闻言赶紧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包递给陆大人,陆大人随后娴熟的在九皇子的天枢、中脘、支沟、外关穴位上飞快的下了针。
不大一会儿,九皇子便开始上吐下泻起来,陆大人见状赶紧将银针取出来了。
好一番折腾过后宫女们进来给九皇子清洗了,九皇子便疲惫的睡着了。
陆大人想了想又给九皇子开了一张调和脾胃的方子递给皇后寝宫的管事姑姑,并细细的嘱咐了又嘱咐这才带着良哥儿出来。
两人一走出后殿,立刻就有小宫女带着他们到了前殿见皇上和皇后。
前殿里,皇上和皇后已经从宫女们口中得知九皇子没事的消息,此刻两人都面带轻松的喝着茶,陆大人和良哥儿见了不由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皇上盯着陆大人问道:“陆爱卿,那你现在可知道九殿下何故会如此了?”
陆大人道:“回皇上,臣已经仔细检查了九殿下吐出来的食物残渣,发现九殿下不仅吃了很多晚膳时上的那些菜和点心,还吃了不少鸭梨和香蕉之类的水果。在这些食物里,鹅肉和鸭梨共食会引起发热,而芋头和香蕉共食则会引发腹胀。所以臣以为,九殿下是不小心吃了这些相克的食物才得了这一场疾病!”
皇后一听这话立刻想到她心爱的皇儿就是在自己这里吃的这些水果,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于是她立刻掩饰道:“这些混账奴才,刚刚皇上问了半天他们也没有说清楚这些,将他们杖毙真是一点也不冤枉!”
皇上也在一旁愤愤的道:“皇后说的极是!这帮子混账奴才仗着主子年幼便如此大意,要不是陆大人及时的施救,我皇儿可就危险了。”
随后皇上又和颜悦色的道:“嗯,陆爱卿今日有功,朕就赏你黄金百两。”
陆大人忙跪下道:“臣谢主隆恩!”
稍后良哥儿迷迷糊糊的跟着陆大人走出皇宫,他觉得刚刚的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前一个时辰皇上一下子就夺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后一个时辰便可以喜笑颜开的赏人,这简直就像演戏一般,甚至演戏都演不出这样的。
陆大人刚刚也是吓得一身大汗,此刻回到太医院他很想静一静,于是便对良哥儿道:“你赶紧回去,刚刚耽误你回家了!”
良哥儿也不愿意多废话,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太医院。
铁头估摸着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就牵着马来到太医院门外接良哥儿,可是他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自己家的少爷出来,于是便进来问门子和杂役。有一个小杂役曾看见良哥儿随着陆大人进了宫,于是便好心的告诉了他。
铁头不知道这一下还要等多久,只好自己先骑着马回府里和长远总管打了个招呼留饭,这才又回到太医院来。
等良哥儿从太医院走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铁头见了不免吓了一大跳,他急忙上赶着几步扶住良哥儿道:“三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良哥儿幽幽的道:“我好累,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铁头心疼的道:“您上马坐稳了,小的这就带您回家。”
良哥儿浑浑噩噩的被铁头扶上了马,任由他把自己带回了韩府。
铁头将良哥儿送回屋子,大丫鬟阿珠赶紧上前来扶住他坐下。阿珠看了看疲惫之极的良哥儿柔声问道:“三少爷,您是想先用餐还是想先洗漱一下?”
良哥儿摇摇头道:“我不饿,我想洗个澡。”
阿珠忙吩咐小丫鬟们去准备了洗澡相应的东西,她自己忧心忡忡的找了干净的换洗衣服给良哥儿拿到了净房。
少顷,一切准备停当阿珠便要伺候着良哥儿进去沐浴,良哥儿不耐烦的道:“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们都出去!”
阿珠很无奈,只好带着下人都退了出来。她想了想,便叫了铁头来问良哥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如此古怪?(文-人-书-屋-W-R-S-H-U)
铁头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只好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阿珠听了铁头的话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起来,她突然面色大变的轻声叫道:“该不会是在宫里诊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铁头一听这话当时就冷汗直冒,他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当时三少爷可是跟在陆大人后面的,三少爷现在还是挂着学徒的身份,按理说诊脉什么的根本不会让三少爷动手的,就算是犯了错也是陆大人的事情!”
阿珠依旧心神不定的道:“不行,我得把这个事情告诉夫人才行,要不然万一三少爷出了什么事咱们都得受责罚!”说完她便命小丫鬟好好的伺候着,自己匆匆忙忙的进了内院的上房。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表忘记明日周末有双更哟!
良哥儿番外(四)
阿珠来到上房刚好看见半夏从屋子里出来,她赶紧拉住半夏道:“姐姐,夫人现在可忙?”
半夏很好奇这个时候阿珠怎么会来这里,遂拉了她的手答非所问道:“这时候你不好好的在屋子里伺候三少爷,到这里做什么?”
阿珠道:“姐姐你不知道,刚刚的三少爷才回来,但是我瞧着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很苦恼,我怕会出事,所以赶紧来回夫人一声。”
半夏一听这话忙道:“那我赶紧给你传一声,老爷和夫人这会儿正好还没有休息呢!”半夏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韩祯贤和白雪茹一个歪在炕上看着书,一个正翻阅着回春堂的成药账册,屋子里静悄悄的,偶尔只听见两人翻阅纸张的声音。
半夏一挑帘子进来道:“夫人,阿珠说有事回禀。”
白雪茹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半夏一眼道:“叫她进来说。”
随即半夏将阿珠叫了进来。阿珠给两位主子行了礼道:“夫人,三少爷刚刚才从太医院回来,但是他脸色苍白饭也不吃,奴婢担心三少爷他有什么难事憋在心里会出事,所以特意来禀报一声。”
韩祯贤一听这话当即将书放了下来,他盯着阿珠道:“那你可知道三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阿珠小心的回答道:“回老爷的话,奴婢问了三少爷的长随铁头,铁头说今儿傍晚三少爷随着陆大人进宫给主子们瞧病去了,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
白雪茹听了这话脸色刷得就白了,她想着这宫廷里面最是诡计多端的地方,该不会良哥儿陷入了什么麻烦?于是她紧张的看着韩祯贤道:“老爷您赶紧去问一问良哥儿,别是有什么事才好!”
韩祯贤闻言心里也是一沉,一霎那间他颇有些后悔将儿子放到太医院去。他一边安慰这妻子道:“你别担心,万事有我呢!”,一边忙起身穿了鞋子就走。
韩祯贤大步流星的往外院走去,白雪茹开始坐立不安,她想了想便吩咐半夏去厨房做了些清淡的东西给良哥儿送去,自己则心神不宁的在屋子里等消息。
韩祯贤来到良哥儿的屋子里的时候,良哥儿刚刚的从净房里出来,小丫鬟正在用干帕子给他擦头发上的水。两人一见韩祯贤走了进来赶紧起身行礼,韩祯贤摆一摆手让良哥儿坐了。
阿珠轻手轻脚的给父子两人上了茶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韩祯贤看儿子的脸色却是不好,心里一黯,他柔声问道:“你可用过晚饭了?”
良哥儿笑了笑道:“回父亲的话,儿子不饿,现在不想吃。”
韩祯贤听了这话略一思索直接问道:“良哥儿,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若是有什么麻烦不妨说来给为父的听听,什么事情自有为父的为你做主。”
良哥儿听了此话心里极为感动,他想了想便将自己看见的听见的一五一十的和父亲讲了一遍。
韩祯贤闻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毕竟浸淫官场几十年,这些东西不说是司空见惯也是时常有所见,所以他劝良哥儿道:“你刚刚踏入官场,见了这些很难受这并不奇怪,以后慢慢地你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心地纯良的良哥儿听了父亲的这番话大吃一惊,他不解的问道:“父亲,难道这些宫女太监们就不是人吗?为何他们的生命就这么不值得人怜惜呢?”
韩祯贤见良哥儿根本就一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样子,便心里一紧,他想若是这样子就将良哥儿放到外面去,那么他一定会吃亏的。于是韩祯贤立刻提起精神开始苦口婆心的和儿子分析起来。
韩祯贤看着良哥儿的眼睛道:“儿子,你说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良哥儿一听这个就愣住了,他毫不犹豫的道:“这天下自然是皇上的天下。”
韩祯贤道:“没错,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说我们这些人的身家性命,无一不是捏在皇上的手心里。天子一怒,朝堂上死些王公大臣也是寻常,更别说那些个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了。你读过那么多的书,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不会没有听说过?”
良哥儿听父亲如此一说,脑子里轰的一下便响起了自己读过的那些前朝古书什么的,书里写着多少王公大臣因为各种原因被皇上砍了脑袋灭了满们的,仔细说来这其中不泛有冤屈的。而那些人,他们和今日的宫女太监们比起来又何尝不冤枉?
韩祯贤见儿子不说话,便叹了口气继续道:“儿啊,读书一定不能读死书,要不然你就会成了书呆子的。你今日的不平在家里说说我可以理解,若是出去讲一定会给自己招来祸事的。
你以后慢慢的就会发现,别说是皇宫内院里没法子讲公平公正,就是在朝堂之上或者家族内院有时候也没有所谓的公平公正可将。草菅人命不仅会发生在皇宫里,那刑部大牢里的就更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那些高门大户也会有这一类事情发生的,就凭你一人如何管得过来?”
良哥儿听了这话郁闷之极,他没好气的道:“眼看着别人在自己眼前无辜的掉了脑袋儿子也救不了,那还说治病救人这些干什么?那儿子学这些医术又有何用?”
韩祯贤见良哥儿依旧有些执迷不悟,便耐心的劝道:“这治病救人,也是救治可救可治之人不是吗?别说这天下这么大,就是这京城里你也不可能用你一人之力救得了多少人!你仔细想一想为父说的对还是不对?”
良哥儿一想这话确实说的不错,譬如自己在西城诊脉,东城里若是同样有人病倒了自己也一样没办法同时救助。但是他心里终究没办法一下子就解开这个疙瘩,于是脸上也还是写满了纠结二字。
此时半夏带着人将才做好的吃食送了来,她轻轻地敲敲门道:“老爷,三少爷,奴婢奉夫人之命送饭来了。”
韩祯贤忙道:“拿进来。”
半夏和阿珠忙将饭菜摆到了桌面上来,韩祯贤一看全是些清清淡淡的菜肴,心里便是一暖。他看了一眼良哥儿道:“这一定是你母亲担心你胃口不好命人特意做的,你多少也要吃一些才是。”
良哥儿原本没有任何胃口,可是见父母如此关心自己又不忍拒绝伤了他们的心,于是便拿起筷子匆匆的扒了一碗饭。
韩祯贤看着儿子将饭吃完,这才慈爱的对他道:“有很多道理讲出来是很容易的,但是领会它还得靠你自己。你如今也不小了,该学会用脑子去分辨这些是是非非了,为父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和你母亲失望的。天色也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去当差,还是早些安置了。”说完他便起身回了上房。
白雪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丈夫回来,她小心的观察了一下丈夫的脸色,没见特别的凝重,心里略微的松了一些。
韩祯贤知道妻子挂怀着良哥儿,于是也不忙着洗漱,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妻子讲了一遍。
白雪茹闻言苦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让良哥儿去太医院是对还是错,这孩子心地太善良了,我很担心他会犯错。”
韩祯贤道:“这些事谁也说不清,不过早一些让他看清楚这世间的险恶和不平我觉得未尝不是好事。若是他参详不透,那也别提自己出去开创事业的事了,我们先看看他的造化如何再。”
白雪茹无奈的道:“也只有如此了,既然进了太医院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以后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很容易的就逃避的,这对他来说毕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