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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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帮当然位于钟申城的西边,据牵牛说,西帮的聚点就在一个名为闻香阁的酒楼后院的阁楼里。闻香阁是一个中等档次的酒楼,平日里客人并不多。其实主要就是为给西帮打掩护而设。
卓狸与白轩来到闻香阁后院的一个偏门。
拨开挡住视线的灌木丛,卓狸轻声抱怨:“怎么将门口设置在这里?还得我们找了好半天。”。
“越是隐蔽,越是安全。看样子他们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听到白轩带点宠溺味道的回答,卓狸‘嗖’的钻进了门。
后院里一群壮男正在那里练功,各个都光着膀子、流着汗。有在击打沙包,沙包正处于高飞状态;有的在相互对打,身上的汗沾了地上的土,浑身是泥,充满了男子气概;有的在抓着房梁做引体向上,肌肉……
这幅壮男图让卓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露出色女流口水状。白轩看了很是不爽,看向他们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
发现院子里突然冒出的一男一女,所有壮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两人。结果打沙包的家伙很白痴地被飞回的沙包击飞出去,昏迷不醒……这一幕搞得院子里的人集体冒汗……
卓狸瞪大了眼睛挠挠头,对昏迷者说:“真是不好意思!”
余下壮男们反映过来,慢慢的都向卓狸这般走动。卓狸也抬起步伐向他们走去,白轩跟在卓狸的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这里?”第一壮男距离最近,刚张口问完话就莫名其妙地自动倒地不起。他倒下去之前还在琢磨:怎么突然就腿软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与卓狸距离靠近的壮男都倒了下去
卓狸特别兴奋地说:“白轩,小辣新教我的‘闻迷术’真好使!”
白轩翻了翻白眼没有回话,她还真是调皮,新学到的妖术这就用上了。
一边将人神秘弄倒,一边有说有笑,众人心里开始有些害怕。
最后,余下四个人不敢再靠近,开始往后倒退。
卓狸阴笑起来,用低沉的嗓音慢慢说:“不许动,谁动谁死。”余下的四个人惊得浑身颤抖,真的不敢动,钉在原地处等着卓狸一步步靠近。
卓狸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抓住一位满身泥土壮男的手腕,弯下腰,对着他的耳朵低音道:“北帮被你们抓来的人在哪里?”
壮男紧闭双眼,咬着牙说:“打死也不告诉你!”
咔嚓一声,壮男的手腕断掉,紧跟着也昏迷了过去。
其他三人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有一个人跪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我知道!只要你饶了我的小命,我就告诉你。
不理会下跪者的言语,卓狸站起身,“原来在闻香阁的一楼最西侧的雅间里。”(第一个紧闭双眼的壮男他心里的答案早就被卓狸探听到了。)
卓狸和白轩从其余三人身旁走过进入前院,三人像是塔罗牌依次倒下。
接下来很顺利,途经遇上的人只要靠近卓狸还没来得及呼叫就会昏倒,卓狸和白轩轻轻松松就找到了那个房间。
不想浪费力气砸门,卓狸从左手背启动白玉,吸出水源凝成冰锤。正准备把门锤开,谁知白轩早已凝成了一把小匕首,从两个木门缝隙中间插进去剁在门栓上,将门栓一点点挪开。
卓狸嘟着嘴,不甘道:“让我表现一下,为所欲为一下嘛!”
“把所有人招来很麻烦的。”白轩清清淡淡一句让卓狸没了脾气。
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巴上塞着布条,应该就是北帮张堂主。还有两个人在旁边的桌椅上玩骰子玩得不亦乐乎,很显然是看守张堂主的。
三人呆呆得望着进门的卓狸,片刻后同时晕了过去。
“糟糕!这张堂主也晕了……”
白轩觉得有些奇怪:平日卓狸很精明毒辣的样子,怎么今日这么得……可爱……
被爱的女人才会曝露她真正可爱的一面,独身无靠的时候,再单纯可爱的女人都会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白轩走上前去用冰制匕首将张堂主身上的绳子割开,取下他口中的粗布条。问卓狸:“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
卓狸赶紧问小辣:“小辣!闻迷术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狸……有是有,可是现在的你还无法使用破解之术。”生怕卓狸自卑,小辣慢吞吞说道。
显然卓狸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能力的底下,她很无奈地对白轩摇了摇头。白轩给了卓狸一个温暖的笑容,包含的意思是:别在意!不着急的。
没有更简单的办法,白轩将张堂主背了起来。
卓狸把房间认真地扫视了一遍,走到两个看守者的桌前伸手把骰子和骰盅揣入了怀里。见白轩询问的目光,她说道:“要接触赌坊了,总要熟悉熟悉嘛!”说完竟然还俏皮地取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谢谢你们的骰子。”
两人将张堂主丢在北帮门口,敲了敲门就离开了。
第一卷 誓为妖狐 第四十七章 复仇(一)
钟申城往北是一片荒芜的平地,平地最北边有一片坟岗。有钱的人家会请风水先生提前选好一块地买下来;普通居民买块便宜的地,祖祖辈辈葬在这里;贫穷的农户只得就随便找块角落地方下葬。
这晚,月亮很高,城里的居民都已入睡,坟岗里传出一阵低沉的狂吼声,夹杂着痛苦、悲伤、愤怒和残酷的绝望。北城居民听到后胆战心惊,从内心一直冷至全身骨髓经脉里。
这个故事要从半个月前讲起。孔时,身份应是钟申城同食米铺的老板,父母离世得早,将米铺留给了当时刚刚年满十二的孔时。孔时的叔父名为孔德怀,在哥哥去世之际负责了一切的埋葬事宜,并安抚侄儿孔时说:“哥哥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哎!不用怕,以后有叔叔在,叔叔一定帮你把米铺料理好!”父母走后,孔时觉得天都塌了,当时孔德怀的话像是一杯温水捂热了他的心。
孔时自幼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玩伴叫姚西晴,后来两家大人见两个孩子总在一起玩耍,关系越来越好,就给俩人订了娃娃亲。当时家里人还问孔时:“等姚家妹子长大了给你娶进来当媳妇好不好啊?”孔时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那个高兴劲!
女孩家境虽然一般,模样长得特别甜美灵秀。孔时自小就认定了女孩将来是自己的妻子,女孩亦然。
一眨眼,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孔时心智有所成熟,想从叔父手中将米铺接过来,毕竟将来自己也要学会做买卖,总麻烦叔父帮忙孔时心里也很不是不好意思。
结果孔时跟叔父提过几回,叔父不是有事要离开就是推脱孔时年龄还小无法胜任。孔时也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无法直接将米铺接手过来,便要求在铺子里先当个伙计练练手,孔德怀无奈只得答应。
姚西晴的母亲这日登门拜访孔家,孔德怀亲自招待。
“他孔叔,最近铺子里忙不忙?”姚母说。
孔德怀笑着说:“铺子里总是忙忙碌碌的,谢亲家母关心啊。”
“恩……”姚母斟酌片刻,“孔时最近如何?听说去了铺子里帮忙。”
孔德怀很是悲伤,拂袖就要抹眼睛,“兄长走到时候他还没有成年,难为他了!”接着转悲为喜,“他总是很乖的,从不给我添乱。我见他年纪也差不多了便让他去铺子里锻炼下。”
姚母点点头,拿起茶碗喝了茶。
“两年了,姚丫头也是大姑娘了吧?小时候长的那么水灵,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姚母放下茶碗,眼角带笑,“我这次来就是为商量这个事来的。这马上孔时已经十六了,我家晴儿也十五了,虽说再沉个一年半载再谈及婚嫁也合适,但他俩毕竟是从小就订了娃娃亲,早些总比晚些得好。孔时父母走得早,成家娶妻也能让他不那么孤单,您说是不?”
孔德怀点点头:“还是你们女人家想得细啊!我这个大老爷们总也想不起他的婚事,天天光围着铺子转悠了。”
接下来,姚母跟孔德怀详谈了婚嫁细节,也选好了日子。孔德怀一直跟着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姚母走后,孔德怀将茶杯砸到地上,阴狠道:“这么快就来谈婚嫁的事,想把铺子弄到手吧?商量?狗屁!连日子都早就选好了,哪里是来商量,根本就是来通知我的,想让我滚蛋?没门!”
听见砸东西的声响,孔家的厨娘跑过来,问:“孔老爷,好好的杯子怎么碎了?您没伤着吧?”
孔德怀已经换了一脸和蔼的亲切笑容,说道:“陈妈,刚刚姚家夫人来了,她临走前不小心碰碎的。刚好没事,我收拾就可。你去忙你的吧!”说着他就蹲下来拾起茶碗碎片。
“啊呀!这种活哪是您该干的啊?”陈吗赶紧将孔德怀扶起,自己收拾起来。边收拾还边说:“这个姚家婆娘还真是厉害,您也不用替她遮盖,扔得这么远像是不小心碰到吗?您不跟她一般见识,她会蹬鼻子上脸的。吃柿子都爱捏着那软的拿,您可不能总这么好脾气了!”
“不碍事的,不过一个茶碗嘛!”
陈妈哎了一声,提着收拾的碎片走出门,嘴里还嘀咕着:“我们爷就是性子好……”
***
孔时大婚这天,孔德怀坚持只宴请了两边的近亲。孔时想把米铺经常光临的老顾客请来被孔德怀否绝了。
婚宴第二日一大早,孔德怀坐在椅子上等待敬茶。当姚西晴羞红着脸从侧门走进来的时候,孔德怀两眼放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盯住她不放。
姚西晴被看得不好意思,将头埋得更低了。孔德怀醒悟过来,说道:“侄媳妇,孔时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希望你们二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姚西晴与孔时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姚西晴跪到孔德怀身前敬茶,唤了声叔父。
***
“叔父,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姚西晴打开门看见孔德怀站在门口。
孔德怀走进门,看着桌上的油灯,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在等相公,今日不知怎的了,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姚西晴挑挑灯油,让火光更明亮些。
“他今夜不回来了,我让他去下面乡里进货了。”孔德怀说着话回身关上了房门。
姚西晴警觉有些不对劲,依然故作镇定道:“我有些饿了,去让陈妈热点粥喝,叔父您也吃点吧?”
“陈妈家里儿子病了,跟我请了三天的假。”孔德怀慢慢走进。
姚西晴步步倒退,“叔父,您……这是要干什么?”
“又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处子,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孔德怀声音嘶哑,隐忍着说道。
像饥饿的豺狼般两眼冒着光,孔德怀一步步把她逼到了床边,姚西晴后路被阻,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床边,骇得她浑身颤抖起来。
“叔父,别这样!呜呜……求你了……念在孔时的份上……在没铸成大错之前您赶紧出去吧!”
孔德怀似乎想到了令他神往的事情,“叔父……对了,你知不知道那天你跪在那抬着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喊我叔父的时候,我那心里就像是无数猫儿在挠,抓的我啊……”话说一半,孔德怀突然捂住姚西晴的嘴把她扑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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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誓为妖狐 第四十八章 复仇(二)
孔时躺在乡下的大炕头上,他的位置刚好能够通过打开的窗看到温柔夜空上点点的星光和弯弯的明月。
“不知晴晴睡没睡着?”孔时枕着双手,开始想念妻子。
突然他心里开始抑不住地思念起来,孔时‘噌’地坐了起来,“我要回去,我现在就要见到你!”
打定主意,他迅速穿上衣服,牵出马匹,打算去见见妻子然后再赶回来,哪怕不能多留只能牵牵妻子的小手,他也愿意。
***
姚西晴躺在大红禧被上,身上淤痕青红相应,头倒置着从床上垂了下来,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地上。她双眼无光,像是望着床幔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望着。两行清泪从眼角划出,到达额头、融入发间……
孔德怀站在床头,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念道:“有什么可难过的?孔时只是同食米铺里有名无实的掌柜,我才是真真正正的当家!跟了我,以后有你的甜头!”
穿好衣服,他突然阴阴笑了起来:“这件事你最好别跟任何人说,说了也只会对你有害,大家是会相信你一个狂妇的话还是我这个体恤下人的当家?你猜孔时若是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还会不会将你捧在手心上?”
孔德怀走近姚西晴,摸了摸她的脸蛋,“不知好歹……”甩开她的脸,他打开门准备回自己房间。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孔时笔挺地站在院子里,浑身充满了怒气与狂暴,他深深地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孔德怀。惊雷此刻响起,孔德怀吓得一哆嗦坐着了地上。
孔时向他走过去,一步比一步沉重。孔德怀反应过来,挣扎着坐起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