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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返魂香-第10章

小说: 返魂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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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会在停尸房里呆着,而这显然是秦秋特意而为之的。

就在这时,秦秋已经将棉被完全地掀了开来,方鸿卿这才看见,这孩子的大腿上长了一个坚固的黄褐色的块状物体,乍一看很像是象牙。这个巨大的角质物体,斜斜地长在一边,并且呈现出弯曲的弧度,再往下长,大约会直接扎上孩子的小腿——先不提这个,长成这样,这娃儿怎么上学啊?还不得给人当成了怪物看?

脑子里闪出这个问题,方鸿卿不由可怜起眼前的小男孩来。他忍不住试着碰触了一下那角质物体:要是能割掉就好了,可那好像是从皮肉中长出来的。

“那边。”秦秋一边戴上橡胶手套,一边抬起下巴指向墙边的方向。方鸿卿依言走过去,只见墙边有个调温装置,液晶屏上显示着零下2°的当前室温。

“当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把室温下调,大约两秒降一度。我一说‘下’,你就将温度调到零下20°,我说,这种小娃娃都会做的事情,你不会搞不定吧?”

喂,虽然他下墓是没什么本事,但也不至于这么小看他吧?方鸿卿笑着斗嘴:“我说秦秋啊,这么大个人了,用这么浅薄的激将法,不觉得太幼稚了么?”

秦秋却无视他的挑衅,专注地望向小男孩那边,一手按在了那角质上:“开始。”

方鸿卿也立刻收起玩笑话,他一面在心中默默数秒、准时摁下温控按钮,一面盯着秦秋的动作。只见秦秋拿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试管,将血液倒在了角质的尖端上……

方鸿卿登时会意,明白秦秋在做什么的他,紧张起来。果然,秦秋掏出了那个装有古墓中黑色烟雾的玻璃瓶,打开了瓶口。黑色烟雾迅速向角质上的血液侵袭而去,角质上开始出现被腐蚀的孔洞。

孔洞越来越大,硕大的角质状物体开始被侵蚀缩小,一点点向小男孩的大腿处逼近。方鸿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他明白秦秋这绝对是一个险招,万一碰到小孩子的皮肤上……

他不敢再想,专注于电子屏上的温度:-10°、-11°……寒气已经让他全身僵硬,他却死死地按住向下调温的按键,在心中默数着“1、2……1、2……”

“下!”

方鸿卿大力地摁下按键,温度狂飙向下,最终落在了“-20°”的位置上。他忙转头望向小男孩那边,黑色的烟雾比起先前所见已经黯淡了许多,但仍有一些顺着残留的角质物体,直逼近小男孩的大腿。

眼看着那毒烟就要碰上小孩子,黑色却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尽数消失……

方鸿卿松了一口气,望向秦秋,秦秋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赶紧又用棉被将小男孩给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方鸿卿跟着秦秋走出太平间,走向病房。在走廊上,一个女护士冲秦秋打招唿,疑惑地看了看秦秋怀里的男孩。秦秋没说话,只是点头示意,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将小男孩抱回了病床上,扯开了棉被。

眼见小家伙逐渐红润的脸蛋,方鸿卿笑了笑,轻轻地带上了病房的门。眼见秦秋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向医院大门走去,方鸿卿笑道:“哎呀,秦医生,看来您的专职工作和兼职工作,还有互补的时候哪。”

秦秋斜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一幅遗憾的表情:“刚才怎么就没把你给一起化了。”

“你当这是武侠小说的‘化尸水’啊?”方鸿卿笑道,“这么说来,那也不是真的毒烟了,会对温度有反应,难道是什么微生物?”

秦秋没有否认,方鸿卿也大概将事情猜出了个七八分:那男孩儿的怪病,怕是没法好治,物理割法必定有其困难性,所以秦秋才将主意打到了古墓上。看他的身手和盗墓的技巧,八成祖上就是干这行的,从典籍中看到了这种会腐烂血肉角质的微生物,于是就想到捉捕那种黑烟来为小孩治疗。

他笑着拍上秦秋的背,唤起友人的名字:“喂,秦秋。”

“干嘛?”

“不干嘛。”

秦秋丢给他一个“神经病”的眼神。方鸿卿却不生气,只是笑。

其实他俩都是神经病,一个为了千年女鬼不惜背上“通缉犯”的罪名也要将文物还回古墓,一个为了病患去千年古墓探险九死一生差点丢了命也要寻找治疗的方法,比起谁更神经更二五,那还真是半斤八两。

神经二五一相逢,便制造囧事无数。

第四章 铁血寒河

小小的古董店里,伴随着茶香四溢,一上午的时光匆匆而过。方鸿卿沏了壶茶,就着上好的毛尖,不急不慢地说着些陈年旧事。老板秦秋早就懒得听他讲古,径自进内室忙活去了,只留下小实听得目瞪口呆,直将鸿卿当成了说书的,忙不迭地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方鸿卿泯了口茶,笑眯眯地说:“后来啊,那个某人就给吊销了行医执照,来金陵开小铺子了呗。”

“啊?为什么会这样?”小实不明白,“那个小孩不是被治好了吗?干嘛要处罚秦秋?”'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方鸿卿笑道:“这嘛,看来是某人平时做人太失败,积怨颇深啊。也不知道谁瞅见他把病患抱进了太平间,还向医院领导打了报告,这让病患家属听了那还得了,于是他就给挂上个‘重大医疗事故’被开除了。我说秦秋啊,早让你不要成天绷着那张臭脸,这不,被人看不顺眼了嘛。”

后半句是冲内室的方向说的,老板冷着一张脸走出来,扬手就把什么东西往方鸿卿头上扔。方鸿卿赶紧抬手利落地接过,一打量,是一件小巧精致的紫砂茶杯。摸着那细致的杯壁,方鸿卿心疼得“哎呦呦”直叫唤:“喂喂,我说,这么好的东西,你就不怕给摔坏了?”

“喝你的吧!啰嗦!”老板丢下这句,继续忙活他的去了。

雕刻着古朴纹路的木窗中,透来冬日暖阳,映在方鸿卿银白的发丝上,熠熠生辉,说不出的温暖与明亮。他懒洋洋地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晒太阳,握着那小巧的紫砂杯享受着清雅的茶香,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惬意。或许是因为发色的问题,那一瞬间,小实觉着面前的这个青年,似乎不像凡人,倒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被自己怪异的想法惊到,小实摇了摇头,把这种不着边际的念头抛出脑海,又继续问:“那后来呢?鸿卿你怎么样,有没有被警察抓住?还有你这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方鸿卿笑着回答他,原来当年他将六孔箫还回秦女墓后不久,就接到了导师的电话,被老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过老爷子做文物工作几十年,什么怪事没见识过?当方鸿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知,老爷子倒没骂他“扯淡”,只是立刻发了话:这事儿得协商解决!把水晶杯交给国家,六孔箫的账慢慢再算。方鸿卿自然照做,再说他也从没存过把水晶杯倒卖了的心思,这可是中华瑰宝,绝不能流入黑市流入海外!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把水晶杯呈给了文物保护部门。再后来,也不知道老爷子走了什么路子,通缉犯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勾销。不过金陵博物馆那馆长,一见了他就头疼,说什么也不敢再让他实习了。惹了这档子破事儿的方鸿卿也只能乖乖跟着导师做项目做学问,顺便有事没事往秦秋新开的古董铺子跑。收来的古董里又出过几件怪事,两人也跟着天南海北地去过几个地方。至于这白头发,就是在一个坟头里中了招儿……

小实刚想问鸿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听见店门口传来女孩子的笑语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学生打扮的年轻女孩,好奇地在门口指指点点,最终结伴走进了屋里。

作为老板的秦秋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拿个抹布擦他的柜子。方鸿卿就跟老太爷似的半靠半躺在那里喝茶晒太阳,也不去招唿。小实心说这两人做生意也未免做得太失败了,天生劳碌命的他只有起身,面对进了门的客人说了声:“欢迎光临。”

女孩子们相互看看,又瞧瞧他,都嘻嘻地笑起来。被她们这一围观,小实觉得自己的脸皮“噌”地就热起来了,他转头求助地望向方鸿卿,对方却悠闲地坐那儿喝茶,望着他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跟狐狸似的。小实认命地回过身,一张五官姣好的清秀面容就在他的面前——

刹那间,轰鸣的潮水声将他吞没!

浪涛滚滚,河水灌入他的口鼻,将他整个人淹没。他拼命地伸手挣扎,可浪涛一个接一个地打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直将他往水中砸去!水底像有什么东西拖住了他的脚,他挣扎着去蹬去踹,却只能让自己越陷越深,越发向河底沉去。

全身的气力在这挣扎的举动中渐渐流失,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四肢被冰冷的河水包围,眼皮越来越沉重,就在意识逐渐游离的最后一刻,他依稀听见阵阵鼓声,一声一声,像是重重地敲在心头上,激烈却又沉重。有人长啸一声,放声长歌: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光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消息歇……

“小实!小实!”

耳边传来方鸿卿的声音,小实用劲晃了晃脑袋,好容易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太师椅上。方鸿卿丢开掐着他人中的手,如释重负地说:“好了,没事了。”

“鸿卿,我好像看见……”小实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方鸿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又朝女孩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实顺着他的指示望过去,只见为首的那个女孩子——也就是先前他看见的那个清秀女学生的背包上,吊着一块玉牌。小实登时会意:自己怕是又被那什么劳神子的磁场给吸住了。

女孩子们在店里看来看去,满是好奇之色,但也就是图个新鲜,完全没有购买的意向。或许是古董店沉静的气氛也影响到了她们,她们没有一进来时那样叽叽喳喳地聊天,只是偶尔指着些小物件说上两句。方鸿卿将紫砂杯递给小实,示意让他喝茶压压惊,自己则慢悠悠地走到女孩们面前,冲为首的那人笑道:“都说‘南师的妹妹东大的汉’,南师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三个女孩对望一眼,偷笑起来。为首的那女学生笑得最为明朗灿烂,很是好奇:“你怎么瞧出来的?我们又没戴校徽。”

方鸿卿笑着摇头:“我这不是在搭讪吗?如果猜中那是最好,猜不中也可以说‘哎呀,原来X大的美女也不得了啊’——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台词?”说到这里,方鸿卿笑着自我介绍:“我南大的。往早了算,咱们南京几所高校都是一家,最早都是起源于中华民国的中央大学。这么算算,我也算是你们的学长了。”

这种套近乎的方式让老板特鄙夷地甩了个白眼过去,然而以校友同学身份的交谈,似乎的确拉近了方鸿卿和几个女生之间的距离。没几句话的工夫,几个人就攀谈起来,方鸿卿顺手指了指她包上的玉饰:“同学,你这块玉哪里来的?”

女孩子随口答道:“在我老家一地摊上淘的。”

方鸿卿笑说:“听你口音不像是外地人啊。”

“又不远,镇江嘛。”

老板看不下去方鸿卿在那儿绕来绕去地磨叽,把抹布往桌面一丢,径直走过来:“你这玉挂件卖不卖?开个价。”

女孩儿愣了一愣,似乎是惊讶于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也有人要。但没过两秒,她扬起眉:“这东西你们想要?”

瞧出她动了歪脑筋要敲竹杠,老板不耐烦:“开价。”

女孩子转了转眼珠,伸手比划了下:“五百。”

老板二话不说就掏钱。见他拿了钱包翻出五张百元大钞,女孩儿立马反悔了。她转了转眼珠子:“不成!既然你们这么想要,肯定是好东西,说不定真是古董值个百八十万呢!”

方鸿卿笑着摇头,无奈道:“你这小姑娘,真是精得要命。”

老板斜他一眼:“死要钱是吧?不卖拉倒!”

说着,老板转身就要回里屋。看他要走,女孩子又迟疑了一下,她将玉牌放在手心看了看,实在是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就在这时,忽然不知怎的,她手一滑,那玉牌摔在地上,摔豁了个角。

在宁静的古董店里,这一声脆响分外鲜明。老板回头瞅了一眼,直接撂出三个字:“不要了。”

女孩立刻转了口风:“刚才可是说好了,你出五百的!这么多人在这儿呢,都是证人,你可不能反悔。”

这会儿倒变成女孩急着卖了。小实瞧瞧老板,依然是那张冷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又瞧瞧鸿卿,只见鸿卿眯眼笑得跟偷吃了鱼的猫似的,他这才恍然大悟:这俩人玩欲擒故纵呢!

老板给了五百块,把那女孩子打发走了。等那三人走出巷子,老板关门打烊,方鸿卿则坐在小实身边,让他把刚才恍惚之间的梦境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听了小实的描述,方鸿卿思忖片刻,说:“你听到有人长啸放歌?是不是这首——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秦宫汉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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