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探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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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人见他们三个,倒为了额头有刀疤的人争论不休,便挥挥手止住他们道:“既然几位进过金莲洞,贫道奉劝各位,如若再敢进入,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三人忙点头称是,发誓以后再不敢进金莲洞了,并自我批评一番,方才罢了。
那真人道:“过往的就不追究了,给你们介绍贫道的关门弟子认识。”说着对那眼镜道:“虚云,和几位捐客认识下。”
那眼镜略一起身,点点头后,又低头翻起经书。
程东三人见眼镜如此傲慢,心里甚是气愤,竟愣在原地,不知如何答礼。倒是那真人出来打个圆场,气氛才不至于尴尬。
茶凉话淡,便起身告辞,出了道观,大胡子说他有事,先走了。
程东和酒坛子刚走出没多久,就听身后有人喊,转身见是眼镜,便没有理会。那眼镜追上前道:“师父有请。”
俩人见眼镜一脸的严肃,怕他来硬的手段,便只好跟他又回到了道观。
那真人待他们坐定,直接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魁星楼有暗道的?”
程东和酒坛子对望一看,异口同声道:“跟踪那个刀疤进去的。”接着狂拍那真人的马屁,说他如何厉害,如何法道通天,说他自小有济天下的慈悲心等等之类。怕的就是那真人突然反悔,杀掉他俩,往金莲洞里一扔,就是过上几百年,怕也寻不到尸首。
那真人虽听的舒服,可还是不冷不忍,从身上掏出一条银坠项链,问他们是否认得此物。
银坠项链很普通,只是正面刻有一只阴森的眼睛和一个人字,有点像“”的符号,背面有一行数字:9596。在程东的脑海中,这符号确实是第一次见,便说,从未见过。
那真人把银坠项链递给眼镜,继续道:“这银坠项链确实普通,上面刻得符号却不简单,乃是古时氐族的图腾。”
说到氐族,程东好像听酒坛子说过,便问酒坛子道:“你见过那个符号么?”
酒坛子道:“氐族,我倒是从史书文献上看见过,多是西晋之前的记载,不是很详细,我也没记下。《山海经》里倒有一段描写,说奇股国的居民有三只眼、一条腿。他们的眼睛有阴有阳,能上通天下通地,而奇股国便是现在的仇池,离河池不远,氐族和银坠项链上的符号,是不是奇股国居民的,我就不清楚了,没研究过。”
程东听酒坛子说完,心想,既然这个银坠项链是刀疤的,难道是要打听刀疤的底细。便对那真人道:“老神仙,请放心,我们一定把刀疤的底细摸透了,再给老神仙汇报。”
那真人摆摆手,说刀疤就是氐族人的后裔,银坠项链后的数字表示,他是氐族第9596个氐族人。氐族曾在仇池建国,灭国之后,便隐藏在各个地方静候时机复国,靖康之耻后金人掠夺了大量皇宫里的物品,从凤州路过,不想被氐族后裔所夺,藏于河池古城,不想,知道宝藏所在地的氐族人却被金人所杀,唯一开启宝藏的器物和藏宝图也神秘失踪,至此氐族后裔身负重任,几百年来却始终找不到到宝藏,直到藏宝图突然出现。
第十五章 另一张藏宝图
一听到藏宝图,程东心里就七上八下,生怕那真人套出藏宝图,不想那真人却说藏宝图突然出现。心里想,难道身上有藏宝图的事泄露了,还是那真人诈我们说出真话。便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老神仙,藏宝图在那出现了?”
那真人并不回答,却对眼镜点点头,只见眼镜从身上掏出一根竹筒,倒出一张羊皮摊在俩人面前。程东定眼一看,心里大惊,竟是那羊皮地图。酒坛子也转头看着他,怀疑程东把藏宝图买了别人,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程东忙问道:“怎么能肯定这就是藏宝图。”
那真人缓缓说道:“大约在十四年前的深夜,贫道出去起夜,发现魁星楼有亮点闪过,贫道便悄步上前,从缝隙里偷看,有一蒙面之人在壁上拨弄黑石条,而后钻到法像下,进了金莲洞。贫道心里惊讶,竟有人破了机关,忙跟了下去。
贫道自知八卦阵的厉害,便在金莲洞内等了三天三夜,方见贼人出来,贫道正要上前去捉拿,贼人却饿晕过去。等贼人醒来,他却说,不是饿晕,贫道定然不是他的对手。贫道那时也爱争强好胜,见他眉心紫气浮现,又能进出八卦阵,心中甚是喜欢,便有收他为徒之念,便许诺如若败于他,便放他走,反之则要拜贫道为师。
那贼人便即当场动手,几个回合遂败,却说他体力刚恢复,过一时日定会赢贫道。不想再战又输于贫道,遂又找借口下次再战,如此,竟与他搏了四个春秋,方拜于贫道门下。
贫道见他器宇不凡才貌双全,掐指细算知他有一番磨难,遂授他生平所学,留于观内,至于藏宝图之事,让虚云给两位捐客说来。”
说罢便起身进了内堂。那眼镜见师父离去,起身朝丰师的画像拜了拜,方才说道:“承蒙师傅不弃,方能悟道,我与两位颇有机缘,这藏宝图说与你们也无妨。”顿了顿,从衣领内掏出一条银坠项链递到俩人面前。
程东一看,竟和刀疤的银坠项链如出一辙,忙翻看背面,数字是9525,比刀疤的还靠前。
心想,如那真人所说,这数字代表的是第几个氐族后裔,岂不是这眼镜比刀疤还要年长,心里有疑问,便问眼镜,数字是按年龄排的么。
眼镜说道:“他们族人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坠子上的数字都是按出生的先后顺序排列,依次类推,一个族人也只有一个编号。”
程东问道:“那你的年龄岂不是比刀疤还要大。”正要详细问。
眼镜却先说道:“氐族崇尚自然、勤劳善良,男耕女织,曾一度人丁兴旺,建立朝政。自宋时藏宝图失踪到现在,剩余的氐族后裔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希望利用宝藏武力复国,另一派希望用宝藏让族人们安居乐业,明里一团和气,暗里却互相掰着手腕,看谁先一步找到宝藏,刀疤就是武力复国的一派。
十四年前,藏宝图出现在陕西河口的一个地方,氐族便迅速派人去找,从一个左下巴有颗痣的中年汉子手里买到。虽然找到藏宝图,却在利用宝藏的问题出现了分歧,为了公平起见,族长决定用抓阄的办法决定藏宝图的归属,结果坚持武力复国的一派没能拥有藏宝图,他们不死心,便派人去偷,不想,藏宝图刚到手就被发现,那人竟下了杀手,连杀四人,后眉心中了一刀,方丢下藏宝图逃脱了。昨夜,又遇那人,我不愿手刃自己的族人,便困他在八卦阵内,不想,还是被他逃了,天意呀。”
程东和酒坛子虽然听着,可脑子里想的是宝藏,既然眼镜在十四年前就进过金莲洞,那他一定得到了宝藏。
想到这,酒坛子便问:“里面的宝藏你找到了?”
眼镜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死死的盯着俩人,良久,才收回凶光,长叹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宝藏已经被人转移了。”
程东和酒坛子一听,齐声喊道:“转移了?”
眼镜点点头。
程东和酒坛子立时感觉,脑袋被雷击到一样,心里空空,怔怔的坐着,竟听不到眼镜说话。
良久,程东先清醒过来,转身从酒坛子口袋里掏藏宝图复印件。酒坛子被他一碰,忙按住程东的手,问他干什么。
程东也不理会,硬从酒坛子的兜里拿出复印件,放到眼镜面前。
眼镜一看,也是一惊,竟有两份藏宝图,便拿着复印件和羊皮地图对比。
两份藏宝图惊人的相似,眼镜的羊皮地图上面有文字注明,并在魁星楼的地方,画一个朱砂圈,而复印件上的文字却是隐藏的,更没标明魁星楼的地点。
程东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亲手从大青石里摸出的地图,转眼之间,竟成了一张假的藏宝图,心中一急,竟瘫入椅中,背过了气。
酒坛子见状,忙掐住他的人中,见程东醒来,方才放下心,给他端来茶水。
程东失魂落魄的看着桌上的宝图,不敢相信自己的地图是假的。。
酒坛子问眼镜,那些宝藏真的存在。
眼镜肯定的点点头,说八卦阵内就是宝藏所在,里面零星能看到一些细软之类的碎物,灰尘很多,好久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他也仔细查看过,宝藏确实被人移走了。
程东听见,仰起叹息道:“财宝没了,还找个屁,早知道……。”便拉起酒坛子往出走。
还没出门,眼镜便道:“线索还没有断,应该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藏宝图。”
俩人停住脚步忙问道:“谁?”
眼镜微露笑容道:“造假之人。”
俩人听眼镜如此一说,又坐了回去,按眼镜的思路推想起来。
确实如此,除过一张没有文字性标注之外,两张藏宝图上河池城的方位,山地走势、一些地点都完全吻合,如果一张是假的,那么造假之人肯定要依照真的藏宝图来复制,造假之人出于什么造假不说,单看他的目的,绝对不想让人找到宝藏,再换个角度想想,他能造一张假的出来,会不会造两张假的、三张或者更多。不管有多少张假地图,真正的藏宝图一定就在造假之人的手上。
推想到这,问题来了。这个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手上会不会有真的藏宝图?
眼镜
就这些个问题三人争论了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却也理出一些头绪,重要的是和眼镜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等天亮了,程东便和酒坛子离开了道观。俩人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大胡子问刀疤的事。
大胡子说刀疤从魁星楼出来后就消失了,他打电话给雷老板,那边支支吾吾的,可能是回浙江了。
程东听大胡子这么,也没怀疑,以为刀疤回了浙江,便寒暄了一会,然后和酒坛子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程东一直思索一个重要的疑点,如果藏宝图是假的,为什么他爷能显富,难道是爷转移了宝藏?
心有疑问,便找他爹问起他爷显富的原因。
他爹说,也是听老一辈人讲的,知道详细情况的人都已经过世,很多都是猜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事情。
程东见他爹知道的不多,心里更是烦躁,便把这事放下了。
第十六章 谁在说谎
过了几天,小姑从北京打来电话问候家人,程东忽然想起,小姑家搬到北京之前,好像在凤州一个小山沟里住过,那地方叫河口。不正是十四年前,氐族人找到羊皮地图的地方。
想到这,程东忙问小姑。
小姑在电话那头道:“以前住过的地方确实叫河口,你小时候还去玩过几次,那凤州四十多公里,里面是航天研究所制造火箭推进器的一个工厂,整个厂子藏在秦岭里面。”
程东对河口的印象不是很深,模糊记得跟着表姐和她同学,翻三个山头去看试机(测试火箭推进器的性能),当时的震撼至今还留在记忆里。
试机场具体在什么地方,表姐他们也不知道,只听大人说这天要试机,便在比较高的山顶上等待。程东记得当时已经下午,脚下的地皮开始颤抖,接着一阵轰隆声逐渐变大,很远很远的山谷里冒出五颜六色的烟,非常的漂亮。
工厂几年前搬去西安,现在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否有人。小姑说她也怀念在河口生活的日子,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
程东顺问小姑,谁带他去的河口。
小姑说了一句话,程东的脑子嗡得一响,依稀记得眼镜曾说过,卖藏宝图的人下巴有颗痣,忙问小姑,当时他多大。小姑说她也没印象,好像正在上小学。
程东挂上电话,心里的疑问越发乱成一团,便打电话让酒坛子出来喝酒,顺便把眼镜也叫上。
没多久酒坛子和眼镜便来了,手里提着一只烤鸭和两瓶金辉酒。程东开玩笑问眼镜:“你个道士也敢喝酒吃肉。”
眼镜道:“虽是道士的徒弟,没有蓄发出家,不算。”
一瓶金辉酒落肚,眼镜也随意起来,让程东把藏宝图拿出来让他看看。
而后,眼镜把两张藏宝图放在一起比较,比对过后道:“果然出自一个人的手,两张藏宝图的皮质和厚度,包括图上落笔之处,几乎完全吻合。”
程东低头思索着问题,真假对他来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造假的人是否真的就是他心里怀疑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怀疑的那人,这一切会不会是个骗局,或者……
程东不敢再想下去,详细询问眼镜,卖藏宝图人的容貌。
眼镜说道:“那个中年汉子,当时穿的中山装,也没有说话,拿到钱就走了,映像最深的便是,他下巴上有颗痣。”
程东又询问了一些当时交易的细节,最后压着声音对他俩道:“我怀疑那个人就是我三伯。”
眼镜和酒坛子同时一震。
程东便说起三伯曾带他去过河口,按眼镜和那中年汉子交易的时间推算,和那次三伯带他去的时间上完全吻合,因为那次之前和之后他都没去过河口,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