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之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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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直起身子道:”不用验了,很明显,这家伙是摔死的。颈骨折断,不过,似乎他摔死之前就失去了行动力。“
长毛问道:”怎么说?“
军医指着尸体道:”包着他的帆布袋其实是攀岩担架,他们是用这东西把这个毛子吊到悬崖上的,当时这个毛子肯定已经没法动了,他们才会这么干,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简单担架脱手摔了下来,这家伙就…“他做了个脖子折断的动作。”那他在摔死前受的什么伤,你能查出来吗?”
“这个真没办法,伤口所在的地方都烂成渣了。”军医摊手道,“我不知道这些伤口是坠落的时候形成的还是原来就有的。”
廖国仁叹了口气,又看了一遍附近,赵半括随即想,这群毛子应该就是从里面出来的,而且是背着伤兵出来的,红圈正好就在这片区域,应该不是偶然。
一时间大家陷入了沉默,只有大牛突然很兴奋地样子道:“队长你看,美国毛子不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看样子也就只死了这一个,什么土著警告,小刀子就是胡说。”
廖国仁没等大牛说完就骂:“死了一个也是死,我看不是小刀子胡说而是你胡想!先把毛子埋了,接下来的路都精神点,后边肯定还会有惊喜!”
再之后,廖国仁让大牛和长毛一起探路,看样子他更加担忧了。而大牛一看多了个人,似乎感觉廖国仁不信任他,马上表现出不爽的神情。但是,廖国仁根本不理会,直接让所有人快速行军,可以说一点都没留机会给大牛。
快速行军类似于疾走,他们走得非常快,一队人走了半个小时,已经走到了东南西北分不清的地步,一路上赵半括按照廖国仁的吩咐,一直留在队尾留心着。
可是,走了半天,他们却发现,这里和之前的林子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树木还是很高大,地还是难走得要命,气氛还是非常沉闷。
大牛终于忍不住了,就在前面往回嚷嚷:“队长,怎么回事?你是觉得后面的路和前面的特别不一样,还得给我配个副手?我怎么觉得那么没劲啊。”
廖国仁看着丛林,没说话,只做了个手势让他闭嘴。
军医跟上两步,道:“小心点总是好的,多个人多个帮手你还不乐意啊。”
大牛顿时冷笑:“你个老兔子,你是说我不够小心喽。”
“我没这么说,你可别给我戴帽子。”军医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撇清道,“小心不小心你自己知道。”
随着军医说完最后一个音节,赵半括突然看见,前面大牛的身后,野草忽然剧烈地抖了一下,大牛一下就不见了。
怒江之战第一季 第十七章 分食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立即条件发射地抬枪,没等拉开枪栓,又看见大牛从六七米外的草丛里翻出来,嘴里不停地大叫:“当心!”同时,他们都听到一声洪亮的叫声。大牛继续大叫:“小心,野猪拱人了,快躲开!”
赵半括一听到“野猪”二字,顿时就是一个激灵,妈的,大牛不是在前边开路吗,他又没爬树,怎么一头野猪跑出来他会看不到?还说自己小心,小心个蛋啊。
这种地方出现个把野猪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赵半括并不惊慌,看准了自己身边一棵不大的树爬了上去,不过他还没爬到半空,就看到廖国仁手忙脚乱地分开军医朝一边跑去,他身后哼哧哼哧跟着一头黑色的大野猪。
赵半括一看那头野猪吓了一跳,那东西大得出乎意料,比一个男人的身高都长,前边的两只獠牙都歪出了嘴岔子将近一巴掌,就像两排割草机,跑过的草丛顺着它的屁股歪了一地。
军医也蹿到一棵树上,低头大叫道:“队长,别跑直线,快找棵树上来。”
廖国仁顺着四周的粗树绕着圈子,嘴里骂道:“我他妈的知道,曹国舅呢?快把这畜生干了!”
赵半括看到曹国舅也和他一样抱着树,两手根本没得空,不由得哭笑不得,眼看着廖国仁的腿快被那大野猪顶上,他就想抽出一只手用1911给他解围,可那野猪离廖国仁太近了,真用又担心误伤他。
廖国仁一直在围着几棵粗树打转,看样子是想借助树干的间隔来把野猪引开,好让其他人腾出手来崩了它,但那头野猪一门心思寸步不让地追着廖国仁的脚后跟,让他完全没办法把这东西甩远。
看到廖国仁被困住,王思耄显然急了,直接朝其他人骂道:“都他妈死人啊,没看到队长危险?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跳下去,踩也踩死那畜生。”
大牛在一棵树上叫道:“你个四眼不懂别乱出主意,这野猪太他娘大了,一下根本弄不死,到时惹疯了它,反而连枪都不怕了。”
赵半括听到这话也焦躁起来:“那他妈怎么办?”
话刚说到这里,头顶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一个灰扑扑的人影从天而降,带着一根长长的东西就朝廖国仁的位置扑了过去。大家还没回过神,人影就已经跟野猪合到了一起,一阵哼哧声和两声枪响过后,野猪的奔势竟然徒然止住。本来廖国仁都快跑摊了,一被解围,顿时坐倒在地,赵半括定睛一看,那灰影居然是小刀子。
小刀子的手里紧紧顶着一根胳膊粗的树枝,一头已经深深地插在了野猪的脖子处。他从空中坠下的力道极大,再加上手劲,直接就把那头野猪扎了个通透钉在了地上。小刀子还怕那野猪不死,用胸部顶着树枝,腾开一个胳膊又用1911补了两枪,才算放过那野猪。
廖国仁喘着气,看着小刀子粗声骂道:“你个鸟人,不说进来就死定了吗,你他娘的怎么不死外面?”
此时大牛从树上跳下来,连怕小刀子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刚才那一下真够味,妈的比我们那的老猎户都厉害。”
小刀子在树上蹭了蹭手上的野猪血,没答理大牛的赞叹,只是看着廖国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队长,虽然我们肯定死定了,但是我决定和你一起死。”
“妈的!”廖国仁哼了一声,走过来狠狠摸了一下小刀子的头,说了句,“你个傻蛋,鬼才跟你一起死。”
一旁的大牛却根本不管廖国仁和小刀子的对话,直接踢着野猪兴奋地叫嚷:“哈哈,今天晚上有肉吃了,真他娘痛快!”
一帮人看到这家伙探路引出这么大个篓子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一时间都围上去骂了起来,大牛随即就得了廖国仁几脚“奖励”,这才傻笑着道歉,保证绝对不再犯了。
多久没吃到大肉,谁也说不出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大肉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什么危险、恐惧,一下 都不重要了。赵半括还心说,我操,这红圈难道是狩猎点?那简直太好了,有肉吃才他娘是人过的日子。只有曹国舅没有表现出什么兴奋,他的身板极瘦,应该是不太喜欢吃肉。
廖国仁也很高兴,但没像其他人那么夸张,非常干脆地吩咐了小刀子和曹国舅警戒,然后大家开始休整。大牛以前是猎户,让他来将功赎罪,扒皮开膛,但是没水,没法洗得太干净。于是血腥味很重。
他们用水壶里的水洗了一只腿先烤了起来。油脂的香味极端的诱人,血还没烤干,大牛和长毛就先切了一块开始啃起来,一帮人随即开动,一条大野猪三五分钟分掉了半个。一通大嚼,满嘴流油,赵半括简直想把自己的手指吞了。
大牛的烧烤技术非常棒,东北人果然是吃肉的行家,他拿了几块用树枝插着甩给了小刀子,曹国舅一口肉都没吃,自己坐在树上吃压缩饼干。
吃完了猪腿,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剩下的东西怎么办?扔下不管的话太浪费太可惜了,但是生的东西还带着血,一来在这里容易腐烂,二来,容易引来野兽。
大牛就说回来找找附近有没有水塘或者溪涧,野兽不会生活在没有水的地方,到时候把肉洗洗就不会招野兽了。
赵半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帮着把野猪完全分解成小块,然后切成条状塞进皮带里挂着,等找到了水再拿出来。很快苍蝇和不知道名字的虫子都来了,停在满地的血上,密密麻麻地居然铺了一层。赵半括顿时感觉脏东西这么多,在丛林里不太妙,于是催促他们先离开这里。
大家三三两两开始准备动身,大牛却提着猪肚就问这个要不要?咱们有猪油,猪油爆野猪肚,我操,皇帝才能吃得到。
本来有这么多肉赵半括已经满足了,但听大牛一说,所有人又动摇了,在林子里,没娘儿们是没办法,能吃到这东西,我操那是大大提升战斗力的东西。
于是廖国仁说快点,拾掇拾掇就走。
大牛大喜,立刻用刺刀挑开猪肚,一阵腥臭一瞬间扑出来,熏得大家都骂起了娘,大骂怎么这么臭,甚至长毛直接说大牛你个先人板板,这野猪他娘吃屎的?回头吃出问题打死你。
大牛瞪着眼睛,说猪肚就是这个味道,把你开膛了,你的肚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说着就用手直接插到猪肚里去掏里面的污秽。
他这么一来大家立刻败了胃口,立即后退大骂,倒不是场面恶心,别说对野猪开膛破肚,对人这么干也不不是太罕见,只是那种酸臭的腥味,根本没法形容,猪油爆猪肚的形象顿时破坏了。
大牛终于找到了能让所有人都被打败的法子,哈哈大笑,手里抓了一把就朝他们伸过去,却听廖国仁半道里叫了一声等等,捂着嘴走了过去。廖国仁用树枝翻了一通,从大牛手里那些恶心得要命的污秽里,挑起一个亮亮的东西。
王思耄一看之下,叫道:“是个戒指。”
怒江之战第一季 第十八章 死地(上)
廖国仁没吭声,继续翻找,跟着挑出了一些散碎的指甲和骨头。看到这些东西,赵半括哇的一声就吐了,军医和大牛也跟着吐了满地,廖国仁倒是冷静,把戒指挑到一边,问王思耄:“你看,这戒指上写的什么?”
王思耄抬了抬眼镜,盯了半天说道:“是个人名,应该是个外国女人的名字,可能是结婚戒指。这是美式戒指,应该又是个美国人。”
廖国仁对着天光看着戒指,皱着眉头说道,“这儿的美国毛子都不怎么走运啊。”
小刀子插嘴道:“队长,野猪跑过来的方向在西边,要不,咱们顺着这头猪的脚印过去找找?”
“怎么又要找?万一有野猪群怎么办?”军医有些犹豫,“我们还扛着这头野猪委员长的肉呢,我看还是别去找那个晦气,一个死人的戒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廖国仁看了他一眼,道:“小鬼子都不怕还怕猪?”直接摆了摆手,抬腿朝野猪的脚印方向搜索了过去。
一群人顺着野猪的脚印,断断续续跟出去将近一里地,前面出现了几棵大树,参差的倒藤瀑布一样从高达几十米的树冠吊下来。
脚印到了这里变得非常凌乱,又是刚下过雨,脚印乱成一团浆糊,完全看不清楚走向。大家也不用多说,直接散开到四周,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这团凌乱脚印的延伸。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不需要再看了,在一边的树下,他们看见了几块完全支离破碎的人的上半身,已经被完全啃烂了,只剩下几根带着肉渣的骨头。要不是最开始发现了非常明显的人的头骨,他们还有可能没法确认这是不是人的骨头。
一时间他们无从判断这个人是不是那个美国毛子,因为头皮是完全看不到的,能吃得那么干净,肯定不只是野猪光顾过,恐怕老鼠什么的也贡献了力量。而从常理来推断,想来应该这就是戒指的主人。
并且,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是,这一次比上次更彻底,上次是衣服里什么都没有,这次索性连肉也没有了。
看着发黄发黑的骨头和肉渣,赵半括立即响起了刚才他们吃掉的野猪,人的尸体和猪的肉重叠在一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马上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还好刚才都吐光了,否则一定又是一地。
他忍住恶心不再去看,对于死亡的麻木终究会被更加残酷的景象击破,他不怕死,不过说实话,他有点怕会变成毛子这样。
一行人不约而同甩掉了身上的野猪肉,这东西是不可能再去吃它了,大牛表现出觉得有点可惜的样子,直接说他们当年打狼,哪只狼没吃过人?吃回去才是男人。但是没人理他,没人比他神经大条。
一下子大家情绪低落,刚才的美味变成了噩梦,廖国仁很快就招手,让所有人上路。
他们弄了点树叶盖住尸骨,绕开它叹气而去。
才走了几步,长毛却做了个等等的手势,低头看向自己的脚。
“怎么了?”廖国仁问。
“叶子,”长毛蹲下来,“这儿的叶子踩起来感觉不对。”
“踩起来?”军医就笑,“你他娘的鸡巴长在脚底,这你都能踩出来?”
“老子的脚是用来蹚雷的,看上去是什么样的地踩上去就应该是什么感觉,这里踩上去不对。”长毛道。
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