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巴拉秘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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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过后,再开始流出新的泪水来。
有人说那是地下水,但有胆大的走近石佛一看,也没发现半点水星子,而且去的人回来之后,全身总有地方觉得不舒服,渗得慌,甚至还会长出莫名其妙的小红疹子来,直痒得人想把自己五脏六腑都挖出来,更有甚者,信誓旦旦的非说自己血管里有虫子在慢慢的爬,可到了医院一检查,又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这更弄得人心惶惶的。
开始大家只当是神灵发怒,不敢怠慢,连忙纠集附近居民前去烧香礼佛,倒也安宁了段日子,哪知今天忽然冒出了个雪妖来,大家终于相信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因此这才一路奔逃出来。
唐明浩也说自己正是因为很真切的感受到雪妖带来的杀气,怕那些人吃亏,所以才恐吓着赶他们过来。
我也感觉到了,近了,近了,雪妖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了。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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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至于那流泪的石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里之前应该有佛像存在,但一直被草木等物掩盖着,没有露出来,现在露面,不过是掩盖物不见了。
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我也找不到合情合理的解释,只得一遍遍叮嘱卓玛央金、旺姆以及老李三人千万要小心。
越野车开始颠簸起来,出了林芝市区,越往山里走,路况变得越差,那种冰冷的杀气似乎随时都能把我们杀于无形。我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就再也放不下去,不仅是雪妖,而是路况,该死的路,没有亲身经历过西藏山区的人是不知道那路有多难走的,很多地方人得手足并用才能勉强爬过一段小小的接近垂直的山坡,而这些地方,随时潜伏着致命的危险。
车子拐出一条土公路没多久,就到了尽头,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望不到顶看不到头的连绵的大山,此处不比其他荒芜的地方,光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就行了,这里草木郁郁葱葱,蜿蜒陡峭,偶尔有一段颇有人迹的小路山腰冒出来,向我们昭告此地居民的彪悍和勇敢。
八十七叫大家下了车,然后指着我,一字一顿的道:“罗练,现在开始,你——来带路。”
我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的,我和他们不同,我脑子里有种对这里特别熟悉的感觉,那是来历不明的记忆所赐。
“好。”
看着山很近,可是走起来,还颇有些距离,山脚有零散的几户人家,均关门闭户不见人影,给他们带路,靠的不是指南针,而是气息,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在引导着我往前走,虽然这是像死亡一样恐怖的气息,害怕,但那是我们无可逃避的归宿。
卓玛央金一直紧跟在我身后,旺姆又紧跟着他,八十七他们三人断后,老李和唐明浩则保护着这两个女人。
然而,我们太过于紧张了,那种恐怖的气息虽然越来越近,但总是每次我们要走到它面前了,它又马上离我们远远的了,一路都如此,似乎要把我们引向什么地方以便一网打尽。
我尽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是一口气上来后觉得更加缓不过气来一样,所有人都静默着,周围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死寂,连呼吸的声音都觉得突兀。
越过山脚的几家农户,不见人影,而那种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是了,再往上,在山上,就是这山上,应该不远了。
八十七对我毫无理由的信任,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
林芝森林茂密氧气充足,海拔相对低些,爬起山来,节省了不少体力。正式爬上眼前这座不知名的山以后,心里忽然变得安定了下来,似乎故人重逢一般,虽然那种气息更加浓厚,完全把我们包围住了。
山路很是陡峭,我在前面带路,已经顾不上卓玛央金了,幸好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然真不知怎么去照顾她。路旁有新生的草芽儿,新绿新绿才,不时冒出来,被我走路带起的风吹过,娇娇怯怯的点头弯腰。看见这些,我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
“好了,应该没事,大家不要这么紧张。”我回头对众人道,“也许那个雪妖只是想把我们引过来。这里没有杀气。”
卓玛央金立即断然否定我的话,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我感觉这里杀气重重的,罗练,你千万不要大意。相信我,我的直觉比你灵。”
八十七大概是怕我们起争执,连忙道:“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小心为上。”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开始那种小商贩的样子了。
我也不能理解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安定感,也不好再说什么,八十七说得没错,万事小心为妙。
再往上,终于有些累了,旁边出现了两三条岔路,一条直通山顶,一条看起来荒废已久,而右边一条小路,被人踩得发白发亮,甚至能看见新鲜的人脚印。
想也没想,自然是跟着人多的路去,那里应该相对安全。
全凭着感觉去带路,肩上的担子极重,不敢有任何闪失,尤其是卓玛央金,她是古格公主也是古格的国王,不能出任何问题。因此又啰嗦的吩咐了几句,叫老李和唐明浩一定要照顾好她。
二人叫我放心,我这才带着他们往右边的羊肠小道去。
这路果然是人们经常行经的道路,狭窄得只能容一个人行走,不过还好,路旁都是些草木,也不至于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再者它走势相对较缓,鱼贯而行的我们也还能互相照应着。
我自觉安定,没之前那么紧张,怕大家依旧害怕,于是努力找些话来说,没人搭腔,说了两句,正觉得没意思,忽然耳边竟然传来隐隐约约的打击乐器声音,很粗犷质朴的击鼓声,还有钹声,一唱一和,乍一听颇为热闹,再下细一听,竟隐然有恳求之意。
我愣住了,自己对藏戏懂得不是很多,就这些都是靠那不知来历的记忆找出来的。“你们听,听见有唱藏戏的鼓声和钹声没有?”
听得我这么说,大伙儿都停下来侧耳倾听,半晌,各人脸上均露出失望的神色来,说并没有听见什么,但我明明听得一清二楚,犹如辽远的细钢丝一样慢慢传近耳朵来,躲都躲不过。
“央金,你也没听见?”我期望她能和别人不一样,听觉要灵敏些。
卓玛央金神色凝重,缓缓的摇摇头。旺姆插嘴道:“现在还不是唱藏戏的时候,你……”卓玛央金横了她一眼,她立即住嘴,委屈的低下头去看着地面。
再叫他们听,依旧没听见,估计是我特有的功能吧,现在只能靠这个解释来说服自己了。
无路可退,继续往前。虽然遇到了这点怪异的事情,可我还是觉得莫名的安定,就像漂泊已久的游子快要回到故里一样,异样的安心。
那鼓声和钹声一直都保持离我很远的距离,传进来的音量高低也都一样,走出去五百米远了,都一直不曾改变。我开始怀疑这是自己的幻觉。
与此同时,一股异常强烈的杀气直奔面门而来,我条件反射般的大叫一声,往旁边一闪,幅度太大,一脚踩空,竟然歪倒在路旁,幸好有结实的草木护住,不至于摔下山去,绕是如此,也吓出了我一身冷汗,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卓玛央金反应最快,我刚一摔倒,她尖叫一声,已经跑了过来,“罗练罗练!”她紧张得声音都发抖了,拼命拉我起来,“罗练罗练。”
八十七和四十三立即过来扶我起来,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我试试了脚,没事,万幸。“刚才一股杀气直冲我过来。”我心有余悸的道,“这里有情况,大家小心。”
旺姆嘟囔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神,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看其他各人的脸色,似乎都觉得好像我大惊小怪了一样,他们根本没发现异常之处,只能在肚子里苦笑一声,摆摆手,吩咐大家小心为妙,也不去解释。
那股杀气一来,耳旁的鼓声钹声消失了一小会,随即又想起,不停的召唤我前去。那就走吧,刚才也许真是我紧张过度了。
随即拍拍身上的泥土,再次带他们顺着蜿蜒的小路前行。卓玛央金不甚放心我,坚持要紧跟在我身后,说是怕我有闪失。其实有八十七他们在我身后的话,安全系数要高出几十个档次,但她一片好意,我也不好拒绝。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个高大的白影倏地的斜前方杀过来,我大叫一声,抬手就是一枪过去。
第十四章 蓝面具唱戏人
身后的人也反应都不慢,立即响起一片枪声。那白影似乎极是惧怕,枪声一响,他已朝斜刺里的穿了过去,手脚利落的拨开重重草木,三下两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是消失了,但我着实被他吓得不轻,因为刚才那股杀气,就是他带出来的,现在他一走,但威胁依然在,杀气四处朝我们合围过来,看来,他还有许多同伙。凭刚才那一晃眼的感觉,他大概一米七八的样子,通身白毛,也不是猿猴猩猩一类的动物,不知是哪里来的好心情的人,还穿着这些奇怪的装束来吓人。
我不敢大意,把提到嗓子眼的心硬生生的按回肚子里去,把卓玛央金拉在身边,叫她紧跟着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坚定。
卓玛央金惊魂未定:“罗练,刚才那是什么?”
我觉得那东西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正在琢磨还没开口,八十七先接了话过去,道:“这就是雪妖。”
卓玛央金失声道:“雪妖?!”
唐明浩紧跟着道:“对,就是他,我见过!它对枪有些惧怕,刚才来的这个,不是善类。”
废话,是善类它还会有那么重的杀气?原来它就是雪妖。不知怎地,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我心里稍微放松了点。这还只是小序幕,它也只是小菜,相信后面还有更大的危险在。
稍事停顿,继续往前,这次,那隐约的鼓声钹声都清楚多了,距离似乎近了些。我把这感觉给大家说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也听到了。旺姆还说:“这节奏听起来竟像香巴藏戏一样,难道还有人在这人迹罕见的地方唱戏不成?”
我心里忽然一动,她这么说,给了我一点启发,感觉雪妖和这声音有关系……是……是唱戏的激怒了这雪妖,然后他跑出来想杀人,结果碰上我们这些重火力的家伙,所以才会很自觉的消失?可是,谁这么好心情,在这深山老林唱戏?
事情越来越诡异,我再也不敢放任自己的直觉去做事,还得依靠本来的自己去判断,总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八十七鉴于刚才的情况,怕大家随便开枪,子弹很快就没了,于是又叫三十八给每人三十多发子弹,这才稍微放心的顺着路前去。
那股浓重的杀气渐渐消散了些,而鼓声钹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渐渐的也有人声了,好像是有人在大声的用藏语说唱着什么,本来是欢乐的语气,可听起来很有强颜作欢的味道。
卓玛央金低声对我道:“罗练,有些不对劲,他们唱的文成公主,怎么会这么悲悲戚戚的声音,你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吗?”
我摇摇头:“只感觉到唱戏的人很恐惧,其他……刚才那种杀气都没有,全是恐惧,不知道他们……”
话没说完,八十七打断我的话,道:“先别胡思乱想,跟着过去看看。”他和四十三以及三十八三人担负起了整个队伍的安全问题。
寻声而去,转了三个大弯,接近山顶的露出一小片开阔的地方来,那上面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跪着一圈,个个匍匐在地,不敢抬头,而圈中,两个带着蓝面具的人,一人敲鼓,另一人手拿钹,站定了,高声的说唱着,旁边那敲鼓人战战兢兢的,随时等着接他的。可惜他们都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
看样子,这应该是一群藏民在听戏,虽然简陋了点,可是气氛又带着恐惧,我有点犹豫了,不知道这外来的记忆可靠不,于是低声问卓玛央金是否是这么回事。
卓玛央金叫我们大家藏在一边,不要惊动了他们,这才道:“是,这不像是祭祀的样子。”然后顿了顿,问我,“罗练,你不觉得他们的服饰很眼熟吗?”
我看着那些人,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本来脑子的外来记忆有些要忘不忘的东西,又不敢确定了。
不料卓玛央金却道:“你在拉萨的蔵餐馆,拉巴请你们吃饭的那个地方,难道没见过这样穿着的戏班子?这是香巴藏戏啊。我不是还叫了个女孩子和你说话的吗?”
她这么一说,我立时记起来了,在拉萨的时候确实有个女孩子,叫我不要去古格,说不要插手云云,但当时根本就没注意那么多,原来都是卓玛央金的一片苦心,我这个猪,居然一点都没体会到。
于是有些讷讷的,不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