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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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没急着进来,黑爷们一直没说话,老师傅却一直指手画脚的念叨着,中途他还做了几个手势,形容两个人的身高与体型。
倒不是能说我多疑,反正我觉得,老师傅在形容我俩。我心说这老矬头子,原来不是啥好鸟,面上好心,收了钱让我俩在砖厂住一晚,实际上在背后通风报信。
等老师傅说完话后,黑爷们点头了,还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票子,塞给老师傅。老师傅一下乐了,他挺有意思,接过票子还使劲搓了搓,怕是假钱,等确认无误后,他揣起来,扭头就走。
黑爷们没急着离去,反倒抱着胸盯着院里看了看,又迈步走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喊,“小怡,小怡?”
我这下算明白过劲了,老师傅觉得我和潘子可疑,就找了这个黑爷们,这黑爷们弄不好就是林思怡的监护人,又或者有啥其他说道,只是现在我猜不出来。
我和潘子不可能被黑爷们逮住,我俩偷偷溜到瓦房门后,一左一右的站好,我俩这是要准备偷袭了。
潘子真坏,他还真有点邪才,捏着嗓子叫了一声,“谁呀?”
他这嗓音变得特别娘娘腔,乍一听跟林思怡的差不多,我都忍不住捂嘴乐了。
黑爷们一听到叫唤声,又加快脚步凑过来,这就要开门。
这期间我和潘子也考虑到另外一件事,我俩偷袭时,最好不露脸。冷不丁的我俩也找不到啥面具或遮脸的东西了。
我俩穿的都是衬衫,就把衣领扣子多解开几个,把衣服往上一拽,又用手捂着,把下半张脸挡住了。
黑爷们真没想到会有人阴他,开门时也没防备。可在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我和潘子全蹦了出去。
我出左拳,潘子出右拳,各自对准黑爷们的眼睛狠狠打上去。砰砰两声响之后,这黑爷们被我俩拳劲带的不由退后几步,脚一软,一下坐了个大屁蹲。
我俩紧忙凑过去,又要补拳,不过仔细一看,这黑爷们太不抗揍了,两个眼珠子翻翻着,竟坐着晕了过去。
我估计就他这怂样,弄不好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下的黑手,等醒来的时候,就算回忆,也只能记得眼前突然出现俩拳头罢了。
我和潘子没理会他,又要翻墙头想跳出去,但我刚在墙上一露头,发现老师傅没走,就在外面等着呢。本来坐在门口那三个老汉,倒是都散伙了。
我和潘子都对老师傅有点偏见,觉得他很操蛋,我俩一商量,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反正也把黑爷们打了,顺带收拾下这坏老头。
我和潘子又都来到院门前,我使劲对着院门砰砰砰敲起来。
老师傅听到声了,以为是黑爷们叫他呢,急忙屁颠屁颠跑过来。他倒是挺客气,在门外还问呢,“黑哥,咋回事啊?”
我真要呸他一口,心说他这年纪,当黑爷们的叔叔都够了,怎么还给人叫哥呢?
我俩都没理会他,我又使劲敲了两下。
老师傅终于忍不住了,把门打开了。这时我和潘子都躲在门后面了,他冷不丁没看到我俩。
他发现坐在院子里的黑爷们后,哎呦一声,说我的黑爷啊,你是咋了。
我这次不想呸他,反倒有种恶心要吐的心思,觉得这老头变嘴也太快了,竟又叫爷爷了!
老师傅奔着黑爷们冲了过去,不过他没跑两步,我和潘子就闪到他身后面。
我俩也默契,一同握紧拳头,潘子还对着老师傅肩膀拍了一下。老师傅也是够笨的,想都没想就转身看过来。
我俩这次没蒙面,但时机抓的很好,他刚一转身,我俩拳头就到了,又是砰砰两声响,这老师傅俩眼一黑,整个人迷糊了。
虽说他年纪比较大,但身子骨真不错,晕前还能喊出一句话来。他说,“天、天咋黑了?”
我心说这老逗比可咋整,还天黑呢,他咋不说灯关了呢?
我和潘子这次用不着翻墙了,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但为了保险起见,离开村子时,我俩是贴着整个村子外围走的,饶了一个大圈。
这村子外面不好打车,我俩不得不步行半个钟头,才赶上机会拦住一个出租车。
这个司机不认识我俩,一听我俩去小南屯,他有些不太乐意,那意思他把我俩送过去,弄不好还得空车跑回来,这买卖不合算。
我心说他说来说去的不就是差钱么,我又告诉司机,不用打表走,他说个价,我俩直接给钱就是了。
司机挺黑,开口要一百五,潘子本来不服气,说我俩也是干出租车这行当的,他咋这么贵呢。
但我觉得办正事要紧,说了句算了,就这个价。
这下司机来劲了,把车开的嗖嗖快,在下午就把我俩送到地方了。
我们随便找个饭馆对付一口,又找人打听广鸿制药厂怎么走。
但邪门了,我们问了三个人,他们都摇头说没听过这个药厂,我心里犯懵,心说不能啊,那账本写的清清楚楚,小南屯该有这个制药厂才对。
关键时刻还得靠度娘,我把手机拿出来,上网搜了一下,我输入的是,“瓦方店小南屯广鸿制药厂”,等点确定之后,度娘提示我,您要找的是不是瓦方店小南屯奥鸿制药厂。
我一合计,广鸿到奥鸿,差了一个字,但也都是制药厂,这么个小地方,不可能有好几家制药厂吧?弄不好是这个广鸿后来改名了。
我和潘子不问别人了,凭着度娘给的路线图,赶了过去。
也别说,这个奥鸿制药厂的规模还挺大,外面围着三米高的石砖墙,里面占地少说十来亩。
对我和潘子来说,这墙不算太高,我俩做个人梯也能爬上去,但问题是,我留意到墙头上每隔一段都挂着摄像头。
我俩要冒然上去,一定会被摄像头发现。
我俩够有瘾的,绕着外围墙转了一大圈,可走的腿都软了,也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
最后我俩商量,还得想办法从正门进去。只是这制药厂查的很严,外人没通行证,根本不让进,尤其站岗那俩保安,长得都挺壮,一看不好惹。
我也想过,不行就塞钱试试,但这黄天化日的,我这么明目张胆塞钱,他们也不能收。
正巧奥鸿大门口的对面就有一间网吧,我和潘子先躲到网吧里了。我俩找个好位置,能坐着看到奥鸿门口的一举一动。
我俩一边上网,一边观察起来,等到好时机。
第十一章 夜入制药厂
网吧里的人不多,还多是小青年,我和潘子这个年纪,躲这里上网,根本就没啥可玩的。
这些小青年都在LOL的热火朝天,最后我俩却只能挑几个电影看看。
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制药厂下班了,看着大门口人流涌动。我心思活跃起来。
我本以为能有机会呢,但跟潘子死死盯了一会后,我俩又失望了。全是下班往外走的,并没往里进的。
我俩这举动也引起了网管的注意,他一看就是呆的无聊,凑过来跟我俩聊天。
他问,“两位老哥,对奥鸿有兴趣?想进去打工?”
我不想搭理他,尤其他站在我俩面前还挡地方,我挤着笑看他一眼,算是回答了。
没想到网管根本不理会我的态度,还上来瘾头了,跟个长舌妇一样,继续念叨起来,“奥鸿确实不错,当工人一个月都得两三千呢,我要不是家里没人,何苦在它对面窝着呢。”
我和潘子仍旧没理会他。
但他真有意思,一屁股坐在我们旁边了,又说,“你们肯定不知道,奥鸿的工人还有特殊工种,好像签了保密协议,只在夜里上班,一个月稳妥的六千块工资。”
这话让我敏感了,我心说一个制药厂的工人,又不在工地玩吊车,更不在海上钻井,有什么危险和特殊性可言呢?尤其还专门上夜班。
我把目光收回来,盯着他问,“你知道这些特殊工人都干什么?”
网管无奈的一耸肩,摇摇头说,“我倒是认识两个特殊工种,他们在这里上过网,但脾气不好,特别横,也不跟我近乎。另外奥鸿效率真高,隔三岔五的凌晨,都会有货车开进去装货,估计都是夜班工人生产的药品。”
网管就是无意跟我们闲聊,但这几句话也刺激到我了,让我想出一个计划来。
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对他笑了,说了声谢谢,这让他听得莫名其妙。
网吧里也卖炒饭,算是变相的挣钱了,我和潘子索性在这里解决了晚餐,又一直上网到午夜,我俩下机了。
我俩在街头游荡一会儿,又找个胡同钻进去。我跟潘子说,“这几天晚上,我们都蹲点了,一旦有货车过来,看能不能找机会,借着货车,混到药厂里。”
潘子点头。我本以为得苦守几天呢,但没想到我俩运气真好,凌晨一点半,有辆货车奔着制药厂开来。
这辆货车不小,算上车厢得有十米,就因为它重量摆这儿,所以开得不快。
我和潘子一下全站起来了,死死盯着货车,等它刚从胡同口开过去时,我捡起一个砖头,对着副驾驶的车窗撇了过去。
我撇的有准头,啪的一声响,车窗玻璃全碎了,货车一个急刹车,司机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司机一边往胡同这边走,一边骂哪个王八蛋使坏?
我和潘子不理会他,也跟他玩了一把藏猫猫,他绕过来的同时,我和潘子全偷偷溜到车尾了。
有车厢挡着,他看不到我俩,另外他全部精力都放在胡同里了。我俩本想钻到车厢里,但车厢被锁着,潘子指了指下面,那意思反正底盘高,我俩藏车身底下也行。
我觉得不保险,要是路上遇到个大石头,这车底盘能过去,可别把我俩刮到。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又拽着潘子使眼色,那意思我俩藏车顶上吧。
车厢的门栓帮了忙,我俩踩着门栓借力,没怎么费劲就爬了上去。我俩还紧忙都平躺着,这样除非有人爬上来,或者从高楼上往下看,不然不会有所发现。
没多久,司机从胡同里出来了,他还骂骂咧咧呢,说砸玻璃的贼跑得蛮快的。
随后他又开着车,进了药厂大门。当我看着大门在眼前溜过时,心里出现一阵窃喜,知道我俩计划成功了。
我们没等货车停下来,在中途就跳下来,我俩不笨,这货车一停,弄不好要卸货。我俩到时还躺在上面,保准被逮个正着。
在跳车过程中,我俩长个心眼,因为这里也有学问,要顺着车行进的方向往前跳才行,这样落地助跑几下,就能稳住身子。要是遇到那种傻了吧唧的,非得逆着车速往下蹦,赶上寸劲了,绝对能摔出个好歹来。
我俩落到一处空地上,这大半夜的,药厂里黑咕隆咚一片,我俩商量着接下来怎么查。
我的意思,药厂里的楼不少,我们要挨个走一遍,没那时间,这里面肯定有行政楼,真有啥秘密,也一定在领导办公室,我俩专门去行政楼调查就行。
潘子说好,我俩这就行动。
为了尽量掩盖行踪,我俩是贴着外围墙的墙根儿走的,可赶得不巧,在进过一栋楼的侧面时,有个小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
看意思,他俩要是出来抽烟的,但跟我和潘子撞了个正着。
其中一人指着我俩喊了一句,“什么人?”
我俩都止住脚步,另一人也接话问,“没穿厂服,你们外来的吧?说,怎么进来的。”
我倒没被他吓住,顺带着也看了看我和潘子的打扮,确实太“异类”了。
我和潘子想到一块去了,既然撞到他俩了,正好把他俩弄晕了,借衣服一穿。
这时候我俩要表现的想逃或者胆怯,保准会让他俩更加起疑心,我和潘子都懂这个道理,也就演了一出戏。
我俩一同转身,完全用正面冲着他俩,我提高嗓门,喝了一句,“你俩是干嘛的?”
他们被问得一愣。我和潘子又直线奔着他们走过去,我看他俩都带着厂牌,也就顺手撩起一个厂牌瞧了瞧。
借着小门里射出来的光线,我看清了,上面写着包装车间监察组,估计是这人的职位了。
看我和潘子这么淡定,被我看厂牌的小伙忍不住问了句,不过他语气软下来不少,“你们到底是谁?”
潘子拍胸脯,拿出一副嘚瑟的样子,说我俩是老总刚聘请的保镖,今天头次巡夜。
有时候吹牛是不需要证明的,他俩真信了,都讨好的对我俩笑起来。
我俩没时间继续嘚瑟,潘子又用起他的损招了,故意盯着这俩人的身后,疑惑道,“喂,那人是谁?对咱们摆手呢。”
这俩小伙全上当了,一脸不解的回头看,我和潘子急忙出手,各自对他们脖子打了几拳,把他们弄晕。
挨着小门的就是储物室,这倒便宜我和潘子了,我俩把他们抱进去,又匆匆忙忙的换了衣服。
潘子换的裤子倒是能穿,就是上衣太小,不得不敞怀才行。但我们又不真是这药厂的监察,没必要在乎这些小形象。
这次有厂服做伪装,我俩胆子更肥了,也不在墙根底下走了,大摇大摆的在楼群间转悠,路上也遇到几个工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