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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凶案局中局-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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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暗中耍了个巧劲,让玩具车平稳的落在地上,车轮贴地。

三只毒犬没见过玩具车,冷不丁没敢过去,有只毒犬还警惕十足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四个彻底跟观众一样。陆宇峰又从行李包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来。

这上面又一个方向键,跟游戏手柄似的,还有两个按钮,一红一绿。

他先把绿的摁钮摁开,又摁着方向键。

这玩具车竟然启动了,吱吱的乱跑。陆宇峰突然像年轻二十岁一样,嘴里滴滴嘟嘟的配着音。

我不知道说啥好了,也想不出来自己能说什么。潘子更是拿出一副瞧怪物的样子看着陆宇峰,念叨着,“阿峰疯了!”

那三只毒犬观察一番,有一个胆大的,盯着玩具车当先扑了出去,用爪子一下摁住玩具车。

但陆宇峰遥控呢,这玩具车又嗖的一下跑开了。

其他两个毒犬也不怕了,全奔着来,它们仨凶性大发,全张嘴咬在玩具车上,你争我抢起来。

我有个猜测,难道陆宇峰用玩具车吸引毒犬注意,就像壁虎断尾巴一样?我们再趁机逃跑?但这未免有点儿戏了吧?三个毒犬能这么轻易上当?

还没等我问呢,陆宇峰表亲恢复到常态了,他抬起头,拿出一副很虔诚的样子,默念一句,“善哉!”

接下来他毫不犹豫的摁下红色摁钮。

就在摁下的一瞬间,那玩具车突然轰的一声爆了,合着这哪是车,压根就是个小型移动炸弹。

这下三只毒犬倒霉了,几乎是近距离盯着炸弹爆炸的,它们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陆续倒地,死的不能再透了。

别看我们离炸弹地点有段距离,我也能隐隐赶到迎面而来的一股热流。

这下危险彻底解除了,我们利索的下了树,也不管那些可恶的蚂蚁,全甩开大步往村里跑。

可没跑过久,褚成梁哼哼起来,还叫我们停下。

我以为他没鞋穿,跑起来硌脚了呢,就想给他鼓鼓劲,让他坚持一下。可等扭头一看,我愣了。

褚成梁光着的那脚丫子上,留着几个牙印,伤口附近都肿了,他脸色也苍白。

我明白,他被毒犬咬了后,中毒了。

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陆宇峰先凑过去,蹲着看了看伤口,又稍微一琢磨,下了一个决定。

他一把将褚成梁背了起来,跟我们说,“接着跑,回家再说。”

我们全是带着急匆匆的心情冲进家门的,我和潘子也急忙把兽皮褥子归拢一下,让褚成梁平躺在上面。

本来陆宇峰让宛小宝查看褚成梁的伤势,看接下来怎么解毒的好。

但就当宛小宝仔细瞧伤时,侏儒鹦鹉带着吕政赶来了。他们本来往南面林子奔,潘子瞧到后,把他们喊到屋里。

吕政很热心,进来后一看褚成梁这德行,他一皱眉,接话说,“你们让开,我来解毒。”

第十三章 突来奇变

我们赶紧腾地方,虽说宛小宝也懂医术,但术业有专攻,吕政这个本地猎人来救褚成梁,把握更大一些。

他蹲在褚成梁身边仔细看看,我留意表情,发现他先把眉头皱起来,随机又舒展开,把手一伸,对我们说,“拿水来。”

我们早晨打了一些水,屋里还有剩余,潘子把水端来问行不行。

吕政没回复,直接接过水,用它清洗褚成梁脚上的伤口。本来这伤口附近全是淤泥,直到清洗干净时,我发现这伤比原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伤口附近都黑了,还有发红发肿的迹象,吕政只用手指轻摁一下伤口,褚成梁就忍不住哼了一声,而且相比刚才,他都有半昏迷的架势了。

吕政一模腰间,拿出一壶酒来,这应该是当地自酿的酒,他拧开壶盖,就势往褚成梁伤口上倒,又跟我说,“伤者不要大喊大叫。”

都说在伤口上撒盐是很残酷的,但往上面倒酒,这威力也小不到哪去。我们没有麻药,为了能让吕政专心救治,我只能用了一个土办法,一伸手把褚成梁的嘴巴捂住了。

我还怕褚成梁咬我,这手还特意往外鼓了鼓,留出一些间隔来。

酒一点点洒落,褚成梁疼的整个身子抖着,嘴里也哇哇喊,不过被我手这么一挡,传出来的只有闷闷的呜呜声。

用酒消毒,这也是刚开始有些疼,等适应了,或者说麻木了,褚成梁又回归常态,拿出一副蔫头巴脑的样儿。

吕政又把他的猎刀抽出来,先用刀尖把伤口扩大,又用刀背往外挤血。

刚开始出现的血,都有些发暗发黑,但吕政有耐心,拿捏力道,不断地挤着,最后还顺着大腿经络,扩大了挤血范围。

我们眼睁睁看着,血渐渐变红,最后成为鲜红色,不过这一来,我估摸这出血量,要是拿去献次血都够了。

我以为这就算完事了呢,宛小宝还找出纱布想给他包扎。但吕政又拦住了,在我们诧异下,他摸着胸口,拿出一种怪草来。

这草绿油油的,看着有点野花和芦荟结合体的感觉,我当然不识货,但宛小宝冷不丁愣了,问了句,“野生的铁皮石斛?”

吕政点点头,念叨一嘴,“这是好东西,我真有点舍不得。”

潘子看他俩把这草说的这么神秘,他也忍不住再问一嘴,“这玩意很珍贵么?”

宛小宝举个例子,说雪山灵芝有多难弄,这玩意儿就多难弄,而且药用价值跟灵芝也有的一拼。

吕政不理我们,犹豫一会后最终下了决心,把铁皮石斛放在嘴里嚼起来。

等嚼烂了,他又吐出来一点,小心的往褚成梁伤口上摸。褚成梁很感激吕政,趁空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

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话,可接下来吕政的一个动作,又让褚成梁显得极其无奈。

他把剩下的铁皮石斛全吐出来,塞到褚成梁嘴里了,还强调说,“你被毒影响了,身子有些僵,不适合咀嚼,直接咽了就可以。”

这可是两个男人间的“喂饭”,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而且蹲这么久,我也累了。索性站起来,四下溜达一番。

最后褚成梁迷迷糊糊睡下了,吕政把我们四个叫到一边说,“你们这个同伴,至少要调养三天,这几天很可能出现上吐下泻的征兆,你们别做买卖了,好好照顾他吧。”

我们都点头,吕政也不多待,拿好他的东西,扭头走了。

可我刚才纯属面上做戏,到底“做不做买卖”,还得阿峰决定。

陆宇峰想了想,拿了个注意,他说今天遇袭,敌方明显了解我们的一举一动,与其我们费力找他们,不如让他们主动找过来。

我往深一合计也对,我们主动,就是敌明我暗,要是敌人主动过来,我们所处的形式还能好一些。

接下来我们四个就在屋子一层歇息,宛小宝一直在褚成梁旁边坐着,拿出一副照顾人的架势,而我们哥仨都坐在墙角。

陆宇峰抽空拎着行李包上了二楼,我知道他干嘛去了,应该是用无线通讯器问电筒密码的事了。

宛小宝挺好奇,在阿峰上楼时,她一直盯着看,我是没说法,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天生好奇。

侏儒鹦鹉显得无聊,而且自打来到这种充满原始风味的梅山,它变得欢实多了。

它现在不折磨我了,反倒打起褚成梁的注意来。

它凑到褚成梁身边,要么大声喊,“爷问你,你咋了?”要么就在褚成梁耳边不住的嘘嘘。

褚成梁没什么精神头,被鹦鹉烦着,也没啥办法,只能闷头熬着。

我最后看不下去,把侏儒鹦鹉逮住,放到屋子外面去了,心说反正白天也不需要它,让它去林子里找食吃吧。

陆宇峰在二楼足足待了半个钟头,才又背着行李包走下来。

他没啥异常表情,看到我时,还不漏声色的微微摇摇头,这让我猜到,组织还没把电筒密码破译出来。没想到这密码竟有这么复杂。

我们一直等到中午,正好聚在一起吃带来的食物。吕政又来了,这次他没背着弓挂着刀,显得很随便。

他进来后一看到那些瓶瓶罐罐的速食产品,就连连摆手说,“上午我猎到三只勺鸡,用石锅炒了,自己吃不完,请你们过去吃。”

在昨晚见到他时,他可是跟我们明算账,但现在却摆明了请我们白吃饭,我知道经过短短不到一天的接触,他把我们当朋友看了。

我们也不想吃速食产品,这玩意儿没多大营养,更不如有热乎乎的饭菜有吸引力。

我们仨都没拒绝,这就要跟他走。但宛小宝没动地方,她看着褚成梁,说要照顾他。

想想也是,我们不能把一个病号单独留到这间屋子里。陆宇峰就跟宛小宝说,“我们仨先去吃,一会回来给她带点。”

在乌州,我们都用锅来炖鸡,但吕政这边,是干锅这种吃法,配着几种野菜与调料,独有一番风味。

他还请我们仨喝了酒,其实这酒度数不高,就比啤酒猛一些吧,但我们吃饭的气氛很好,有说有笑,没多久也都弄得面红耳赤。

正当快吃完的时候,我听到他家屋外突然有人敲锣,当当当的,显得很急躁。

吕政很敏感,最先站了起来,我们仨都望着他。

吕政说,“村里但凡出现大事,都会敲锣的,咱们出去看看。”

我挺纳闷,心说刚才还好好地,也没地震也没下雨,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我们出了屋后,发现也有村民出来了,他们都往一户偏僻人家那里赶去。吕政也招呼我们顺大流过去瞧瞧。

这家真热闹,屋门前站满了人,但我们四个大老爷们也不怕挤,一边借光一边让让的,全钻了进去。

我没做好心理准备,冷不丁看着屋子正中间躺着一个死人时,愣住了。

这是个女的,衣衫不整,死相也真惨,她脖子都快被砍断了,只剩一点皮在那当啷着。满地的血,还有一些挣扎过的痕迹。

还有两个男子正蹲在尸体旁边验伤呢,另外有个干瘦汉子,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眼角挂着泪,这干瘦男子就该是死者的丈夫。

我是没敢往前靠,尤其刚吃完饭,直反胃。陆宇峰和吕政没觉得有什么,凑过去一起验伤。

陆宇峰是验伤的行家,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先指着死者脖子,“看伤口边缘往里凹着,切口不那么整齐,尤其部分地方还有轻微塌陷的痕迹,应该是被钝斧砍出来的,凶手很残忍,把死者杀死后依旧挥斧,才能弄出这种伤势,至少砍了不下五次。另外,看死者胸口这么脏,下半身裤子上有抓痕,凶手还试图对死者非礼,只是因为死者反抗,他这种恶念没施展成功。”

随后阿峰又掰了掰尸体的四肢,下结论道,“从僵硬程度和血液凝固颜色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吕政听得连连点头,也拿出一副钦佩的神色看了陆宇峰一眼。

但我发现,其他人的眼神不怎么对劲,尤其在陆宇峰说话期间,本来验伤的两个男子,对陆宇峰有种敌视的感觉。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帮二百五,不会以为陆宇峰是杀人犯吧?

这时候,不知道谁从门外喊了一句,把现场气氛弄得更加严肃。

他说,“我们村子一直很太平,自打来了五个外地人后,一天之内,失踪一个人,死了一个人了。”

他说的失踪人口,就该是我们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个戴斗笠的死者。只是我们回来后,一直没机会跟村里人说这事,在他们眼里,还不知道这人已经死了,都以为是失踪了。

当然了,现在不是谈论戴斗笠死者的时候,我们得找证据表明清白。

我指着吕政,跟大家说,“我们是外来的没错,但没杀人,这两个小时之内一直跟吕政在一起,他可以作证的。”

吕政也立刻点头,给我们洗脱嫌疑。

但那个一直坐着哭的干瘦汉子,突然发话了,他指着我们仨问,“你们一共五个人,你们仨跟吕政吃饭喝酒的,是没嫌疑,那另外两个呢?他们难道不会偷偷过来施暴杀人么?”

第十四章 怀疑

我听干瘦爷们的话,突然间想笑,心说他真是不了解我们五个人的情况。

除了我们仨以外,宛小宝是个女子,不可能女人对女人调戏吧?至于褚成梁,那就更别说了,虽然这小子有点色眯眯的,但他那躺床不起的样儿,就算有贼心,也是力不从心啊?

我们刚来这里时,整个村子就排外,干瘦爷们的一番话,让这些村民竟一下不分黑白了,大有不给我们解释的架势。门里这两个验伤的,全站起来了,屋外那些人,也有要冲过来的意思。

关键时刻还得吕政,他拦住这些人,扯着嗓子解释,他想的跟我差不多。我一看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张嘴了。

反正场面乱了有几分钟,那干瘦爷们又说话了,他说我们一伙人到底有没有嫌疑,在这对峙没用,让我们仨带路,他们要看看宛小宝和褚成梁。

我一合计,这也行,事实胜于雄辩。我们也赶紧起身。

本来这帮村民都要去,不排除有看热闹的,但陆宇峰跟吕政说了两句,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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