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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篮筐下的阴谋-第36章

小说: 篮筐下的阴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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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教堂需要您的保护”。正面花岗岩上的洞用木板堵住了。这座宏伟建筑物的左边是两个简易的用铝皮做的临时仓厍,让人想起戏剧《高姆?派尔》的开头场景。右边是儿童雕塑花园,标志性雕塑叫做“和平喷泉”。这个巨大的雕塑能让人产生好几种感觉,但就是没有…一种是和平。朴素的头颅和四肢,龙虾的大螯,手从尘埃中伸出来仿佛要逃离地狱,一个人把鹿的脖子扭成……团,这些所营造出来的气氛就像但丁遇见地狱里的魔鬼一样阴森恐怖,而不是应有的慵懒的宁静。

鲍曼沿着教堂右边的车道走了下去。米隆知道这条路是通向无家可归者的棚屋。他过了街,想保持一定的跟踪距离。鲍曼经过一群人,他们敁然是一帮流浪汉——都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有人招手和鲍曼打招呼。鲍曼也招手回应,然后进了门,消失了。米隆在考虑该怎么做。事实上他别无选择。即使这意味着他会被发现,他也得进去。

他经过那群人时,冲他们点头微笑。他们也向他点头微笑。棚屋人口是两扇黑色的门,挂着印花花边的门帘。离这不远有两个牌子——一个上面写着“慢行!孩子们在玩耍”,另一个上面写着“教堂学校”。流浪汉棚屋和学校紧挨着——这是一个有趣却有效的组合。只在纽约可以。

米隆进了门。房间里挤满了人,到处是被磨得差不多的破垫子。一股腐烂难闻的气味充满了房间,好像什么东西用过了之后还摆了一整夜。米隆尽量忍着不做鬼脸。他看到鲍曼在一个角落里和几个人在说话。他们当中没有科尔·怀特曼或诺曼·洛温斯坦。米隆的眼光从左移到右,扫过这些蓬头垢面的脸庞和空洞无神的眼睛。

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了对方^

隔着房间他们彼此对视的时间大约只有一秒钟,但已经足够了。科尔·怀特曼扭头就跑。米隆挤过人群,追了过去。鲍曼教授发现了这场混乱。他眼冒怒火,跳到了米隆面前。米隆肩膀一低,把他撞翻在地,脚步仍然没停。就像吉姆·布朗(美国五六十年代著名的橄榄球运动员,奔跑速度快、时间长,力黾大,比赛中遇到对手阻拦时,常把对手撞翻突破)一样。所不同的是吉姆·布朗要掩倒的是迪克·巴特克斯和雷·尼奇科,而他撞倒的却是一个五十岁的大学教授,一个可能体重还不足一百八十磅的人,一个好心肠的人。但还是得撞。

科尔·怀特曼从后门跑出去,身后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不久米隆也从这儿跑过。他们来到了外面,不过时间并不长。怀特曼爬上铁台阶,又回到主教堂。米隆跟了上去。里面和外面都是艺术、建筑和残破相结合的杰出典范。比如,教堂里的座位是廉价的椅子。华丽的花毯挂在花岗岩墙壁上,看上去乱七八糟。乱放的梯子和粗粗的柱子更是难分彼此。

米隆看见科尔从附近的小门出去,往回跑,便赶紧跟在后面飞奔。脚步声在臣大的穹顶违筑里面回荡。他们又间到了外面。然后科尔跑到教堂下面,穿过一道又一道大门。一个牌子上面写着A。C。T。课程,看起来像是个地下室学校或是日托托儿所。两边是年久失修、残破不堪的铁皮小屋,这两个人在中间过道上飞奔。科尔往右一拐,消失在一扇门后面。

当米隆推开这扇门时,迎接他的是黑糊糊的楼梯。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小跑着下了楼梯,每下一级,上面的光就少了一点。现在他正走迸教堂的下面。墙是水泥做的,摸上去又冷又湿。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进了一个教堂地下墓穴或是一个坟墓,或者是某个如果不是更恐怖,也同样会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美国教堂有地下墓穴吗?那不是只有欧洲才有的吗?

等到米隆走到楼梯的最底层,他已经完全身处一片漆黑之中。上面的灯光只是远处的微光。真不赖。他走进了房间的黑洞里。他抬起头,像一只猎犬一样,仔细地倾听着任何声响。但什么都听不到。米隆摸索着想找电灯开关,又是一无所获。这间屋子没有风,却冷得刺骨,一股潮湿的味道在他的周围弥漫。他不喜欢呆在地下,不喜欢呆在这里,一点都不喜欢。

他摸黑往前挪了一小步,手臂张开,好像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制造的那个怪物。“科尔,”他喊道,“我只想和你谈谈。”

他的话回荡在屋子里,然后像广播里播出的歌曲似的慢慢消失了。

他继续往前走。这个屋子仍然,嗯,像个坟墓。他走了大约有五步远,伸出的手指才碰到了东西。米隆用手摸摸这东西光滑而冰凉的表面。好像是大理石,他想。他往下摸。这是个雕像。他摸到了手臂、肩膀、后背以及后面的大理石翅膀。不知道这雕像是不是某种墓地的装饰,一想到这,他赶紧缩回了手。

米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又试着听了听动静。惟一的声音就是耳朵里的唰唰声,好像有贝壳压在耳朵上似的。他想要固到上面去,但是他不能这么做。科尔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已经曝光,对他来说处境很危险。他会再藏起来,不露面。这是米隆惟一的机会。

米隆往前又走了一步,突然有一个人用冰冷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脚踝。

米隆尖叫了一声。

那只手使劲一拉,米隆重重地撞到了水泥墙上。他用腿把那只手踢开后,赶紧向后爬,后背撞到了大理石上。他听到一个男人在嘿嘿怪笑。米隆感到脖子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又听到一个人在嘿嘿地笑,然后又是一个,就好像一群鬣狗把他给包围住了。

米隆想站起来,但刚站到一半,那群人突然扑了过来。米隆不知道有多少人。那些人的手又把他拖回到地上。他盲目地挥了一拳,击中的地方应该是一张脸。米隆听到咚的一声,一个人被打倒了。但是其他人都打中了他。米隆觉得自己躺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乱打一气。他听到了哼哼声。体味和酒味夹杂在一起的恶臭让人窒息却又无法摆脱。到处都是手。有人抢走了他的手表,有人抢走了他的钱包。米隆又挥出拳,打中了肋下,听到了另一声哼哼。又一个人倒下了。

有人打开手电筒,照进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一列火车正驶向他。

“好了,”一个声音说,“放了他。”

那些手像蛇一样纷纷溜开了。米隆费劲地坐了起来。

“趁你还没有什么天真的想法,”电筒后面的声音说,“看看这个。”

那个声音把一把枪放到手电筒前面。

又有一个声音说:“六十块?他妈的就这么多?混蛋。”

米隆感到有人把钱包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把手放到背后。”

他照做了。有人抓住他的前臂,把双臂并到一起,扯着他的肩腱。一副手铐铐住了他的手。

“你们退下。”那个声音说。米隆听到窸窸窣窣的移动声。空气清新了一点点。米隆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但是手电的光茛射进他的眼睛,让他什么都看不到。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说:“很抱歉这么对你,米隆。过几个小时他们就会让你走的。”

“你打算逃多久,科尔?”

科尔·怀特曼低声笑道:“逃亡了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

“我不是来抓你的。”

“可以想像我松了口气,”他说,“那么你是怎么猜出我是谁的?”

“这不重要。”米隆说。

“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没兴趣制伏你,”米隆说,“我只是想了解点情况。”

沉默。米隆冲灯光眨眨眼。“你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科尔问。

“格里格·唐宁失踪了。我受雇去找他。”

“你?”

“是的。”

科尔·怀特曼哈哈大笑。声音像小球一样在周围跳动,笑声越来越大,直到让人感到害怕时,才仁慈地消失。

“有什么好笑的?”米隆问。

“我想笑罢了。”科尔站起身,电筒光也跟着他往上移。“看,我得走了。真抱歉。”

米隆没有说话。科尔关掉手电筒,又把米隆扔回到一片黑暗之中。米隆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你不想知道谁杀了利兹·戈尔曼码?”米隆大声喊道。,

脚步声继续前进,不为所动。米隆听到开灯的声音。昏暗的灯被打开了。可能只有四十瓦。灯光远远不能把这块地方完全照亮,但是已经比原来好太多了。米隆眨眨眼,眨掉刚才受电筒刺激而留在眼前的小黑点,然后仔细察看了一下四周环境。这间屋子里摆满了大理石雕像,放得横七竖八。

毕竟,这不是个坟墓。这只是某个怪异的教堂艺术品的储藏室。

科尔·怀特曼回到米隆的身边。他直接盘腿坐在米隆的面前。白白的胡茬还在——有些地方浓密一点,其他地方全部都没有了。乱发伸向四面八方。他把枪放到身边。

“我想知道利兹是怎么死的。”他轻轻地说。

“她被球棒猛击致死。”米隆说。

科尔闭上了眼睛。“谁干的?”

“这正是我要设法査出的事。目前,格里格·唐宁是主要嫌疑人。”

科尔·怀特曼摇摇头。“他在那儿没呆多久。”

米隆觉得肠子打了一个结。他试着舔舔嘴唇,但嘴巴太干了。“你在那儿?”

“在街对面的一个垃圾桶后面。他妈的。”他露出了笑容,但却没有任何笑意。“你想不让人注意你吗?假装成一个流浪汉就行了。”他站起身来,动作流畅,好像是个瑜珈功大师。“一个球棒。”他说道。然后捏了一下鼻梁,转过脸去,把头埋到胸前。米隆能听到他低低的抽泣声。

“帮我找到杀她的凶手,科尔。”

“为什么我应该相信你?”

“相信我还是相信警方,”米隆说:“这由你决定。”

这句话让科尔缓了下来。“警察他妈的什么都不会做,他们认为她是个杀人犯。”

“那么帮助我。”米隆说。

科尔又坐回到地上,离米隆又近了一点点。“要知道,我们不是杀人犯。政府这么给我们定罪,而现在每个人都相信,但这不是真的。你明白吗?”

米隆点点头。“我明白。”

科尔严厉地盯着他。“你在可怜我吗?”

“没有。”

“不要可怜我,”科尔说,“你想我留下来跟你谈谈,但不要装做可怜我。你老实——我就不会撒谎。”

“好的,”米隆说但是不要告诉我‘我们不是凶手,我们是自由战士’。我可不想听‘风在吹’这一套。”

“你以为我会说这些东西吗?”

“你不是遭到一个腐败政府的迫害,”米隆说,“你绑架并杀害了一个人,科尔。你可以用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一番,但是你不能抹杀掉你做过的事。”

科尔几乎是在微笑。“你的确相信政府编的故事。”

“等等,不要告诉我,让我来猜。”米隆说。他假装抬头思考了一会儿。“政府给我洗了脑,是吗?整个事件是政府编出来的故事,是为了镇压十多个威胁要颠覆我们政府的大学生。”

“你猜的不对,”他说,“但是我们没杀亨特。”

“那是谁干的?”

科尔犹豫了。他抬起头,眨眨眼睛,看起来竭力忍住的东西像是眼泪。“亨特是开枪自杀的。”

他发红的眼睛盯着米隆,看他的反应。米隆仍然一动不动。“绑架是一个骗局,”科尔继续说,“整件事是亨特的主意。他想要伤害他家的老头子。敲走老头子的钱,然后再让他丢脸丢得一塌糊涂,他觉得没有什么方法会比这更好。但是那些混蛋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于是亨特选择了另一种报复方式。”科尔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杂乱。“他拿着枪冲到外面,尖叫着说:‘去死吧,老爸。’然后就一枪把自己脑袋打开了花。”

米隆一言不发。

“看看我们的历史。”科尔·怀特曼说,他的声音中有一半的申辩意味,“我们只是迷失的一群人。从不伤害别人。我们在反战集会上抗议。别人向我们扔了很多石头。我们从来不使用暴力。在我们当中,除了亨特,甚至没有一个人有枪。亨特是我的同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决不会伤害他。”

米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更准确地说,他现在没有时间去为二十年前的一桩杀入案而操心。他等着科尔继续说,让他把过去说出来,但是科尔一动不动。最后,米隆试着提出个新的话题。“你看见格里格·唐宁进了利兹·戈尔曼的楼里?”

科尔慢慢地点点头。

“她只是在敲诈他?”

“不只是她,”他补充道,“这是我的主意。”

“你有格里格的什么把柄?”

科尔摇摇头。“这不重要。”

“她很可能因此而被杀。”

“是很有可能,”科尔同意,“但是你不需要知道细节。相信我。”

米隆这时不宜逼他。“告诉我那晚发生的事。”

科尔使劲挠了挠他的短胡茬,好像电线杆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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