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记事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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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liu的心终于开始停了下来,他开始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了,开始想和妻子好好的过日子,想当个好爸爸,他开始努力的修复自己和妻子的感情,甚至还买了巨额保险以稳定妻子的心,同时他也意识到梁晓雨是个定时炸弹,所以他向梁晓雨提出分手,甚至想把她赶出去。但梁晓雨可能这么简单的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吗?这时李健彬才发现本来很有把握的事开始变的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梁晓雨在梦想破灭后并没有退出,她开始一边勾引李健彬,一边在姐姐面前挑衅,甚至把她和李健彬在一起的照片放到姐姐的抽屉里,一门心思的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她希望姐姐在失望之极时会提出离婚,却不知道她已经把姐姐逼上了绝路。”
于政叹了口气,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前方,陈湘想了想,接着说:“梁晓云现在正怀着孕,她已经有了一次因丈夫外遇而流产的经历,所以这次更是小心翼翼,精神紧张,在她看来,妹妹现在的行为和一年前谭心的行为是一样的,她又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她在极度的绝望和憎恨中做出了最可怕的选择。”
于政点点头:“是,她知道自己不在时,妹妹会用自己的化装品,她就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在自己的唇膏上涂一层砒霜,梁晓雨当然不知情,她喜欢用姐姐的东西,更喜欢用了之后与李健彬zuo爱,这样她会有一种自己就是姐姐一样的变态的快感,李健彬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了,一方面又抵挡不住梁晓雨的勾引,最后只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但天性又让他的最后一次后又有一次,他没想到,当他一次又一次吻上梁晓雨涂的艳红诱人的双唇时,他的性命也因此断送了。”
陈湘听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说:“这种方法真可怕,竟然让他们自己把毒药吃了下去。但这种慢性中毒的过程太久了,会不会成功都成问题。”
于政说:“其实也不是问题,这是砒霜,不是亚销酸盐,砒霜只要10毫克就能中毒,100毫克致命,梁晓云飞国内,有时两三天就可以回一次家,那她只要往唇膏上涂四、五次,就足可以杀死一个人了,所以李健彬首先中毒,而就在我们调查他死因的这段时间,梁晓雨已经意识到凶手就是她姐姐了,但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现在一切都是梁晓云的,和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所她更加怒火中烧,可能其中也有点儿悲伤,所以她更加变本加厉的给姐姐添麻烦,当然就算是她老实了,梁晓云在开始享受生活的同时也没打算放过她,她还是不停的在自己的唇膏上涂砒霜,而且永远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把唇膏放在自己的包里,而是放在梳装台上,现在怀了孕,就更不用化装了。梁晓雨是习惯性的肆无忌惮,破罐子破摔的继续用她的东西,虽然不用再接吻了,但她随时浓装艳抹的习惯让她在吃东西的时候吞下了不少唇膏,唇膏上的砷留在她的体内,日积月累,终于毒发。”
于政说完后,陈湘没有吭声,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于政碰碰她问:“在想什么?”
陈湘说:“在想他们三个人,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恨。”
“是呀,李健彬如果不是那么花心,梁晓雨如果不是太自私,梁晓云如果不是太钻牛角尖,三个只要有一个成立,结果就不会是这样。”
“梁晓云会判死刑吗?”
“这是法官的工作,不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不过她现在怀着孕,一切都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可怜的孩子,梁晓云本来是个很好的人,她的行为是有情可原的,难道不能减刑吗?”
“所有的杀人犯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就算是连续杀人狂也有可能是个孝子,法律不可能因为他或者有个悲惨的童年就取消对他的惩罚,梁晓云杀了人,她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要为此受到惩罚。我也希望她至少能活下来,这样这个孩子也不至于在一下生就失去母亲。”
“梁晓云她最后说了什么?”
“她说她后悔了,如果她选择离开丈夫,凭她的本事,一样可以养活孩子的,只是当时想不明白,只觉得没有路了。她当时的情况就像那些自杀的人一样,低着头,只看得到自己脚下的路,当脚下的这条路断了,他们就绝望了。”
“其实这世界上有无数条路,当我们走其中的一条时,我们要努力的走,但当这条路走不下去时,不要灰心,抬起头来看看,因为一定还有其它的路可以走。”
1、被折断的玫瑰
H大,于政停下车,不用问路,顺着人群跑动的方向就可以来到女生宿舍的三楼,那里已经被警方的警戒线封住了,四周都是些神色惊异不定的学生,几个年长的老师在维持秩序,于政与先到的同事打了个招呼,走了进去。
薛良已经开始工作了,刘刚、齐洪等在一旁看着,见于政进来,立刻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死者范文均,女,大三学生,学生会委员,文艺部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今天一早被同学发现死在宿舍的床上,于是报警。
于政边听边打量四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刘刚见了向于政介绍:“这是范文均的班主任李老师,代表学校方面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政点头问好,他见外面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于是建议让李老师先疏散学生,只把同宿舍的几个留下,李老师点点头就出去了,于政这才腾出空来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女生宿舍,十几个方,三张高低床,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书桌,房间比较乱,几个床位的被子都是摊开的,看的出来发现尸体时大家都还没有起床,于政来到发现死者的床前,法医薛良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见他过来,点头示意。
于政向床上看了一眼,女孩有着修长柔软的身体和姣好的容貌,美丽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四周,苍白的脸若隐若现,她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骄傲着,期待着,只是还没来得及向这个世界展示她的娇艳身姿,就被人拦腰折断了,黯然落入泥潭,于是,生命哑然而止,绽放哑然而止,只剩些许残存的殷红,昭示着曾经生的美丽。
于政揉揉眉心,问上面的薛良:“怎么样?”
薛良从上面下来,摘下手套说:“尸体上没有明显外伤,从表面来看,死因应该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但脸和颈部找不到勒压的痕迹,而她的嘴边有丝状棉絮,与这个靠垫上的相同。”
于政接过那个靠垫看了看,这时薛良的助手已经把范文均装到了黑色的尸袋里,拉链慢慢拉上,苍白的脸消失在里面,薛良下意识的停了一下,两人看着她被抬了出去。
“你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用这个靠垫压在死者的脸上,导致她窒息而死。”
“是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晚上10点到11点之间,但详细情况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知道。”薛良点点头。
于政道谢,薛良的现场工作已经完成,他向其他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
剩下的同事在做着紧张有序的取证工作,于政又看了看那张床,那是一张很普通的铁制高低床,铺着蓝色的床单,被子上印有女孩子们都喜欢的卡通图案,床头系着一条白色的围巾。
于政见李老师走来问:“李老师,死者平时是个怎样的人,你能介绍一下吗?”
“范文均呀,”李老师搓着双手说:“她是学校的文艺部的部长,学习成绩很好,多才多艺,能力也很强,帮老师做了很多的工作,多好的孩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是谁发现的尸体?”
李老师是个四十多岁,外貌平庸的中年男子,一直都在皱着眉头唠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刚才一通忙活已经让他满头大汗,见于政问他急忙说:“是孙方可,范文均的同学,她们是一个宿舍的;你说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于政怕他再唠叨下去,急忙打断:“我想和这个宿舍的同学谈谈,她们在哪?”
李老师明显一怔:“瞧我,刚才光顾着疏散同学,忘和她们说了,我马上找她们回来。”
于政看着他急匆匆的跑出去叹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被召集起来的学生被李老师带到旁边的一间空宿舍,于政叫上刘刚和唐唐一起去做笔录。
一共五个女孩,或站或坐,神色不安,于政简单的安慰了她们几句就开始询问,据她们讲,昨天学生会组织舞会,她们全都去跳舞了,大约11多才陆陆续续回的宿舍,大家都很累,简单洗洗就睡了,谁也没注意那张床,第二天早上才发现。
“是谁发现的?”于政问。
“是我。”一个高瘦的女孩说,脸上带着一股迷茫又愤慨的神色。
于政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唐唐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女孩的脸色又黑了黑说:“那是我的床。”
于政问:“怎么她不是死在自己的床上吗?”
“那是我的床,范文均是旁边那张的上chuang,两张床贴在一起,我前一天晚上没回来,今天一早回来才发现,怎么死在我的床上,真晦气。”女孩愤愤的说。
于政说:“你就是孙方可。”
“是。”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孙方可看了他一眼说:“我和我的男友去网吧了,网吧的网管可以证明。”
“还有其他没回来的人吗?”
其他人都摇摇头。
于政说:“范文均是个怎样的人呢?她平常有没有与人结怨?”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2、同学们的话
于政只好笑笑说:“别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们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就可以。”
其中一个女孩说:“我们虽然是同一宿舍,但范文均是学生会成员,文艺部长,平时都很忙,没什么时间呆在宿舍里,我们并不是很了解她。”
另一个说:“她很活跃,多才多艺,人又长的漂亮,很受男生的欢迎,有很多追求者。”
既然有人带了头,大家很快就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她很骄傲,对那些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理都不理。”
“她做事认真,但脾气可大了,眼里容不下沙子。”
“是呀是呀,她骂起人来可厉害了,前几天还看见她把文艺部一个迟到的女孩骂哭了。”
“有什么了不起,骄傲什么?”
“又尖酸又刻薄,还喜欢薛宁,薛宁怎么会看得上她。”
“人家以为自己是公主嘛,别人都是丑小鸭。”
于政不说话,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些杂乱无章的评论,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样的他显得淡然又容易亲近,坐在一群学生之间丝毫不显得突兀,等大家差不多说完了,他才开口:“你们能仔细的想一想,把昨天你们回宿舍的时间和顺序告诉我吗?”
“昨天晚上。。。。。。应该是李佳你先回来的吧?”
“应该算吧,”被称作李佳的女孩很不情愿地说:“我回来时孙方可床上已经有人了,我当时以为是她,现在想想应该是范文均。”
女孩说着,脸已经白了。
“你一个人吗?”
李佳点点头。
“当是大约几点?”
“应该是十点半。”
“确定吗?”
“确定,我记得上楼时我看了一下表,就是十点半。”
于政说点点头说:“你们不是有舞会吗?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李佳脸色一沉说:“又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来看书。”
“你回来时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没什么不对,当时我以为上面是孙方可,还问她怎么回来了,她好像睡了,没回答。
于政问:“你确定她当时是睡着了而不是死了?”
李佳说:“她活着,我还听到她翻身的声音呢。”
在一旁记录的唐唐问:“你真的听到了她的翻身声?”
李佳很肯定的说:“是,我确定。”
于政说:“你是哪个床位?”
“靠门下边那个。”
“后来你在干什么?”
“我躺在床上看书,大约半小时后,她们就回来了。”
“对,我们是十一点多回来的,当时李佳躺在床上看书,”其他几个女孩说:“然后大家收拾洗漱完后,就睡了。”
“你们是一起去水房的吗?”
“不是,水房的水龙头坏了两个,不够用,我们是分开去的。”
“当时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吧。”大家七嘴八舌的说。
一个女孩犹豫了一下说:“我睡在孙方可的下面,半夜听到她从床上下来,走了出去,我还以为她去厕所了。”
于政问:“那是几点?”
女孩想了想说:“我们都睡下不久,应该是不到十二点。”
“她有回来过吗?”
女孩摇摇头:“不知道,我睡着了。”
刘刚说:“舞会上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几个女孩摇摇头,李佳旁边一个女孩说:“咦,我记得李佳你和范文均吵了几句不是?
李佳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