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杀人广告 >

第29章

杀人广告-第29章

小说: 杀人广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人牵两头山羊干什么? ”第二个马车夫怀疑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牵着两头羊想干什么! ”小个子生气地回答道,“那些又不是我的羊,不是吗? 哎,那狗就……”

“我们说的是两回事,”第一个马车夫说道。“神经过敏就是神经过敏。像碰到羊这种事在每个人身上都可能发生,但我想说的是——”

“您想来点什么,先生? ”店主问道。

“噢,我想来一杯吉尼斯黑啤酒。”海科特回答说.“吉尼斯对身体好——尤其是在寒冷的清晨。或许”他接着说道,对自己和这个世界都感到十分满意,“我可以请这些先生们一起喝一杯。”

两位马车夫和那个小个子表示高兴和感激,也都要了啤酒。

“神经过敏这事真是太奇怪了。”小个子感叹道,“谈到吉尼斯啤酒,现在,我的老舅妈有只鹦鹉,也是一种鸟,跟一个水手学会了说话。幸运的是,这只鹦鹉说的话这个老太婆有一半都听不见,而听见的那一半她也都不明白。现在,这只鸟——”

“看来你有许多和牲畜有关的经历。”海科特庞臣说道。

“对呀,”小个子回答,“正如我要说的,那只鹦鹉过敏的样子能吓死人。它站在笼子里的横杆上,都快抖成碎片了。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

“鬼才知道! ”第二个马车夫说,“祝你健康,先生。

干杯! ”

“老鼠,”小个子得意洋洋地说,“它害怕看见老鼠。

那你知道我们得用什么东西让它保持镇静吗? ”

“白兰地。”第一个马车夫提议,“没有什么比白兰地更适合鹦鹉的了。我家里有只鹦鹉——绿色的那种。我妻弟带回来的——”

“这种绿色的鹦鹉不如灰色的会学话。”第二个马车夫说,“在第七戴尔斯大道的老皇冠玫瑰酒吧里有只鹦鹉……”

“白兰地? ”小个子讥笑道,“不是,它看都不会看一眼白兰地。”

“它现在还不看吗? ”第一个马车夫说,“你要是给我家的那只鹦鹉看一下白兰地,它会跳出笼子来要,就像个基督徒。不用给它喝太多,告诉你,只能喂它一茶勺——”

“不是白兰地。”小个子坚持说道,“我舅妈的鹦鹉滴酒不沾。真的不喝。这样吧,我让你们猜三次,如果你们猜对了,我再请你们喝一杯,怎么样? ”

“是阿司匹林吗? ”店主猜道,希望有人能再请一次客。

小个子摇摇头。

“姜。”第二个马车夫说道,“鸟儿有时特别喜欢姜,刺激肠胃。我告诉你,有人说不能生吃太多,不然会发高烧的。”

“纽莱斯神经食品,”海科特·庞臣突然说道,眼睛还盯着报纸上的广告。这个广告的标题很吸引人:“为什么责怪女人”。

“纽莱斯更不行,”小个子嗤之以鼻,“那些带专利的狗屎东西都不行。不行。是浓咖啡加辣椒粉——那只鹦鹉就喜欢这个。那能让它恢复正常。真的能。那么,这杯酒我就请不上了——”

看到他渴望的神情,海科特只好再一次出钱请他们又喝了一杯同样的啤酒。第二个马车夫将自己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向大家挥了挥手算是敬了个礼就出去了,而小个子挪过来靠近海科特·庞臣好给一个面色红润穿晚礼服的人让个地方,这个人刚刚费了很大劲儿从门口挤过来,靠在吧台前还有些站不稳。

“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水。”这个人没打招呼就直接嚷着要酒,“两份儿威士忌,少放点该死的苏打水。”

店主担心地看了看他。

“没问题,”新来的人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朋友,但是,我没醉,根本没醉,只是脑袋有点不昕使唤了,仅此而已。”他停了一下,明显意识到已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一直陪一个生病的朋友,”他小心地解释道,“太累了,一夜没睡。严重地消耗……抱歉……假牙有点问题,我是说……”

他把一只胳膊支在吧台上,一只脚在下面胡乱地寻找着黄铜脚蹬踏,高顶礼帽也被推到了脑后面,微笑着看着身边的酒友们。

白天鹅酒吧的老板用老练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估摸着这个顾客还能再喝一杯白兰地而不会出事,于是满足了他的要求。

“非常感谢,感谢,老伙计。”陌生人说道,“那.祝,好运,所有的人。这些先生们在聊什么呢? ”

海科特庞臣很礼貌地向他表示歉意,说自己真的已经很尽兴了,现在必须回家了。

“不行,不行,”这个人说道,感觉有点受伤害,“不许这么说,还没到回家的时候,天才刚刚黑。”他热情地把一只手搭在海科特的脖子上,“我喜欢你这张脸。你就是我喜欢的那种人。你哪天一定得去看看我的小地方。门廊两边都是玫瑰花。来,我的名片。”他在兜里乱摸了一通,拿出一个钱包,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

这时许多纸片落得到处都是。

“可恶,”这个穿晚礼服的绅士骂道,“我是说这真可恶。”海科特想俯身去捡那些纸片,但是小个子却抢了先。

“谢谢,谢谢,”这位绅士说道,“名片在哪里? 这个不是名片,这是我老婆的购物单——你结婚了没? ”

“还没有。”海科特说。

“你真他妈幸运,”新来的人强调说,“没老婆,也就没那些该死的购物单。”他涣散的注意力停留在了那些购物单上,事实上只是一些拿在手里的碎纸片,眯缝着眼想看仔细了,但失败了。“经常像一个愚蠢的跑腿男仆,大包小包地给老婆拎东西。我把我的包放哪儿了? ”

“先生,你来的时候没带包。”第一个马车夫说。该谁请客喝酒的问题好像被搁到了一边,毫无疑问,这位应该得到尊敬的人感到是时候该提醒这位绅士了,酒吧里除了饮酒有节制的庞臣先生外还有其他人。“很辛苦的,”第一个马车夫又加了一句,“拎着包到处走。”

“太辛苦了,”这位已婚绅士说道,“我喝的是威士忌加苏打水,你说你喝的是什么来着,老朋友? ”他又再次抱住了海科特·庞臣,后者轻轻地挣脱开来。

“我确实不想再——”海科特开口说,但是,想到这样反复拒绝会冒犯这个绅士,于是只好放弃,又要了半杯苦啤酒。

“他们在谈论鹦鹉。”一个单薄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传过来。海科特四下里望了望,发现一个瘦弱的老头坐在酒吧角落的一张小桌旁,面前放着一杯杜松子酒。海科特想这个人肯定是一直坐在那里。

那位穿晚礼服的绅士突然转过身来看他,但由于转得太猛,他失去了平衡,靠在了小个子身上才没摔倒。

“我从未谈论过鹦鹉。”他说,清晰地吐出了每一个字,“也不应该谈论鹦鹉。”

“我曾经认识一个教区牧师,他有一只鹦鹉,”老头继续说道,“人们叫它乔伊。”

“什么,是牧师叫乔伊吗? ”小个子问道。

“不,是那只鹦鹉。”老头不温不火地说道,“它从来就没出过这个牧师的家门。它还一起参加家庭祈祷会,真的,而且还会说‘阿们’,像一个基督徒一样。可是,有一天,这个牧师——”

一群人从市场里挤进来,将店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嘈杂的声音也淹没了老头的讲话。第一个马车夫向一些熟人打过招呼,然后就加入他们重新要了一杯啤酒。海科特推开那个醉醺醺的绅士,此刻,这位绅士好像正在邀请海科特去苏格兰参加一个轻松的小型捕鱼聚会。海科特正想走,却发现那个老头过来抓住了他不让他走。

“——这个牧师发现主教用手指夹着一块糖,坐在鹦鹉的笼子旁说:‘快,乔伊,说啊! 狗,狗,狗娘……提醒你。’而且,提醒你一下,”老头说,“他是一位英国国教的主教。你认为这个主教接下来做了什么? ”

“我猜不出来。”海科特说。

“提拔这个教区牧师做大教堂的教士呗。”老头得意洋洋地说。

“不可能。”

“不过这没什么。”老头接着说道,“我还知道有一只鹦鹉在萨默赛特大街——”

海科特感到自己真的不能再耐心地去听那个来自萨默赛特大街的鹦鹉故事了。他礼貌地为自己解脱,然后就逃走了。

接下来他回到家,洗了个澡,就蜷缩在被窝里,安安稳稳地一直睡到了九点,那是他正常的吃早餐时间。

他穿着睡衣吃完了早饭。当他把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灰色法兰绒裤子里掏出来放进深蓝色的西服便装时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小纸包。这个白色的纸包用封蜡封得整整齐齐,上面贴着一个标签清楚地写着“小苏打”。海科特愣愣地盯着这个小纸包。

他是个消化能力挺强的人,可这时也有些吃不消的感觉。当然他听过小苏打及其优点,但也不过像当时的富人听说过分期付款一样,从未试过。这时,他想他肯定是偶然地在浴室里拿了这个小纸包,而且不知不觉地放进了兜里。可是他又想起来那天清晨他并没把这件上衣带进浴室,而且在前一天晚上他就把兜都掏空了。他还清楚地记得,当他接到去失火现场的命令时,他只能迅速地往兜里塞一些经常带在身上的零碎东西:手帕,钥匙,零钱,铅笔等等一些小玩意儿,这些东西都是从梳妆台上拿的。可是在他的梳妆台上根本不可能有小苏打。

海科特庞臣迷惑了。然而看了一眼时钟,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已没时间再困惑了,他得赶到位于威斯敏斯特的圣马格丽特教堂,在十点半的时候报道一个时尚美女在不正常的时间举行的秘密婚礼。接下来,他得赶回来报道一个在金斯路大厅举行的政治会议。然后,拐一个弯去出席在康诺特酒店为一位卓越的皇家空军飞行员举行的正式午宴。如果午宴讲话在三点前能结束的话,他还得马上赶去坐火车.到郊外的伊雪尔,一个王室成员在那里开办了一个新学校,而且开幕式的形式是由孩子们参加的茶话会。在那之后,如果他还有精力,他得在火车上拼命地写完新闻稿。这样在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交稿而且还能抽出时间思考一下。

这些艰巨的任务像以往一样,碰到许多恼人的阻碍,但最终还是完成了,而且直到他把最后一篇稿件交给编辑,然后,虽然疲惫但还是意识到工作已顺利完成,坐在公鸡小酒馆里吃牛排的时候,才再一次想起这包神秘的苏打粉。而此刻,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很奇怪。

他把昨晚的一切活动都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清楚地记得,在失火现场,为了不让浓厚的烟灰和消防员水管喷溅的水珠弄到他灰色法兰绒长裤上,他穿上了自己的雨衣还系好了所有的纽扣。这时候这包神秘的苏打粉几乎不可能被放进西服的兜里。随后他就去采访各种人——包括那只猫——并在晨星报的办公室里写稿件和在舰队街的餐馆吃饭。假设认为是在这些过程中他偶然发现并把这个四盎司重的苏打粉装进了口袋里似乎有些太荒谬了。除非,当然了,他的某个报社同事为了开个玩笑,把那东西放进他兜里。但是,会是谁呢? 又为什么呢? 他又继续想自己回家的路上和在白天鹅酒吧的那些谈话。他认为,他那个穿晚礼服、兴奋异常的绅士可能是那种不时需要一种温和的消化剂或驱风剂的人。有可能在他最激动的某个时刻,误把海科特的兜当成了自己的而把那个纸包放了进去。庞臣先生感到可以肯定那两个马车夫不可能把药带在身上。

药,海科特一想到这个字,脑子里就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因为海科特想问题通常思路很清楚,而且还能够反躬自问。这到底是小苏打吗? 他拿自己的职业判断力打赌,这不可能是小苏打这类的东西。他的手在兜里摸了一下那个纸包,这个纸包现在依旧放在它被发现的那个兜里。他正要打开检查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放下刚吃了一半的臀肉牛排,跟那个惊讶的服务员嘟囔了一句说他马上就回来,连帽子都没戴就跑到了最近的一家药品店,去找一个叫特维德勒的药剂师,他跟他非常熟。

特维德勒先生的药店已经关门了,但里面的一盏灯还亮着。海科特用力地敲门直到一个店员把门打开。特维德勒先生在吗? 在,但是他正要走。当确定了海科特先生就是想见特维德勒先生时,店员就主动地问他能做点什么。

特维德勒先生,戴着帽子,穿着外套,从药店的里屋走出来。他只能给海科特一点时间,这让海科特觉得自己做事有些过于急躁,急于追求一样徒劳无益的东西。然而,一旦开了头,他就必须坚持到底。

“我说,特维德勒,”海科特说,“很抱歉打扰你,而且也许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看一下。它是通过一个很奇怪的方式落到我手里的。”

这个药剂师接过纸包稳稳地放在手上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