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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无选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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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离他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时,那个男人举起手,朝我挥了挥。我一直向前,但我已经看出来这是徒劳的。我只是刚刚穿过公园的一半,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飞驰而至。那个穿法兰绒衬衫的男人朝我的方向敬了个礼,之后就钻进汽车后座。

我跑到大街时,面包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三

时间与我玩起了游戏。进进出出,时快时慢,似乎触手可及,转眼却又朦朦胧胧。但这都只是转瞬即逝。我使自己外科医生的一面占据上风。他——马克医生懂得如何区别对待。我一直发现,在工作中做到这一点容易,而在个人生活中做到这一点却难。区别对待的技巧从来没能转化过。在工作中,我能够处理好多余的情感,进行疏导,使之汇聚到一个积极的焦点上。但在家里,却从来没有成功地做到这一点。

但是这场危机迫使我发生了改变。正如幸存一样,区别对待并非一个主观愿望的问题。变得感情化一些,使自己沉湎于疑惑中,或者考虑一个孩子失踪18个月的含意……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也许这就是绑匪们所希望的。他们盼着我倒下,但是我顶着压力照常顺利工作。我处于最佳状态,这我知道。我现在只能这样。我能理智地看待形势。

当务之急是:不,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这次我不会报警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只能坐以待毙。

埃德加塞满钱的行李袋递给我时,我有了主意。

我把电话打到谢里尔和伦尼的家里。没有人接。我看了看表,上午8点15分。我没有谢里尔的手机号,不过找她面谈此事更好。

我开车前往威拉德小学,8点25分赶到。我把车停在一排多功能运动车和面包车的后面,下了车。与其他很多学校一样,这所小学由建筑师设计的一层砖瓦建筑(有水泥后楼梯)由于四周林立的扩建物而失去了原来的造型。有的扩建物试图与原来融为一体,但是还有一些建筑物——一般都是建于1968年至1975年期间,镶嵌着蓝色玻璃和零零碎碎的瓷砖——看起来就像世界末日之后的温室。

孩子们跟往常一样,散乱地散布在操场四周。眼下父母们还待在这里,看着他们。他们聊着天。铃声响起时,直到看着自己的孩子安全地进入那栋砖房或明亮的蓝色玻璃建筑时,他们才放心地离开。尽管我讨厌看到父母们眼中流露出的担心,但我对此颇为理解。等到你为人父母时,担心会成为你挥之不去的伴侣。它永远也不会离开你,至于原因,我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例证。

谢里尔的蓝色雪佛兰汽车开进了减速线。我转向她。她正把贾斯汀从他坐位里解下来,这时她发现了我。贾斯汀例行性地与她吻别——一个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举动——接着就跑开了。谢里尔看着他,好像担心他会在这么短的一段路上消失一样。孩子永远也不会理解这种担心,但这也正常。

“嘿,”谢里尔对我说。

我应了声嘿。接着说:“我需要点东西。”

“什么东西?”

“雷切尔的电话号码。”

谢里尔已经冋到了驾驶室门旁。“上车。”

“我的车停在那边。”

“我会送你回来的。游泳训练耽误了时间。我得把玛丽安娜送到学校。”

她已经发动了汽车。我跳进她旁边的客座,转过头向玛丽安娜笑了笑。她戴着耳机,正用手指飞快地玩着她的高级版掌上游戏机。她心不在焉地朝我挥挥手,眼珠抬都不抬一下。头发还是湿的。康纳坐在她旁边的婴儿座上。汽车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氯气味,但我却鬼使神差般地觉得闻起来很舒服。我知道,伦尼把车子精心打扫了一遍,但你不可能老是保持得干干净净。坐位之间的空隙里散落着一些法式炸土豆。不知哪来的面包屑粘在座位上。我的脚下到处都是遭到雨靴袭击的学校通知和孩子们的艺术作品。我屁股下有个小机器人,就是麦当劳的快乐套餐派送的那种。我们之间是一个盛CD片的匣子,上面显着《这才叫音乐14》,布兰妮、克里斯蒂娜和男孩乐队的最新歌曲应有尽有。后面的车窗上脏兮兮的,到处都是油污的指纹。

谢里尔的眼睛盯着公路。“我天生不愿刨根问底。”

“但是你想知道我的意图。”

“我想也是。”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也许,”她说。“你不告诉反倒好一些。”

“相信我,谢里尔。我需要这个号码。”

她摁下开关,打开信号灯。“雷切尔还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好啊。”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忘掉你。”她犹豫着。

“我不也是吗?”

“一点不错。我不是说这样就对。只是……有些事你得知道。”

“比如说?”

她的眼睛盯着公路,两只手握住方向盘。“你问过伦尼我们为什么从来不把她离婚这事告诉你。”

“是的。”

谢里尔扫了一眼反光镜,不是看公路,而是看她女儿。玛丽安娜似乎沉浸在游戏中。“她没离婚,而是丈夫死了。”

谢里尔在中学前面停下车。玛丽安娜取下耳机,下了车。她没有啰里啰嗦地作例行的吻别,而是说了声再见。谢里尔把车倒回车道。

“我很难过,”我说,因为人们在这种场合都要这么说。因为此时的思维方式非常奇异,甚至令人毛骨悚然,我差点加上一句:嘿,雷切尔和我另外还有些共同之处。

这时,谢里尔好像读懂了这些想法似的。她说:“他是被枪杀的。”

有好几秒钟我们的心头被这一不可思议的类似事件压得沉甸甸的。我一言不发。

“具体细节我不知道,”她迅速加了一句。“他也是联邦调查局的。当时雷切尔是联邦调查局级别最高的女性之一。他死后她就退休了。她不再给我打电话,从那之后她的境况就不大好。”谢里尔将车开到我的车旁,停了下来。“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一点,是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从大学时算起,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雷切尔现在不是多年前你爱着的那个人了。”

我保持着语调的平稳。“我只是需要她的电话号码。”

谢里尔二话没说,从汽车遮阳板上抓过一只钢笔,用牙齿咬下笔帽,草草地在一个炸面圈盒子上写下了号码。

“谢谢,”我说。

我下车时她几乎没有点头。

我没有犹豫。我身上带着手机。我钻进我的汽车,拨下了这个号码。雷切尔试探性地说了声喂。我的话简单明了。

“我需要你帮忙。”

十四

五小时后,雷切尔乘坐的火车驶进了纽瓦克车站。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些老电影中情人们在火车站分手的情景:滚滚蒸汽从车底冒出来,列车员喊着最后一遍提醒,哨子响了,车轮启动了,咔嚓咔嚓地响着,一个情人身子伸出车窗挥着手,另一个人沿着站台向前跑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了这派情景。纽瓦克火车站浪漫得就像一群满脑袋都是令人作呕的虱子的河马。火车一声不吭地进站了。飘荡在空气中的气味让人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闻。

但是当雷切尔走下火车时,我依然感到内心在激荡。她穿着褪色的蓝色牛仔裤和红色的高翻领毛衣。肩膀上挎着一个小行李包,下车时她把它向上提了提。好一会儿,我只是怔怔地盯着。我刚满36岁,雷切尔35岁。自打20岁出头时,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一起过。我们整个成年时代都是天各一方,各过各的日子。回想起这些事来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前面我已谈过我们分手的事。我试图查找出原因,但也许事情就那么简单。我们是孩子,孩子总是干蠢事,孩子意识不到后果,考虑得不够长远3孩子不会明白这种激荡永远不会真正离开你的内心。

时至今日,当我意识到我需要帮助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雷切尔。并且她已经来了。

她朝我走过来,没有一丝犹豫。“你好吗?”

“还好。”

“他们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

她点点头,沿着站台走着。她的话开门见山,人也迅速进人职业角色。“给我仔细解释一下DNA化验的事。”

“我其他事一概不知。”

“那就是说还不确定?”

雷切尔把包从右肩换到左肩。我尽量跟上她的步伐。“我们必须作出一些艰难的决定,马克,你对此有准备吗?”

“有。”

“首先,你肯定不想与警方或联邦调查局取得联系吗?”

“那张便条说他们有内线。”

“也许是吹牛,”她说。

我们又走了几步。

“上次我与当局联系了,”我说。

“那并不意味着是错误的举动。”

“但肯定不是正确的。”

她的脑袋做了个不置可否的动作。“你并不知道上次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他们发现了尾巴,也许他们监视着你的房子。但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打算把她放回来。你明白吗?”

“明白。”

“但是你还对他们抱有希望。”

“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

她点点头,最后停了下来,等着我指明走哪条路。我向右指了指。她又迈开步子。“还有件事,”她说。

“什么事?”

“这次我们不能让他们主宰节奏。我们必须坚持让他们保证塔拉还活着。”

“他们会说头发就是证明。”

“那我们就说化验并不能令人信服。”

“你认为他们会接受吗?”

“不知道,也许不会她步子一直不停。”不过我所谓的强硬决定就是这个意思。那个穿法兰绒衬衫的家伙会在公园里?这可能是个精神游戏。他们想恐吓你,削弱你的意志。他们想让你再次盲从。塔拉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只是想再次交钱,这由你自己决定。但我不会建议你这么做。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销声匿迹。没有理由相信他们不会故伎重演。

我们进了车库。我把票据交给管理员。“那你的建议呢?”我问。

“这么几条。首先,我们必须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能是‘给你钱,以后给我们打电话。’他们得到钱,我们得到你女儿。”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她看着。“强硬的决定。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

“我还想要个电子侦察装置,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可能的话,我想安上一部光纤照相机,看看这家伙的模样。我们没有人手,但还是可以有所作为。”

“要是他们发现了呢?”

“要是他们再次逃跑呢?”她反驳说。“只要能抓住机会,我们干什么都行。我这是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谁也不能打保票。我只是尽力提高我们成功的机率而已。”

车过来了。我们上车,开上了麦卡特高速公路。雷切尔突然平静下来。旧时岁月再次消融,我知道这个姿态。以前我见过。

“其他呢?”我说。

“没了。”

“雷切尔。”

我的U气使她眼睛转向一边。“有些事你自己清楚。”

我等着。

“我给谢里尔打了电话。”她说。“我知道她把大部分情况都告诉你了。你知道我不再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了。”

“是的。”

“我能做的有限。”

“这我知道。”

她向后靠去。还是原来的姿态。

“还有呢?”

“你得面对现实反思一下,马克。”

前面是红灯,我们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着她——真正看着她,这还是头一次。她还是淡褐色的眼睛,金色的眉毛。我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很艰难,但这没有在她眼睛里流露出来。

“塔拉还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说。

“但DMA化验呢,”我反驳说。

“这事我以后再处理。”

“处理?”

“以后吧,”她又说了一遍。

“这究竟什么意思?它们是吻合的,埃德加说这是最终正式确认的结论。”

“以后吧,”她重复着,语气斩钉截铁。“眼下我们也可以假设她还活着。我们应抓住赎金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权当线索的另一端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在摸索的过程中,我得让你明白这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跟这不搭边。”

“确实不搭边。你是说他们的DNA化验搞错了?”

“我怀疑”。她又补充说,“但只是可能。”

“怎么可能?前后两撮头发是吻合的。”

“那些头发互相吻合。”

“是的”

“不过,”她说,“你怎么知道第一撮头发年半前你收到的——是塔拉的呢?”

我过了一会儿才理解她的意思。

“你曾经对第一撮头发化验过,看看是否与你的DMA吻合吗?”她问。

“他们为什么这样呢?”

“也许绑匪一开始送给你的是另一个孩子的头发。”

我使劲地摇着头。“但是他们有一小片她的衣服,”我说。“一件黑企鹅图案的粉红色连体衣。这你怎么解释?”

“难道你认为商店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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