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笔记-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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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他们同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听他的发音,倒跟门里那人十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同一种语言。
盲驽开口说了句话后,又过了几秒钟,那木门终于缓缓打开,随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却是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的中年男子,男子精精瘦瘦,皮肤黝黑,身穿藏蓝色土布衣服,腰部用一条蓝色带子扎得紧紧的,外面又还有一件不知道用什么皮毛制成的短褂,下面却穿着一条裙子一样的裤子,上面颇多褶皱,长只过膝,也不分裤脚,双脚则是赤着的,没有穿鞋子。
男子头顶也梳着个发髻,只是除了头顶有一圈头发外,周围的头发却是剃了个精光,露出青青的头皮,倒跟电视里放的那些清朝人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因为这人连后脑勺的头发也是刮得干干净净的。
看到男子这副装扮,巴小兰不由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小声喃喃道:“是羌族人吗……”可随后,她却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不是。”
这男子个子虽不高大,但看去颇是精干,他出来后,扫了谢林他们一眼,眼神凌厉,眼里也满是警惕戒备之色。
他手里一只老式的猎枪则还顶在盲驽的胸膛上,并没有放下来。
他看了谢林他们一眼后,又看向跟前的盲驽,眼里则又多了几分疑惑之色。
他又开口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盲驽却仍显得十分镇定和淡然,微微笑着,也说了几句。
只是他刚说完,那人却是突然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他手上的猎枪也是缓缓放了下来,持枪的双手却是轻颤不止,甚至连他的身子也是轻轻颤着,他的眼里也露出一丝惊恐骇然之色,倒似乎站在他眼前的并不是一个老头,而是一个可怕的怪物。
可随后,他却突然闪身退了回去,竟是一把关上了屋门。
原本就在奇怪盲驽跟男子说了什么的谢林他们不由更加奇怪和惊讶,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只有盲驽,却仍是一副镇定模样,不过谢林眼尖,却隐隐发现,盲驽的脸上竟是莫名地多了几分悲哀之色。
三人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问盲驽怎么了,刚才和这男子说了什么话,为什么会让男子表现得这么害怕。
盲驽却仍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
张朗则又有些焦急起来,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不过他刚说完,那木门又吱嘎一声,缓缓打开。
谢林三人往门里一看,却不由吓了一跳。
因为站在屋里的,除了刚才那中年男子外,竟然还有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老太身子也是微微伛偻,看去年纪已有六十来岁,不过看去精神却是不错,两只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另外还有一个三十岁来岁的年青女子,相貌清丽姣好,这两人装扮相似,都穿着一身红色底子白蓝两色花纹的裙子,头上则盖着几层蓝底红纹,四四方方的土布,中间用一条蓝色绳子圈束在头上,显得很是奇怪。
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又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两个小孩看去差不多年纪,估计都不到十岁,正站在那年青女子身后,怯怯地看着谢林他们。
而年青女子,虽然看去还算镇定,但她和那中年男子一样,看着盲驽的眼里都隐隐露出一丝紧张之色。
唯有那老太,看着盲驽的眼神之中却是有着一丝惊讶和欣喜。
她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说了几句话。
她的声音颇是高亢,显得有些激动。
可惜谢林他们还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盲驽则仍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回了几句。
听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中年男子和年青女子的脸上则又露出了惊讶之色,不时转头看向那老太,显得很是奇怪。
而等盲驽说完,那老太愣了一愣,随即双眼竟是渐渐泛红,眼里也是闪起了泪光。
她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退到了边上,伸手示意盲驽他们进去。
盲驽点了点头,便抬脚走了进去。
不过刚进门里,他便转头跟谢林他们说道:“脱了鞋子,像我一样放好。”
说完他便走了进去。
谢林三人愣了愣,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便赶紧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像盲驽那样,一只头朝里,一只头朝外,整整齐齐地放好,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盲驽走了进去后,便径直在一张四方小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你们过来,喝口水。”盲驽又朝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谢林他们招了招手。
谢林三人便跟着走了过去,在四方桌边上坐了下来。
这四方桌边上放着四张木凳子,凳子整体呈椭圆形,上下两面都是圆的,中间支撑着几根弯曲的木棍,木棍都是外凸,所以使得这凳子看起来十分怪异。
张朗坐下后,便转头打量起来。
“别乱看,乖乖坐着。”盲驽却轻哼了一声,说道,声音冰冷严肃。
张朗吓了一跳,赶紧坐好,也不敢再多看。
谢林和巴小兰本也十分好奇,想看看着屋里有些什么摆设,听得盲驽这一说,也都像盲驽一样,低头坐在那里,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那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各端了两个白碗过来,一个个分别放在谢林他们面前。
放好后,那年青女子朝盲驽微微弯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盲驽也是朝她点了点头,回了一句,然后对谢林三人说道:“喝水吧。”
谢林三人却都怔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只因他们面前的那碗水里,上面竟然还浮着几个碎谷壳,而碗里的谁也显得有些浑浊,倒好像是那没有过滤过的泥浆水。
而谢林则还闻出来,这水里似乎还带着点淡淡的酒味。
“这水怎么喝啊,这么脏。”张朗不由嘟嚷了一句。
“别废话,快喝。要一口气喝掉。”盲驽轻声说道,神色却是颇为严厉。
张朗心中一凛,赶紧低下了头去。
可他正准备伸手去端那晚水,那年青女子突然走了上来,竟然将那碗水端走了。
张朗顿时傻在了那里。
谢林和巴小兰也都怔住。
盲驽却是脸色冰冷,似乎生气了。
不过随后,年青女子又过来了,放了碗水在张朗面前。
这晚水却是干干净净的,十分清澈,上面也不见其它东西。
张朗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这水干净多了。”
说着,他便端起那碗水。
可他刚放到嘴巴前,盲驽竟是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手里的碗给拍了出去:“找死,臭小子!”
那白碗一落到地上,当场摔了个破碎。
074 奇怪的风俗
(第一章到。)
盲驽一巴掌拍飞张朗手里的碗,张朗和谢林还有巴小兰都不由惊诧万分,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脸愕然地看着盲驽。
张朗错愕之余,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生气,怒视着盲驽:“你……”
可他刚开口,旁边突然传来呼地一声异响。
他转头一看,却发现刚才那白碗摔落的地上竟是突然冒出片片淡蓝色火焰,尤其那些白碗摔成的碎片上面,朵朵火焰更是明显,这些火焰中心近乎透明,外部则呈现蓝色,看去倒像是酒精燃烧所产生的火焰。
然而又不过转眼时间,这些火焰便全数熄灭,消失得干干净净,而地上的水渍也是突然不见了,似乎就在这眨眼的时间被烧干了。
空气里却弥漫一股怪怪的味道,还带着丝奇异的香甜,就像某种奇怪的花香。
原本还想质问盲驽的张朗还有谢林和巴小兰都不由傻在那里。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张朗吞吞吐吐地说道,看了看盲驽,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年青女子。
他现在也是明白过来,刚才盲驽打掉他手里的碗,应该就是因为这水里有古怪,他如果喝下去的话,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年青女子要害自己。
可那年青女子是一脸淡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倒似乎刚才的水根本不是她端来的一半,又或者说像似根本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她的眼睛也根本没看张朗,却看着盲驽,不过眼神却也有些怪异,似疑惑,似惊讶,又似乎还带着丝愤怒。
盲驽却是冷哼了一声,而后端起了面前的碗,朝碗里的水轻轻吹了几口气,将水面上的谷壳吹开,而后便分几口将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他动作不紧不慢,但喝水的时候却是很大口,如牛饮一般,从他端碗到喝干碗里的水,不过几个呼吸时间。
他放下白碗,那几个谷壳则剩在碗底,另外有点米渣一样的东西。
盲驽又抬起左手,手指在碗里蘸了蘸,然后在右手手背上抹了几下,随后又换右手,手指在碗里蘸了蘸,然后在左手手背上抹了几下。
随后他才将那白碗推到了四方桌中间,又转头朝那年青女子冷笑了一声,说了几句话。
那年青女子面色微变,低头看了看身边的中年男子,眼神闪烁,倒似有些慌张。
这个时候,那头发花白精神(‘文)却是相当矍(‘人)铄的老太偕着(‘书)那两个孩子从边(‘屋)上一道门走了进来,狠狠瞪了那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几眼,又来到盲驽跟前,低头弯腰说起话来,声音轻颤,语气低沉,态度显得十分诚恳,倒像是在跟盲驽赔礼道歉。
盲驽摆了摆手,又说了几句。
老太又转头朝那年青女子说了一句,语气却变得有些严厉。
年轻女子从走进了旁边那道门,
很快,她又走了出来,手里又端着个白碗,放到了张朗面前,然后还弯腰低头朝张朗说了几句。
张朗还有谢林他们低头看了看,发现这碗里的也有些浑浊,上面也飘着几个碎谷壳。
“赶紧都喝了。”盲驽则又冷声说道。
谢林三人愣了愣,随即赶紧端起碗,像盲驽那样,吹开水面上那些谷壳,喝了口水。
他们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所以一开始也没有大口喝,而是浅浅尝了一口。
不过尝了一口后,三人发现这水并没有什么怪味,而是甘甜的,倒有点像是那醪糟的味道,只不过里面的酒味比醪糟要淡,却又没有那种醪糟的冷水味,显得莫名的纯净,倒像是某种发酵过的蜂蜜水,喝起来味道也是十分不错。
三人也是稍稍放下心来,分几口将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不过等他们喝完水,放下手里的碗,盲驽却还是皱着眉。他虽然双眼紧闭,但谢林三人却感觉盲驽好像是在盯视着自己。
巴小兰也是学着盲驽的样子,伸手往碗里蘸了蘸那米渣一样的东西,在手背上涂了涂,然后将碗推到了桌子中央。
谢林和张朗也跟着做了一遍。
等到谢林和张朗将白碗推到桌子中央,盲驽锁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而那老太则也眯起了眼睛,面露笑容,点了点头,还朝谢林三人弯腰鞠躬,说了几句话,倒好像是在感谢谢林他们一般。
谢林三人却是面面相觑,他们不懂老太的意思,不知道老太究竟是在跟他们说什么,所以也不敢随便回应,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盲驽却又冷笑了几声,转头朝老太说了几句。
只是听完盲驽说后,老太脸色却是大变,眼露惊恐和意外之色,虽然她脸色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脸上却又露出了为难之色。它低头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半天没有说话,显得有些犹豫,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盲驽又冷哼了一声,说了几句。
老太轻叹了口气,转头朝那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说了几句。
年青女子和中年男子都点了点头,走过来,拉走了站在老太边上的两个小孩,然后便走进了旁边那道门。
老太转头看着他们走进那道门,才转回头来,朝盲驽说了几句,还摇了摇头。
谢林他们虽不懂老太在说什么,却发现老太语气里变得有些焦急,一边指手画脚的。
盲驽又哼了一声,说了几句,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显得有些生气。
正在谢林他们奇怪间,老太竟是扑通一声朝盲驽跪了下来。
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语速很快,显得有些激动,脸上则露出痛苦和担忧之色,不时摇头,倒好像是在劝说什么。
在老太跪下的时候,盲驽也是脸色微变,忍不住站了起来,不过当老太说话的时候,他又缓缓坐了下去,脸色则越来越阴沉。
老太说了好一会,才终于停下来,抬着头,一脸焦急地看着盲驽。
盲驽却恢复了平静,神情淡然。
不过他却沉默不语,半天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老太轻呼了一声。
盲驽脸上闪过一丝苦涩,随后缓缓站了起来,又朝谢林他们说道:“走吧。”
说着,他便转身朝屋外走去。
正一头雾水猜测着盲驽和老太到底在说些什么的谢林三人不由愣了一愣,有些意外,但随后还是赶紧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那老太则又脸色大变,立刻站了起来,小步追向盲驽,嘴里则焦急地喊着话。
可盲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