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贼:南域蛇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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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大惊,急忙指着洪戈大叫,洪戈十分的沉着,猛地一侧脑,那利箭顺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直撞到他身后的树上,牢牢地嵌了进去。
二虾一脚被踹得摔了个狗啃泥,翻滚了两下起身跑到我们这边,抚着腰心有余悸地望了望四周,我大惊之余,见他们安全避过了这个东西,这才舒了口气,一望地面的那半截东西居然弯成了曲线,还在不住地动着。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死人身上装着的机关,但方才看那东西断成两截了还能攻击人,便认为肯定是活物,这下一看果然没有猜错,这分明是一条细长的青色小蛇。
我们小心地靠近那棵树,果真是蛇头带着小半截蛇身,还在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很不甘心,两颗尖利的毒牙深深地嵌进了树皮中,将它牢牢固定在了树上。
“是蛇啊!你们看这两颗毒牙!”我对他们道,“还是条毒蛇呢,这种蛇真奇怪,还会这样飞蹿着攻击人,像箭一样,卯金刀说得对,大家要小心点啊!”
二虾喘着气,对洪戈一笑表示感谢,接着对黑子问道:“黑子!这是什么蛇?怎么还会飞!这也太吓人了吧,是不是真的毒性很大啊?”
黑子愣在一旁,随即回道:“我只听老人说过这种蛇,没亲眼见过,这种蛇叫百步穿杨虺(hui),平时就生活在树上,有时候和树叶混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
“这东西名字取得倒不错!”刘十三道,“百步穿杨,看来这蛇攻击的成功率很高啊!”
“我们村里十几年前有个人,就是被这种蛇毒死的!”黑子轻声道,“当时他也是采药,突然头顶上一只这东西射箭一样朝他蹿过去,他刚巧一弯腰,躲过了第一次,没想到那蛇蹿过去以后落到对面的一棵树上,马上反弹又蹿过去,一下子咬伤了他的耳朵。那人知道这种蛇有剧毒,当即毫不犹豫地一刀把耳朵割了下来,同时把那条咬他的蛇打死了。因为他挥刀及时,所以毒性没有扩散,他没有什么事。但过了几天,他又和几个人一起上山采药,走过那天他被蛇咬的地方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那天他割下扔在地上的耳朵,他一看他自己身上的东西肿得像馒头一样,圆鼓鼓的很是恶心,一气之下拿起块石头就砸。这一砸坏了事了,那耳朵里的毒液很多溅到了他身上,回去不久他就得病死了!”
我们听黑子一本正经地说着,估计这事情八成不假,当下暗暗担心。
阿妍上前道:“这样看来,这种蛇有个可怕之处,一般蛇除非是受到了骚扰,不然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但是从刚才的情况看,这种蛇的主动攻击性很强,而且它在树上而不是在地上,大家一定要注意!”
刘十三的徒弟阿毛道:“这怎么小心?就像你说的,这蛇又不是在地下走的,它从头顶上蹿下来,我们怎么防啊!”说完抬头望了望四周一棵棵高耸的树木。
二虾抢着道:“是啊!是啊!你说我们总不可能举着盾牌走吧……”
话没说完,就听得阿毛一声惊叫,脸色大变地指着树顶,我们循声望去,但见不远处的一根根粗大的灰色树干上,一条条绿色的细蛇吸在上面,挑衅般地缩着脑袋吐着芯子。
还没有人来得及喊声小心,一根利箭便“嗖”地朝这边疾飞过来,不偏不倚地刚巧直击我的面门。我吓得脸色都变了,刹那间还是稳住了自己,猛地一甩头,只感觉耳边一阵疾风,一个绿色的影子驰过,那蛇直接掉在了我身后的地上。我抡起手中的树枝就准备打,一下子想起了黑子刚才说的那个山民的经历,又不敢打了,于是趁其还没来得及做好下一番进攻准备,快速地将其挑起,远远地甩了出去。我转身就退到一边,倚着一棵大树站立,躲在后面观看,顷刻间,空中绿影憧憧,伴着“嗖嗖”的声音,数十条蛇箭交织着四处蹿射。
如果方才一条蛇看不出箭的效果的话,那么此刻倒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称不上箭如飞雨,但也足够令人惊愕万分。此刻我们是避之不及,盯着那蛇箭仔细看完全是为了躲避它,众人纷纷寻找大树做依靠,眼睛努力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幸好我们发现得早,不然就置身其中成了它们的箭靶子了。
“我靠!这简直是飞蛇流矢啊!这蛇怎么还群起攻击人!”二虾躲在一棵树后,举着大包顶在头上,大口地喘着气道。我还没回话,就听得刘十三道:“快!你们都快闭上眼睛!”
我大感不解,这时候就得紧盯着树上蛇的动静,闭上眼睛不是等着挨咬吗?疑惑间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熟悉味道,我一下就知道了这是硫黄,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刚闭上眼睛,就感到身上被撒了一层粉末,我一不小心大口吸了口气,呛得我一个劲地咳嗽。
刘十三在每人身上都撒了一层硫黄粉,大声道:“好了!有这东西趁劲,那些蛇应该不敢轻举妄动了,我们赶紧乘机会离开这儿!”
第十七章 骸骨
我们观察了下四周,刘十三说完带头便继续往前走,我们赶紧跟在后面抬头一望,树上仍旧不时地出现那绿色的小蛇,但此刻它们似乎很是畏惧我们,再没了攻击的意思,一个个地转身钻人了枝叶之中。看来硫黄这玩意用来对付蛇,当真是屡试不爽。
走过方才那具骸骨,二虾忍不住地又朝他望了一眼,继而干脆停下仔细盯着看了又看,我对他道你是不是被吓得还没回过神啊,是不是又给你制造了心理阴影?
二虾回道:“谁说的?我是看看这个倒霉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我正奇怪呢,你们认为采药的山民还戴这种罗马表?”
众人当即一愣,刘十三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二虾这边走来,二虾指着那人道:“你们看他手上戴的手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一定是高档货,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我往前又靠了靠,这才发现这家伙的手臂骨头上真的套着一只金黄的手表,被衣服的袖子掩盖着,上面沾满了泥土和绿色的青苔。洪戈走了上前,捡起一根树枝,轻轻地挑起他那只手臂,一群蝇虫飞起,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抬眼一看,白色的手臂骨头上套着的果然是块罗马表,而且质量似乎还很不错,除了显得比较脏外,竟然显不出任何的陈旧。
“嚯!还是个有钱人啊!怎么死在这里了,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阿毛随口叫道。
洪戈没有说话,继续用树枝在他身后捣着寻找着什么,随后轻轻一挑,竟然挑出了一只黄绿色的背包,从洪戈用的力度来看,似乎还沉甸甸的。
“刘爷!”洪戈将包放下,转头望了望刘十三,刘十三点头指了指那背包,洪戈领会立即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那种老式的帆布包,外观略显土气,但却很实用,质地也不错,眼前的包居然还没有出现腐烂。
洪戈打开上面的扣子,“哗”地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搪瓷缸里蹿出一只蜥蜴,撒腿就跑,想必它已经在这里安家了,再就是一些药品,一大包用塑料袋包装霉变得厉害的白面一般的食物,已经结成了日,还有一些钳子、扳手、匕首之类的工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目为经历了那许多事情,我们现在对死人也不太忌讳了,一看那包里面没发现什么,便转而去观察那尸体本身。刘十三道:“这绝不是什么采药的山民,肯定是乔装的,来这地方肯定不是来旅游,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一惊,立刻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又望了望那尸体道:“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也觉得他不是普通的山民,光这只手表,够他采十年药了!”边说边拿着树枝在他身上的口袋里轻轻探着,果然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我仔细感觉着这东西的轮廓,虽然只是树枝接触,我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但没有手套,一时不敢伸手进去拿。
二虾和阿毛上前继续查看着背包内的东西,洪戈看到我的眼色,来到我这边,轻轻摸了摸那口袋里的东西,眼睛立即睁大,伸手从里面摸出来一个黑糊糊的金属物,竟然是一把手枪。
我微微吃了一惊,转眼一看,洪戈显然远比我感到诧异,虽然他不露于言表,但从他的眼神我还是看出了他的惊讶。
“是手枪!看来果然不是普通人!”我对着众人道。洪戈转过头,举着那锈迹斑斑的手枪对刘十三道:“刘爷!这是64式,不过显然是仿制的,这难道是……”
我之前得知洪戈是退伍的老兵,参加过越战,这满身的刀枪之伤便是他死里逃生的见证,要说枪械之类的我们这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当下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就明白了个大概。
二虾他们接着在他背包的另一个暗包里又搜出了几张地图、两个日记本,纸张早已经溃烂了大半,上面的字也潮解得没法去识别,只有从少数没有完全模糊的轮廓看出这是缅甸文。再这么一倒,掉出了两个东西,更令我们惊讶至极,竟然是两个空的注射器。
我先前一看到装束和手表,加之刘十三说的一番话,当即以为这家伙也是个来倒斗的。随后看到那支仿制的手枪,又以为是逃兵之类的,要知道缅甸很多人为了躲避内战,纷纷逃往泰国、老挝等边境国家,而通往我国的中缅边境地区条件实在是恶劣,一般人根本没法穿过这险象环生、危机四伏的丛林。
当年中国远征军为了保卫滇缅公路这条“抗战输血管”的畅通,赴缅和英美携手抗日,由于盟军配合不力,结果全线大溃败。在归国通道被日军切断后,向北由中缅边境的野人山撤退,历时两个多月,由于密林中瘴气弥漫,疾病流行,缺医少食,这数百里的无人区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路,五万余名远征军战士埋骨于此。其悲壮、凄惨、残酷,是世界军事史中所罕有的,想想实在令人痛心。
但危险归危险,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有逃兵试图通过这条道逃来我国。直到看到这两支注射器,我才恍然大悟,洪戈转身又拿起方才看到的那包密封的白色“食物”,用刀划开仔细闻了闻道:“果然是亡命之徒!刘爷!这家伙是个毒贩子!”
二虾恍然道:“靠!难怪他妈的这么有钱,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中缅边境地区向来热闹祥和,贸易通畅,但却被某些毒贩大为利用,为了躲避追捕,经常有毒贩利用那里复杂的地形,逃人深山躲避。想这位毒贩肯定也不是一个人逃亡,他的同伙可能因为其他原因要么逃走了,要么也死了。不过从他的情况来看,死掉的可能性比较大。
洪戈道:“这种枪是仿的我国64式手枪,是他们常用的一种,看情形的话,他肯定是为了躲避追捕,从我国这边往这深山内部跑,要说他是从缅甸那边跑过来的,我可以断定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性!”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方才的凶险情景我们也亲眼见识了,而且这不过是危险的丛林对我们小试牛刀而已,这一片的凶险环境如果没有充足的准备,能走多远真的很难说。我们此次要去的蛇箍山还未到缅甸境内,从自然环境来说,还不属于最恶劣的地方,如果说到野人山这样的地方去倒斗,哪怕能倒出个金山出来我也打死不去。
二虾举着他翻出的笔记本,一页页地翻着,似乎在努力地寻找着什么,一旁阿妍盯着笔记本,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他们是一无所获。二虾把手中的笔记本扔到一旁,对着阿妍道:“字都泡得不成样了,糊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什么!你想找什么呀?这家伙就是个缅甸的毒贩子!你鉴定古董在行,能不能看出这个人死了多久了?”
我一看二虾那模样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家伙平日里要他看书那太难了,要让他这么一页页地翻着看,那更是不可能,当下他如此认真,我自然明白他安的什么心。
阿妍对他道:“你以为我是什么啊?光看几张纸的腐烂程度就能看出这人死了多久了?你以为鉴定古董和做法医是一回事啊!”说完撩了下额前的头发,起身走向刘十三身旁。
我凑上去对二虾小声道:“喂!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我记得以前你很反感她的啊,怎么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你小子不是有什么想法吧!”
二虾一听急回道:“哎!欢子你想什么呢,我这是为了咱们好啊,你想啊,现在能从她那套多少东西就套多少,最起码下了墓室,咱们也能拿几样好东西,不能吃了亏是不,我可不相信这几个家伙是什么中国少数民族什么保护协会的!哎!别说,这丫头长得倒真不错,比那个什么刘亦菲绝对差不了,我说兄弟你这回可不能再错过了哦!”
我瞪了他一眼对他道:“你别在这儿瞎掰。”二虾不服气地回敬道:“还不是你起的头。”二人小声地正在争执间,但听得阿妍道:“你们嘀咕什么呢?快过来帮帮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