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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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枪管长,口径大,该枪的有效射程可远达三百公尺,加上史可拉的好枪法,使得该枪的杀伤力更强。
美国联邦调查局说,史可拉于一九五三年获得此枪后,对其爱护备至,把枪全部镀上金色。所使用的子弹,也是厂家专为他生产的,弹心是二十四K 纯金,外包银衣,弹头刻有交叉格纹,且镀上了金色。这种子弹与达姆弹的原理相同,射入人体与血液相遇会发生爆炸,所以,杀伤力极强。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生产了这种弹头,应用于日制三八式步枪上,最先在中国战场上使用,屠杀中国人民。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美官兵死于达姆弹头者不计其数。后来,联合国曾在日内瓦举行国际会议,禁止各个国家制造和使用这种子弹。没有想到史可拉竟丧心病狂地使用此类弹头。我们必须立即加以制止。
根据加拿大所掌握的情报,史可拉私设小型工厂,专门制造达姆弹头。该厂现设古巴一深山中,警戒森严,每日可出子弹五十发,所有的子弹都是手工制作,外面镀以金色。据查,史可拉准备增设工厂,扩大生产数量,如不及时破坏或彻底摧毁,人类将更受其害。
被史可拉杀害致死的英国情报工作人员有很多,其中包括:南美洲英属圭亚那的267 号,千里达的398 号,牙买加的943 号,古巴的768 号和742 号。被他伤害而致残的情报人员包括:098 号,他原先担任区视察员,被史可拉的子弹射中膝盖骨,变成终生残废,现已退休在家。加拿大的216 号被史可拉的子弹射中腿部和臀部,后来只得做截肢手术。现已退休在家,生活贫寒。(以上请参阅中央纪录处有关史可拉在巴拿马、海地以及马丁尼克岛等处被害者案卷)。局长读到这里,把烟斗中的烟灰磕尽,又装了一斗金黄的烟丝,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双眉紧皱,若有所思。他按了一下电铃。莫尼彭尼秘书由门外走进来,向局长含笑点头说:“局长,有什么吩咐吗?”
“你打电话问问人事处,216 号情报员负伤后的抚恤金是否已如数发给,还有他的养老金、每月生活津贴是否已实数支付,并请人事处派人去他家中代表我向他表示慰问。如果他的生活仍然拮据,可以每月发给他一百英镑的特别补助费。这件事今天一定得办好,然后请人事处长亲自前来向我汇报。”
“是,局长。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参谋长回来后,请他来见我。”
“是,局长。参谋长快回来了。我就和人事处联络去。”她边说边为局长换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谢谢。另外,你给人事处打电话时,还要他们转告216 号,最近两天,我可能要召见他。到时候,我将派车去接他。”
“局长,请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莫尼彭尼把局长这些指示用速记写在笔记本上。
局长没再说话,仅向她点点头,表示可以退下。莫尼彭尼也向局长点点头告退。
局长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呷了一口,又吸一下烟斗,背靠在椅子上,又继续看卷宗:面貌与特征——史可拉相貌普通,无明显特征,故难以捕捉。但据情报资料记录,史可拉善于化装,尤其精通特工化装术,常给人以神出鬼没之感。每次作案都以不同面目出现,时而老翁,时而老妇,时而工人,时而达官贵人。起初以为情报不准确,后来才知是史可拉化装所致。
史可拉一九二五年出生,现年三十五岁。身高为六英尺三英寸,身材瘦长,身体健壮。眼球淡褐色,头发棕红,蓄短发,夏季多留平头。两腮都有短胡,嘴部蓄有短须。如果要化装,史可拉会毫不犹豫地将胡子剃去,作案后再留。他面容瘦削,神态阴森恐怖,双耳平贴头边,天生一副奸诈险恶之象,但平时不露真面目,反而装得温文尔雅。他双手粗大而有力,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身上有一个显著特征史可拉用任何化装都不能消除掉,那就是左乳下端约两英寸处的一个小隆起物,看上去就象第三只乳头。
由于史可拉面有腮胡,胸有第三只乳房,所以生性好色。他在每次作案前后,必须得到一次性的满足。据说,这可以提高他瞄准的准确度。
出身及经历——史可拉属于喀答伦家族,是喀答伦马戏团老板老史可拉的儿子。童年时期,他每天混迹于江湖艺人和动物群中,到过许多国家,见过一些世面。他的童年教育,完全是靠自学。十六岁时,喀答伦马戏团到了美国。后来马戏团倒闭,他开始流落在美国,变成地道的流浪汉,终日和黑社会混在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十八岁,在赌城拉斯维加市的皇家赌场里担任保镖的工作。十九岁,已成为“电光帮”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由于他的忠诚,二十岁时,已成“电光帮”的骨干,负责处决帮会中的叛徒或敌人,名气初立,声威渐扬。一九五八年,在一场威震全赌城的决斗后,他被迫离开拉斯维加市。当时与史可拉决斗的对手,是一个底特律城“紫手帮”的家伙,名叫洛克,绰号“枪靶”。决斗时间是在一个月明星稀之夜,地点就在拉斯维加的“雷鸟高尔夫球场”的第三区,两人相距二十步。双方同时开枪,史可拉以快速的惊人手法,连发两枪,一颗子弹把对方射来的子弹击得粉碎,几乎就在同时,第二颗子弹已射进洛克的心脏。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枪法表演!据说,这场决斗的胜利使“电光帮”的首领感到十分光荣,特地赠送给史可拉十万美金。事后,史卡拉逃离他乡,等待决斗风波平息以后,又重新潜回,把这笔钱作为投资,做了不少生意。他善于经菅,赚了不少钱,再拿赚的钱去其它地方投资。本来他可从此安心做生意,成为一个安份守己的商人,可是他野心勃勃,充当古巴秘密警察的职业杀手,大赚黑心钱。
特别护照——史可拉所持用的外交护照,可在国外享受外交官员的一切特权。此外,他还持有多米尼加共和国商务部的护照和其它几种不同身份、不同名字的伪造护照,以便在国外进行阴谋活动。
后来,经过苏联驻古巴大使馆的介绍,他参加了克格勃,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国际间谍。他也因此得到苏联外交官的护照。这样一来,史可拉真是如虎添翼,更加凶狂了。化装与伪装——自从他杀死洛克以后,他在警察局就有了前科。从那时起,他再次作案时,就要对自己化装了。在此之前,他在国外搞阴谋暗杀时,也常常进行化装。但是在古巴,他享有特权,受特别保护。因为怕他,许多政客都为他作案提供方便与掩护。因此史可拉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国内外干着杀人勾当,而且无往而不胜。凡是有他出现的地方,也就是许多国家的情报人员惨遭不幸、或大难临头的时候。
活动经费来源——史可拉的活动经费宽裕,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他现在使用的信用卡,而不是支票。这样就更方便了,住宾馆、吃饭、从银行取款,只需一个签字就解决问题。他在各地银行都有帐户,可随时随地取款,如遇特殊情况,需要大量外币,那么,古巴和苏联国家银行就可做他强有力的经济支柱。对一般国家中的情报人员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
局长看到这里,放下案卷,又喝了口咖啡,轻轻地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家伙还真不好对付!”
女秘书推门进来说:“报告局长,人事处的电话已经打了。据人事处查案,所有应发给216 号的钱,都已发清,包括每月应发的津贴。这些都有收据可查。他们今天就要去他家慰问,今晚人事处处长将向您详细报告。”
“参谋长回来了没有?”
“他来电话说要迟一点来,他在处理另外一件事情。”
“那么,你去把副参谋长请来。”
“是!”女秘书应声而去。
三分钟后,副参谋长敲门进来。局长笑着迎上去说:“特伯司副参谋长,您来的正好,请坐。我刚才读了史可拉的案卷,发现里面有许多是你签注的意见,分析得很好。我现在想和你研究一下关于史可拉的心理状况,我相信你会提出更多有用的意见。”
“报告局长,史可拉是一个特殊人物。在调查过程中,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刻。他的事我记得很详细,再说还有案卷参考,我可以向局长作详细介绍。”
副参谋长恭敬地说。
“请抽烟,我自己抽烟斗。”局长从香烟罐中取出一支香烟,递给副参谋长以后,又言归正传地说:“副参谋长,你认为史可拉这人怎样?”
“根据情报资料来看,他并不是一个专门搞情报的特工人员,只能说是一个为金钱而工作的职业杀手。由于枪法准,杀死洛克以后,一举成名。他所谋杀的人,过去大多是帮会的叛徒和他的敌对派。但是,自一九五九年以后,他所谋杀的对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民主国家的情报人员。这些人与他无冤无仇,可是却被他置于死地。可见,他的杀人都是与金钱有关了。只要能得到钱,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可完成任务,他已经杀人成性了。”
“对,都是为了钱。除此之外,我看他还有点心理变态。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这样把杀人当家常便饭的。”局长说完,又抽了一口烟斗。
“局长说的不错,他的确有些心理变态。对他影响最深的,是他少年时代的那段不寻常的经历。案卷上记载,在马戏团时,老史可拉为了使他能有一技之长,将来继承他的事业,就逼迫他跟着学习一些马戏技术,什么空中飞人、压板飞人、神枪飞靶和耍象跳舞等节目。尤其他那天生的精湛射击技术,为马戏团赢得了不少声誉。”副参谋长吸了一口香烟,接着又说:“一九四一年,十六岁的史可拉随马戏团到了美国的一个城市演出。在一次演出中,他化装成一个印度王子,穿着华丽的印度服装,头上包着印度绸的头巾,骑在一头大象身上,后面尾随着另外两只大象。就在这时发生了意外事故!”
说到这里,这位副参谋长感到口渴,就站起身来,自己斟了一杯热咖啡,顺便也给局长斟满一杯。
“出了什么意外事故?”局长喝了一口咖啡,紧接着问。
“大象每年要交配一次。那三只象中,有一头名叫穆司的公象。公象到了交配期,在耳后会流出粘质的东西,遇到空气,就凝固成一团硬块,如果不把它及时清除,大象就会发狂发疯,无人可驾驭的了。由于管理员的粗心,大象穆司耳后的硬块没有及时刮除。在表演过程中,史可拉不留神碰撞到穆司的耳朵,这硬块强烈地激了穆司的神经,使它立刻兽性大发,把史可拉甩出一丈多远,又狂叫乱奔,从观众身上踏过去,伤亡数人后,向场外奔去。”
副参谋长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咖啡。
“啊?这太可怕了。那头大象后来怎么样了?”
“那头大象穿出栅外,沿铁路疯狂地奔跑。按照当时的报纸刊载,那天晚上是一个月圆之夜,所以那种景象十分可怕。当地保安队接到命令,就乘着卡车沿着与铁路平行的公路来拦截大象。还好当时没有火车通过,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卡车终于追上了那头大象,不过,这时穆司的野性已发泄完毕,又平静下来了。它转过身,十分温和而平静地沿铁路向马戏团走回去。
这时如果保安警察了解大象的性情,叫马戏团的管理员前来加以抚慰,穆司会老老实实地跟管理员回到马戏团去的。可遗憾的是,这批保安警察不懂得这一点。他们以为大象调头走来是为了攻击他们。同时他们又怕穆司跑回马戏团中造成更大伤亡,于是一声令下,举枪齐鸣,一排排子弹同时射向穆司,把穆司打得遍体鳞伤。这只可怜的巨兽再度变得狂暴万分。警察继续不断的射击。大象沿着铁路向马戏团场地狂奔而来。当它跑到马戏团的大布棚前时,突然记起那就是自己的家,便走下铁路线,摇摇晃晃地向布棚中走来。这时还有许多观众没有来得及逃散。但它并没有去伤害任何人,而是艰难地走进布棚中心的表演场所,继续表演他以前熟悉的节目。这时的穆司因失血过多,看上去十分虚弱,但它仍然努力挣扎着,断断继续地表演,时而发出痛苦的嘶呜声,声调凄凉悲惨。同时,它一边还要拼命使出最后的力气,撑着一只脚,想站起来,但是又跌倒下去。那情景真是催人泪下。”副参谋长说到这里,感到口干舌燥,就停下来喝口咖啡,润润嗓子。
“穆司真够惨的,以后怎样了呢?”局长眼睛中闪着光,话音也有点变了调。
“这时候,小史可拉看到这种情形,一面喊着大象的名字,一面将绳索投向大象,希望象往常那样,把它领回笼中,好好地对它进行医治。穆司这时似乎还认识这位小主人,很通人性地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