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档案-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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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琨没再说什么,我想其实他对我能不能帮上他并没存在多大的希望,在要挂电话的时候他说:“过两天就是我生日了,到时候大家聚聚。”我笑着问他有没有通知他师父,他说哪能少得了呢。我说那好吧,到时候订好时间,地点再打电话告诉我。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一,邓琨的生日是七月十三,说真的,他的生日并不好。
下午我并没有预约,我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电视。连着几天的忙碌,很是让人感觉到身心的疲惫。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敲门的声音把我吵醒的时候,已经快四点半钟了,我站起来,揉了揉眼睛,过去打开门,看到李晴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封信。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感觉又要有事情会发生。李晴看到我打门,说道:“还以为你不在呢,有你一封信。”她把信递给我后转身走了。
关上门,我仔细地查看了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纸质的小信封,上面的收件人姓名及地址都是打印的,而寄信人栏则是空的,连“内详”都省掉了,我想里面的内容也一样是打印机打的,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那个“隐形人”是怕我把他给忘记了,特意寄封信来提醒我一下。拆开信封,和我预料的一样,一张用半张普通A4纸的打印的文字出现在我的眼前,更可恶的是这个家伙为了节约纸张,竟然用的是五号宋体字,虽然我的近视并不严重,可看起来却感觉吃力。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朱先生,您好!
很冒昧给您写这封信,但我觉得很有必要善意地提醒您,七月半就快到了,您的朋友黄玉和张丽小姐你一定不会忘记吧,她们的自杀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是需要你去挖掘的。上次我也曾提示过您,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希望你能充分地利用你的专业知识,你的智商,和你超凡的想象力加入了这场游戏中来,你更应该主动一点,不要总是被动,被动的结果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嫌游戏不够过瘾,还需要更多的刺激,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满足你的要求。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小小的提示,如果你觉得需要我的提示,那么你在阴历七月十四晚上十点以后到34号来,我相信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打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们的游戏或许对你有些不公平,因为我一直在暗处,而你在明处,但我觉得你应该不太会介意的,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我为自己挑选的对手不应该是平庸之辈,所以你也不能让我太失望,用尽你的全力吧,我在故事的背后期待着你的到来。
你的忠实的朋友。
看完这封信,我感到一阵的悲哀,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对他仍旧是一无所知,而他似乎把我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我在想他提到的34号,那是什么地方?我想到应该是安葬黄玉诉34号公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大晚上的要我到公墓去,是真有线索提示给我还是想开个玩笑,考验下我的胆量?我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去的,我不会错过哪怕一点点能够找到“隐形人”线索的机会,尽管和他的较量我一直处于下风,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抓住的。
第1卷 第84节:七月半的预约2
阴历七月十三日,小雨。
今天是邓琨的生日,他约我们下午下班后在东山的“好之味”吃饭,然后再到阳明祠喝功夫茶。他这样的安排我是很乐意的,我一直都喜欢阳明祠的茶,而且那里离我家也很近。
下午我没什么安排,中午下班后就去黔灵寺讨绝尘的茶喝去了,顺便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参加邓琨的生日宴会。还没到绝尘的禅房门口就听到但增的大嗓门了:“不行不行,我悔一步。”推门进去,两个人正在下围棋。绝尘也不计较,任由但增悔棋,看到我进来点了下头示意我自己坐下,然后对但增说:“确定了?这次不会再悔了吧?”但增笑着说:“那是,我一般不悔棋的,刚才是没集中精力嘛。”绝尘点点头,然后落下一枚白子,但增看了看棋盘,用手一搅说道:“好了,今天就下到这里吧,又是和棋。”我笑道:“没想到小活佛的棋品如此之差。”他给我一个白眼,说道:“有本事你来一局。”我说乐意奉陪,他忙说:“不是和我,是和大和尚。”我说我可不敢在绝尘面前献丑,绝尘的围棋算是黔灵一绝的,当时聂国手到贵阳曾经和绝尘对过一局,事后谁也不知道结果,聂国手说:“黔灵山人杰地灵,藏龙卧虎啊。”我对绝尘说:“小活佛怎么想到找你对弈啊?是你想虐待他还是他自己想找虐?”绝尘说:“都有。你不觉得我这样呆着都近乎了无生趣了吗?”我说:“看来大和尚是静极思动,小活佛,你那最近接了什么生意,也让和尚参与一下嘛。”但增说:“不用接什么活,现在就有一桩,而且还和今天聚会的主角相关呢。”我听出他指的是邓琨,忙问道:“邓琨又怎么了?”他说:“你不知道自己算啊?我说你小子现在好象真的退步了,脑子经常不用会生锈的,法术经常不用也会失灵的。和尚都算出来了,是吧?”他后面这一句是对绝尘说的。绝尘点点头说:“邓琨的生辰八字显示,最近几天内会有血光之灾,而且很可能会惹上官司非。”小活佛插嘴道:“别给他说那么多,他应该自己动脑筋的。”我给了但增一对卫生球:“最近我一直在忙,哪有那么多时间看?而且我手上还有着急需要破解的案子。邓琨的事你们就要多费心了,特别是小活佛,他可是你徒弟,别人可以不管,你是不参置身事外的。”但增连忙道:“还用你说,不过我会算上和尚的,虽然这次没什么彩头,但我猜想一定会很有趣。和尚,下山走走吧,不过得把你这身袈裟给换掉,别在我身边惊世骇俗的,我可不想成为焦点。”绝尘笑了,走进内室换了一身便装,看上去虽然怪怪的,但也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了。
我看着绝尘和但增在为下山做准备,绝尘往包里放入一件物品,那是我没见过的,有点象降魔杵,但却多了个尖角,尖角四周立着四大金刚。但增对我解释说:“没见过吧,这叫金刚杵,也是佛门的上乘法器,专门用来收复利鬼的。”我正色地问道:“邓琨的事真那么严重?”但增点了点头,说道:“他今年三十六,正好是本命看,犯太岁,而且曾经惹过人命,而且又逢七月半生,今年招魂引鬼是免不了的,只看他的造化,希望能够大事化小罢了。”
我暗暗掐指算着,果然如但增和绝尘所说,邓琨今天有个死结,要想躲过很难。又一想也算邓琨有福了,他能够认识我们,小活佛,大和尚,再加上我这个密宗居士,应该能够应付得了让他逢凶化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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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5节:阴阳错0
我们提前到了“好之味”,打电话给邓琨,他说和同事正开着车过来,大约十分钟后可以到。我们三个就在大堂随意的参观。但增找到一个漂亮的服务员搭讪,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偶尔传来那女孩的阵阵笑声。绝尘则和我在大堂东北角的鱼缸那驻足。鱼缸里养着十几条观赏鱼,色彩斑斓,很是好看。但我却和绝尘对望了一眼,我知道他也看出了什么端倪。我说:“这鱼缸摆的位置有古怪,按理说应该坐东南角,守财,迎吉。而放东北角,则碍主,多病多灾。”绝尘点了点头,说:“你再看看西南角的假山。”我绕了过去,看到假山,孤石一块,而池中无水,与东北角的风水鱼呈“阴阳两隔局”,我远远地叫道:“但增,过来一下。”但增闻声忙跑了过来,顺着我的眼光看了过去,他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绝尘也走了过来,说道:“这是道家的风水局,主阴阳两隔,本来七月半设这个局也无不可,可假山池中无水,不仅无法隔断阴阳反而打通了阴阳通途,设局的人用心险恶啊。”绝尘想去问老板是谁给他设计的这个布局,我摇摇头说:“他不一定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局应该是这几天才有的。”我走到服务台去,问他们大堂的布置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他们说今天才搬动过的,好象是老板从哪请来的一个江湖术士让老板这样做的。我问他老板在吗?他叫我等等,他转身走向一个包房,不一会,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女人大概三十七八岁,不算漂亮,但身材很好,五官倒也清秀。她见到我就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对你的大堂的布置感兴趣,所以想和你沟通一下,方便告诉我那位帮你设这个风水局的大师介绍给我吗?”她笑了笑,指了指大堂:“你说的就这个啊?我也不认识那个人,是在这吃饭的客人,昨天他们吃完饭结帐时他对我说,我这里的格局不对,稍微改改会好很多,我看他好象很懂风水,便让他帮我看看应该怎么布置,他便说了,为了感谢他我免了他的餐费,还封了个红包给他呢。至于他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也忘记留下他的电话了。”我知道再也打听不到什么,便道了谢离开了。
女人也许感到很莫名,站在原地楞了一会也回了包房。
和绝尘、但增碰头,告诉他们了这个局的由来,他们笑了,他们说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多半是冲着邓琨来的。正说着,邓琨和几个同事来了,三个男的,两个女的。邓琨把大家领进了包房,并叫服务员准备上菜了。我问他什么时候来点的菜,他说昨天下午就过来了,订好了包房并把菜和酒水都点好了。绝尘和但增都看了看了,暗暗地点了点头。
第1卷 第86节:阴阳错1
邓琨的同事都很直爽,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叫秦绍勇的,酒量很好,一个人可以整两瓶高度酒,嗓门也大,说话虽然有点粗鲁但却不失率真。但增和他很投缘,虽然但增也喜欢酒,但他今天喝的并不多,他知道今天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一直保持着警醒。喝得差不多了,邓琨站起来说准备去厕所,我说我也想去,一起吧。邓琨喝得并不多,我不担心他会醉,但我怕他出事,今天晚上对他而言是个生死劫,我不能让他出事。
这的生意真的不错,到了饭点,连大堂都坐满了食客,我们穿过喧闹的大堂,进了洗手间。我没有解手,而是站在一旁等着邓琨,邓琨解完手,望着我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喝醉了吧?”我摇摇头说:“不是,我就想出来透透气。”他笑得更浓了:“不会是想在这透气吧?”我懒得理他,对他说道:“快洗手了出去吧,一天到晚就你话多。”
从洗手间出来,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来喧闹的大堂居然空无一人,就连服务员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心道不好,出事了。我拉着茫然的邓琨,大步向包房走去,而包房里也空无一人。我取下左手上格桑活佛送给我的念珠口中念道:“嗡噜西惹嘛尼札尔瓦打雅吽”,连念了七遍,然后向念珠吹了一口气,邓琨虽然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但却听得真切,我问他记住我念的内容了吗?他重复了一遍,其中有两个错字,我纠正了,把念珠递到他手上,让他不停的念。他问我这是什么咒语,我说是“手持念珠咒”,让他什么都别管,反复念着这句就行。他照着做了,他也明白,现在遇见的事情是他无法理解但却必须接受的。而我自己则合掌作莲花印,合掌中放空加持五处:额、右肩、左肩、心、喉,口中念道:“唵苏巴哇修达沙哇达玛苏巴哇修埵航。”念完这个“净三业真言”我拉着邓琨说:“跟着我走。”我拉着他出了包房,回到大堂,径直走到了西南角,我转头对邓琨说:“找东西接点水来,多接点。”他应了一声便跑开了,我想想还是不放心,跟着他跑去,原本我想先把假山的死门封掉的,只能等一会再说了。我们在厕所找到一只大桶,一边接水,邓琨一边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这是阴阳两隔的风水局,现在我们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也就是所谓的七月半的生死门。我们必须在十二点前回到原来的时空,不然鬼门关一开,厉鬼出来我们想走也走不掉了。”邓琨问道:“你也对付不了?”我说:“除了大罗神仙,谁都对付不了。”接满水,我们两个人抬着往大堂走去,这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梵音,这声音我很熟悉,这是但增的笛声。邓琨也听见了,他问我:“我听到了笛子的声音,真好听。”我说好听你就多听一会,平时你很难听到小活佛吹笛子的,他说:“这是小活佛吹的?”我点点头说:“是的,可惜他现在这把笛音质不好,不然会更好听。”他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说:“他那把骨笛十几年前就送给我了。”我们把水倒进了假山的池里,我原以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