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长生-第1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衣着时尚、妆容精致,一看就应该是些模特,出现在这里的模特多少应该跟艺苑经纪有些关系吧?
骆炀正寻思着,却见其中一个长发及腰的美女也向自己这厢看了过来。她的眼神清亮却带着丝许熟悉,骆炀一甩刘海,快步向她走了过去。
“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骆炀托了托手中的花束,先开了口,“你是艺苑经纪的模特吧?!”
“呦,没想到你人看着还算精神,搭讪的套路倒很老套,”长发美女意兴阑珊,“你老实交代,是我们哪个姐妹的粉丝啊?”
“不是,我……”骆炀支吾起来,看来这位美女是误会自己了,“我不是谁的粉丝,我……是花店来送花的。”
“花店小弟啊?”美女瞥了骆炀一眼,没了兴致,“搭外面观景电梯……”
“哦,谢谢您了,”骆炀欠了欠身,“公司在几楼?”
“顶层。”
顶层?骆炀在观景电梯里犯了迷糊,观景电梯按键显示顶层是十楼,主楼里面的电梯却只有九层。艺苑经纪公司跟开发商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不肯给他们设计上主楼电梯呢?
一晃电梯到了十层,电梯门一打开,就有前台迎面问候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是花店的,有人送花给穆晗小姐。”骆炀很喜欢自己的新身份。
“穆总?”前台吃了一惊,“稍等,我请示一下要不要替她代收。”
“代收不行,”骆炀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送花的客人让我帮忙带个口信,必须要见到她本人才能说。”
“什么人,还这么神秘啊?”前台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就抓紧请示你们穆总,让我上去就得了。”
“麻烦你稍等一下,”前台拨出了内线号码,“穆总,有人送花给您,还让花店带了口信,说要面见您本人,您看……好的,明白。”
前台挂断了电话,目光转向了骆炀:“先生,我们穆总请您到十三层的咖啡茶吧等她。”
“好的,”骆炀应着,“从哪儿上去?有电梯吗?”
“没有,”前台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手臂向西一指,“那边有楼梯。”
第二百零四章 骆炀被俘
骆炀手捧着一大束花,走的并不轻松。艺苑经纪公司的楼梯设计显然不太合理,每一级台阶都比普通建筑修葺的高。骆炀刚开始没留意,脚尖不小心戳到台阶撞得生疼,还差点摔个跟头。他不得不高举起花束,低头看着台阶,每迈出一步还必须特意抬高腿脚。
哪个设计师能设计出这种破房子,想必跟艺苑经纪也有仇吧?!骆炀心中暗暗不爽,这里没有莫少卿想象中那么神通广大,至少表面看起来并不像背后有什么秘密大财团支持的样子。即使有可能故作低调,也不至于把公司内部装修做得这么磕碜。
如果纯粹为了省钱,完全可以打造水泥台阶,又结实又抗造。干嘛非得用这种华而不实的玻璃台阶?既然用了,那就别心疼钱,节数少了倒是的确能减少一部分造价,但是平时来个客户啥的多不方便?!艺苑经纪总得打开门做生意吧,一个连内部装修都这么小气巴拉的公司,早晚得沦落到关起门来朝天过日子的地步!
骆炀心里发着牢骚,脸上也自然而然显露出几分不悦的情绪。早知道还不如腆着脸给穆晗打个电话……不等骆炀后悔完,一件更让他懊恼的事情瞬间接踵而至。
兜头一张巨网从骆炀头顶落了下来,将他身形团团罩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经从楼梯拐角冲出来。那人抓住楼梯扶手,借力使力,一个飞身跃至骆炀身前,斜起一脚踹了骆炀一个措手不及。骆炀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摔飞出去,穿越整段楼梯落到了楼层最底部,顺着玻璃地面一溜老远,正直撞上了楼道墙面。
骆炀呲牙咧嘴的疼着。旋即松开了手中抱着的玫瑰花束,揭下已经贴覆在自己脸上的包装纸,匆忙撕扯着白色麻线编织的网格。还没等他找到突破口,那人已经顺着楼梯扶手急溜而下,快步跑到骆炀身前,用脚抵住了他的脖子。
骆炀这才有机会看清面前这个方才对自己痛下狠手的人,而她……居然还是个女人,一个一脸凶相、素不相识的女人。
“干嘛打我?!”骆炀被遮盖在网格下面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他用手抵着踩在自己勃颈上的高跟鞋,“美女。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美女哼了一声,“那你姓甚名谁?!”
“我……我不是谁,”骆炀憋了口气。“女侠,你先松松脚行不行?我都让你踩得喘不动气了,还怎么说话?!”
女人脚上的狠劲稍稍一卸,威胁道:“你可别想跟我这儿耍什么花招,老实交代。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送花啊……”骆炀斜瞥了一眼前方地上横亘着的花束,“你看,这是我送来的花,客户特别声明要本人亲自签收。”
“送花?!”女人松了脚,蹲下身,轻声问道。“谁送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骆炀盯着女人红底白面的高跟鞋,细溜溜的鞋跟足有十公分。
“为什么?”女人眨巴了几下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了。你也有选择的权利,可以什么都不用说,这样最好,这样我也就有理由特别招待招待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骆炀被她整的有点莫名奇妙。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女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骆炀的眼睛。“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就可以走了。保证你毫发无伤。要是不老实的话……”
“我就是花店派来送花的,”骆炀没有松口,“光听说过抢金铺、抢银行的,还从没见过拦路抢花的。告诉你啊,我就花店小弟一枚,身上也没什么钱,你盘问的再仔细也没什么用。”
“哟呵,小嘴还挺硬的嘛,”女人扬了扬额前散落下的长发,“一个花店小弟也敢指名道姓来找我们穆总?开玩笑……不过,你如果说的是实话,我们的问答游戏倒是可以变得更简单快速一些。”
“我说的都是实话!”骆炀抢白道。
“那最好,”女人面露凶光,“谁派你来找穆总的?”
“我们老板啊,”骆炀赶忙接上话,“这还用问?!老板不让我出来送花,我还能没事儿闲的自己跑这儿来挨揍?!这活儿也真是没法干了!送束花还得让人打出内伤来……”
“你觉得你这套说辞有用吗?”女人显然不相信骆炀的胡搅蛮缠。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骆炀无奈又无辜的眼神投射进女人眼底,“要不你就通知你们穆总出来一下,我把要带的话送到,保证立马走人,一刻也不多留。”
“我们穆总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吗?!”女人站起身,顺手也将骆炀提溜起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骆炀稀里糊涂的被女人拽着走进了一间架设着许多稀奇古怪器械的房间,那一台台冷冰冰的不锈钢机器泛着银灰的亮光,就像吃人的怪兽张着没牙的大嘴,静等着自己把命送过去……
“美女,你这是干嘛啊?!有话好好说嘛!”骆炀急了,他认得其中的一台长着独臂,且独臂尽头有一根长约两尺的尖头细管状不锈钢穿刺针的机器,那是脑科手术的辅助治疗仪器,英国人发明的,可以通过那根穿刺针由人的鼻腔刺入,直接穿透、延伸并刺激到大脑的准确部位,通过对人的左右脑甚至脑干、脑垂体进行各种直接刺激而使人产生疼痛、酥痒、酸胀等各种感觉;也可以通过适度的催眠或其它方式的引导将某种虚幻的并不存在的东西以真实出现的生活场景的预演方式嵌入人脑中,形成假性记忆,并随着日后个人的生活经历自行补充修复。
简单说来,这台机器轻则可以用来刑讯逼供,重则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习惯甚至一生的记忆。
如果连记忆都被别人操控,那留着身体和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百零五章 前世今生
这台看似简单,却隐隐透露出丝丝邪恶气息的医疗器械瞬间刺入了骆炀心底最寥落的部分,那是他记忆中最晦暗的角落里,深深掩藏着的仅属于未成为骆炀之前的自己的灰色地带。那里已经被“骆炀”尘封了十数年,甚至连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生命中还曾经有过一段那样的过往默默潜伏在日趋淡漠的旧时光里。
那时“骆炀”也算是子承父志,甫一毕业就如愿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当然也不是外勤,因为他的父亲当时是精神分析和管控方面的专家,专门负责评估外勤警员经历突发事件后的心理状态,以及判定他们是否适合继续执行外勤任务,并为确诊产生了心里创伤后遗症的警员们进行常规心理干预和后期康复训练。
“骆炀”起初一直追随着父亲的脚步,他们和另外三位世界顶尖的不同细分门类的心理学专家被组织集中调配到哥斯达黎加,秘密进行一项特殊任务。骆炀的专业水准显然还达不到世界顶级,所以实际上他的主要工作是安排和照顾好以父亲为主的四人科研小组的起居生活等等琐事。
虽然这样的工作内容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骆炀一度觉得心有不甘,但是毕竟不是每个新丁都有机会参与到这样高端机密的科研活动中去的。父亲临行时告诫骆炀,这样的学习机会是多少人求之不得,趋之若鹜的。如果骆炀能在参与研究的过程中捕捉到哪怕一星半点精髓,都能立刻跃升为心理干预方面的专家。
这些话父亲不必说,骆炀都能考虑得到,他只是不明白,如果真的只是做做科学研究而已,为什么要不辞辛苦挨个把专家们转送到位于拉丁美洲的一个小共和国,而不是在自己的主权领土范围之内找一个合适且僻静的地方。
这个问题直到现在骆炀都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骆炀就是在那里,哥斯达黎加西部临着太平洋的彭塔雷纳斯,第一次见到那台机器。
它比专家们晚到两天,那两天里,骆炀已经大致了解了其他三位专家的研究范围和学术倾向。他特别注意到苏博士,因为他的专长不止在神经心理学方面,他还是世界知名的脑外科医疗专家。这似乎就意味着,这次研究可能不只是学术层面上的理论交流,还有可能要对某些灵长类动物进行脑外科手术实验。
骆炀猜中了这个开头。他们的确是用猴子、猩猩进行了一系列脑部分区实验。苏博士亲手组装了那台机器,用那根长约两尺的尖头细管状不锈钢穿刺针通过实验动物的鼻孔穿刺入它们的脑部,试图通过施加压力或其他刺激。观察它们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遗憾的是,猴子和猩猩虽然已经近属同宗,脑部细化分区却依然有天壤之别,而且因为动物并不能明确的表达出自己当场的真实感受,往往要在实验结束之后。通过微不足道的数据变化进行再一次讨论分析,以求做出相对来说最接近真实实验效果的结论。
显然,这样的实验效果与数据分析并能不满足组织的需要。而且动物毕竟是动物,一次实验过程中,不知是麻醉剂的分量没有控制好,还是那只猩猩对麻醉剂成分不够敏感。它居然在苏博士试图刺激它的痛感区域时突然惊醒,挣扎着试图攻击它面前的苏博士。防范措施此时起到了作用,它的手脚和脑袋都被结实的牛皮带捆绑固定在器械上。但是牛皮到底是有松紧弹性的,手脚部位的轻微挣扎并无大碍,可是脑袋……尤其是有一根尖头不锈钢长管在里面的情况下……
猩猩在左摇右摆中痛苦的挣扎着,它凄惨的吼叫声直到今天想起来还会觉得心有余悸,几分钟之后。它才变得安静下来,猩红的鲜血和乳白的脑浆一直顺着那根细管流到了机器底部——苏博士的工作台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呆了。即使是见惯了手术场景,给别人开了上百次脑颅的苏博士都被震惊到心脏病当场发作……
那之后,组织只能悄无声息的送走了苏博士。父亲说苏博士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执刀开颅手术了,这一次惊险记忆一定会重创他的心理架构系统,再加上他的心脏病,这次研究应该算是苏博士一生并不完美的收官之作了。
骆炀清晰地记得父亲说完这句话之后重重的叹息声。苏博士的黯然离去,使得组织不得不将研究方式转换为学术讨论交流和相关推理佐证。
父亲随即收到了总部转运来的几乎能够堆成一座小山的各种文件,骆炀的工作重心也渐渐转移到了整理分类那些材料上。
几乎所有的材料都是关于某些有奇特经历的人,骆炀要把其中事关应激性格发生重大转变的部分拣选给人格心理学专家况博士,自主行为能力受到限制而激发反常行为举动的分发给认知心理学专家刘博士,再将其他无法具体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