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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反水-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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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事先是知道这个秘密诊所的。如果他没有图谋不轨,他就不应该把病人送到这里来。上海滩有这么多医院,他没有理由还要冒这个险。他就不怕诊所里设有埋伏?按理说他应该知道队伍的规矩。一定明白出了他这样的事,我会怎么做的……另外,你知道吗,我们有个叫刘明的兄弟也突然死了,而且死得非常蹊跷。从分析来看,胤儿是目前最有理由杀害刘明的一个人了……”秦翌年搂着妻子,一口气说了好多理由。慢慢地开导雪琴,“所以,现在我们一定要排除个人情感,好好排查。一旦证据确认,我会毫不手软!”秦翌年说到最后,剑眉暗竖,神色凌厉。

听到这里,雪琴抬起头,望着丈夫,满脸的震惊。

秦翌年见状,紧紧地揽了揽雪琴,轻声劝慰道:“我这么推断,也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而已,并不确认胤儿就一定是坏人。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他的。只要他真是清白的,就不怕,总会有搞清楚的一天。何况,你的胤儿很聪明,他一定也懂得为自己寻找证据……”

雪琴听到这里,忽然从秦翌年的揽抱中挣脱出来,正对着他,说道:“对了,胤儿曾经对我说起,那个女子身上,很有可能隐藏着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呢!”

秦翌年听罢,也是非常的在意这个信息。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你和她说过话吗?”

“没有。她到诊所以后,基本上一直在昏睡。而且,是胤儿用黄包车送来的,应该离开诊所不远。从衣着和气质来看,很有品味是一个女子。”雪琴边回忆边说着。

“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秦翌年喃喃自语着,一脸沉思。

陈雪琴暗叹一声,神色忧郁。她起身款步走进厨房,泡了杯茶。端出来,无声地放在秦翌年面前的茶几上。侧身挨着秦翌年,再次坐下,沉默不语。

秦翌年回过身来,眼神之中,再次涌起一股爱怜之色。他伸出手,无声地抚摸着雪琴的头发。

“别担心,有我呢。”他轻声安慰着雪琴,平静地说道。

雪琴依偎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但眼神之中,依然忧虑重重。

“哦,对了……”秦翌年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锦盒。微笑着望了望妻子,回到沙发里朝她扬了扬。

“是什么呀——”雪琴眼尖,早就看见了锦盒。她靠着丈夫,看着他一点点地打开锦盒,一脸期待。

一支玉簪静静地躺在锦盒的黄色锦缎上,通体碧绿,晶莹剔透。

雪琴呀了一声,伸手拾起。一股温润的玉石质感立即感染着手指。雪琴欣喜,端详了一会,抬头望了望丈夫,浅浅一笑。

“这是我托朋友从外地带回来的,质地好,做得也漂亮。喜欢么?”秦翌年凑上来,和雪琴一起观赏着,柔声说道。

“嗯,很漂亮。”雪琴一脸幸福。

“戴上试试。”秦翌年微笑着提议。

“嗯。”

雪琴嘴里答应着,就坐在沙发里,挺起了身子。左手弯起,绕过头顶,用手指在发团的右面摸索了几下,找准位置。随即又抬起右手,纤白的手指提着碧绿的玉簪,簪尖对着左手摁住的地方,缓缓插入。三寸玉簪登时没入发团,只露出短短的一截显露在外,发着莹莹绿光。之后,她用手指抚了又抚,望着丈夫,转了几下脖子。

“嗯,很好看。很配你的皮肤。”秦翌年撇着嘴唇,望着她,赞了一声。

雪琴莞尔,随即伸手拔下玉簪。

“为什么拔下?”秦翌年睁大眼睛望着她,伸手制止。

“我怕弄坏了,还是收起来吧。”雪琴还想拔出,被秦翌年一把摁了进去,“没事,就戴着,我喜欢看。”

雪琴终于没有再动。她顺从地放下手,一脸的满足。

秦翌年凝视着妻子,眼神闪烁。一伸手就拥住了她。雪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撞进了他的怀里。她哼了一声,抬起脸来,却迎面和丈夫的嘴唇碰在了一起。

秦翌年的嘴唇在雪琴的脸上掠过,迅速找到了雪琴的嘴唇,吸吮起来。同时双臂有力,紧紧地揽住雪琴。雪琴在忽然之间就被他牢牢挟持,动弹不得。她嗯了一声,两只手张开着,只在半空里乱舞了几下,就也满满地把他抱住。

一番温存后,秦翌年慢慢放开,搂捧着她的脸,端详着。雪琴微红着脸色,轻喘着理了理头发,抬头望着丈夫酷酷的小胡子,喜一阵,叹一阵。

和他结婚的这十几年里,自己就一直这样,受尽了他的宠。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更加难得的是,丈夫至今对她还是这样的富有激情!在自己面前,就仿佛是一团永远燃烧的火焰。想想当初的那些恩怨痛苦,现在看来真的没有白白付出。她很感谢丈夫没有让自己的少女梦想落空。这让她感到无比欣慰。也让她在每次独自一人惆怅发呆时,仍能感觉到心里头满满的,实实的。想到这些,她不禁伸出手,深情触碰着他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小胡子。

片刻。两人再次坐定。秦翌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呀,我想起来了,老丈人的七十大寿就要到了吧?”秦翌年忽然问起。

雪琴听到此言,一阵高兴。她忽地坐起,拉着秦翌年的手,微笑着问:“今年你准备去看他了?”

秦翌年迟疑了一下,呵呵一笑,低下头不说话。

雪琴的脸上,登时一阵失望,“我就知道你只是嘴巴热闹。”

“那你敢回去吗?大胆的丫头,逃出家门,还敢回去,看他不把你的腿打断。”秦翌年开着玩笑。

“我们一起回去,我就敢!”

“呵呵。”秦翌年嬉笑一声,拉着她的胳膊,扯了几扯,“我好好准备一份礼物,你带着回去看他老人家吧。替我问好他。”

“那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去。要不我们就一起回去。我一个人回去算什么呀。”雪琴责怪着,甩开他的拉扯。

“嘿嘿,我真的去了,他老人家也不一定接受啊……”秦翌年惨淡一笑,摇了摇头。他拍了拍雪琴的手,起身来到阳台上,点了支烟。

“那你总要试试啊,我们是做小辈的,总不能等着他上门来请你吧。”雪琴还不甘心,坐在沙发里冲着阳台上喊。

“今年,我就不去了吧。”秦翌年站在阳台上,朝着天空缓缓吐了个烟圈,轻声推辞,“来日方长么,好不好?”说罢,他转眼望向天空,眼神幽深。那个渐渐变大的烟圈翻滚着,在半空里袅袅婷婷,经久不散。

看着丈夫这副模样,雪琴也不再说什么。反正,这样别别扭扭的,也已经十几年了。她也早已经习惯。这两个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女儿,她必须谨慎对待。因此她觉得自己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办法。

当初翌年要娶自己时,父亲是坚决反对的。并且还放出话来,只要他秦翌年敢动自己女儿一丝念头,他就把他碎尸万段。而自己这个父亲的独生女儿,却在这时狠狠地背叛了父亲。她乘着父亲一时看管疏忽,逃出家门,毅然跟着丈夫远走高飞。这一点,让雪琴一直心痛至今。想想母亲早逝,几个哥哥和妹妹也相继被害。自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唯一的亲人。她再这样的背叛他,一定好叫他伤心之至。

更加让雪琴歉疚的是,自己在和翌年结婚之初时,身无分文。翌年当时还没有参加革命,到处靠打短工维持生计,两人连一个像样的家都没有。这时,还是老父亲,默默地伸手支持着她,给了她一幢花园洋房,很多的产业。这才让他们安定下来。但这些,都是父亲委托别人和自己联系承办的。他自己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雪琴知道父亲的脾气,他这是在和自己怄气,但更是不愿意见到翌年。

无数的时候,雪琴非常的想回去看望父亲,但又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刚才,她嘴里力劝翌年跟她回家,实际上自己却也心虚。她实在害怕看到父亲那张苍老伤感的脸,害怕父亲对着自己老泪纵横。这事就这样,一拖就是十几年,期间她再也没有见到过父亲。每次想起这些,她总会泪流满面。好在,这些年里丈夫对她一直很好。看得出,翌年也非常的珍惜他们来之不易的婚姻。这也使得她稍微好受一些。

一时间,她呆坐着,望着丈夫的背影,久久地发着愣。心潮起伏。

(二十六)

丁原走出警卫队的秘密办公地点,脚步轻快,直接到来了大刘生前做事的商店。他在那边询问了几个店员。并且还查看了大刘干活和睡觉的地方。结果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出来店门,他边走边思考着。最后,他决定再回医院去看看大刘。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听队长说,他马上就要派人把他送回老家了。

医院并不远,丁原加紧脚步,半个小时以后,他就站在了医院的门口。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套新衣服。那是刚才在路上时替大刘买的。他准备趁着去探望的机会,让他穿身新衣服,干干净净地上路。想想大刘,也真是可怜。无缘无故地忽然疯掉不说,还摔了个血肉模糊。

是什么人,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付他。自己一定要查出凶手,替大刘报仇。想到这里,丁原的眼前不禁再次显现大刘当时的怪异模样来。

来到医院,丁原得到了院方的应允以后,慢慢朝着停尸间走去。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紧张,心跳也有点加快。他暗暗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呼吸了几口,硬着头皮拐进了通往太平间的那条偏僻小径。

小径很窄,只能通过一辆平板车的宽度。路的两边种植着高大的冬青,枝繁叶茂,特别的茂盛。从外面望进来,透着一股幽深和清寂。丁原走进小径时,两边的冬青形成一股浓郁的阴冷。这让丁原感到很不自在,浑身汗毛凛凛。

走穿了幽深小径,视野豁然开朗。但似乎更加的凌乱起来。几排低矮破落的房子,横七竖八的布局。房子的四周,丢满了各种遗弃的医疗器材,办公用品,建筑材料。锈迹斑斑,缺胳膊断腿。如果不是有一块写着“停尸间”的木头牌子挂在一扇门前,丁原真的会怀疑走到垃圾场来了。

刚刚站定,丁原马上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药水味道,冲天的刺鼻。他不禁抬手,掩住鼻子,硬着头皮走近那扇挂着牌子的门口,上前探询。

门口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探头看看里面,墙壁灰不溜秋的。总共也只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那桌子的桌面,裂缝已经能够塞进手指。上面放了几一叠硬面册子。册子的一边,还堆着几个瓷碗。有一个瓷碗里还有一些东西,黑糊糊的,看不清是什么。可能是有人吃剩的。桌子底下,堆了几十个空酒瓶子。一看标签就知道,全是一些劣质的烈性白酒。

“有人吗?”他朝里面喊了一声,并且一脚踏了进去。

“有,死人活人都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冰冷而苍老。

丁原呀地一声,回过身来,定睛一看,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矮小的驼背老头,一双小眼睛迷糊着,死盯着丁原,一脸的敌意。

“我是来看望一个朋友的。”丁原猜想他应该就是这里的看护人了。便连忙解释,把院方开局的单子递了过去。

老头望着丁原,接过单子,瞄了一眼。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他铁着脸嘀咕一声,伸手从墙壁上拿下一个铁夹子,把单子夹了进去。

丁原还想解释几句,但又见他一脸的冷漠,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说话,就等着老头带自己进去。

老头转身,沉默着向另一排低矮的房子走去。丁原连忙紧随其后。直到他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

“你自己进去吧,墙壁上有号,你朋友是17号。”说罢,老头伸手,推了一把铁门,便自顾自转身离开。

丁原心里不快。敢情,这活人要老是和死人打交道,也会变得半死不活起来。

他想着,伸手又推了一下铁门。铁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小间。放置了一些清扫工具。墙壁上面,还挂着几间白色大褂,肮脏不堪。

走进小间。又推开了里面的一扇木门。木门吱呀一声开启,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丁原心中埋怨那个老头。怎么就让他一个人走进这种地方。他一阵惊心,伸手就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着。隐约摸到一根细绳。他用力一拉,里面登时大亮。

这里面原来还真不小。窄窄长长的一个大厅,估计是几间房子联通而成的。

那股浓重的药水味道,再次迎面扑来。同时,一股不寒而栗的惊悚,细细密密地,开始在丁原的心田里潜滋暗生。

他注意到,在这个大厅中央,有一条贯穿前后的通道。通道的两边,有很多的水泥尸床,说是床,实际上就是一块用砖头垒砌起来的水泥板。它们在通道两边一字排开,一直延伸到大厅的最深处。

丁原睁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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