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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贫民律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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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斯科显得胸有成竹。“听着,女士,”他用惯常的嘲讽的口吻道,“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乖乖地坐下,闭上你的嘴;另一种是我们铐上你,让你在车的后座上呆上两个小时。”
  一名警察正探头查看两侧的办公室,我感觉到露比在我身后放慢了脚步。
  “放松些,”莫迪凯对索菲亚道,“别紧张。”
  “楼上放些什么?”加斯科问我。
  “杂物。”莫迪凯答道。
  “你的东西?”
  “是的。”
  “文件不在那儿,”我说,“你在浪费你的时问。”
  “我们不得不如此,你说对吗?”
  一个想进来咨询的客户打开前门,里边的人全部吓了一跳。他的目光在室内不住地游移,最后停留在三个穿制服的警察身上。他吓得赶紧退去。
  我顺势打发了露比,我走进莫迪凯的办公室,随即关上门。
  “文件在哪儿?”他低声问。
  “这里没有,我发誓,这是无端骚扰。”
  “搜查令看上去是真的。上面说你偷了文件,他们认定文件在你身边也是自然的。”
  我想说些与律师身份相称的聪明话,说些有分量的行话唬住他们,使他们立即停止搜查,赶紧离去,急切之间却无辞以对。相反地,因为我的原因而招来了警察,事务所被搞得乱糟糟的,我为此感到羞愧。
  “你有文件的副本吗?”他问。
  “有。”
  “你有没想过给他们原件?”
  “不行,那等于自己招供。他们无法证明文件在我手上,即使我还回,他们也知道我留下了复印件。”
  他摸摸自己的胡子,同意我的看法。我们走出办公室,看见利利在索非亚旁边的一张无人使用的办公桌旁一下绊倒,文件撒满一地。索菲亚高声叫骂,加斯科依样回敬,吵着吵着就要动武。
  我锁上前门,以免外面的人看见,“我有个法子。”莫迪凯高声道,警察个个瞪着眼想听听到底他有什么法子,搜查律师事务所毕竟不像搜查一个容留未成年人的酒吧那样轻松。
  “听着,那份文件不在这儿,请相信我。你们可以检查所有的文件,但不能打开,否则就违反了客户保密法。同意吗?”
  所有的警察都看着加斯科,等他示意。他耸耸肩,算是勉强同意。
  从我的办公室开始。六名警察,我,还有莫迪凯全都挤进那间窄小的办公室,大家都避免碰到他人,我打开办公桌的每个抽屉,每次都使了好大劲儿才打开,我听见加斯科低声自言自语道:“办公室真不赖哪。”
  我把柜子里的文件一件件取出来,在加斯科面前一晃,再放回原处,我星期一才开始上班,所以没什么好搜的。
  莫迪凯轻轻退出去,抓起索菲亚办公桌上的电话。当加斯科宣布我的办公室已正式搜查完毕,所有的人都退出时,刚好听见莫迪凯在听筒上说:“是,法官大人,谢谢您。他正好在这儿。”
  他咧嘴笑着,露出一排牙齿,他把听筒硬塞给加斯科:“这是签发搜查令的基斯勒法官,他要和你讲话。”
  加斯科不情愿地接过话筒,好像话筒刚被麻疯病人摸过。“喂,我是加斯科。”他发话道,听筒离头有好几英寸远。
  莫迪凯转向其他警察:“先生们,你们可以搜查这个房间,仅此而已,你们不能进两侧的私人办公室,这是法官大人的口谕。”
  加斯科含糊应道:“是,先生。”然后挂断电话。
  我们监视他们的搜查足足有一小时,他们一张张桌子搜过来,总共搜了四张,其中包括索菲亚的。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明白这次搜查是白费劲,于是就拖延时间,动作慢条斯理。每张桌子上都堆满了很久没打开过的文件,桌上的书籍和法律杂志都是几年前没有人动过了。有些文件堆上布满了灰尘,有的蒙上了蛛网。
  每份文件都被登记造册,案件名称被记下来,两名警察负责记录,加斯科和其他人报给他们听,整个过程琐碎无聊,毫无意义。
  他们把索菲亚的办公桌留到最后,她自己整理,依次报出每份文件的名称,挑一些简单的如琼斯、斯密斯、威廉姆斯报给他们。警察们与她保持距离,她飞快地打开抽屉,只容快速地一瞥,她有一个存放私人物件的抽屉,没人要看,我敢肯定里面藏着枪。
  他们走时没打招呼,我为这次搜查向索菲亚和莫迪凯道歉,然后躲进自己的办公室。
  ………………………………………………
  第二十三章
  驱逐名单上的第五位名叫凯尔文·兰姆,对这个名字莫迪凯依稀有点印象。他估计哥伦比亚特区大约有一万名无家可归者,这从十四街律师事务所收藏的文件可以看出。每个姓名都能勾起他模糊的回忆。
  他与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其中有巡回律师团的律师,赈济贫民的社会工作者,布道律师,警察,其他贫民律师。傍晚时分,我们驱车去闹市区的一座教堂,那教堂四周是豪华的办公楼和宾馆。在教堂地下室的第三层,施饭活动正热火朝天地进行着。房间里摆满了折叠长桌,四周围坐的是正在进餐交谈的饥民,这里不是施粥处;盘子里摆满了玉米、马铃薯、火鸡肉或鸡肉、水果色拉、面包,我没吃晚饭,食物的香气勾起了我的食欲。
  “我有几年没来这里了,”当我们站在入口处俯视进餐人群时莫迪凯道,“他们每天接待三百人,你不觉得这很了不起吗?”
  “这些食品从何而来?”
  “哥伦比亚特区中心厨房,设在‘创建非暴力社区’的地下室。他们的做法很值得称道,他们搜集当地餐馆没用完的食品——不是残羹冷炙——只是未经烹调,如不及时加工就会变质。他们有许多辆冷冻卡车,四处搜集食品,送到厨房加工成冷盘,每天两千盘。”
  “看上去很可口。”
  “确实不错。”
  一位名叫丽莎的年轻女士发现了我们,她是新来的,莫迪凯与她的前任相识,我观察人们用餐的时候,他们俩还提到了那位前任。
  我注意到了以前没注意到的现象,无家可归者当中也根据不同的社会经济地位而分成三六九等。有一张桌子上,六名男子边吃边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电视篮球比赛,他们穿着相对较好。其中一个人用餐时戴着手套,除此以外,他们看上去倒像聚在酒吧里的工薪族,而不像露宿街头者。在他们背后,一个体形庞大、戴着厚厚墨镜的家伙正用手撕鸡肉独自吃着。他穿一双与那位“先生”死时所穿差不多的橡胶靴子,身上的大衣又脏又破。他对周遭的情形充耳不闻。可以看出,他的生活要比邻桌那些谈笑着的人艰难得多,他们买得起肥皂,能洗热水澡,他则无力顾及;他们睡在避难所里,他则露宿公园。但他们都属于无家可归者。
  丽莎不认识凯尔文·兰姆,但她答应替我们打听,我们看着她在人群中穿梭,与人交谈,让人把剩饭倒进角落的垃圾桶里,小心侍候一名老妇人。她坐到两个男人中间,可他们只管自顾自地交谈,她一个桌子一个桌子地依次问下去。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遇到一名律师,小伙子在一家大公司工作,自愿到“华盛顿无家可归者法律事务所”帮忙。他是在去年一次募捐会上认识莫迪凯的,我们花了几分钟谈论法律业务,然后他去里面的房间开始三个小时的入会登记工作。
  “华盛顿法律事务所有一百五十名志愿者。”莫迪凯道。
  “人手够吗?”我问。
  “永远都不够,我想我们应该恢复招募志愿者的计划,也许你愿意负责并监督这个计划的实施,亚伯拉罕也赞同它。”
  我很高兴莫迪凯和亚伯拉罕,当然还有索菲亚,竟然会让我来做这个项目。
  “这个计划会扩大我们的影响,提高我们在法律界的知名度,对我们筹钱也有好处。”
  “当然。”我心中将信将疑。
  丽莎回来了。“凯尔文·兰姆在后面,”她点头道,“倒数第二张桌子,戴一顶印第安人的帽子。”
  “你跟他谈了吗?”莫迪凯问她。
  “是的。他头脑清醒,相当尖刻。他说他一直呆在避难所,当钟点工开垃圾车。”
  “有单独的房间吗?”
  “有。”
  “告诉他有律师找他谈话。”
  兰姆既没打招呼,也没有伸出手来。莫迪凯坐在桌子上,我站在角落。兰姆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向我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使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别紧张,”莫迪凯语调平和,“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别无他意。”
  兰姆一声不响。他的穿着与避难所其他的人并无两样——牛仔裤,运动衫,旅游鞋,羊毛夹克——这自然胜过露宿街头者身上的鹑衣百结。
  “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叫朗蒂·伯顿的女人?”莫迪凯问,这次全由他提问。
  兰姆摇头。
  “认识德文·哈迪吗?”
  还是摇头。
  “上个月你住在那座旧仓库吗?”
  “对。”
  “我是指位于纽约街和佛罗里达街交界处的那个仓库。”
  “嗯哼。”
  “你付房租吗?”
  “对。”
  “每月一百美元?”
  “对。”
  “付给蒂尔曼·甘特利?”
  兰姆不答,闭起眼想了一会儿。“谁?”他问。
  “谁是仓库的主人?”
  “收房租的是一个名叫约翰尼的家伙。”
  “约翰尼的老板是谁?”
  “不知道。没问,也不想问。”
  “你在那儿住了多久?”
  “大约四个月。”
  “为什么离开?”
  “被赶出来了。”
  “谁赶你的?”
  “不知道。有一天警察来了,还来了些其他人。他们对我们推推搡搡,把我们赶到大街上。没过几天,他们用推土机把仓库推平了。”
  “你有没有告诉警察你付了房租才住那儿的?”
  “许多人都这么说。有一个带小孩的女人想和警察动手,可没能讨到好处。至于我,可没跟警察动手,那场面糟透了。”
  “他们赶人之前有没有给你们什么文件证明?”
  “没有。”
  “出告示了吗?”
  “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们一下子就来了。”
  “没有任何书面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警察说我们是擅住者,必须立刻搬出。”
  “你们是在去年秋天十月份左右被赶出的?”
  “差不多。”
  “当初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
  “记不清楚了。有人说仓库中有小房间出租,租金很便宜,所以我就去看个究竟,有人正在装隔板、砌墙,那仓库有屋顶,不远的地方有厕所,有自来水,我看挺合适。”
  “所以你就搬进去了?”
  “没错。”
  “你签租约了吗?”
  “没有,那家伙说房子是非法的,所以没有什么书面材料。他还告诉我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擅住的。”
  “他只要现钱?”
  “对。”
  “你每个月都付了吗?”
  “尽量付。他每月十五号左右收钱。”
  “被赶出时你拖欠房租了吗?”
  “拖欠了一点儿。”
  “多少?”
  “大约一个月的房租。”
  “正因为这你才被赶出?”
  “不知道。他们没说理由,只是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
  “你认识其他房客吗?”
  “认识两个,但跟他们没什么往来。每个房间都有门,可以上锁。”
  “你刚才提到有个带小孩的女人跟警察争吵,认识她吗?”
  “不认识,以前可能见过一两次。她住仓库的另一端。”
  “另一端?”
  “对。仓库的中间没什么管道设备,所以他们在两端造了房问。”
  “你在自己的房间能看见她的吗?”
  “看不见,仓库很大。”
  “你住的房间有多大?”
  “里面有两个小单间,不知道有多大。”
  “有电吗?”
  “有,他们接了些电线进来,我们可以用用收音机什么的。我们有灯,有自来水,但必须用公用厕所。”
  “有暖气吗?”
  “不太足,房间里较冷,只不过比露宿街头要强些。”
  “所以你对那地方很满意?”
  “还行,我的意思是一个月只付一百块相当不错了。”
  “你刚才说你认识两个人,他们叫什么?”
  “一个叫赫尔曼·哈里斯,另一个叫夏因什么的。”
  “他们现在哪儿去了?”
  “没见到他们。”
  “你现在住哪儿?”
  “‘创建非暴力社区’。”
  莫迪凯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兰姆。“你还要住多久?”他问。
  “我不知道。”
  “你能与我保持联络吗?”
  “为什么?”
  “你也许需要律师,一旦你更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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